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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85(2/2)

三宫六院七十二妃作者:石章鱼 2019-02-08 15:58
焦镇期的手下,此人无论是兵法还是统帅能力都可以胜任此职。”翼王道:“你回到宣城之后,让他先来康都找我,这件事需要一段时间,务必做得毫无破绽,一切都包在我身上。”处理晚安王的丧事,剩下的便是等待歆德皇对和亲之事表态,我回康都都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每天都有众多的宾客上门拜会,其中便包括最近诸事不顺的钱四海我微笑道:“四海兄别来无恙?”钱四海愁眉苦脸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我的境况想必平王应该知道。”我笑道:“四海兄不必担心,等兴王的事情调查个水落石出,你贿赂的嫌疑必然可以洗清。”钱四海叹了一口气道:“我的货物仍然扣压在港口上,眼看已经过了和人商定的交易限期。”我慢条斯理的喝了口茶,知道他这次来就是想求我帮他。钱四海见我没有表态,咽了口唾沫道:“若是这种情况继续下去,我会损失惨重,平王是不是想个法子,先将我的货物放行。”我皱了皱眉头道:“四海兄,这次是父皇亲自下令调查,要想放行你的货物必须要他亲自首肯才行。”钱四海苦着脸道:“还情平王一定要帮我想个法子。”我点了点头道:“四海兄的事情,我是一定会尽力的,不过这件事恐怕还要缓上两天,等父皇的火气平息下去,我方好在他的面前进言。”钱四海道:“一切都拜托给殿下了。”他从怀中掏出一沓银票:“这些留给殿下打理之用。”我笑道:“四海兄莫不是也想让我和兴王一样狼狈吧?”钱四海嘿嘿笑道:“哪里,哪里,我钱某人岂会做那种事情。”我大笑道:“四海兄的为人我当然放心。”收起那沓银票,听到门外的通传声,却是雍王龙天启来了。钱四海起身告辞,我笑道:“反正有没有什么外人,你留下来听听也好。”雍王走入房内看到钱四海,也是微微一怔。最近这段时间因为兴王受贿之事,钱四海在康都的名气也打了起来。钱四海慌忙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我笑道:“皇叔,四海兄是我在大秦最好的朋友,有什么尽管直说。”雍王淡淡点了点头,坐下道:“胤空,陛下让我负责筹划新之事,用来奠基的材料选定为‘穆山石’。这种石料大康本就不多,我特地过来让你帮我想想办法。”钱四海口道:“这种石料乃是秦国卜邑的特产。”雍王道:“我当然知道,不过康秦两国的关系仍然紧张,我又有什么法子将这些石头运过来呢?”我微笑道:“这世上自然没有钱办不到的事情,钱老板你说是不是?”钱四海忙不迭的点了点头,他笑道:“穆山石本来并不贵,而且民间很少使用,我想我有办法弄到。”雍王惊喜道:“如此最好,这件事就拜托给你了。”我也没有想到事情居然会如此凑巧。看来钱四海的运气还算不错。我笑道:“若是钱老板有把握办成此事,我可以保证让你的生意恢复如常。”钱四海大喜过望,连连点头道:“事不宜迟,我这就去组织货源。”雍王找我还有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钱四海走后他方才低声向我道:“听说左逐流提议在北胡发动对东胡战争的时候,我方征集兵力攻击北胡的后方。”“什么?”我大吃一惊道。雍王道:“今日朝堂之上翼王和左逐流大吵了一架。险些动起手来。”“父皇怎么说?”雍王笑道:“陛下没有表态,不过我估计这场战争不会打起来。”“何以见得?”雍王道:“现在陛下最为关心的乃是新的建设,要是发动对北胡的战争,建造新势必延缓,国库的资金本就不多,本无法两者兼顾。”我深表赞同的点了点头道:“皇叔,钱四海的事情最好由你来提出,如果他真的可以帮你找到穆山石,就算他将功赎罪,让父皇将扣押他的货品发还他算了。”雍王道:“这件事并不算难。我觉着应该能够办成。”我懒洋洋打了一个哈欠道:“不知怎么康都这种养尊处优地日子,我反倒过不惯了。”雍王笑道:“这里哪里比得上你的宣城自在。”我哈哈笑了起来:“只可惜父皇始终不对和亲之事表态,我此时便是想走也走不成。”这时传来敲门声,陈子苏在门外道:“平王殿下,陛下宣你入面圣。”雍王和我对视了一眼道:“八成是这件事情。”来到养心殿已经是黄昏时分。老远就看到静德妃的贴身女守在门外,我心中微微一怔,看来这件事果然跟和亲之事有关,不然静德妃也不会在这了出现。走入养心殿,却见静德妃正在那里哭泣,歆德皇和她在说着些什么。我刚刚进门静德妃一双红肿的凤目便狠狠盯住我道:“好你个龙胤空,那日究竟给你妹妹灌了什么汤,让她突然改变了主意?”我心中暗暗高兴,看来安蓉已经改变了初衷,决定嫁给北胡太子,这静德妃是找我兴师问罪来了。我表面上装出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孩儿不知道娘娘说得是什么?”静德妃霍然站起身来,伸手指向我的鼻尖:“龙胤空!你少给我装糊涂,安蓉一直都好好地,为什么那日见过你以后,突然会决定嫁入北胡?你究竟对她说过什么?”歆德皇怒道:“你究竟有没有做过?”我微笑道:“父皇,婚姻之事固然要由父母做主,可是也一样要重视儿女的选择,皇妹既然已经决定嫁入北胡,自然有她的道理。况且我觉得嫁给北胡无论是对大康还是对皇妹自己都是不错的选择。”“你放屁!”静德妃恼怒之下连口都暴了出来。歆德皇皱了皱眉头,他显然也觉得静德妃得表现有失风度。我看到她气急败坏的模样心中感到由衷得痛快,当年她多次折辱我的母亲,今日我要让她尝到远离亲人得痛苦。我恭敬道:“父皇、娘娘,从皇妹个人来说,她嫁入北胡可以成为太子妃,马上就会成为北胡得皇后。若是嫁入汉国,那项达升只是一个三皇子,两者的地位相差何止万千。”歆德皇点了点头,他低声道:“这件事我也考虑过。”