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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5(2/2)

三宫六院七十二妃作者:石章鱼 2019-02-08 15:58
水晶灯,尽管知道慕容嫣嫣隶属于大康天机局,我仍然不会将内心中真正的想法向她吐露。  慕容嫣嫣道:“嫣嫣大胆的说一句,平王现在的作为并不像苟且偷生的样子,您好像另有所图。”  我哈哈大笑了起来,转头盯住慕容嫣嫣娇艳的面庞:“嫣嫣姑娘好像很懂得我的心意?”慕容嫣嫣俏脸微微一红,轻声道:“平王勿怪,嫣嫣是为了平王的安危着想。”  回到枫林阁已经是夜半时分,看到采雪的房间仍然亮着灯光,我心中一阵温暖,正犹豫是不是要敲门的时候,房门缓缓打开了,采雪挑着一盏灯笼亭亭玉立的出现在我的面前:“公子回来了!”  我点了点头关切道:“夜深了,你还是早点歇息吧!”  “我去给公子准备夜宵!”采雪向厨房走去。  “采雪!”我从身后喊住她。  采雪微笑着回过头来。  “我不饿,你去把曹睿先生送给你的画找出来!”  采雪取下灯罩,用银剪刀剪去烛芯,我仔细端详着那幅古画,因为采雪在场,我并没有急于展开卷轴,画上的图形我早就烂熟于,这幅画应该没有什么特别。  采雪见我迟迟不展开画卷,有些迷惑的说道:“公子在想什么?”  我笑着说:“你去睡吧,我想单独呆一会儿!”  采雪乖巧的应了一声,为我泡好参茶方才离去。  我徐徐展开这幅春图,颠来倒去的看了数遍,并没有从上面看出什么玄机,可是管舒衡既然如此看重这幅春图,足以证明它一定有着无法估量的价值。  我的眼皮渐渐沉重起来,终于趴在书案上沉沉睡去。  朦胧中好像有人推着我的脑袋,我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却见燕琳站在案前,一双美目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我慌忙坐直了身体,这变态公主不请自来,八成又是想找我麻烦。  燕琳冷笑道:“胤空!你记不记得曾经答应过我什么?”  我马上明白了她的真正来意,她一定是来找我讨要瑶如的。表面上装出一幅莫名其妙的样子:“请恕胤空愚昧,我不记得曾经答应过姐姐什么!”  燕琳柳眉倒竖:“谁是你的姐姐?母后受你甜言蜜语的蛊惑,我燕琳可不吃你那一套!”她纤手指向我的鼻梁:“今日我便要带瑶如回去!”  我呵呵笑了起来:“我当是什么大事,原来姐姐是为瑶如而来,区区一个丫头,姐姐想要胤空自当双手奉上。”  燕琳神色稍缓:“算你还识些时务!”  “姐姐稍待,我这就把她给你喊来!”我站起身来,燕琳的目光此时才望向桌上,望到那春图,俏脸登时涨得通红:“胤空!你这个贼!居然躲在这里偷看这种秽不堪东西!”  我微微一笑,心中暗道:“谈到荡胤空无论如何都及不上你。”表面上却不敢说出来,一边缓缓的收起春图一边道:“姐姐此言差矣,男女之事,乃是自天地混沌初开时便存在于这个世上,繁衍生息,阳调和无不仰仗于此,姐姐岂可用秽二字来形容。”  我收起春图的速度极慢,燕琳忍不住又瞥了两眼,俏脸红的越发厉害,忽然劈手将春图抢了过去,硬生生扯成两段。  我大惊失色,抢到手中的时候早已经被她撕成数片,不由得大怒道:“你这贱人简直不可理喻!”  燕琳一张俏脸气得煞白,怒道:“你叫我什么!”纤手向腰间短剑去。  我心痛的看着手中的碎片,怒气冲冲盯住燕琳道:“不可理喻!”转身向门外走去,燕琳不依不饶的追了上来:“胤空,你居然敢骂我!”  一直在外面关注房内动静的采雪和瑶如慌忙冲了进来,两人一左一右拉住燕琳的臂膀。  正在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岐王燕元宗来到了枫林阁,看到眼前剑拔弩张的局面,慌忙冲了过来:“九妹!你又来到这里做什么?”  燕琳看到燕元宗鼻子一酸,顿时珠泪涟涟,扑入燕元宗怀中泣声道:“七皇兄……胤空这个混蛋他……他居然骂我……贱人……”  燕元宗怜惜的拍了拍燕琳的香肩,望向我的目光流露出些许的斥责之色,我看着他拥住燕琳的样子,内心没来由一阵悚然。  燕琳在他的劝慰下终于止住了哭声,燕元宗道:“母后刚刚着人喊我们入,不知为了何事。”  燕琳用罗帕擦去脸上泪痕道:“难道父皇的病情又有反复?”  燕元宗摇了摇头,向我道:“胤空!母后让你一起去!”  我已经猜测到晶后喊我们过去的真正用意,看来薛安潮父子已经向九公主提亲了。我内心中不由得暗暗高兴,只要燕琳订下婚事,她对瑶如无休无止的纠缠就能够告一段落了。  今晚零点将继续更新冲击周榜,希望各位书友支持章鱼!!!

