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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80(2/2)

三宫六院七十二妃作者:石章鱼 2019-02-08 15:58
蔓的手臂试图拉开她,闯入木屋,手中仍然握着一柄仍然在滴血的弯刀。蒙里多更不不去留意我们的到来,抓住普蔓怒吼道:“我哪里不如那个汉人,从小到大我每件事都为你着想,你的心目中究竟有没有我的位置?”雅克怒吼道:“蒙里多,你好大的胆子!”蒙里多冷冷望着雅克,他的大手仍然抓住普蔓的手臂不放,蒙里多大声道:“雅克,我和你自幼一起长大,你曾经亲口答应要将普蔓许配给我,今日却为何要让她和这个汉人在一起?”雅克强压愤怒道:“蒙里多,你不要继续闹下去了,普蔓心中本没有你,感情的事情是无法勉强的!”“你撒谎!普蔓是我的,谁都不能将她夺走!”蒙里多将那柄带血的弯刀抵在普蔓的口:“便是死我也要和她死在一起!”他状若疯虎,神志早已错乱。我随行的武士扶起王正,惊呼道:“王正死了!”我内心中也是一惊,探了探王正颈部的动脉,触手处肌肤冰冷,早已失去脉搏的跳动,王正竟然被蒙里多杀了。我愤怒到了极点,可是蒙里多将普蔓治在手中,而且这里是叉塔族的地方,我最好还是让雅克来处理这件事情。雅克怒道:“蒙里多,你干的好事!赶快放开普蔓!”蒙里多冷笑一声,刀锋反而向普蔓的肌肤中又压了一分,一缕鲜血沿着普蔓雪白的脖颈流了出来。雅克关心妹妹的安危,紧握双拳,却不敢上前。普蔓冷冷道:“蒙里多,你这禽兽,我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你,你越是这样,我心里便越瞧不起你。”我暗叫不妙,这蒙里多情绪极不稳定,普蔓还要刺激他,搞不好他真的会和普蔓同归于尽。蒙里多果然激动了起来,嘴唇不住颤抖道:“我杀了你……”“除了……欺负女人……你还有什么本事?”唐昧虚弱的声音在门前响起,不知道是什么支持着他走下床来,他的右手握着长刀,目光却冷冷盯着蒙里多。我已经感到他身上弥散出的强烈的杀气。蒙里多看到唐昧,仇恨全都涌上心头,大吼道:“我要杀了你这混帐!”唐昧平静道:“我知道你恨我,我……给你一个机会,像真正的男人一样……堂堂正正地跟我打一场……”蒙里多重重点了点头,猛然推开了普蔓,大踏步向唐昧走去。雅克看到蒙里多放开了妹妹,大声道:“将他给我拿下!”唐昧淡然笑道:“我说过……我会给他一个机会……”蒙里多发出一声怒吼,弯刀已经雷霆万钧地向唐昧砍去,唐昧却没有做出任何反击的动作,也许他已经无法做出反应。就在刀锋即将劈中唐昧的时候,唐昧的身躯忽然向地面上倒去,他和弯刀的距离顿时拉远,与此同时,他手中的长刀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反挑而上,先行刺入了蒙里多的小腹。唐昧重伤之后显然无法使出全力,否则这一刀定然可以将蒙里多刺死。蒙里多惨叫一声,身躯踉踉跄跄地向后退去,瞅准机会雅克猛然冲了上去,一拳击中蒙里多的颈部,将他打得昏了过去,他手下的叉塔族勇士拥了上去,将蒙里多结结实实地捆了起来。普目哭着抱起唐昧,唐昧口又渗出鲜血,刚才的交锋让他的伤口再度迸裂。雅克道:“你放心,我会救活他。”王正的意外死亡,让我失去了一个引路的向导,前往北胡的进程将会变得艰难许多,雅克虽然表示要严惩蒙里多,可是我并不相信他真的会这么做,要知道蒙里多是他自小结拜的安答,于情于理雅克都不会杀他。果然不出我所料,当晚便传来蒙里多逃走的消息,我知道这定然是雅克私下放了他,心中却只能咽下这口气,现在追究这件事并没有任何的必要。我将唐昧暂时留在穿云谷中,次日清晨和楚儿带着我们手下的武士离开了穿云谷,继续向北胡的方向行进。巩固走出谷口,便听到身后有人在叫我,转过身去,却见雅克骑着一匹黑色骏马向我们的队伍追赶而来。我勒住马缰,微笑道:“雅克壮士还有什么吩咐吗?”雅克来到我面前,我留意到他身上还背着行囊,一副要出远门的样子,雅克道:“我听唐昧说,昨晚死去的是你们的向导?”我点了点头。雅克歉然道:“这件事是因我而起,我难辞其咎,不如这样,我亲自将你们送往北胡,以表达我心中的歉意。”我淡然笑道:“兄台又何须如此客气,王正虽然死了,可是我们还有路线图可供参详。”雅克诚挚道:“山道路复杂,如果没有一个熟知地形的人带路,你们恐怕很难顺利抵达北胡。况且这山之中并不仅仅只有我们叉塔族生活,我带你们过去,可以避免很多不必要的麻烦。”他说的的确有几分道理,我犹豫了一下,终于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便麻烦雅克壮士了。”雅克呵呵笑了起来,露出雪白整齐的牙齿:“你们以后便叫我雅克便行,不要显得如此生分。”通过雅克的口中知道,他这次来不仅仅是自己的主意,普蔓也要求他为我们带路,以补偿蒙里多杀害王正的过失。我暗自道:“八成普蔓掖看出是雅克故意放走了蒙里多,这次让他给我们当向导引路,多少有些赔罪的意思。”雅克对山道路的熟悉远在王正之上,有了他的帮助,两日之后我们便走出了山的山麓,来到了格舒特草原之上。春夏之交,天高云淡草原上草茂马肥,绿草茸茸,大地上好像铺上了一层浩瀚无边的绒毯,微风吹过绿色的波浪在阳光下起伏。醉人的绿色中点缀着金色的蒲公英、蓝色的马莲、粉红色的百合、雪色的素珠,阵阵清香随着轻柔的微风送入肺腑,让我的臆不禁为之舒畅起来。雅克道:“北胡的都城乌库苏距离这里还有两天的路程,这一路之上全都是茫茫的草原。”我遥望一望无际的草原,情不自禁叹道:“如果没有你引路,在这草原之上,实在难以辨明方向。”雅克笑道:“在草原上行走,眼中看到的情景几乎是一模一样,没有在这里生活过的人,很容易迷路。”自从踏入这片先人曾经驰骋纵横过的体的,他的目光变得灼热而深情。雅克道:“我还从未问过,你们前往乌库苏城究竟是为了什么事情?”来到这里已经再没有隐瞒下去的必要,我叹了口气道:“实不相瞒,我乃是大康平王龙胤空,此次前来是为了奔丧。”