静德妃泣声道:“那北胡天寒地冻,到处都是野蛮地胡人,安蓉如何受得那样的苦楚。”我笑道:“娘娘并未去过北胡,何以知道北胡是你想像中的那番模样,北胡的国都乌库苏比康都并不逊色,北胡太子拓拔淳照也是个知书达理的大好男儿。比起养尊处优的项达升不知要强上多少倍。”静德妃抹泪道:“若是嫁入北胡,我恐怕今生也见不到她了……”我笑道:“娘娘此言差矣,乌库苏距离大康只有七日路程,汉都距离大康却有十日之遥,而且中间还有长江相隔,孰远孰近你应该可以比较出来。”静德妃咬了咬下唇道:“可是我听说那北胡太子已经有了妻子,安蓉岂可去那里给他做妾侍?”我哈哈笑道:“这件事娘娘更加不需要担心,那拓拔淳照已经答应,只要安蓉公主嫁入北胡,他便会将她立为正室,况且拓拔淳照的两位妻子都未怀孕,若是安蓉可以为他诞下麟儿,这孩子将是北胡未来的可汗。”歆德皇双目猛然一亮,他在腿上拍了一掌道:“我的外孙若是北胡的可汗,这样一来,我们两国岂不是一家亲了。”我点了点头道:“父皇说得极是。”歆德皇哈哈笑道:“好!好!这件事就这么定了!”静德妃惊道:“陛下。你刚刚不是说……”歆德皇道:“胤空说得的确有道理。况且我们也要尊重安蓉本身地意愿,在北胡当皇后,要比在汉国当一个平凡地王妃好得多,项博涛那个混蛋。当初康秦发生战事地时候,他便隔岸观火,意图从中渔利,这种小人我还不屑与他成为亲家呢!”静德妃看到歆德皇主意已决,只好接受现实,叹了口气道:“”若是安蓉日后受到任何委屈,我定然饶不过你。我笑道:“娘娘放心,胤空和您一样关心安蓉的未来。”静德妃冷哼一声,拂袖而起,转身向外走去。歆德皇看着她的背影,苦笑着摇了摇头道:“她最疼爱这个女儿,自然舍不得她嫁往北胡。”他指着对面的椅子,示意我坐下,然后道:“这件事你一定要处理好,不可失了我大康的面子。”“孩儿知道。”歆德皇又道:“那个北胡公主你也娶过来吧。”我点了点头,又将安葬胤翔的事情向他禀报了一遍。歆德皇叹了口气道:“最近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朕都有些心力憔悴了。明日我想去天坛祭天,你陪我去吧!”我心中窃喜不已,他带我前往天坛祭天,是不是已经有传位给我的阿念头?歆德皇停了停又道:“这两日我总梦到……弈贵妃的影子在我身边出现,你今晚代我去一趟淑德,为她守灵。”我有些哭笑不得,歆德皇居然让我去给弈贵妃守灵,八成是觉得自己可能冤枉了弈贵妃。无论怎样,他交给我的事情都无法拒绝。我当晚便留在淑德,给弈贵妃上香,烧了纸钱之后,老老实实的守在她的灵牌前。弈贵妃的遗体早已安葬,灵堂是这两天才给她补设的,对这里的一切我并不陌生,当年我就是和珍妃在这里有了第一次。小太监落寞点燃了烛火,神神秘秘来到我地面前,低声道:“平王殿下,你知不知道陛下为何让你来到这里守灵?”我不耐烦道:“有话尽管明说,何必吞吞吐吐。”落寞低声道:“这两日皇闹鬼,都说是弈贵妃冤魂不散,每夜都会在内哭泣……”一阵冷风吹过,我不由自主打了一个冷颤,轻声叱道:“这世上哪里有什么鬼魂,你胡说些什么。”落寞吓得面色惨白,牙关打颤道:“我真的亲眼看到过一个白衣女子从这里经过……”我看他越说越不像话,怒道:“给我滚出去,少在这里装神弄鬼。”落寞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慌忙退了出去。整个淑德内只剩下我一个人,我不由得暗自感叹,这淑德和清月乃是皇中的两座冷,死在这里的嫔妃又何止弈贵妃一人。看来歆德皇定然是听到了闹鬼的传闻,让我来这里守灵告慰弈贵妃的冤魂。晚上的时候仍旧有和弈贵妃相熟的嫔妃女前来吊孝,其中不乏有平时和弈贵妃不睦的人,此时来烧纸的目的就是希望冤魂不要缠上自己。珍妃的贴身女玉锁也在吊丧的行列之内,她万万没有想到为弈贵妃守灵的竟然是我,等到其他人离去,才来到我的身边低声道:“娘娘病了……”我微微一怔,自从那日在养心殿目睹歆德皇打了珍妃一记耳光之后,我便再也没有见过她。玉锁道:“本来她自己要来的,可是我担心她的身体虚弱,劝她留在里休息。”她轻声道:“我这就回去告诉娘娘……”我低声道:“你让她安心修养,不要到这里来了。”我虽然担心珍妃的病情,可是不敢冒险和她在这内私会。玉锁的妙目中露出失望之色:“我知道她一定很想见你。”我冷冷道:“你的话太多了!”外面忽然响起咳嗽声,我和玉锁同时一怔,却见珍妃披着一件黑色的斗篷慢慢走了进来。玉锁慌忙上前扶住她道:“娘娘你怎么来了!”珍妃的目光凝滞在我的身上,妙目中涌出激动的泪光,她并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我,昔日重重温馨缠绵的场景顿时涌上心头。

    第八十四章【魂】

    我和珍妃久久对望着,暂时忘记了我们身处河堤,玉锁知趣的离开了这里。珍妃来到奕贵妃的灵位前,默默为她上香。她幽然道:“在别人眼中,后嫔妃之间无不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却不知其中也有真正的感情。”我并不知道她和奕贵妃之间的友情,低声道:“奕贵妃知道有你这样的姐妹牵挂她,相比也会含笑九泉了。”珍妃轻声叹道:“若不是她全力帮我,恐怕现在躺在这里的应该是我……”我默然不语,对我来说,珍妃重获歆德皇的宠幸,反倒是一种痛苦,作为我生命中的每一个女人,她在我的内心中拥有非同寻常的位置,我不愿与任何人分享。珍妃道:“那日你为何要拉住我?”我的目光投向跳动的烛火:“我担心你真的会死在我的面前,我无法承受那种痛苦……”珍妃的嘴唇轻轻颤动了一下,两行晶莹的泪水顺着她皎洁的玉容滑下,她轻声道:“我便是死也知足了……”转身走出灵堂,在门前停下脚步道:“这淑德是皇中最为清冷落寞的地方,也是我永生难忘的地方。”玉锁挑着灯笼走了过来,引着珍妃离去。我看着珍妃的背景消失在夜色之中。内心充满惆怅,现在地我已经不再像从前那样,我变得理智而冷静,却丧失了当初的勇气和热情。夜风清冷,烛影闪烁,远处传来清越的打更声。已经是午夜时分,应该不会再有人前来吊丧。我默默回到灵堂中。