    第十三章【玄机】(三)

    “我不嫁!”燕琳近乎疯狂的大叫了一声。  我始终偷偷留意着燕元宗的表情,当晶后说出要把燕琳下嫁给薛无忌的时候,他的面孔顷刻间变得毫无血色,双拳在瞬间握紧,可见他内心的紧张和痛苦。  晶后冷冷盯住燕琳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是古往今来无法改变的伦常规律。”  “可是我本不喜欢那个薛无忌!母后!”燕琳双目含泪的跪在了地上。  晶后不为所动,拿起几上的香茗,轻轻咽了一口:“薛无忌无论是人品还是样貌皆为年轻一代中的上上之选,我百般斟酌方才为你订下这门亲事。”  燕琳哭道:“女儿不愿嫁,情愿一生一世追随母后左右!”  燕元宗用力咬了咬嘴唇,鼓足勇气劝说道:“母后!有道是两情相悦,既然九妹本不喜欢这个薛无忌……母后还是不要迫她的好……”  “混账!”晶后重重的将茶盏掷在茶几上,凤目圆睁道:“自古有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件事由不得你们作主,我身为你们的母后,又岂会害琳儿?”  燕元宗吓得垂下头去。  晶后缓缓站起身来,脸上露出忧伤之色:“我之所以为琳儿订下这门亲事,还有一个念头,你父皇生平最疼爱的就是你,现在他重病缠身,若是得到琳儿的喜讯或许会有所转机……”她美目盯住燕琳道:“你能够明白为娘的苦心吗?”  燕琳已经是泣不成声。  燕元宗道:“母后!孩儿大胆说上一句,若是父皇清醒未必会赞同您的做法!”  晶后双目之中露出逼人寒光,她向燕元宗一字一句道:“哀家主意已决,除非是你父皇,天下间再也没有人可以阻止这件事。”  燕元宗神情黯然的垂下头去,他向晶后深深一辑道:“孩儿有些累了,想先行告退……”  “你去吧!”  我本来想陪他一起离去,可是燕元宗却摆了摆手,示意我不要跟来,看来他的确需要一个相对清静的空间,好好冷静一下。  燕元宗走后,晶后叹了口气道:“琳儿你起来吧!”燕琳仍旧匍倒在地上啼哭不止。  晶后向我递了一个眼色:“胤空!你留下来陪她一会,我还要去照顾你父皇。”我慌忙点头应承下来。  我来到燕琳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头:“九公主!”  燕琳肩头不住抖动,显见伤心到了极点。对于这个变态公主我并没有太多的同情心,其实这次我多少帮了她一把,只要她能够成亲,必然会感受到男女欢愉的好处,肯定要比假凤虚凰的勾当好上许多倍,也许她的趣从此改变也未必可知。  “九公主……”我伸手牵了牵她的衣袖,没想到燕琳突然转过身来,抓住我的手臂,张口狠狠的咬了下去。  我痛得大叫起来,右臂被她咬得鲜血淋漓,我怒道:“你变态的!”  燕琳这才放开了我的手臂,忽然扑入我的怀中泣声道:“母后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心中一怔,燕琳温软的娇躯紧紧贴在我的怀中,口富有弹的双峰微微颤抖,对我着实是一种难言的诱惑。  过了许久燕琳方才推开我的身躯,泪光盈盈向我道:“你这个贼,为什么还留在这里,是不是想看我笑话!”  我苦笑道:“看来在公主的心中胤空始终一无是处!”手臂处传来阵阵疼痛,被燕琳咬过的地方鲜血仍旧淋漓不止。  燕琳目光落在我的伤口上,流露出些许的歉意,她拿起罗帕为我将伤口包扎好。  “谢谢!”我忽然发现这变态公主并非一无可取之处。  燕琳道:“看来瑶如那件事,你终究是要反悔的!”她死不改,终于把问题又绕回到瑶如身上。  