雅克微微一怔,半晌方道:“你便是统治宣城的平王?”他打量了我一眼又道:“我初见你之时便觉得你和寻常人不同,看来我果然没有看错。”我们二人同时放缓了马速,缓缓前行。雅克道:“听说你来到宣地之后,将你里搞得有声有色,我等正准备前往突袭。”他这句话说的颇为直接。我微笑道:“你们再敢前去滋扰百姓恐怕会损失惨重。”雅克也笑了起来,他大声道:“原来我未必会相信,可是你若是宣城的平王,这件事我要重新考虑了。”两日之后我们终于抵达了北胡的首府乌库苏城,这里的风俗人情与东胡全然不同,无论男女老少多数都以骏马代步,难怪被称为马背上的国家。乌库苏城的外墙并没有我想象中的巍峨高大,城门处的卫兵也很少对过往客商进行盘查,找不到别的国家首府常见的那种守卫森严的气氛。我找到守城将领,拿出文书,将自己的身份和来意通报给对方。那守城将领还算客气,知道我是大康特使之后,马上热情地引我们前往城东驿站休息,由他去向上禀报。过了没有太长时间,武士便在门前通报说:“平王殿下,北胡国太子拓跋醇照前来求见。”我刚刚沐浴完毕,再楚儿的服侍下换上了一副,大声道:“你请太子前往小厅稍待,我马上就过去。”楚儿帮我系好腰带,整理好衣服,微笑道:“这北胡并不是像人们传言的那样不开化,礼仪方面倒也周到。”我带上紫金冠,若有所思道:“这正是北胡的可怕之处,一个真正的强国往往都是由其文明程度所决定。”拓跋醇照比我想像中更加成熟,他虽然仅仅年长我五岁,可是草原的风霜早已在他的脸上留下了沧桑的痕迹,蜷曲的胡须充满着强烈的阳刚之气,一双虎目深邃之极。他是北胡可汗拓跋寿缮的六子,北胡不同于中原列国,并没有嫡长制之说,选拔太子都是有能者居之,这也是他们的国家不断发展的重要原因。拓跋醇照微笑着站起身来,以北胡特有的礼节向我致意道:“拓跋醇照特来欢迎我们最尊贵的客人。”我学着他的样子用同样的礼节回应道:“大康龙胤空见过太子。”我们微笑着携手坐下。拓跋醇照道:“父汗知道你这两日要来,特地嘱咐城门的守将多多留意,一旦平王来到,马上就禀报给我们知道。”我客气道:“多谢大汗的厚爱。”我们寒暄了两句,马上进入了正题。拓跋醇照黯然道:“安王的遗体明日下葬,平王刚好赶得及参加他的葬礼。”我低声道:“太子殿下,胤空临来之前,父皇曾经嘱托过,有意将我皇兄的遗体运回故土安葬,不知……”拓跋醇照摇了摇头道:“平王,我也知道落叶归的道理,可是公主和安王向来情深意笃,又怎么舍得让安蓉离开?不如这样,等到公主百年之后,我再让人将他们夫妇的灵柩送返大康如何?”他的理由颇为充分,让我一时间想不出拒绝的理由。我叹了口气道:“胤空想见见皇兄……”拓跋醇照点了点头道:“我已经让人备好了车马,平王随时都可以启程。”灵堂设在城西的驸马府,来到这里我才知道,北胡的驸马和公主并不是住在一处,驸马府和公主府虽然位于同一大街,却不是一个院落之中。驸马若是想过府去和公主相会,必须有公主的蒙召,换句话说,这些年来,我的这位皇兄一直孤身在驸马府中过着几近软禁的幽居生活。想起胤翔悲惨凄凉的命运,我的内心中不禁涌现出无尽的凄凉。

    第七十九章【奸情】

    驸马府门前冷落,虽然堆满了挽幛和孝帘,可是真正前来祭殿的人并不多。我和楚儿身穿黑色孝服,心情凝重地走入黑色的大门。整个府邸并不算大,只不过是一座三进三出的宅院,现在到处都摆满了挽幛,越发显得拥挤,一名年轻萨满带着一群弟子正在灵堂外咿咿呀呀地做着法事。胤翔的灵柩便停放在驸马府的大厅之中,他虽然和北胡公主拓跋玉儿成婚多年,可是一直没有留下子嗣。所以灵堂之中,只有公主一人守灵,场面显得越发凄惨。我双目微红地在他的灵柩前跪下,哽咽道:“皇兄,我来看你了……”郑重拜了三拜,喉头哽咽,已经是泣不成声,楚儿挽着我的臂膀将我搀扶起来。我借着擦去眼泪的时机,悄悄观察着一旁守灵的拓跋玉儿,一身重孝丝丝毫没有掩饰住她的天生丽质,螓首低垂,眉目如画,的确是一位美女。我和楚儿向她走了过去,恭敬行礼道:“嫂子还请节哀顺变,多多保重身体。”拓跋玉儿眼圈儿一红,落下泪来,楚儿慌忙来到她身边轻声劝慰。我叹了口气,转身望向胤翔的灵柩。拓跋醇照来到我的身边,低声道:“驸马那日出门行猎,回来之后便突然高烧不止,父汗将中的全部御医全部派来为他诊治,只可惜回天无力……”言语之中不胜唏嘘。我感叹道:“有些事情的确是非人力可为之。”拓跋醇照道:“今晚我在府中设宴,特地为平王伉俪接风洗尘。”我淡然笑道:“太子的盛情在下心领了,不过我想留在这里好好地为我的皇兄守灵。”拓跋醇照目露钦服之色:“你们兄弟之间的情义的确让人感动。”楚儿终于劝说那拓跋玉儿回去歇息,她起身之时,我忽然留意到,她的裙角竟然露出一抹鲜红,内心中猛然一震,表面上仍旧装出平静异常的模样。拓跋醇照还有政事要处理,他向我告辞后离开了驸马府,我送他出了大门,回身正看到楚儿从后院回来。楚儿似乎有话想对我说,牵着我的手来到僻静之处,低声道:“胤空,我总觉得有些怪异。”我看了看四周,确信无人,方才低声道:“我也这么觉得,拓跋玉儿的孝服内竟然穿着红色的鞋子。”楚儿秀眉微颦道:“我到没有留意到这件事,不过她的身上有一股浓郁的香气,分明是从波斯一带进口的百花露,试问一个丈夫新丧的女人又怎会如此注意打扮?”我点了点头,看来此事大有蹊跷,胤翔死亡的背后究竟藏有怎样的秘密?黄昏时分,我和楚儿专程拜会了拓跋玉儿,这是我来到北胡之后和她的第一次面谈。“公主,胤空此来是有一事相求。”拓跋玉儿道:“有什么事,你尽管说,胤翔虽然离世,我始终都是你们的嫂子,只要我能够做到,一定会鼎力相助。”她的言谈举止恰当得体,的确不愧为一国的公主。我恭敬道:“胤空想见皇兄最后一面!”拓跋玉儿妙目中闪过一丝惊慌之色,她随即马上又平静了下来,轻声叹道:“胤翔早已入殓,你又何苦去打扰他的宁静?”我恭敬道:“胤空并非是想刻意打扰皇兄的宁静,不过有一件事胤空必须要做到。”我从颈上取下一枚碧绿色的玉制龙佩,展示于拓跋玉儿的面前:“我们大康皇室有一个规矩,但凡每位皇子出生之时,就会为他带上一枚龙佩。