凝望奕贵妃的灵位,我和她并不相熟,可是对这位下凄凉的女子仍然生出几同情之心,说起来,是我一手撕毁了她的遗书,毁去了她最后洗刷清白的机会,今夜地守灵也许正是冥冥之中对我的惩罚。我坐在灯下,打开一本书。借以消磨漫漫长夜,一阵冷风吹过,那烛火闪烁了一下。居然熄灭,随之后窗的方向传来一声冷笑。我内心一震,伸手从一旁抓起长刀,冲出门外,向那笑声的方向望去。却见一个魄的身影倏然越过了围墙,黑色长发在风中飞舞,瞬间已经消失在院墙之外。我禁不住打了一个冷颤,这落寞果然没有说错。转念一想,又有些不对,即使那是一个鬼魂,却为何在月光下仍有投影?我咬了咬嘴唇。终究还是不敢追踪过去。转转身回到灵堂,却看到那烛火又亮了起来,灵位也移动到了我的座椅之上。我大吃一惊,纵然我从不相信有什么鬼神,眼前的情形也个我内心惶恐不已。窗外又是一声累笑。我转身向外冲去,没想到房门“嘭!”的一声紧紧关闭,身后地烛火同时熄灭,眼前陷入一片黑暗之中。我能够清晰的听到自己变得急促的呼吸声,紧握长刀道:“什么人?在这里装神弄鬼!快给我出来!”黑暗中传来一声冷笑:“龙胤空……你害得我……好惨……还我命来……”我辩明声音地方向,全速冲了上去,一刀劈了过去,却劈了个空,只听到座椅咔嚓一声被我从中劈成两半。头顶传来衣裙飘动的声音,我瞬间收回长刀,刀势立变,刀锋向空中刺去。烛火腾地一声又亮了起来,白衣女子纤尘不染的罗袜轻轻踢在我的刀身之上,娇躯在空中一个螺旋形的曼妙转折,飘飘荡荡落在我对面地一碗水端平这上。转过螓首,烛光之下,眉目如画,笑靥如花,哪里是什么女鬼,分明是妖女幽幽。幽幽风情万种的看了我一眼道:“好你个龙胤空,久别重逢,居然拿刀子来欢迎我。”我呵呵笑道:“谁叫你装神弄鬼吓唬我来着!”当下收起长刀,微笑着来到幽幽的身边,张开臂膀道:“旧情人重逢,我们是不是先缠绵一下?”幽幽俏脸微红,轻轻啐了一声道:“谁跟你是情人?”我也只是用言语挑逗她而已,并不会做出进一眇的举动。“幽幽姑娘这次前来,是特地来找我叙叙旧情呢?还是有其他地目的?”幽幽叹了口气道:“龙胤空啊龙胤空,枉我一心一意的待你,你居然三番五次的欺瞒我,你老实交代,蔵有缪氏宝藏图地春图是不是在你的手中?”我心中微微一怔,却不知她是如何得来的消息。表面上却装出迷惘的样子:“我真的不知道你说得什么。”幽幽向我走了两步,一把揪住了我的耳朵:“你竟然还给我装糊涂。”我趁机抓住她的温软滑润的柔夷:“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你是从何处得知我有这么一幅春图的?”幽幽轻声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便是你找到了田循,我也知道的清清楚楚。”我内心猛然一震,田循之事除了少数几个人知道以外,我并未外传,这春图的秘密知道的人更是少之又少,难道是我身边的人透露出的消息?我微笑道:“田循现在并不在我的手中。”幽幽道:“我自然知道,他们父子二人现在已经重聚。”我惊声道:“你见过他们?”幽幽笑道:“若不是我见过他们,又怎会知道账簿和春图都已经落在你地手中?”如果幽幽所说的一切属实。泄露春图秘密的只可能有一个人,那就是瑶如。我内心中充满了愤怒,为了她的父兄,她居然敢出卖我!幽幽道:“怎么?你的脸色好像不太好,是不是被的拆穿了真相而害怕?”我呵呵笑道:“田循父子的话你也相信?以他们的狡猾又岂会将那本账簿乖乖地交到我的手中?”幽幽娇笑道:“那也说不定,她的女儿是你的宠妾,你是田循的爱婿。他将账簿送给你也未心可知。”我冷笑道:“既然如此,你可以将他带来和我当面对质。”“龙胤空,若是说到狡猾,天下间还有谁人能够及得上你。”幽幽挖苦道。我向她又靠近了一步,盯住她的剪水双眸。幽幽的美目中闪过一丝慌张,她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一步,娇嗔道:“你想做什么?”“看着我地眼睛,难道你还觉察不出我对你的真诚吗?”幽幽银铃般笑了起来:“龙胤空。你有什么资格用真诚二字?若是真诚待我,当初在大秦之时,为何不告诉我田循已经落在你的手中。为何不告诉我春图地事情?”我喟然叹道:“当初在大秦之时我并不知道那老奴便田循,后来见到瑶如后我才知道他的身份,春图里面的秘密我更是一无所知,况且那幅春图早已不在我的手中。”“什么?”幽幽微微一怔。看来今天要是不吐露一点实情,她断然不会相信我。我低声道:“春图已经让我卖给齐国商人管舒衡。”幽幽道:“你当真不知道?”我笑道:“里面的秘密我绝对不知道。不过上面的花式我倒是记得清清楚楚,若是幽幽姑娘感兴趣,我愿意为你演示一下。”幽幽俏脸一红,伸指在我额头上点了一记:“贼!”随即又笑了起来。娇躯倏然向后退去,宛若一只魄地蝴蝶般消失在窗外。我长长舒了一口气,这个妖女果然神出鬼没,皇守备森严,她居然也可以轻易混了进来。按照她刚才所说的话,田循父子应该已经落入了她的手中,不过那本账簿她好像并未得到。想起田循这个忘恩负义的老狐狸,我禁不住怒火中烧,重重在座椅上拍了一记,怒道:“老匹夫,若是让我见到你,我定然不会轻易放过。”身后忽然传来轻盈地脚步声,我本来以为是幽幽去而复返,转身望去,却见珍妃站在我的身后,柔情无限的看着我。她向我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指了指右方,先行走了过去。我确信四周无人,方才向她的方向跟了过去。绕过大殿,来到淑德的后院,这里因为长期没有人整理,荒草已经长得很有高,珍妃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猛然扑入我的怀中,娇躯由于激动而微微发颤。我低声道:“小心会被人看到。”珍妃握住我的大手,牵着我向东北角走去,这里有一个小小的酒窖,早已废弃多时。珍妃居住在淑德将近两年,对这里的情况熟悉之至。进入酒窖,我们用力拥抱在一起,唇舌竭力纠缠,黑暗中发出啧啧之声,我迅速除去她身上的衣物,将她诱人的娇躯压倒在布满灰尘的地面之上。