我站起身来:“九公主佳期将近,还是尽快准备嫁妆吧!”  燕琳叹了一口气道:“你无需担心,母后既然执意让我嫁给薛无忌,我自然不会再向你索要瑶如,不过……你能不能答应我,以后要好好待她?”  我点了点头,看来她对瑶如倒有几分真情。  燕琳道:“我有一件东西想送给瑶如,你随我去储秀去拿。”大概是因为订婚之事已成定局,她显得灰心丧气,对我的态度竟然好了许多。  我跟着燕琳来到储秀,燕琳沉默了许多,一直来到储秀中,她方才开口说:“你在这里等我,我进去拿!”  女为我奉上香茗,又姗姗去了,留下我一个人独自坐广阔的大厅里。  我闷着无聊,浏目四顾。  这间大厅布置典雅,墙上挂有七彩帛画,画的是廷围猎的场面,色彩鲜艳,线条优美,却是不可多得的珍品。  厅心铺了张大地毡,云纹图案,色彩素净,看在眼中很是舒服,左侧靠墙的博古架上放满各类珍玩,无一不是价值连城的珍品。与之相对的右侧墙面上挂满各式各样的兵器,做工巧,显然都是出自大师之手。  从房间的装饰和陈设上丝毫看不出这是一位女儿家的闺房,想到燕琳与众不同的趣爱好,大概她的骨子里早已经把自己当成了一位男人。  等了许久始终都未见燕琳出来,那帮女也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我开始犹豫起来,这变态公主不知道又想玩什么花样,自己是不是应该离开这个地方。  我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却听到内厅传来脚步声,换了一身淡黄色装的燕琳在一位女的陪同下向我走来。  燕琳似乎已经从刚才的悲伤中恢复了心情,脸上的泪痕早干,不过一双美眸仍然略显浮肿。  她来到我的身边坐下,那位女为我们各自倒上一盏香茗,然后悄然退下。  燕琳端起茶盏示意我用茶,我笑了笑,嘴唇微微沾了沾茶盏,却并未将茶水饮下,对燕琳我始终充满着防范之心,她一向恨我入骨,没理由会突然对我的态度好转。  “不知公主是否已经准备好礼物?”我微笑着问。  燕琳笑道:“应该好了。”指向茶盏道:“请用茶!”  我心中微微一怔,她三番两次的劝我饮茶,态度又发生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其中必有古怪,表面上仍旧装出一副毫无察觉的模样,左手悄悄解下晶后送给我的龙佩,趁着她没有注意,溜在了她足下的地上。  “啊!”我装出惊慌失措的样子大叫了一声。  燕琳垂头向地上看去,她躬身帮我捡起,我趁机将两盏香茗互换。  从燕琳手中接过那枚龙佩,我做出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把龙佩仔仔细细的观察了数遍,庆幸道:“谢天谢地!”  燕琳白了我一眼道:“若是摔坏了龙佩,小心你颈上的脑袋!”  我讪讪的点了点头。  我和燕琳重新落座后,燕琳又端起茶盏来,我心中暗暗偷笑,这变态公主居然想用如此拙劣的手段对付我,现在恐怕要自食其果。  “九公主请用茶!”我恭恭敬敬道。  看着我将杯中香茗饮下,燕琳的唇角泛起一丝得意的微笑,她檀口轻启,也将茶水饮尽,妙目之中猛然露出凛冽寒光:“胤空!”  我笑道:“公主有何事吩咐?”  燕琳起身来到我的面前:“瑶如是我生平至爱,居然被你这贼横刀夺走!”她显然怒到了极点,丰盈的双峰不断起伏。  我毫不慌张的答道:“公主已经订下婚约,何苦继续纠缠此事?”  燕琳怒道:“贼!我燕琳若得不到的东西,任何人都不能得到!”她紧咬下唇,凤目圆睁,一副要杀我而后快的模样,我内心忍不住一凛,惊惶道:“你……想做什么?”  