这枚龙佩以蓝田美玉雕而成,得天地之华,从玉质的纹理脉络之中便可以反应出我们身体的健康变化。胤空来此之前,父皇便专门嘱托过,若是不能亲扶灵柩返回大康,便将此玉带回。”拓跋玉儿冷笑道:“我和他夫妻多年,却从未听说过有此龙佩。”我淡然笑道:“想来皇兄并未向你提起过,着龙佩乃是我家族的特有标志,终生都不会离开我们的身体。”拓跋玉儿半信半疑道:“会有这么神奇?”我点了点头道:“开国之时,曾经有一位皇子被部下毒杀,先帝便是从玉佩改变的颜色之中看出端倪,追查出了真正的凶手。”我悄然留意拓跋玉儿的表情变化,却见她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慌张。我几乎可以断定,这个北胡公主肯定有问题,保不准胤翔的死便和她有脱不开的关系。微风吹过,灵堂之内的明灭不定,拓跋玉儿的面孔藏在影之中,让人很难看清她此时的表情。楚儿忽然软绵绵地靠在我的身上,秀眉微颦,显得十分痛苦。我关切道:“楚儿,你怎么了?”楚儿温婉笑道:“想来是跪得太久,有些疲倦的缘故……”拓跋玉儿轻声道:“后院已经收拾好了一间客房,你可以带她到那里休息。”楚儿柔声道:“我自己去就行,你还是留在这里为皇兄守灵。”她起身向门外走去,刚刚走出两步,楚儿娇躯微晃,竟然向地上倒去。我及时冲了过去,将她的娇躯抱在怀中,大声呼喊道:“楚儿!楚儿!”拓跋玉儿看到眼前的情形也是吃了一惊:“要不要我让人去请大夫?”我摇了摇头道:“她只是疲劳过度,我带她回去休息一下就会恢复过来。”我看了看胤翔的灵柩道:“不过今晚守灵之事,恐怕要劳烦公主了……”拓跋玉儿点了点头道:“你去吧,我身为胤翔的妻子为他守灵本来便是我的本分。”抱着楚儿的娇躯来到后院的客房,掩上房门,我的唇角不禁露出一丝笑容,装出昏迷的楚儿也露出一丝浅笑,我在她樱唇上吻了一口,轻声道:“你居然有做戏的天分。”楚儿轻声道:“刚刚摔下去的时候,真害怕你接不住我。”我抱着她原地转了一个圈,将她放在床上,迅速脱去罩在外面的孝衣。楚儿也脱掉孝衣,将长发盘起,我们将房门上,从门缝中向外望去,却见有两名武士尾随在我们的身后前来,着拓跋玉儿果然心中有鬼,竟然派出手下监视我们。楚儿道:“她会不会中计?”我目光中怒火闪现,压低声音道:“只要我皇兄是她亲手所害,她一定会!”我和楚儿对望了一眼,熄灭了室内烛火,同时发出一声惨呼。那两名武士犹豫了一下,迅速向门前冲来。两人刚刚冲入房门,便被埋伏在暗处的我们迅雷不及掩耳地击倒在地。我将两人身上的孝服撕成长条,将他们牢牢捆在一起,又用布团将他们的嘴巴堵上。确信并无他人听到动静,我将房门掩上,推开格窗,和楚儿从窗口跳了出去。我们悄然回到灵堂附近,却见灵堂大门已经紧闭上,着拓跋玉儿果然有鬼。我用刀尖挑开窗纸,向内望去,却见灵柩之前,一男一女紧紧拥抱在一起,从我的角度刚好可以看清那女人的面孔,分明是北胡公主拓跋玉儿,那男人大部分身躯都隐在黑暗之中,看不清他的面孔。只听到拓跋玉儿颤声道:“都敕宪,这种日子我再也无法忍受下去了,你带我走,不要让我继续守着这具冰冷的尸首。”那男子温柔道:“玉儿,你既然可以捱这么久,为什么不可以多捱几天?等龙胤翔的尸体下葬,我便带着你远远离开这里,到一个没有人能够找到我们的地方去。”拓跋玉儿泣声道:“我……实在撑不下去了,那龙胤空机警异常,我感到……他已经开始怀疑我了,今日多次要求开棺……”那男子冷笑道:“他只不过是康国一个普通皇子,能够掀起什么风浪?你只要不去理会他,过了这两日他就要滚回去,有什么可担心的?”拓跋玉儿道:“这次不同……大康的皇子身上都有一块龙佩,那龙佩可以看出他们身体的变化,若是龙胤空坚持讨回那块龙佩,父汗……极有可能会答应他的要求……况且,这棺材仍然没有封上……”那男子迷惑道:“龙佩真的有这么神奇,我怎么之前从来没有听你说过。”拓跋玉儿低声道:“我和他之间只是有名无实,我又怎会知道他的秘密?”我暗暗心惊,没想到我苦命的皇兄和亲这么多年竟然只是一个挂名驸马,心中的愤怒几乎无法遏制,身躯一阵阵颤抖起来。楚儿看出我的愤怒,柔荑轻轻握住我的大手,帮助我平复内心的情绪。那那子道:“此事好办,我们将那块龙佩取出丢掉便是。”拓跋玉儿颤声道:“这样最好……省得他从中寻出什么蛛丝马迹,向我父汗讨还公道……”从她的话中来看,拓跋寿缮应该并不知道她害死胤翔的事情。我透过窗格看去,却见那男子缓步走向灵柩前,烛光刚好映出他的面孔,我看得真真切切,他竟然是一直在灵堂外做着法事的年轻萨满。他来到灵柩前,运力推开棺盖,拓跋玉儿似乎心存恐惧,扭过身去紧紧闭上了双目。那男子屈身在棺中索了一阵,有些奇怪地说道:“他颈上并没有什么龙佩啊!”拓跋玉儿道:“你……在找找他身体的其它地方!”我再也按不住心头的怒火,冲到门前一脚踹开房门,怒吼道:“好一对奸夫妇,今日我便要拿你们到可汗面前,将这件事弄个清清楚楚!”两人都是一惊,看到我突然出现在灵堂之中,都吓得面孔毫无血色。那男子反应神速,低吼一声从腰间抽出弯刀向我冲了过来。我岂会让他得逞,身躯微微一侧,右手准确地捏住了他握刀的手腕,一个就势的牵拉,将他地身体向后带了过去。他再也控制不住脚步,一个狗吃屎的姿势扑倒在地上,我恨他害死了胤翔,下手毫不容情,不等他从地上爬起,右脚狠狠地踏在他持刀的手腕上,只听到一声清脆的骨骼断裂声,他的腕骨被我硬生生踏断。[吾爱文学网feiku]此人倒也十分硬朗,忍住剧痛竟然一声不吭。拓跋玉儿哭喊着冲了上来,想要从我手中救出那男子,楚儿拧住她手臂,将她的身体扭转过来,一脚踏在她的膝弯,拓跋玉儿顿时跪倒在地上。拓跋玉儿愤恨不已地望着我到:“本没有什么龙佩,整件事都是你捏造出来的。龙胤空你这混蛋,居然用这种卑鄙手段骗我!”我呵呵冷笑道:“对付你这种贱人,本不用讲什么手段。”拓跋玉儿道:“识相的最好放开我,不然的话,我定然让我父汗将你这混帐碎尸万段。”到了这个时候她还给我耍公主的威风。我不无嘲讽道:“你跟萨满偷情之事恐怕的父汗不会知道吧?这件事如果传出去,不知道他要杀的是我还是你?”