黑暗中她晶莹的美眸闪耀着灼热的光华,她的玉臂箍住我的背臀,用力将我的身体挤压向她的体内,体的摩擦让我发出地声快意的低吼。珍妃的娇躯剧烈的颤抖了起来,她娇嫰的香舌不住挑逗我的,瞬间将我的激情提升到极致,我们在黑暗中死命纠缠着,急促的呼吸声和压抑的呻吟交织在一起……“为什么要回来?”我轻吻着珍妃如同丝绸般光滑细腻的玉背。珍妃温柔的趴伏在我的双腿之上:“胤空,从你那天将我从死亡的边缘拉回来的时候,我便知道今生今世我的心中再也无法容纳其他男人的位置。”我将她的娇躯调转过来,含住她娇嫩的淑,珍妃呻吟道:“我……无法控制……自己不去想你……”我低声道:“我也是……”珍妃勾住我的脖子,送上一个缠绵的热吻,许久方才娇嘘喘喘道:“我明明知道这是一个错误,可是身不由已的越陷越深。”我默默抚着她的娇躯,自己何尝不是这样,我和珍妃之间的关系无异于玩火,稍有不慎,说会烧及自身。珍妃道:“这种日子,我快要忍不下去了,面对你父皇的时候,我几乎要吐出来……”她的美眸中闪耀着泪光。我轻轻拍了拍她的香肩:“玉莹,给我一段时间,我一定会让你过上幸福的日子。”珍妃情意绵绵道:“我不想什么名份,更不想什么地位,只要有一天我能够陪伴在你的身边,就已经足够。”我不得不被她的款款深情所感动,抓住这宝贵的时光,让珍妃尽情的享受到我对她的深爱。珍妃竭尽全力的用体应承着我,让我的激情一次又一次的倾泻在她的体内。这狭小的酒窖为我们支起一片温馨的天地,空气中弥散着我们浓浓的爱意。伊人虽然远去,我的身上仍然余香袅袅,激情过后,头脑重新静了下来,我忽然意识到,和珍妃之间绝不可以继续的沉溺下去,她在我的面前渐渐失去了自控能力,如果继续发展,将会变得不可收拾。这无论对我还是对她都是极度危险的事情,奕贵妃的下场就是一个鲜明的例子,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尽快离开康都。淑德的一切对我来说都是无比熟悉,我想起当初那个风雪纷飞的夜晚,想起珍妃无暇玉体上缓缓留下的汗水,那一夜的旖旎香艳,我至今记忆犹新。我们将来能够走到一起的可能微乎其微,即使是我可以成为万人之上的一代帝王,我也不可能做出迎娶母妃这种有违伦常的事情,否则定然会被天下人所唾弃。然而我无法确定自己可以轻易忘记珍妃,对她的感情我的确难以割舍,这种剪不断理还乱的心情让我彻夜难眠。我随歆德皇前往天坛祭天,此次的祭祀是歆德皇突然产生的想法,所以并不像冬至祭天那般隆重,按照内的规矩,祈天之前,相关人等必须要到斋斋戒沐浴。斋位于西天门内的南侧,实际上就是一座小型皇,坐西朝东。按照大康的典制规定,皇帝需在祭天的前三天来斋斋戒,不沾荤腥葱蒜,不饮酒,不娱乐,不理刑事,不吊祭,不近女人,多洗澡,名为“致斋”。这次的祭天虽然规模较小,可是我们仍旧依照规矩,沐浴之后,换上白色长袍,方才步入天坛。走进天坛,等上圜丘坛,极目远眺,只见碧空无垠、宇宙苍茫,让人顿时生出人生须臾、生命渺小之感。这里是大康帝王每年孟春祈谷、孟夏祈雨、孟冬祈天的祭天之地。圜丘坛是一座露天的三层圆形石坛,中心是一块圆石,外围共有九圈扇形石板。这是象征九重天的意思,九重天为天帝居住的地方。歆德皇就是站在圆坛的中心祭祀苍天。正中是皇穹宇,是存放天牌的地方。歆德皇祭天完成之后,便到这里向无数个神位叩头致谢。祈天殿位于天坛的最北方,这里是天坛最宏伟、最华丽的地方,也是传说中距离天最近的地方。歆德皇离开皇穹宇,缓步来到这里,杀牲焚香祷告上苍。整个祭天仪式我都跟随在歆德皇的身后,看着他虔诚的样子,却不知道他在祷告着什么。究竟是祈求大康的国运兴隆还是自己的帝位千秋万载?我却不相信上苍会保佑这个垂暮老矣的皇帝,他的种种行为都是逆天运而行之,如果上苍真的有灵,也必然会对他的忤逆而唾弃。歆德皇遥望远方,许久方才发出一声长叹,他低声道:“胤空!若是我将皇位传给你们的兄弟,你觉得谁是最合适的人选?”我内心之中怦怦直跳,竭力遏制住自己的激动,恭敬道:“孩子认为诸位皇兄之中应该以勤王和兴王两个最为出色。”歆德皇冷哼一声:“出色?他们又怎配得上这两个字?两人的权谋武略又有哪个能够及上朕年轻时候得万一?”我默默不语。歆德皇道:“朕现在才发现,我的诸位皇儿之中,只有你的能力最为出众。”我惶恐道:“孩儿比不上我的几位皇兄。”歆德皇呵呵笑道:“你怕什么?如果我将皇位传给你,你敢不敢接受?”我内心忐忑不安,歆德皇突然在我面前说这番话。必然有他地深意,从他的所作所为上看,他现在并没有传位的意思,他八成是在故意试探我。我恭敬道:“父皇身体康健,大康在您的统治之下国泰民安,孩儿自问没有治理大康的能力,能够为父皇治理好宣城已经是孩儿最大的理想。”歆德皇笑道:“可是终有一日我会离开这个人世,大康的皇位总有一天要传到你们的手中。”我虚情假意道:“我的几位皇兄能力都远在我之上。”歆德皇冷冷道:“他们有什么能力?论到对大康的贡献,他们加起来都比不上你一个。”他笑着盯住我道:“百姓对你的期望很高。”我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歆德皇并不像他表现出的那样老迈昏庸,从这件事就可以看出,他仍然注意调查民意,我的声望越高,他对我的提防心就会越重,这次带我来祭天分明是趁机考较我的心迹。歆德皇道:“得民心着得天下,我正准备将太子之位传给你呢。”我屈膝跪在他面前道:“儿臣请父皇打消这个念头。”其实我内心巴不得他立我为太子,可是我更清楚我现在的实力。如果歆德皇真的将我立为太子,无异于宣布了我的死罪,众皇子定然群起而攻之。我恐怕连还手的能力都没有,羽翼未丰之前我决不敢接过这个烫手山芋。“为什么?”我泣声道:“皇位看似尊崇,其实是极其沉重的负担,孩儿心中最向往的乃是自已自在的生活,能带着娇妻美妾自由生活便是我的最大愿望,还请父皇体谅孩儿。”歆德皇喟然叹了一口气道:“你起来吧,我不会勉强你的,你的诸位皇兄又有谁能够有你这种心境。”他定然不会轻易相信我的这番表白。看到歆德皇冷难测的双眸,我不由的心生警觉,这次离开康都之后,我轻易不可返回,否则他万一对我动了杀念,我再想抽身应该很难。