燕琳得意笑道:“你放心,我还没有笨到要亲手杀你!”她目光落在那茶盏之上:“胤空,你虽然狡猾这次还是落在我的手上,我在那茶盏中事先下了如意散,再过片刻,药发作,你就会迷失本!”她仿佛看到我狼狈的模样,美目变得异常明亮。  我装出怒火填膺的样子:“燕琳!你好卑鄙!”  燕琳微笑道:“你本迷失,定然会对我做出不敬举动,只要我大声呼救……”她居然伸手在罗裙上用力一扯,露出一截雪白的香肩:“胤空!意图非礼公主可是死罪,到时候恐怕母后也保不住你!”  我暗自庆幸,幸亏自己发现了她的卑鄙伎俩,如果让她得逞,自己绝对无法逃过罪责。  我冷冷道:“公主机关算尽,可曾想过自己棋差一招?”  燕琳笑道:“死到临头你还想耍什么花样!”她双手轻轻解去被扯烂的罗裙,露出里面鲜红色的抹,冰肌玉肤在红色的强烈对比下格外的诱人。  她娇声道:“只要我大声呼喊,你……”她的声音忽然颤抖起来,俏脸也变成了嫣红色。  我微笑着站了起来:“公主果然是天资聪颖,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你终归还是漏算了一样!”  我指了指桌上的茶盏又指了指燕琳的樱唇:“那杯放了如意散的茶水好像被公主喝了!”  燕琳下意识的向自己的咽喉,纤手却不由自主的向双峰上抚去。  我得意的笑了起来,转身向储秀外走去。  不曾想燕琳突然冲了上来,从身后紧紧将我抱住。  我在她全力的一扑之下,失去平衡倒在了地上。燕琳俏脸紧紧贴在我的颈后,灼热的樱唇用力吻住我的颈后肌肤,喉中发出诱人的呻吟。  我大惊失色,万万没有想到这如意散药力竟然强劲如斯。

    第十四章【缠绵】(一)

    我大叫道:“救命!”  殊不知燕琳早就安排好那帮女,除非她喊救命,里面发出任何动静都不许进来,我声嘶力竭的喊叫自然没有任何的作用。  嗤!地一声,燕琳已经将我长袍从后背撕开,温软的娇躯紧紧贴在我的肌肤之上。我此时方知道人算不如天算的真正含义,我虽然识破了燕琳的谋,却忽略了她身怀武功的事实,她服药后本迷失,居然把我当成了发泄欲火的目标。  我心中叫苦不迭,挣扎着向门处爬去,燕琳发出一声歇斯底里的狂笑,一把抓住我的裤带死命的向后拖去。  “救命!”我一边大喊一边拼命挣脱,任我用尽全力,始终无法逃脱燕琳的魔爪,转眼之间,我的底裤也被她硬生生给撕脱下去。  燕琳扳起我的肩膀,将我的身躯翻转了过来,几近的娇躯和我的身体再无间隙,樱唇轻轻咬住我的嘴唇,湿润的香舌分开我的嘴唇,努力突破着我牙齿的纺线。  我的体温在燕琳无休止的厮磨下不断上升,双手仍然在不断的挣扎反抗,可是下身却不由自主的起了反应。  燕琳宛如常春藤一般紧紧缠绕在我的身躯之上,随着她轻声的呻吟,我的理智顿时沉溺于她的身体之内……  我已经记不清和燕琳的这场疯狂缠绵究竟持续了多少时候,一缕阳光从西面的窗格中投进来,落在我们彼此纠缠的躯体之上。  燕琳美目中疯狂的目光渐渐平复了下去,随即转换成一种莫名的惊恐和羞愤,她忽然扬起手在我脸上狠狠打了一个耳光:“贼!你竟然敢……”  我心中后悔到了极点,事情发展到如此的局面真不知该如何收场,燕琳随即捂住前,从我的身上爬了起来,完美无暇的娇躯在我眼前展露无遗。  我狼狈的拉起地上破损的长袍,不意燕琳也伸手去拉长袍,长袍在我们两人同时用力之下,一分为二。  燕琳眼圈都红了,用力咬住下唇,似乎委屈到了极点。我留意到长袍之上沾有数点樱红,原来这变态公主竟然还是处子之身。  燕琳一手拿起长袍掩住身体隐秘之处,一手从墙上取下长剑,我见到势头不妙,慌忙从地上爬了起来,大声道:“你想干什么?”  