拓跋玉儿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你……”我反转刀柄,在那萨满的后脑上重重一击,将他打得昏了过去。“都敕宪!”拓跋玉儿眼中已经是珠泪涟涟,看到她对这萨满如此情深义重,再想到我白白枉死的皇兄,内心中的愤怒更加不可遏制。如果不是顾忌她北胡公主的身份,我定然要一刀将她刺死。我用白绫将她捆住,又来到驸马府外,让一直守候在外面的突藉前往太子府通知拓跋醇照过来。这件事非同小可,若是处理不当,我恐怕会身陷囫囵。我心情沉重地来到胤翔的灵柩旁,借着微弱的灯光,依稀可以看到他的模样,胤翔双目睁得很大,显然是死不瞑目。也许是北胡干燥的气候,或者是因为棺内放置了防腐的药物,胤翔的尸身并没有腐烂,甚至没有任何的异味。他的寿衣已经被都敕宪在搜索龙佩时解开,我用力咬了咬下唇,撩开他的衣襟,却见胤翔的心口之上有一道深深的刀痕。胤翔果然是被这对奸夫妇害死,我缓缓为胤翔合上了眼帘,内心中的悲愤难以形容。我却不得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身在异邦,任何的闪失都会将自己陷入不利的局面,从刚才他们的对话中,可以判断出外人并不清楚胤翔死去的真相,胤翔在北胡卑微的地位可想而知,没有人会重视他这个从大康前来和亲的驸马。我慢慢走向拓跋玉儿,俯身冷冷盯住她的眼眸:“时你杀了我的皇兄?”拓跋玉儿在我的逼视下,垂下头去低声道:“我……没有杀他……”我冷笑道:“他口的伤痕又是谁人所为?”我霍然转过身去,抽出弯刀抵在都敕宪的后心之上:“既然不是你,那便是这个混帐,我便用他来祭奠我皇兄的亡灵。”拓跋玉儿尖叫道:“不要!你……皇兄是……我杀的……跟他没有任何关系!”拓跋醇照铁青着面孔站在门外,拓跋玉儿刚才的那句话他听得清清楚楚。我收起弯刀站起身来,向拓跋醇照道:“太子来得刚好,有些事情,我想你应该给我一个交待!”拓跋醇照脸上的表情无比僵硬,他跟着我来到灵柩之前,俯身看了看,脸色变得越发难看。拓跋醇照低声道:“我们到外面去谈。”月色如霜将我们的身影投在空旷的院落中,我和拓跋醇照相对而立,彼此都想从对方的眼神中探询出对方的心思。我率先开口道:“这件事你知不知道?”我所指的自然事拓跋玉儿谋害胤翔的事情。拓跋醇照摇了摇头道:“此事我和父汗全然不知。”我冷笑道:“我皇兄好端端的突然死去,难道你们没有起任何的疑心,甚至连例行的验尸都没有做过?”拓跋醇照叹了一口气道:“我的确没有想到其中会如此复杂。”我低声道:“你打算如何处置?”拓跋醇照的目光中忽然露出一丝冷的杀机,我早就对此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冷笑道:“你是不是想杀掉我,以维护你皇室的清誉?”拓跋醇照被我说中了心事,脸上露出不置可否的笑容。我淡然道:“我的两名手下已经拿着我的密函快马赶往大康,如果不出意外,五天之后他们便可抵达大康境内,我若安然返回大康,这封密函就会永远的消失,如果我除了任何事情,胤翔的真正死因便会大白于天下,到时候大康和北胡之间的异常战争绝对无法避免。”“你在威胁我?”拓跋醇照的双目中流露出逼人的杀气。我毫不畏惧地和他对视着:“听说近期北胡将兵力集结于山以西,好像要对东胡大动干戈,若是此时大康和北胡之间发生战事,东胡应该很乐意出兵相助!”拓跋醇照唇角的肌抽搐了一下,他内心最为薄弱的一环被我准确击中,他的表情渐渐缓和了下来,低声道:“平王好像很乐意为我隐瞒这个秘密。”“那要看太子会给我一个怎样的交待!”我稳扎稳打,从防守开始一步步转为反攻。拓跋醇照道:“你想要怎样的交待?”我知道他的阵线已经开始松动,提出要求的时机终于到了。我平静道:“一,我要将皇兄的灵柩护送回国。”拓跋醇照皱了皱眉头道:“我只能答应你将他的骨灰送回大康。”他之所以这么说,是想要保住胤翔被杀的秘密。我点了点头道:“好!我答应。”这件事我早就想过,既然带胤翔回国,就要将其中的破绽完全隐藏,我又道:“第二,我要你将真正的凶手治罪,给我死去的皇兄一个交待。”拓跋醇照倒吸了一口冷气,那拓跋玉儿是他一母同胞的妹子,让他杀掉拓跋玉儿显然十分为难,他压低声音道:“你在为难我……”我冷笑道:“太子恐怕误会了,我又怎会忍心让你亲手杀掉你的同胞妹子?”拓跋醇照迷惑地看着我:“你的意思是……”“我要你杀掉都敕宪那个混帐,一来为我死去的皇兄讨还公道,二来也可以保住你北胡皇室的清誉,这对你我来说应该都没有什么损失。”拓跋醇照点了点头道:“我可以答应你。”我转身望向灵堂道:“我皇兄前来和亲,没想到最终要落到如此下场,无论从哪里来说你皇妹都是罪魁祸首,我若是就此放过了她,恐怕终生都不会心安。”拓跋醇照道:“你刚才不是已经答应……”我打断他的话道:“难道我皇兄的命就如此的低贱?”拓跋醇照默然不语。我终于说出了最后一个条件:“山西麓有一片名为绿海原的草场,当年乃是大康所有,后来我皇兄与令妹成亲之时,被作为礼物送给贵国,现在我皇兄已经不在人世,我想这块土地理应由大康收回。”拓跋醇照神情复杂之至,我所说的绿海原乃是位于宣城西北,山以西,仅仅有一小部分和宣地相连,长宽各有一百余里的一片土地。那里地肥水美,乃是一个天然的牧场,当年便是北胡可汗拓跋寿缮借着和亲之机,强行要了过去,我抓住机会当然要讨还这片土地。拓跋醇照考虑许久,才叹了一口气道:“这件事我要和父皇商量一下,明日便会给你答复。”他转身大步向灵堂走去,我跟随在他身后,看看他究竟要做何事。拓跋醇照来到都敕宪的面前,一把将他抓了起来,那都敕宪已经从昏迷中醒了过来,乍一看到拓跋醇照,脸上露出无比惊恐的表情:“太……子……”拓跋玉儿拼命叫道:“六阿哥,平时你最疼我,我求你放过他吧,这件事真的不干他的事,都是我一个人干的……要杀你便杀我!”拓跋醇照怒视都敕宪,猛然抽出腰刀,刀尖闪电般入都敕宪颈侧,都敕宪本没有做出任何的反应,身躯无声地抽搐着倒了下去。我也暗暗心惊,没想到着拓跋醇照出手竟然是如此狠毒。拓跋玉儿悲呼了一声,整个人昏倒了过去。拓跋醇照冷冷望向我道:“我已经做完了一件事情,希望你也能够信守自己的承诺。”