我此次忽然觉察到,勤王和兴王看似狼狈的处境反而要比我安全的多,我的表现已经引起了歆德皇的足够重视。歆德皇道:“我已经让使者前往北胡,将和亲之事通报给北胡可汗,估计那边很快就能将婚期送来。”我点了点头道:“父皇还有什么吩咐孩儿去做?”歆德皇道:“你暂且留在康都,等到婚期定下后,再返回宣城。”我内心一沉,他分明没有放我即可离去的意思,看来想要离开康都还需要一段时间。祭天之后,我忧心忡忡的回到王府,叫来陈子苏和诸葛小怜,将日间的情况一一的告诉两人。陈子苏道:“看来皇上已经对你生出戒备之心,公子的处境恐怕不妙。”诸葛小怜道:“这也难怪,公子先是平定康秦战火,而后又将宣城治理的蒸蒸日上,现在又一手促成北胡和大康的联姻,在国内的声望日隆,皇上又岂会不去注意你。”陈子苏道:“皇上决不会因为公子推辞太子之位而放松对你的警惕,以后公子要更加小心才是。”我叹道:“时机未到之前,不管谁接受太子之位都会成为众矢之的,父皇近日意在对我进行试探,看看我究竟有没有谋取皇位的野心。”陈子苏道:“由此看来,公子迎娶北胡公子变得更加重要。你迎娶北胡公主之后,便贵为北胡驸马,你父皇即便是想出手对付你,也势必会考虑后果,而且以公子现在不断上升的声望,你的众位皇兄已经无法和你相提并论。”我苦笑道:“民意和民心并不足以让我夺取帝位,我现在最缺乏的就是军方的支持。”诸葛小怜道:“翼王在军中的威信极高,他应该可以帮助公子。”我摇了摇头道:“康秦之战之后,父皇已经开始削弱岳父在军中的权利,在时机未成熟之前,我并不想借用岳父的力量,否则之后让父皇提早警觉。”陈子苏望向我道:“公子是不是想发展自己的军队?”我点了点头道:“这件事我已经开始去做,我想把宣城附近的六万驻军,渐渐变成我的嫡系部队。”陈子苏深表赞同道:“的确已经到了发展军队的时候,否则若是皇上突然想要对付你,恐怕公子没有还手之力。”诸葛小怜道:“这件事情务必要做得极为隐秘,否则若是让陛下知道公子悄悄发展军队,势必会对你提前下手。”我笑道:“这件事我会筹划周密,而且我表面上不会和军方发生任何关联。”诸葛小怜道:“其实并贵而不在多,一支五万人的锐部队足可以控制大康的北方地带。”陈子苏笑道:“公子只要拥有了自身的武力,对内迎取百姓的民心,对外有北胡的支持,控制整个大康的大局指日可待。”诸葛小怜道:“机甲布阵乃是我所擅长,这次我随公子一起离开,帮助你成立一支机甲军。”我还从未听说过机甲军,充满好奇道:“何谓机甲军?”诸葛小怜道:“这是我师父的一个构想。当时就是因为考虑到若是真的建成威力巨大,东胡可以借此继续南侵,所以一直没有付诸实施。”我激动到:“好,回去之后,我们马上筹建。”想到近期仍然无法离开康都,我不由得叹了口气道:“可是父皇还要留我在这里一段时间。”诸葛小怜道:“只可惜那地道仍为完工。否则公子便可以从地道中悄声无息的离开这里。”陈子苏笑道:“现在还不是逃命的时候,皇上暂时不会有对付公子的意思。”我叹了口气道:“现在我所能做得只有耐心等待了。”钱四海很快便搞定了‘穆山石’的事情,歆德皇龙颜大悦,雍王趁机进言提出解除对钱四海的禁令。也许是将力转移到兴建新的上面,歆德皇似乎忘了勤王和兴王所犯的过失,他们的麻烦所以不了了之。只有仍然处在困境之中,使者前往北胡已有半月之久,却没有任何的消息传来,我终日除了饮酒便是玩耍。钱四海时常过府来找我,这次的风波对他来说利大于弊,办成穆山石的事情,让他有了一个接近歆德皇的机会,善于利用银弹攻势的他,揣摩歆德皇的心意,送了不少厚礼,歆德皇对他的态度也友善了许多。转眼之间我在康都已经羁留了将近一月,心中的郁闷难于用语言来形容,这日钱四海专程找我前往暖春阁饮酒。我二人坐在车厢内,看着钱四海满面春风的样子,我不禁笑道:“看来四海兄是春风得意啊。”钱四海笑道:“还不是多亏了殿下的帮助,不然我恐怕要血本无归。”我呵呵笑了起来:“这都是你四海兄自己的福气,跟我有何干系。”钱四海道:“殿下何时返回宣城?”我叹了口气道:“估计要等到前往北胡的婚使回来。”钱四海道:“前些日子我忙于生意上的事情,忘了问公子一件事,这次您前往北胡,可否见到赤鲁温?”我点了点头道:“我见到了他,不过他并未看你的信,直接撕掉了,说你不守承诺,不会和你做生意。”钱四海有点失落的叹了口气:“若不是这边的事情,我焉能放弃这个大好的机会。”我笑道:“他过些日子会到大康来,北胡一旦发动对东胡的战事,必然需求大量的物资补给,对我们大康的商人来说,倒是一件好事。”钱四海双目冒光道:“平王殿下可不可以帮我向他解释一下?钱某也不想失去这个挣钱的机会。”我大笑道:“四海兄的胃口很大啊。”钱四海眯起小眼睛道:“钱某一生之中再也没有其他的爱好,唯独专注此事。”我笑道:“四海兄好像对男女之事的热衷并不次于此事。”钱四海嘿嘿笑了起来。马车忽然停了下来,我们同时掀开车帘向外望去,却见马车进入了一条窄巷,对面也行来了了一辆四驾马车,这窄巷却仅容一辆马车经过,其中必然要有人退让。钱四海大声道:“让那辆马车退回去,告诉他平王殿下坐在车上。”车夫将他的话大声向对方传了过去,没想到那马车仍然停在那里。对面的车夫大声道:“我家主人说了,若是别人到还罢了,若是平王龙胤空,我们说什么都不会让。”我微微一怔,禁不住怒上心头,对方显然是故意挑衅,这康都城中除了我的列位皇兄还有谁敢如此嚣张?我随即又想到对方既然明明知道我的身份,还敢跟我作对,想必是有恃无恐,心中好奇之心顿起,究竟是何等人物敢如此嚣张?钱四海勃然大怒道:“混帐东西,居然敢直呼殿下的名字,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三头六臂的人物。”我淡然笑道:“还是我去吧。”我缓步走下马车,向对方的马车走去,来到车厢前微笑道:“不知里面坐的是哪位大人?”一个冷冷的女生道:“我不是什么大人,只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子,平王殿下自然不会将我放在眼里!”

