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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六十三、浔阳江头夜送客

潮声月影谁与归作者:江风语火 2020-03-29 16:19
    第三百六十三章、浔阳江头夜送客

    九江城虽然名气很大,但也许,是受当地地形地势的限制;九江城城池规模,其实不算很大,城墙周长也就十二、三里的样子,跟那些动不动就城墙周长五、六十里的大府城相比,还是差好多的;在府城里头,算是个小个子;也就跟各省的直隶州,水平相仿佛。

    九江城可不是规整的四边正方形,而是顺地势而建;其东有老鹳塘,西有湓浦水,南有景星湖,北临长江。但整个城池,受河流走势的影响与局限,呈一个不规则的三角形,或者浪漫点讲,说它仿佛是个“桃型”、“心型”。

    但是,九江城卡的位置就是好,襟江带湖,水路航运十分便利;是极为理想的物流集散地,对于建立各种商品市场,具有得天独厚的地理条件。九江城一出世,就是含着银勺的,不同凡响。在很久很久以前,他就是全国闻名的“三大茶市”之一、“四大米市”之一。闻名天下的景德镇瓷器,主要货品,也是沿着昌江运出来,走鄱阳湖,送到这里;这里才是达三江、通四海的出货交易市场。嗯哼,自宋代以后,这里还是中华四大家鱼的鱼苗交易市场呐;那天九江鱼苗市场关门了,说不定隔几年,全国人民就没鱼吃了。

    每天来来往往的客商与货船,让九江成为我大江西最耀眼的明珠,风光比之省城南昌,一点不弱,甚至还要强上几分。

    这与九江城的区位优势,是密不可分的。

    九江有七座城门。分别俗称为大东门(迎春门)、小东门(东作门、古东门、磐石门)、大南门、小南门、西门(湓浦门、迎恩门)、九华门(望京门)、福星门(岳师门)。

    现有的九江城,始建于明朝洪武年间,后来,老朱家几代人当政期间,略有改扩建;到我大清时,基本上是捡洋落、吃现成的、鸠占鹊巢了;所以,九江城就基本保留了明朝原来的格局,两百多年来没有太大变化;城墙平均高度在八米以上,峭立在长江岸边;在冷兵器时代,端的是雄城一座,易守难攻的。

    当然,有一利就有一弊;九江的区位优势,也让他很不幸地,成为历来的兵家必争之地,屡经战火洗礼。只要是与江西有关的战争,它就是主战场,没有之一。

    在另一个时空,因为太平军喜欢沿着航道打劫,九江更成了来回反复争夺的焦点;城市也几经易手,最后是随着洪大教主的天国,走向灰飞烟灭;也被殉葬了,城市几乎化为一片焦土。

    杨孟晗和凌幼樵一起,站在他的坐舰定远号舰桥上,观察着九江的城防。

    嗯,定远号虽然曾经是海军的第一艘主力舰,但是,现在看来,还是太细胳膊细腿的了;巡逻外海的主力舰队,已经看不上他了;昔日的带头大哥,也只能在内河舰队里,很憋屈、落寞地,混这个退居二线的,半退休状态的最后岁月了。

    嗯,凌幼樵还说了,等新一轮五千吨级的主力舰定型后,就让现在这艘定远号退役,把名头给新的主力舰。也许,说不定,凌幼樵内心是不是还贼惦记着,乘坐“浴火重生”后的定远号,远征四海,到大西洋、到加勒比海那嘎达,溜达溜达呐。

    上午十点多,卫国军内河舰队,就到达了九江城北面的江面;小猫两三只的,只有一些内河小木船级别“战船”的太平军水军,犹如惊弓之鸟;远远看到了下游一片烟囱,浮江而上;立马麻利地,掉头就往上游逃跑;更多的,则是慌不择路地,沿着权当护城河的湓浦水、景星湖,钻进了内陆不知名的沟沟汊汊,打死也不露头了。

    凌幼樵派出几条小豺狗,继续向上游搜索。嗯,九江离湖北太平军水营要塞广济县(今武穴)田家镇,已经不算远,水路也就是一百五、六十里上下;要是湖北太平军水营来援,顺风顺水的,也就是一天的事情。