我携住脸色苍白的楚儿,平静道:“太子放心,明日我会准时前来参加皇兄的葬礼,希望你能够将所有的痕迹全部抹去。”回到驿站,楚儿仍旧沉浸在刚才目睹的血腥一幕之中。她虽然武功高强,可是从未见过如此血腥残忍的场面,芳心陷入深深的震惊中。我将她抱入怀中,轻声安慰道:“不用怕,我会守在你的身边。”楚儿紧紧抱住我的身躯,颤声道:“他会不会对付你?”我摇了摇头,充满信心道:“拓跋醇照并不是一个寻常人物,他懂得权衡利弊得失,杀掉我对他并没有任何的好处,反而会招来大康这个敌人。”楚儿道:“杀害你皇兄的……不是那个公主吗?难道你就这么放过她?”我冷笑道:“世上最残忍的事情并不是死亡,而是生死离别,眼看着自己的心上人死在面前,却无能为力,对拓跋玉儿已经是最残忍的报复方式,我相信她今生今世都将活在痛苦之中。”楚儿的娇躯仍然在微微发抖:“胤空……有时候我觉得自己还是不了解你。”我吻了吻她娇艳的香唇,微笑道:“那我们还是坦诚相见,深入地了解一番。”右手已经索进入了楚儿充满弹的丰。楚儿娇羞道:“形势如此危险,你居然还想做这种事情。”我呵呵笑道:“难道你不觉得在这种危险的形势下,做这种事越发有种刺激感吗?”楚儿轻声啐了一声,双臂却主动勾住了我的脖子。我的热吻和大手双管齐下,抚得楚儿娇躯款摆,浑身轻颤,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显然已经开始动情。她不由自主地发出阵阵呻吟,声音娇啼婉转,听到自己这一声声娇媚入骨的喘息声,楚儿也不由得娇羞无限,俏脸绯红。我以最激烈的方式进入了她的娇躯,尽情享用着楚儿曲线玲珑,柔若无骨的雪白体,楚儿在我的身下忘情蠕动着一丝不挂的玉体,也许是所处环境的危险感带给了她新奇的刺激,她表现出从未有过的狂热,在我身下抵死逢迎,婉转承欢,无论我做出怎样的举动,她都千柔百顺地含羞相就。有些时候,忘记恐惧最好的办法就是男欢女爱,楚儿从我的身上获得了充分的安慰。平心而论,我对事情的进展也不是全无恐惧,身处北胡腹地,事情的最终结局还要看别人的决定,楚儿的身躯让我将承受的巨大压力和恐惧感减轻了许多。我们紧紧拥抱在一起,楚儿娇嘘喘喘道:“有你在我……身边,我什么都不怕。”我低声笑道:“我只要在你身体里,便充满了无穷的勇气。”楚儿俏脸一红,轻轻在我肩头上咬了一口,却招来了我狂风暴雨般的报复,夜色仿佛都要燃烧起来……翌日清晨,北胡皇室按照皇室成员的标准,为胤翔安排了葬礼。先用十八人将棺木抬出驸马府,走在最前方的事十六位引幡人,高举万民旗伞;接着是一支二百多人的卤薄仪仗队,他们举着各种兵器、幡旗和各式各样的纸扎活绸缎制作的“人马”,我身穿孝服走在棺木的前方,在棺木后面是全副武装的护灵队;然后是前来参加葬礼的北胡大臣皇亲的队伍,车轿连绵不断。在送葬队列中,还夹有做法事的萨满,他们手执法器,跳着怪异的舞蹈。北胡公主拓跋玉儿并没有出现在送葬的队伍中,按照他们的说法,公主是伤心过度,卧床不起。我却知道她的伤心却是为了死去的都敕宪,和我苦命的皇兄没有任何的关系。因为和拓跋醇照预先已经达成了默契,胤翔的尸首并不实行土葬,做完所有仪式之后,在墓地就地火化。我一脸悲愤地拿起火把,将棺木周围的柴木点燃,上面浇有大量的桐油,遇火既燃。看着消失于大火之中的棺木,我内心中默默地呼喊道:“皇兄,你好好去吧,胤空已经代你惩罚了那个贱人!”整个葬礼仪式进行得十分短暂,焚化遗体之后,那些前来参见的王公贵族便迅速地退场,我在专人的帮助下,收敛好胤翔的骨灰,小心地放入骨灰坛中。拓跋醇照来到我的身边。我将手中的骨灰坛交到突藉的手中,和拓跋醇照来到僻静之处。拓跋醇照道:“我已经将那件事禀报父皇,他答应将绿海原还给你们。”我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拓跋醇照道:“不过绿海原上有我们的三座大型牧场,若想全部迁移恐怕需要一些时日,你能不能在两月以后再接手?”我点了点头道:“这件事好说。”拓跋醇照道:“平王打算什么时候离开乌库苏?”“我还要整理一些亡兄的遗物,估计要三天之后。”拓跋醇照微笑道:“如此甚好,我正想和平王找个机会好好聊一聊,明日我在烈风楼请你,你千万不要拒绝啊!”我笑着点了点头。

    第八十章【深仇】

    我之所以留下,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将钱四海托我转交的信函,亲手交给北胡富商赤鲁温。赤鲁温的府邸位于乌库苏城南,这里是北胡王公权贵的集散地,赤鲁温在乌库苏的名气很大,我和雅克很容易便找到了他的府邸。赤鲁温的府邸,并没有我想象中的豪华奢靡,整个建筑大都用北胡特产的红窟石建成,房顶也只是寻常的桦皮覆盖,从外观上看,除了比寻常民居大一些,再也没有其它的特别之处。我向门倌同通报了身份,那门倌进去不久,便回来满面笑容地将我们引入院中,院中并无花卉,遍植着参天的大树。一名身穿灰色长袍的人正坐在树下看书,他的外表并没有胡人常见的那种犷,脸色洁白,剑眉朗目,便是颌下的胡须也是三缕清髯,并非像胡人多见的蜷曲胡须,只有发色颌眼珠微微泛黄,暗示他异族人的身份。他放下书卷,微笑着站起身来,迎到我的面前伸出手道:“来的可是大康平王?”我微笑道:“正是在下!”赤鲁温热情地抓住我的手臂,引我来到大树旁坐下,又让奴仆奉上热腾腾的酥油茶。我喝了口茶,但觉他这酥油茶中并无那种膻腥之气,却有一种淡淡的清香,细细一品又好像石龙井茶的味道。赤鲁温笑道:“平王可能喝出这酥油茶有什么不同?”我有些迷惑道:“里面好像有一股龙井茶的味道。”赤鲁温哈哈大笑道:“平王果然厉害,我在酥油茶的基础上加以改进,尝试用不同的茶叶来去除其中的膻腥味道,经过多次试验方才找出,西湖龙井乃是这种味道的克星,不过这龙井茶需选用雨前茶,而且必须采用茶树顶端的牙叶部分。”我心中暗道:“没想到这赤鲁温竟然是一个风雅之人。”赤鲁温笑道:“平王一定觉着我一个胡人怎会对中原的茶道感兴趣,实不相瞒我母亲乃是汉人。”