    第八十五章【狭路】

    这个声音对我来说无比陌生,我费劲思量却想不出这女子究竟是谁,心中暗自猜度道:“难道是我无意中欠下的风流债孽?”转念一想,在康都之中我并没有什么风流韵事。那女子又道:“平王殿下身为一国皇子,难道连给一个弱女子让路的襟都没有吗?”我不由得笑了起来,这女子果然不同寻常,我本身也无意招惹麻烦,当下向钱四海挥了挥手,示意他让马车退出去。钱四海一脸愤怒之色,可是既然我做出了决定他也不敢反驳,让车夫将车马向接口退去,可是在这窄巷之中,马车前进容易,后退却是异常困难。没想到对方那辆马车竟然步步紧逼上来,我方马匹步伐的节奏打乱,缰绳纠结在一起,齐声嘶鸣起来,越想挣脱,彼此间纠缠的越紧。不巧的是车辙偏偏在这时断了,整个马车登时倾斜倒去。那车夫躲避不及,整个人被车厢压在下面,大声惨呼起来。我和钱四海距离较远,幸运的逃过一劫。饶是如此,钱四海的一张面孔已经吓得惨白。我慌忙冲了过去,用力抬起车辕,向呆在一旁的钱四海喝道:“快帮我救人!”钱四海看到眼前的情形吓得哆哆嗦嗦,足下竟然移动不了半步。车体极为沉重,单凭我一人之力本无法架起,更何况马匹惊恐之下,拼命挣扎起来,车厢不住晃动,车夫惨呼连连,疼痛到了极点。对方的马车停了下来,车夫和一名武士从车上下来。一人去控制住马匹的缰绳,另外一人来帮我架起车辕。钱四海总算从震惊中恢复了过来,哆哆嗦嗦的从车底抱出了那受伤的车夫。车夫的双腿一片血模糊,小腿处竟然有百森森的骨头露了出来,显然伤得不轻。我猛然站起身来,大步向对面的马车走去,那武士看到我神情不对。慌忙伸手去抓我的手臂,我冷哼一声,反手握住他的手腕,肘部闪电般向他的口击去,那武士惨呼一声,踉踉跄跄退后了几步,重重地坐倒在地上。车内那女子似乎意识到我来到了车前,大声道:“龙胤空!你想做什么?”我早已被次女子地蛮横激怒,刚才如果不是她故意让车夫驱车紧逼过来。我方地车夫也不会受伤,说到刁蛮,燕琳能够算上一个,不过也没有像这女子那般嚣张。我拉开车门,一把将那女子从车上拖了下来。那女子尖叫一声,一双美目充满愤怒的盯住我。她绢裙轻薄,衣饰华美,眉目如画,俏脸捎诜吲堑猛≈234;臁<馍溃骸傲房眨∧愀叶晕椅蘩瘢?br我看到她面容竟有几分熟悉,一时间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紧紧握住她的手腕,向那受伤的车夫的方向牵拉了过去。“你抓痛了我,还不赶快放开!”那女子凄楚叫道。我冷哼一声:“你也知道痛吗?”此时他的车夫慌忙冲了上来,惶恐道:“平王殿下……我家老爷是……”“住嘴!”那女子怒喝道。我冷笑道:“我管你家老爷是谁?”我一把将那女子推到在地,掐住她的玉颈,强迫她凑近那车夫的伤口:“看清楚!你干得好事!”那女子吓得脸色煞白,牙关颤抖道:“龙胤空,你这混帐……我决不会放过你!”钱四海呵呵笑道:“殿下,这丫头的确是野味难驯,不如收入房中做个玩伴。”我不屑道:“这种刁蛮女子便是送到暖春阁也不会有人问津,你若是能看上,便收了她吧!”我平素对女子向来宽容,今日实在是无法忍受此女的嚣张蛮横,方才说出如此刻薄的话语。那女子被我气得泪光连连,仇恨的目光死死盯住了我的脸上。我不想和她继续纠缠下去,放开她的手臂,将她推到一边。钱四海色眯眯伸出手道:“我来扶你!”冷不防那女子反手给了他一计耳光,钱四海白白胖胖得面孔上,顿时多出五道红肿的淤痕。钱四海捂住面孔骂道:“小贱人,敬酒不吃吃罚酒……”远处一个冷的声音道:“两个男人欺负一个弱女子不害臊吗?”其转身望去,却见一位身穿蓝色长袍的青年男子缓步向我们走来,他面目英俊,表情却冷酷异常。此人我并不陌生,他乃是左逐流的长子左东翔,现在皇任卫尉之职,负责保卫皇城治安。左东翔也没有想到使我,他微微一怔,错愕道:“平王殿下……”那女子趁机从地上爬起,来到左东翔身边,泣声道:“大哥!”伏在左东翔的肩膀上哽咽起来。左东翔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头道:“玉怡莫怕,有什么事情都有大哥替你作主!”我心中暗叫不妙,没想到这刁蛮女子竟然是左逐流的女儿,难怪我怎么看她都有几分熟悉,当初我选妃的时候,珍妃曾经给我看过她的画像,马上明白了刚才遇到她时,她所说的那句话。无论左逐流想不想将她许配给我,在左玉怡的眼中,我选林楚儿舍她,都是一种莫大的耻辱,她今日对我的挑衅果然事出有因。我淡然笑道:“左将军,刚才我和令妹之间发生了一些小误会。”左玉怡忽然转过脸来,目光无比怨毒的盯住我道:“殿下并未得罪过玉怡,对我不敬的是他!”她伸手指向站在我身后的钱四海。左东翔双目之中露出无比冷的杀机。我不得不佩服左玉怡的心机,她知道目标直接指向我,势必让左东翔为难,这件事只好不了了之。她将目标锁定在钱四海身上,左东翔便可有充足的理由对付他。惩戒钱四海是假。向我发难是真。钱四海低声道:“殿下……”他哪里会想到又惹下了这个麻烦,如果知道他是左逐流的女儿,借他一个胆子也不敢说刚才那番话。我哈哈笑道:“只不过是一个小误会而已,四海兄,还不快去给左小姐陪个不是。”钱四海趁机下台道:“左小姐……钱某……”左玉怡怒道:“你不是要收我到房中做个玩伴吗?”她落井下石的功夫的确不凡。左东翔脸色顿时变得铁青,右手缓缓落在刀柄之上:“平王殿下,今日这个人我要带走!”我将钱四海挡在身后,冷冷盯住左东翔道:“我好像已经说过四海兄是我的朋友,难道左将军不卖给本王这个面子?”左东翔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左氏一门向来忠君爱国,我父亲更是为大康鞠躬尽瘁,今日却让一个秦国的奸商当街侮辱,是可忍孰不可忍?”我冷笑道:“左将军看来想在本王的面前拔刀了?”左东翔冷冷道:“卑职要对付的是侮辱家人的屑小之辈。”他话未说完,身躯已经闪电般跃起,足尖在左侧围墙上轻轻一点,试图绕过我冲向钱四海。我也没有想到他竟然胆大妄为到了这种地步,一把抓住钱四海的手臂,带着他原地旋转起来,我用身躯阻住左东翔的去路,冷笑道:“左将军想杀我吗?”左东翔拔出一半的刀锋重新按了回去。双目中几乎就要喷出火来。“大哥!你做什么?”从街角处又走出一人,却是左逐流的二儿子左东豪,他长得皮肤黝黑,身材矮小,本不像是左东翔的一母同胞。左东翔伸手指向钱四海,怒道:“这厮胆敢侮辱玉怡!”左东豪来到我们面前,笑道:“想来定然是误会了,平王殿下又怎会让朋友干出这种没有王法的事情。”我静静看着左东豪,他不会这么凑巧的出现在这里。