燕琳羞愤交加道:“你这贼,居然用如此卑鄙手段夺我清白!今日我定然将你碎尸万断!”她挺剑就向我口刺来,我慌乱间向门处跑去,口中道:“燕琳!若不是你在茶中下药,又怎会造成如此的错事,你再敢逼我,我便从这里光着身子走出去,找你父皇理论一下,我们究竟谁是谁非!”我也只是口头上吓她一下,让我赤身的从这里跑出去,我还真没有这么大的胆子。  燕琳一时间伤心到了极点,抛下长剑‘嘤!’地一声哭了起来,我担心若是有人突然闯入这储秀中,看到眼前的情景,我一样难逃死罪,慌忙道:“九公主,不如我们尽快换上衣服,坐下来商量一下如何处置此事……”  燕琳泪光盈盈的抬起头来,她情绪稍稍冷静下来,肯定想到这件事是她自己一手铸成,真可谓是自作自受,目光中的杀机渐渐褪去。  燕琳抽抽噎噎的走入内室,留下我一个人如坐针毡的躲在帷幔之后。  过了不多时,却见燕琳换了一身红色长裙,满面幽怨的走了出来,手中还拿着一套太监的衣服,扔到我的身上道:“赶快换上!”  我们四目相对,燕琳美目中竟然闪过一丝娇羞,螓首低垂下去,躲过我的的目光。我心中微微一怔,难道刚才的肌肤之亲竟然让这个变态公主尝到了男女欢爱的好处,不觉间对我产生了好感?  我换上了那套太监服,燕琳屈身将破损的长袍捡起,却轻声叫了一声,秀眉微微颦起,纤手捂住下腹。  “你怎么了!”我关切的问道。  燕琳俏脸绯红,低声嗔道:“还不是你这个贼做得好事……”  我看到她娇羞神态,心中不禁一荡,伸手捉住燕琳纤手,深情道:“九公主!”我深知将燕琳稳住的必要,若是她将我们之间发生的一切泄漏出去,后果将不堪设想。  燕琳用力摔开了我的手,怒道:“你……还想做什么?”  我低声道:“胤空不敢……”  燕琳目光落在长袍上的血迹之上,妙目之中忍不住又落下泪来。她咬牙切齿道:“贼!”  我生怕她对我再生起杀念,不由自主向后退了两步。  燕琳纤手指着我的鼻尖道:“事已至此,你无论如何都要给我一个交代!”  我苦笑道:“胤空愚昧,不知道九公主所谓的交代究竟是什么?”  燕琳来回走了两步:“我要你说服母后收回成命,取消我和薛无忌的婚事!”  “九公主过于高看胤空的能力,母后决定的事情好像并不容易改变。”  燕琳牢牢盯住我的双目:“胤空!你不要忘了刚刚对我做过什么!”  我哭笑不得的说道:“如果胤空没有记错,刚刚明明是公主对我做了什么!”  燕琳羞怒交加,一把揪住我的领口:“如果不是你把茶水对换,我岂会和你这个贼做出……这种事情……”  我双目一闭,长叹道:“胤空实在没有把握劝太后收回成命,如果九公主执意逼我,那你干脆把我杀了吧!”  燕琳咬牙切齿道:“胤空!我今日既然已经受辱于你,早已不在乎什么生死,更不会在意什么名节!识相的话,你最好禀明母后娶了我,否则我就将你奸污我的事情诏告天下,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我初时还以为她要嫁我,可是马上就明白,她是想嫁我之机,终生和瑶如相守在一起,我只不过是她利用来脱困的跳板而已。  我只好点了点头,低声道:“九公主!皇后已经答应了这门亲事,让她反悔应该很难,而今之计,唯有先拖下去,等待时机再让她收回成命。”  燕琳道:“如何拖下去?”  我微笑道:“你只需向母后禀明,父皇重病缠身,自己要在床前尽孝,待到父皇病情好转,再正式出嫁也不迟!”  燕琳点头道:“如此甚好!我这就去找母后!”她又想起一事,向我道:“胤空!你若是敢用诡计害我,我必然将你碎尸万断!”  我盯住她的美目,深情道:“九公主难道此时还看不出,胤空对你的一片深情吗?”  