我恍然大悟,难怪这赤鲁温看起来倒有七分像中原人,原来他是一个胡汉混血。我微笑道:“不知令堂祖籍何处?”赤鲁温道:“我母亲乃是大汉国人,她和我父亲成亲之后便辗转来到了北胡。”我点了点头道:“赤鲁温兄可曾回去过?”赤鲁温摇了摇头道:“我这些年生意的主要范围都是燕、韩两国,和其他中原诸国并未有过生意来往。”我从怀中取出钱四海的那封信笺递给赤鲁温道:“胤空来北胡之前,受好友钱四海委托,特地将这封信带给赤鲁温兄。”赤鲁温结果信笺,看都不看便扔在一边。我诧异道:“赤鲁温兄难道不想看看里面写的是什么?”赤鲁温淡然笑道:“无论做人做事都要讲究一个诚信,经商者更应如此,这钱四海既然答应我要来北胡跟我面谈,却失约于我,从此便能看出他的为人和品,这种人我又岂会和他做交易?”我默然无语,赤鲁温的这番还让我没有任何反驳的余地。钱四海这次之所以不敢随我前来,便是害怕安王之死会导致北胡和大康的局势突然恶化,考虑到自身的安全问题,没想到他的退缩让一次大好的机会白白错过。我点了点头道:“赤鲁温兄,我知道怎样回复他了。”赤鲁温笑道:“平王知道我做得是什么生意吗?”我笑道:“听说北胡的皮毛、牛羊半数以上都要经过赤鲁温兄的手中向外销售,不知是真是假?”赤鲁温坦然道:“这并无夸大之处。”我欣赏地看着他,这个北胡商人颇不寻常。赤鲁温道:“我有一桩生意想和平王商谈。”我呵呵笑道:“赤鲁温兄,我并非经商之人啊。”赤鲁温笑道:“我知道,汉人轻商,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任何国家若是没有商人的支持,必然经济衰退,国力低微。”我内心中不由得一震,望向赤鲁温道:“愿闻其祥。”赤鲁温道:“为商者表面上看起来是在做生意,可实际上和从政者并没有任何的区别,从政者会巩固内治,对外扩张,经商者一样会积累财富,扩大发展。”我笑着点了点头。赤鲁温道:“平王应该已经听说,北胡最近要发起一场对东胡的战争。”我又点了点头道:“我的确听说过这件事。”赤鲁温道:“这对我来说却是一个大好的机会,两国交战势必需要大量的战争物资,我有充分的把握成为北胡最大的供应商。”他低声道:“战马皮毛这些那时北胡特产,可是谷物、棉花、药材、兵器都是北胡所缺,一旦战火燃起,这些物资将供不应求。燕韩两国毕竟疆域太小,以他们的国力本没有能力提供给我足够的货源。”他目光炯炯望向我道:“平王有没有什么建议?”我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他分明是主动向我提出了邀请,让我成为他生意上的伙伴。我微笑道:“赤鲁温兄究竟看上了胤空的哪一点?”赤鲁温呵呵笑道:“我听说大汗已经将绿海原还给了平王。”我笑道:“你的消息果然灵通。”赤鲁温微笑道:“我刚才就说过,经商如同从政,一个成功的商人坐在家中也要知道千里之外发生的事情,更何况这件事发生在乌库苏城内,这便是汉人常说的运筹帷幄吧。”我和他齐声笑了起来。赤鲁温道:“平王应该知道,绿海原不仅仅是一片草场,它还是北胡、康国、燕国之间的三角地带,是三国间进行交易的最佳位置。”我点了点头。赤鲁温道:“我更看重的是平王殿下的胆色和能力,你单身入胡奔丧,却能改变大汗的初衷,让他同意你将骨灰带回大康,而且将本属于你们的土地要了回去。我虽然不知道你用什么方法说服大汗,可是我知道,这绝非是一班人可以办到的,钱四海既然将这么重要的事情托付给你,足以证明你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我虽然看不起他,却相信他的眼光绝不会错。”赤鲁温向我伸出手来:“平王身为宣城之主,短短的时间内,巧妙的将众多商人吸引到那块贫瘠的土地之上,手段不可谓不高明,在下更是难望平王之项背,我相信平王一定能够帮我促成此事。”我握住赤鲁温的双手:“多谢赤鲁温兄的信任,胤空一定助你打开中原商业的通道。”赤鲁温笑着纠正道:“不是助我,而是我们。其实在我的严重中原和北胡并没有任何的区别,人世之中又何必分出如此多的疆域,如此多的国见,只要能够获得利益,生活在哪里又有什么区别呢。”赤鲁温的观点我自然不能苟同,但能够理解。他的目的和出发点跟我不同,他想要的是巨额的利润,而我要得是无上的权力。相比而言,我的这条路要付出更大的艰辛和努力,其实拓跋醇照和我更为类似,这也与我们相同的出身和环境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我和拓跋醇照对面而坐,烈风楼是乌库苏城最为豪华的酒楼,拓跋醇照选择这里宴请我,也充分说明了对我的尊重。酒宴虽然丰盛,可是在场的只有我们两个,拓跋醇照端起酒杯道:“请!”酒是中原引进的杏花村,喝下去,一种熟悉的热度升腾在腹之间。拓跋醇照道:“今日邀平王悼词,醇照有几件小事相询。”我微笑道:“太子但请明言。”拓跋醇照道:“听说大康最近大量从齐国买入铁矿石,全力锻造武器装备,不知是否要对外用兵?”我心中暗叹,这又是歆德皇做出的一个错误决定,刚刚和大秦弄得两败俱伤,马上就大量锻造武器,邻国听说之后自然会生出提防之心。我解释道:“太子恐怕有所误解,大康买入铁矿石主要的目的并不是用来生产武器,而是为了生产农具。”拓跋醇照哦了一声,脸上的表情将信将疑。我笑道:“太子不会以为大康会主动向北胡挑起战事吧?”拓跋醇照笑道:“平王真会开玩笑,大康和北胡素来交好,我又怎会做如此猜想。”他又道:“安王之事实属不幸,父汗托我向歆德皇表达歉意。”我心中暗骂,这才是猫哭耗子假慈悲,若是他们当初对胤翔稍作关心,胤翔也不会落到如此的结局。我淡然道:“这件事既然已经过去,我们还是不要再提起。”婉转向他表明,我绝不会将胤翔的真正死因泄漏出去。拓跋醇照道:“我听说贵国有一位安蓉公主,品貌双全,内心早已钦慕已久,平王这次回去可否代我向歆德皇提亲?”我微微一怔,随即马上明白了过来,看来北胡是想再次利用和亲与大康修好关系,稳固自己的后方,从这件事可以推测出北胡对东胡的征讨之战已成定局。