刚才说不定和左东翔就在一起,两人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分明是在我面前做戏。左东豪向我作了一揖道:“平王殿下,我兄长情暴躁,因为关心玉怡妹子,才会冒犯了殿下,还情见谅。”我淡然笑道:“都是自己人,把事情说开了就算了。”左东豪用手肘捣了捣兄长,左东翔这才不情愿的向我行礼道:“卑职无礼,还情平王殿下见谅。”我点了点头道:“这件事我们也有责任。”钱四海眼光和气灵活,慌忙上前道:“四海不知是左大小姐,冒犯之处,请多多海涵。”左玉怡扭过脸去,左东豪笑道:“呵呵,既然是一场误会,不如就此算了,再说贵府的车夫还躺在那里,还是赶快给他医治吧。”望着左氏三兄妹消失在街道的尽头,钱四海心有余悸的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他低声道:“如果不是左东豪出现,这件事真不知该如何解决。”我冷笑道:“四海兄还真以为他是碰巧出现在这里吗?他恐怕早就到了这里,一直冷眼旁观呢。”钱四海迷惘道:“可是……他们兄妹跟殿下作对,又有什么好处?”我低声道:“左玉怡是为了泻一己之私愤她的两个哥哥动机却没有这么单纯,也许是为了给我一个下马威,也许是在试探我的实力。”钱四海压低声音道:“左逐流的这帮儿女实在太过嚣张,居然敢对殿下不敬,殿下干脆上奏皇上治他们一个以下犯上之罪。”我没有说话,内心中却已经下定了决心,要想登上帝位,必须要扫除左逐流这个障碍。前往北胡的使者终于黯然返回,两国之间和亲之事终于确定了下来。北胡方面对这次和亲显得极有诚意,这次特地让使者带着聘礼随同我方使者一起来到康都,北胡可汗拓拔寿缮已经将太子的婚礼定在下个月的十八,距离现在仅仅有一个月的时间。北胡太子拓拔寿缮将在婚礼前七天抵达绿海原,从那里迎娶安蓉公主回国,北胡国小公主也会在同日抵达绿海原,两国的和亲外交多少有点换亲的意思。我一直都在等待着这一天,歆德皇再也没有理由继续将我留在康都,我终于可以顺利重返宣城。临行之前,歆德皇将我招到承恩殿,一同被宣招的还有相国左逐流和翼王林悲风。歆德皇让我们坐下道:“今日我喊你们来是为了安蓉公主加入北胡之事,北胡一方的聘礼相当丰厚,我大康是泱泱大国,礼仪之邦,断然不能失了体面。”左逐流笑道:“陛下放心,微臣已经将礼单拟好。”他将礼单呈上。歆德皇点了点头道:“左爱卿做事,朕一直都是放心的。”他又向我道:“你这次返回宣称,顺便护卫你的皇妹过去,静德妃坚持要送女儿过去,一路之上你要好好照顾她们。”我恭敬道:“父皇放心,孩儿一定将此事做得妥妥当当。”歆德皇道:“北胡小公主也会随同太子一起抵达绿海原,我想现在把你的婚期定下来。”我淡然笑道:“一切听从父皇吩咐。”歆德皇道:“我既然将宣地封给你,你便在那里迎娶了北胡公主,不必舟车劳顿返回康都了。”我心中大喜过望,正要谢恩之时,左逐流却开口道:“陛下!老臣以为,此事大为不妥。那北胡公主虽然年纪幼小,可是毕竟身份高贵,皇子娶妃若不在都城之中,未免会落人话柄。陛下请想一下,北胡方面如此隆重的迎娶安蓉公主,我大康却不事张扬的在宣称迎娶北胡公主,礼节上也无法说得过去。”歆德皇似乎被他说动,轻轻点了点头。我心中暗叫不妙,回到康都再迎娶那个北胡小公主,如果歆德皇突然改变了主意将我软禁在这里,我岂不是再无返回宣称的机会?我偷偷向翼王递过求助的目光。翼王马上会意,怒道:“左相国究竟是什么意思?北胡小公主身份高贵,难道我林悲风的女儿身份就卑贱不成?”左逐流微笑道:“左某只是就事论事,翼王何须如此动怒?”翼王大吼道:“我林悲风才不管什么北胡公主,胤空娶楚儿在先,楚儿才是他明媒正娶的原配夫人,那北胡公主无论有多高贵,也只能做个侧室,皇子纳妾还要搞得如此隆重吗?”他向歆德皇道:“陛下,若是您也觉得微臣的女儿配不上你们皇室,干脆让胤空将他休了便是,省得有人借着和亲之事大做文章。”歆德皇笑道:“悲风啊悲风,你怎么还是那个火爆脾气,我何时说要让胤空休了楚儿的话呢?”我趁机道:“岳父大人,我心中只有楚儿的位置,我对那个北胡小公主本没有任何的感情。”心中暗赞他应对的合情合理,为女儿出头,便是歆德皇也说不出什么话来。翼王愤然道:“我林悲风不管他是谁,我决不容许我的女儿受到任何委屈。”他怒瞪双目盯住左逐流。左逐流尴尬的咳嗽了一声。歆德皇为他解围道:“那北胡小公主自然无法和楚儿的地位相比,胤空你自己去处理吧。”我暗自送了一口气。歆德皇道:“悲风,还不快坐下。”翼王这才做了下来。歆德皇道:“我有一件事想交给你去做。”翼王道:“陛下尽管吩咐。”“我想让你负责征召民工修建新!”我心中猛然一沉,歆德皇居然将如此棘手的事情交给翼王,他分明是想借机削弱翼王的兵权。更何况征召民工绝不是什么好差使,百姓刚刚脱离战火之危,现在又要做苦役劳作,翼王岂不是要左右为难?翼王道:“陛下,臣正在致力于重建康秦之间的边防,恐怕力无法两者兼顾……”歆德皇哈哈大笑道:“我们不是和秦国已经议和了吗?构筑边防也不急于一时。”左逐流趁机进言道:“勤王殿下最近赋闲在王夫之中,陛下是不是可以考虑让他去做这件事情。”翼王道:“勤王从未在军中呆过,这件事他恐怕。。。。。。”左逐流笑道:“陛下也说过,勤王缺少的就是锤炼,这件事刚好可以成为锻炼他的机会,臣再保举我的长子左东翔,前往辅佐勤王殿下。”翼王不无嘲讽的说道:“左相国果然是举贤不避亲!”左逐流淡然笑道:“若是犬子没有那种能力,左某也不会让他去耽误大康的前程。”歆德皇点了点头道:“也好,胤礼早晚都要继承大统,让他多锻炼一下也好。”歆德皇这看似无意的一句话,却让我和翼王都是一惊。难道是他已经决定将皇位传给胤礼?左逐流大喜过望,躬身道:“多谢陛下!”在和翼王的交锋之中先败后胜,他心中的得意显而易见。歆德皇道:“建造新,资金方面恐怕还欠缺许多,大康今明两年的税制需要好好的改革一下,这件事还是左丞相去做。”我默默看着这个昏庸的帝王,在他的心中建造新已经成为头等的大事。任何其他的事情都变得无关紧要,我心中忽然产生了一个强烈的预感,大康平静之日已经无多。我和翼王结伴离开皇,翼王的眼神中隐含着深深的忧郁,一路之上,他都没有说话。知道路口和我分手的时候,才开口道:“陪我去喝上两杯。”我跟着他来到一家名位‘不思归’的酒坊,这里地点偏僻,并没有太多的宾客。翼王点了几个小菜,和我在雅间坐了。我为他斟满酒杯,低声开导道:“岳父凡是还要想开一些。”翼王捻起酒杯一饮而尽:“陛下变了!”我不知道他这句话所包含的真正含义,默默的陪他喝了一杯。翼王又道:“当初的歆德皇虽然不是一个爱民如子的皇帝,终究能够顾及到百姓的处境,大康的未来。而现在他……”我深有感触道:“兴建新之事,定然会引起大康的动乱。”