    前提是,他们有胆敢来的话。

    凌幼樵一边拿望远镜观察着九江城墙,一面跟杨孟晗说道:想当初,咸丰三年初,太平军东下时,号称五十万;光水军船只,大大小小的,都有一两万艘。那个当时的气势,真的好吓人的。哼哼,搞得当时,我们都不敢跟他们硬碰硬;也怕他们蚁多咬死象,把我们好不容易弄回来的几艘宝贝疙瘩,给弄沉了,或者抢走了。现在看看这些太平军水军,那还有一点当年威武雄壮的样子嘛。

    杨孟晗:好像,太平军自己几乎不造船;而且,掳到什么船,就用什么船;其实,根本就没几条是专用的战船,都是拿老百姓的民船,将就着用。嗯,好像,在两湖战场,他们现在,连稍稍专业那么一点点的湘军水师,也打不过了,是吧?你不看太平军船儿越来越少了嘛,都是填进了两湖战场这个无底的窟窿了嘛。

    凌幼樵:以前,叶常春的水师,肯定是打不过长毛水营的;所以,就死皮赖脸地惦记上我们的红单船。自从给他们配备了小豺狗,你看他们那个嚣张劲、嘚瑟劲。现在,要不是我们在后面紧摁着,不让他们擅自越过小孤山一线;说不定,就是叶常春他们这个镇标,就能把石达开部在九江的水师,全给料理了。嗯,这两年来,他们在江面上,小范围的交火,次数还是很多的;长毛水师出来巡哨的船只,在我们的小豺狗跟前,就是只有被蹂躏的份。嗯,长毛船只,在江面上,只要被我们小豺狗看到了,一般都跑不掉;嗯,叶常春他们,只要抓着长毛俘虏,就送到崇明岛合隆沙农场卖猪仔;这几年,可发了不少小财。嗯,就是那个叶常春,在大夏、在澳洲,这几年,可买了好多田好多地的呐。可是,进了我们体系后,实际上,他就是挣个死工资,没机会喝兵血的。

    杨孟晗:我还真没想过,也没想到;驻守在前线,还有这好处啊?三天两头,还能赚点小钱花花!

    凌幼樵摸摸鼻子,这时候才反应过来,有点小后悔;知道自己今天,一激动,话有点多了,有点说漏嘴了;嗯,既然说漏了,就得老实交待了;当面还瞎打岔、瞎对付,那就不是兄弟了。

    凌幼樵:其实,前线部队,或多或少,都会这么干;嗯,就是没有他老叶,在江面上,这么方便汕。

    杨孟晗有点好奇:哦,那谁干的最凶啊?

    凌幼樵嘿嘿一笑:子恒就没少干,私房钱攒了不少了;他三天两头给翁小妹,买好东西,哄老婆开心;就他那几个薪水,够干啥的。嗯,老早,干得最狠的,就是你家孟怀;那个二混子,做正经生意不行,就干这事最内行、最拿手。哼哼,他送给诸暨包家价值不菲的聘礼,都是这么歪门邪道挣来的;嗯,杨家家族企业的分红,也是在你老三叔手里呀,他坏哥可是沾不到边的。

    好嘛,手里有了枪杆子,发财真不需要贪污受贿,用遮莫笨笨哒、蠢蠢哒方法,是吧?门路不要太多了,是吧?

    杨孟晗有点醒过味来了:嗯哼,怪不得,我大舅哥方子箴说过,胡建的太平军,从不过境骚扰;敢情,是让咱们底下人,给抢怕了啊?

    连流寇都躲着你,怕了你,躲你远远的;咱手下这帮小兄弟,这做人,也太失败了汕。

    凌幼樵:好像是的,自从坏哥这么干了几回后;大家都有样学样。但凡有太平军来骚扰,就一定要报复回来;抓几个俘虏,换几个酒钱,以泄心头郁结。嗯,当然,也没几个人,像坏哥吃相这么难看的,这么不厚道的;你家孟怀,只要谁惹着他了,就是跑到天涯海角,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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