拓跋醇照口中的安蓉公主乃是静德妃最小的女儿,兴王龙胤滔的同胞妹子,向来深得歆德皇的宠爱,若是将她远嫁到北胡,只怕静德妃未必会同意。可是和北胡修好对大康来说利大于弊,尤其是对我,宣城濒临北胡,若是两方发生战事,首先殃及到的就是我的领地。想到这里我笑道:“这件事我回国便禀报给父皇,相信他一定会同意。”拓跋醇照又道:“我有一位最小的妹妹,名叫拓跋绿珠,今年十二岁,知书达理、贤良淑德,至今仍旧待阁闺中。若是平王不弃,愿许配给平王为妃。”我万万没有想到和亲之事我也有份,者拓跋醇照不是想把我变成第二个胤翔吧?我慌忙婉拒道:“太子有所不知,胤空早已纳妃,府上也有妾侍多人,恐怕对贵国公主有失尊重。”拓跋醇照笑道:“平王乃是人中龙凤,我妹妹若是能够嫁给你实则是她的福分。”他似乎看出了我的顾虑,微笑道:“平王放心,此次和亲我会亲自将绿珠送往贵国。”听到他并没有将我留在北胡的意思,我这才放下心来。可是想到这和亲之事的事关重大,拓跋绿珠之事用来交换安蓉公主的一个条件,我若是草率答应下来,大康皇室定然认为我从中做了什么手脚,再说我那帮娇妻又岂会轻易答应,这件事还是交给歆德皇最后定夺。“太子殿下,这件事还是容胤空回国禀报父皇之后,再作决定。”拓跋醇照点了点头道:“一月之内我希望能够得到平王的明确答复。”我对这个北胡小公主并不感兴趣,姑且不说没有任何的感情,单单是她十二岁的年纪便让我敬而远之。胡人女子往往嫁人较早,年满十岁便有嫁人者,对他们来说这种事情纯属正常,可是对我们汉人来说,这种事情实在无法想像,十二岁还只是一个未成年的女孩儿,又怎能做人妻子?拓跋醇照举杯道:“但愿大康和北胡世代友好,永不交兵。”我和他碰了一杯,仰首饮下。拓跋醇照比我要幸运得多,他在北胡所拥有的权力仅次于他的父汗拓跋寿缮,继承大统只是早晚的事情,而我还在向着皇权的方向不断努力着。我忽然想到,如果有一天他成为北胡的大汗,而我成为大康的皇帝,我们之间会不会能像现在这样坐在一起喝酒?拓跋醇照道:“明日再赫兰围场举行合会,父汗特地嘱咐我要请你一起过去,顺便帮你饯行。”我点了点头,此次来到北胡还未曾见过他们的大汗,明日见他之后,也算完成了此次吊丧的任务。赫兰围场位于乌库苏城的西郊,本来还以为就是一次普通的合会,问过雅克才知道今天是北胡的萨库兰节,是传说中草原之神赛尔东的诞辰,每到这一天胡人便会举行各种各样的庆祝活动,祭祀神灵,欢庆节日。赫兰围场是北胡皇家的猎场之一,平时守卫森严,只有这一天才会对外人开放,当然这外人所指的是拥有一定身份地位的王公贵族,绝非寻常百姓。我和楚儿带着雅克突藉二人随行,向赫兰围场而来,路上到处都洋溢着一片欢乐的气氛,身穿节日盛装的胡族人脸上都荡漾着幸福的笑容。我暗暗感叹,他们的笑容也许维系不了太长的时间,一旦北胡发动对东胡的战争,便宣告着百姓的痛苦生活正式开始。在围场的入口前,恰巧遇到前来参加合会的赤鲁温,他身为北胡最富有的商人,自然在受邀的贵宾之列,这种和大汗接近的机会他也不会放过。赤鲁温带着四名手下,个个都是身强体壮,异常彪悍,从他们穿着的服装来看,应该是摔跤手。赤鲁温纵马来到我的身边,微笑道:“刚才还想着会不会在围场碰到平王,没想到在这里便遇到了。”我笑道:“太子邀我前来参加合会,只是没有想到会这么热闹。”赤鲁温将萨库兰节的由来和这里的庆祝方式一一向我道来。来到围场外,拓跋醇照已经在那里等候,他今日穿了一身皮甲,头戴金盔,整个人显得威风凛凛,英武非凡。先上来和我打了一个招呼,然后来到赤鲁温的身边,和赤鲁温低声交谈着些什么,看来他们之间的关系颇为密切。我放缓缰绳和楚儿远远落在他们的身后。楚儿悄声道:“不知道北胡的那个小公主会不会出现?”我听出她弦外有音,呵呵笑道:“你不会吃那个小孩子的醋吧?”楚儿轻声啐道:“我才懒得管你,不过你小心姐姐她们定然饶不了你!”看她的神情我也知道,她内心中肯定有些不舒服。我笑道:“那拓跋绿珠只是一个十二岁的小姑娘,我便是如何荒也不会干出那种事情。返回大康后,我会奏请父皇,为她挑选一个年纪相仿的皇孙,先将亲事定下来。”楚儿道:“你当那北胡可汗是这么好说话的?他既然一心想将女儿许配给你,便一定事先经过一番考虑,你的身份地位定然也在他的考虑之中。”我呵呵笑道:“你放心,这件事我会处理好的,其实以这小丫头的年纪跟翼虎倒是合适的一对。”楚儿想到翼虎那有趣的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拓跋醇照引我们来到贵宾席商坐了,考虑到我认识的人不多,他特地安排赤鲁温陪我坐在一起。赤鲁温在北胡交游广泛,今日到场的多数他都认识,每个人都过来和他打招呼,相比较而言,我这边显得更加冷清,好在场地正中已经有人开始表演。歌舞声中,北胡可汗拓跋寿缮在两名妃子的陪同下来到主席就座,他身材魁梧,面孔肤色因为长期阳光的照耀呈现出紫红色,须发花白,一双虎目不怒自威,的确有一方霸主的威仪。群臣并未行跪拜之礼,北胡君臣之间的礼节显然没有我们中原诸国那样严明。音乐声渐渐转弱,众人齐声祝福拓跋寿缮身体健康,福与天齐。拓跋寿缮哈哈大笑,抚须道:“每年的今日,我都会将大家召集在这里共同庆祝萨库兰节。在诸位爱卿的努力下,我国现在可谓国富民强,蒸蒸日上,感谢你们我最忠诚的大臣,感谢你们我最英勇的猛士,让我们尽情欢唱吧!”音乐声重新响起。几名摔跤手走入场中,开始做摔跤表演,赤鲁温带来的四名摔跤手也在其中。摔跤手激情四的表演,马上将在场所有人的热情掀起,欢呼叫好声此起彼伏,我和楚儿也沉浸在欢乐的氛围中。摔跤表演完毕,拓跋寿缮端起双耳酒杯起身敬酒:“愿我们的神赛尔东永远庇护我们!”在场的人全部站起,我也学着赤鲁温的样子,举起酒杯,用手指沾了一点酒水弹洒出去,然后才将杯中的酒水饮尽。拓跋寿缮举起空杯向众人示意,身边的妃子又为他添满酒杯,拓跋寿缮道:“祝我们的国家繁荣昌盛,国富民强。”众人高呼万岁,又饮了这一杯。拓跋寿缮道:“这第三杯酒,我敬给我们尊贵的客人,大康平王!愿大康与我国世代友好,永不征战。”我多少有些受宠若惊,双手举杯道:“多谢大汗!”