翼王道:“这几年大康灾害连连,战火不断,国库空虚。哪里还有这么多的银子去兴建新。”我有些迷惑道:“据我所知,左逐流开始的时候对兴建新一直持反对态度,怎么会突然改变了立场?”翼王冷笑道:“兴建新势必会让陛下的声望每况愈下,百姓在苦不堪言的情况下只会有两种选择,一是期望歆德皇退位再立新君,二是不堪忍受高压酷制,揭竿而起。左逐流也许正是看出了这一点,想抓住机会捧勤王上位。”我问道:“兴王最近有什么举措?”翼王道:“自从上次受贿风波之后,他也像勤王一样赋闲在家。”我微笑道:“既然如此,岳父为何不提出让他介入此事呢?”翼王微微一怔,随即明白了我的意思,低声道:“你是想让我将胤滔牵入兴建新的事情之中?”我点了点头:“兴建新绝不是什么惬意的美差,岳父让他介入此事,关键的时候也可以分担责任。”翼王双目一亮,唇角浮现出一丝微笑,他肯定明白我所谓的分担其实是推卸的意思。我又道:“父皇意图削弱您在军方的力量,左逐流却趁此时加紧自身在军方的统治力。”翼王冷笑道:“胤礼本就是一个扶不起的废物,他哪里懂什么统军之道?”我摇了摇头道:“岳父却忽视了一个人。”“谁?”“左逐流的儿子左东翔,此人绝非庸碌无能之辈,左逐流极力保荐他跻身军界,显然另有一番用意。”翼王点了点头道:“左东翔的武功超群,为人冷酷无情,任职卫尉之时,便表现出过人的能力。”我低声道:“前些日子,我跟左氏兄妹发生过一次冲突,我发现左逐流的这几个儿女并不简单。”翼王身有同感道:“左东翔倒还罢了,他的兄弟左东豪心机深重,诡计多端,年纪轻轻已经深得左逐流的器重。据闻,左逐流最得意的天机阁实际的领导权已经交到了左东豪的手中。你回到宣称之后也要多加小心,天机阁的谍报网络遍及八国,在大康之内更是耳目众多。左逐流绝对不会放过对你的监视。”我笑道:“孩儿知道,不过岳父肯定也是天机阁重点关照的对象。”翼王呵呵笑了起来:“这十几年来,左逐流何时放弃过对我的监视。”我低声道:“其实这次左逐流妄图让左东翔掌握一定的军权对我们也是一件好事。”翼王充满询问的望向我。我解释道:“左东翔要想短时间内提升自身在军界的影响力,势必做出许多重大的举措,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岳父只要巧妙的利用这件事,左东翔的处境将会变得异常艰难。”我笑着问道:“以父皇现在的情,若是有蛛丝马迹的证据可以说明左东翔意图谋反,恐怕左逐流的如意算盘会全盘落空吧。”翼王双目中流露出欣赏之色,他低声道:“胤空,我感到左逐流已经意识到你对他的威胁,他也许会全力对付你。这次回到宣称之后,轻易不要再返回康都。”我微笑道:“孩儿的安危关键还在于岳父对兴王的态度。”“怎讲?”我放下酒杯道:“胤空认为,现在是重提立嗣的时候了。岳父应该联系众臣,再次提出太子之事,立捧兴王。将左逐流和父皇的注意力先转移到这件事上,局面越是混乱对我方越是有利。”翼王满怀深意道:“我会尽量给你创造机会,不过这时间不会太久……”三日之后,我护送着安蓉公主一行前往宣称。回首遥望康都的城墙,我如释重负的舒了一口气,终于离开了重重危机的康都,可以返回我的那片天地。突籍和狼刺二人一左一右护卫在我的身边,狼刺感叹道:“总算可以回去了,在康都都要闷出鸟来了。”突籍哈哈笑道:“还是宣称那块土地自在。”我低声向二人道:“你们两人主意保护公主,途中我不想有任何事情发生。”狼刺笑道:“主人顾虑太多了,行程都在大康境内,哪里会发生什么事情?”我瞪了他一眼道:“凡事都要小心为上,意图破坏北胡与大康联姻的大有人在!”我的担心并不是多余的,当年秦国与高丽联姻,途中就受到燕兴启派出队伍的阻杀,吃一堑长一智,这次我会尽量避免同样的事情发生。突籍道:“巨灵和诸葛先生现在应该已经抵达宣称,我们的人受到消息之后就会前来迎接,如果中途没有什么波折,后天便能和我们相聚。”我点了点头道:“这两日你们需要辛苦一些,一定不要出任何的差池。”从康都前往宣称途径的城镇,都有官员相迎,并派出城内的卫兵开路护送,路途中并没有任何的险情发生,看来并没有人挑选这个时候下手。距离宣称还有二百余里左右的时候,楚儿亲自带领唐昧和三百武士前来迎接,唐昧的伤势早就已经恢复,脸上始终荡漾着笑意。哪里还是原来的那个冷酷无情的唐昧,看来普曼对他的影响果然很大。楚儿看到我,眼泪便再也控制不住,哭着扑到我的怀中,我紧紧拥住她道:“乖楚儿,想死我了!”楚儿轻声道:“若是你再不回来,我便去康都找你!”泪水已经将我前的衣襟打湿。我呵呵笑道:“父皇这么久没有见到我,自然要多和我亲近亲近。”我牵着楚儿的柔夷来到后面的队伍中见过静德妃和安蓉公主,楚儿和她的姑母向来亲近,忍住对我的思念,等车陪同静德妃她们一起行进。堂妹和我落在队伍的最后,他笑道:“恭喜公子凯旋归来。”我叹了口气道:“事情的发展比我想像的更加严峻,以后再告诉你。对了宣称最近的情况怎么样?”唐昧道:“宣称最近的形势喜人,赵知府出台了一系列新政,众位商人都按照律例办事,曲沽河的治理也已经全面开始。”我点了点头道:“赵东齐倒是一位好官。”唐昧道:“北胡商人赤鲁温在三天前抵达了宣称,王妃暂时安排他在宣称住下。”我大喜道:“这倒是一个好消息,看来赤鲁温是特地给我送贺礼来了。”唐昧道:“唯一的麻烦便是山的几个部落,雅克的叉塔族和海芜族之间发生了几次冲突,双方都死了不少人,不过海芜族一方的损失更大一些。”我微微一怔,低声道:“你有没有介入其中?”唐昧摇了摇头道:“雅克不希望我们介入,王妃让我带人支援了叉塔族一批药品和武器。”他停顿了一下又道:“公子当初对雅克说得让他们在宣称北部草原上放牧的事情进展得怎么样了?”我摇了摇头道:“我并未向父皇提及此事。”唐昧的脸上略现失望之色,显然是在为雅克等人的未来命运担心。我笑道:“这件事本没有必要让他同意,宣称是我的封地,我的决定就代表一切。”唐昧笑道:“那我就代表雅克他们谢谢公子了。”我板着脸道:“不过我还有一个条件。”唐昧不解道:“什么条件?”“那就是将他的妹子先嫁给唐昧!”我哈哈大笑了起来。唐昧红着脸道:“他……已经答应了!”他所说的自然是自己和普曼的婚事。看到唐昧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归宿,我内心之中也是倍感欣慰,这不仅代表他以后的生活有人照顾,而且意味着我和叉塔族之间的关系进一步加深,下面我要做的就是给雅克全力的支持,让他收服山其他部落,成为我手中重要的一股力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