拓跋寿缮大笑道:“马上便是一家人了,还跟我如此客气。”我内心不禁微微一怔,这拓跋寿缮说话竟然如此不加遮拦,我已经向拓跋醇照说清楚了这件事情,要等到禀报过歆德皇后再作答复,没想到他竟然还是当众说了出来。众人显然还不知道拓跋寿缮所说的一家人是什么意思,一个个都怔怔地看着他。拓跋寿缮笑道:“我已经将小公主绿珠许配给平王为妻,平王也已经答应将大康的安蓉公主嫁给寿缮为妻。”众人齐声欢呼,我心头却暗暗叫苦,这拓跋寿缮口无遮拦的一句话,将我置于极为窘迫的局面。只要将这件事说明,歆德皇处于大局考虑以应该会答应安蓉公主的婚事,不过这件事弄到这种地步,我肯定逃脱不了自做主张先斩后奏的嫌疑。拓跋寿缮分明是已经预料到此事的结局,在众人面前宣布让我没有任何退路。楚儿目光望向前方,唇角流露着笑容,轻声道:“看来你这个草原驸马是要当定了。”我苦笑道:“北胡人都是这么不讲道理的吗?这跟强买强卖有什么区别。”赤鲁温端起酒杯笑道:“平王殿下,也许以后我要改称你为驸马了。”我苦着脸端起酒杯来。赤鲁温似乎看穿我的心事,微笑道:“北胡女子本来就提倡早婚,平王是不是担心这件事?”我叹了口气道:“那绿珠公主只是一个小孩子……”赤鲁温哈哈笑道:“平王如此英明的人物居然这么简单的事情都想不明白?她虽然现在是个小孩子,可是总有长大的一天,再者说……”他看了看周围,方才压低声音道:“在下认为皇室的多数联姻都与感情无关!”我内心猛然一震,赤鲁温的这句话适时提醒了我。我对这桩婚事之所以一直都存在抗拒之心,并非是因为绿珠的年纪,更重要的是因为考虑道我诸位娇妻的感受,若是娶了这么一个小女孩,势必让她们感到难过。可是转念一想,我如果真的迎娶了绿珠,除了能加强大康和北胡之间的关系之外,对我自身并没有任何的坏处,更何况这次联姻的方式并非是入稽,而是将她嫁入大康,主动掌握在我的手中。赤鲁温提醒我道:“大汗情暴烈,平王最好不要在众人面前伤及他的面子,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他的担心是多余的,我当然不会自寻思路。自由的饮酒开始,周围的王公权贵不少都起身向我走来,一一向我敬酒。我忽然想到了胤翔,不知道他深浅有没有受到众人的这般礼遇。酒足饭饱,众人开始前往围场各处自由活动。我和楚儿一行以加入了欢庆的人群之中,在活佛、喇嘛念经、煨桑、祭祀山神、祈祷人畜平安以后,赛马、摔跤、箭等活动开始举行。北胡人热情奔放,喜爱歌舞,并且骑善,通常那些善于驯马、赛马、箭和摔跤的高手都被当成族人中的英雄看待,人们对他们都很尊重。雅克和突藉都是骑善的好汉,看到眼前的情形都是技痒难忍,两人加入了比赛箭的团队。我和楚儿看了一会儿箭,忽然听到身后潮水般的叫好声,却是赛马比赛拉开了帷幕,楚儿拉着我的手向赛场边跑去。成百上千的客人从四面八方汇聚到赛马场,一面观看比赛,一面擂鼓摇旗,助威呐喊。场地中的骑手们则乘着自己心打扮的骏马,同对手展开了激烈的角逐,场上的气氛热烈非凡。在蓝天白云之下策马扬鞭,场面扣人心弦。赛场上处处都是热烈的气氛,当那一大群马如排山倒海般席卷而来时,每个人都情不自禁的热血沸腾起来。赛场旁边的场地,有人趁机做起了惊险高超的马术表演:马上技巧、套马、摔马让我们大饱眼福,还有几百人的盛装骑马仪仗队,一百多人的骆驼表演队,上千人又唱又跳的哈达舞、美轮美奂的安代舞以及节奏明快的筷子舞等。在这个时候,我终于体会到北胡人那热情奔放、英武豪爽的格简直就是与生俱来的。周围临时搭起不少彩棚,其中的各类瓜果梨桃堆得像小山,提供给客人免费品尝。刚刚品尝完籽少汁甜的北胡西瓜,又去光顾一旁青烟袅袅的烤羊摊,这里的羊非常细嫩,入口即化,让人感到意犹未尽。美丽的北胡少女端着美酒穿行在人群之中,为客人一一敬酒。这些未嫁的少女都用面巾掩住面孔,只露出一双双美丽的眼睛,这也是北胡少女寻找知心人的机会。一名身材窈窕的美丽女郎来到我的身边,将手中的白色哈达戴在我的脖颈上,然后为我倒上美酒,双手将酒碗敬到我的手中。我微笑着端起酒碗,凑到嘴边,正要饮下之时,陡然一支羽箭呼啸而来,准确无误地中酒碗,我慌忙放开酒碗向后撤去,那羽箭来势未消,穿越酒碗歪歪斜斜地跌落在地上。我抬头向远方望去,却见以为红衣女孩骑在一匹栗色骏马之上,冷冷看着这边,手中握着金色的弯弓,刚才的那一一箭便是她所发。那个给我敬酒的女郎忽然发出一声歇斯底里的撕吼,从腰间抽出匕首,全力向我刺来。我准确地抓住她的手腕,将她的身躯扭转过来,她剧痛之下,匕首掉在地上,恶狠狠道:“龙胤空,我作鬼都不会放过你。”我这才从声音中听出,她竟然是北胡公主拓跋玉儿,马上明白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这拓跋玉儿一定是想趁着敬酒之机,将我毒死,这狠毒的妇人,一心想为她死去的奸夫报仇,我恼恨之余,手上禁不住加重了力道,捏的拓跋玉儿痛得不断颤抖。拓跋醇照及时赶了过来,抓住拓跋玉儿的手臂,低声斥道:“你闹得还不吗?”拓跋玉儿歇斯底里叫道:“我要杀了你!”话未说完,拓跋醇照在她的颈侧一击,将她打得昏了过去,显然是不想让这件事继续发展下去,成为众人围观的焦点。他抱起拓跋玉儿的身子,向我歉然一笑,转身向前方的营帐走去。我惊魂未定地擦去额头上的冷汗,刚才如果不是那个女孩及时的一箭,恐怕我刚才便被拓跋玉儿这个毒妇害死。我和楚儿来到那女孩儿的面前,微笑道:“多谢你了小妹妹。”那女孩儿以红巾蒙面看不到她的面容,她妙目打量了我数眼,调转马头向远方驰去。赤鲁温不知何时出现在我的身后,微笑道:“平王殿下恐怕还不知道,她便是你未来的妻子——小公主拓跋绿珠。”楚儿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道:“看来你的这位小妻子还是蛮关心你的。”发生了这件意外,顿时搞得我意兴索然,对眼前的情形再也没有任何的兴趣,叹了口气,揽住楚儿的纤腰道:“我们还是回去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