燕琳闻言显得慌乱之极:“你……胡说些什么……”  我向她面前凑近了一些,低声道:“其实胤空自从第一眼看到公主,就喜欢上了你,我就算去害天下人,也不会加害自己的心中所爱……”我这句话说得真挚之极,内心却窃笑不已,事情落到如今的地步,唯有用感情来暂时稳住燕琳,以后再慢慢想出应对之道。  燕琳被我大胆的表白羞得满面通红,对她来说,还是头一次有异在她的面前如此直截的袒露心迹,更何况我和她之间刚刚发生了肌肤之亲,这些话对她一定有所触动。  “我暂且信你……”燕琳沉默许久,终于说出了这句话。

    第十四章【缠绵】(二)

    虽说暂时的把燕琳稳住,可是我的一颗心仍旧没能完全的放下,第二天我专程去皇找孙三分。  孙三分这些日子忙于为宣隆皇治病,显得憔悴了许多,看到我来找他,把我引到隔壁临时为他准备的房间中。  我先询问了一下宣隆皇的病情,然后才把话题转向此次来得真正目的:“孙先生!有没有一种药物可以在事后避免受孕?”  孙三分微微一怔,他看了看我道:“该不会是瑶如有喜了?”  我摇了摇头,压低声音对他说:“这次麻烦恐怕有点大,可能是九公主!”  孙三分大吃一惊,脸色苍白道:“你……你终究还是对她下手了?”  我苦笑道:“先生误会了,应该说是她对我下手才对!”我这才将此事的来龙去脉向他讲了一遍。  孙三分听完忍不住叹了口气道:“冤孽!冤孽!”他来到书案前,打开药箱,拿出几味草药,嘱托道:“你需得记住三日之内务必要让她服下。”我连连点头。  收好草药,孙三分道:“我在中听到了一个消息,大将军白晷已经从北疆班师回朝,七日之内便可抵达秦都。”  我皱了皱眉头道:“北方胡虏尚未肃清,白晷在这个时候回来,究竟所为何事?”  孙三分道:“晶后对此事异常的关心,照老朽所见,白晷此次突然回朝一定和帝位有关!”  我重重点了点头,此前虽然并未听说过白晷的立场,不过从他回来的时机来看,一定是为了此事。联想起晶后让我们想方设法延长宣隆皇二十天寿命的事情,白晷刚巧在这个期限内回到秦都,看来晶后正在等待的强援就是白晷。  孙三分道:“白晷手握重兵,是大秦唯一可以与薛安潮抗衡的人物!”  我低声道:“看来一场风雨无可避免了……”  孙三分意味深长道:“公子还是早做打算!”  我本想去储秀将草药交给燕琳,没想到她并不在中,回到枫林阁,却看到燕琳居然在我府中,正和瑶如采雪两人聊天,我心中暗叫不妙,看来她仍然没有放弃对瑶如的纠缠。  我将手中草药递给瑶如道:“你去厨房将这些草药煎好送到我书房里!”  瑶如接过去了,采雪也起身去厨房帮忙。  我看了看燕琳并没有理会她,转身向书房走去。燕琳肯定有事找我,自然会跟过来。  果然不出我所料,燕琳跟在我身后走入了书房。  我来到书案前坐下,看到那幅被燕琳撕碎的春图,已经重新拼贴完整,想来是瑶如和采雪所为,我徐徐展开画轴,如果不仔细观察,看不出上面的裂痕。  燕琳见我始终都没有理会她,怒道:“你这贼!当本公主不存在吗?”  我这才抬起头来,微笑道:“我还以为公主是来找瑶如的。”说完目光又回到那春图之上。  燕琳又羞又怒,一把扯住春图道:“你再敢这样对我,我一把火将你的这幅图给烧了!”  我笑道:“九公主难道不觉的烧掉它太过可惜吗?”  “有什么可惜的!”燕琳嘴里虽然这样说,美目却忍不住向春图上瞟了两眼,俏脸登时红了起来,八成是想起我们昨日做过的事情。  我把握住燕琳美目中的隐隐春情,心中不由一动,微笑道:“九公主若是喜欢,我便将这幅画送给你!”  燕琳嗔道:“我岂会要这种……不堪入目的东西……”语气却温柔了许多,我放下春图,来到燕琳身后,展臂将她拥入怀中,燕琳娇躯猛然颤抖了一下,她显然没有想到我会如此大胆。  “你这贼!你……”我的双手已经穿入她的衣襟肆意抚在她丰盈的膛之上。  燕琳象征的挣扎了两下,长裙已经被我从身后掀起,圆润的被我挤压在书案之上。  “嗯!”随着她的一声娇呼,我们的身体紧紧重合在了一起。  “狗贼……”空气中只剩下燕琳诱人的喘息声。  燕琳红着俏脸默默整理着凌乱的衣裙,诱人的羞态格外让我心动,她宛如一杯浓烈的美酒,只有饮入口中方才知道其中的甘美醇烈。  我一把将她拉入自己的怀中,燕琳张开檀口,咬住我的耳:“你这个禽兽,居然三番两次的非礼我……”她随即又小猫一般倦缩在我的怀中。  我心中一阵得意,看来我已经成功的让燕琳感受到男女欢爱的个中滋味,她畸形的情在潜移默化中被我改变。  我附在燕琳耳边轻声道:“究竟是跟瑶如在一起好些,还是跟我在一起好些?”  燕琳美目紧闭,俏脸绯红,许久方道:“我从不知道这世上竟然还有如此美妙的事情……”她的这句话无异于对我的最大褒奖,我用力捉住她的樱唇,给了她一个缠绵热烈的长吻。  直到房门被敲响,我才放她起来。  瑶如端着熬好的汤药走了进来,她将药碗放在桌上,对我温婉一笑,然后转身离去。  我本来担心燕琳会在人前暴露出对我的情义,可马上就发现燕琳恢复了高傲的公主模样,直到瑶如离去,她方才重新回到我的身边,指了指药碗道:“你生病了?”  我摇了摇头道:“这药是专门给你准备的。”  “我?”燕琳愕然道:“我好好的为什么要吃药?”  我指了指她的肚子道:“你该不是想让它大起来吧?”  燕琳轻声啐道:“哪会这么巧?”纤手却端起药碗,将草药饮得一滴不剩,看来她也生怕不慎有孕。  我从身后环围住她娇躯道:“公主可曾见过皇后?”  燕琳被我的温柔功夫弄得浑身酥软,娇嘘喘喘道:“母后答应我只是先把婚事订下来,等父皇的病情稳定以后再谈婚嫁之事。”  她回转娇躯,纤臂搂住我的脖子:“我是决计不会嫁给那个薛无忌的!”  我故意问道:“为什么?”  “你居然还问!”燕琳狠狠的拧住我的耳朵:“你这贼毁掉了我的清白,我如何可以再嫁他人?”没想到她心中对贞节倒是极为看重。  燕琳道:“你最好赶快想个办法让我母后取消这门婚约,否则我就将我们之间的事情……”我慌忙掩住她的樱唇道:“公主绝对不可以说出这件事,否则恐怕我们两个都难逃一死。”  燕琳低声道:“你老实交代,究竟想把我们的事情如何处置。”  我笑道:“公主身娇贵,胤空又怎能配得上你,不如这样,你权当我们之间就是一场梦,慢慢将它淡忘如何?”我是故意如此说,意图观察燕琳的反应。  燕琳怒道:“你若是敢对我不负责任,我一刀杀了你!”  我笑道:“不如我将瑶如送给你,以后你们双宿双栖岂不美哉?”  燕琳轻轻咬了咬下唇,俏脸竟然有些红了,轻声道:“不知怎么……我对瑶如……再也没有原来……那种心动的感觉……”我心中大喜,看来她的情果然发生了改变。  燕琳离去以后,我才深深的松了一口气,事情虽然没有向我预计那样发展,可是一切仍然在我的掌控之中,好在晶后真正的用意是利用燕琳婚嫁之事来刺激燕元宗的争位之心,只要达到目的,燕琳嫁不嫁薛无忌已经无关紧要。

    第十四章【缠绵】(三)

    房门轻响,瑶如和采雪送走燕琳回到书房,她们似乎有话对我说。  瑶如和采雪对望一眼,开口道:“公子,刚才我们拼贴这幅古画的时候,发现了一个秘密!”  我心中一怔,脱口道:“什么秘密?”  瑶如和采雪来到我的面前,分别拿起卷轴的两端,我举目望去,却见画轴和画幅的契合之处隐约有一条黑色细纹,像极了木质开裂的纹路。  “你们是说……这画轴有问题?”  采雪道:“这只是我们的猜测,不过没有经过公子的允许,我们也不敢擅作主张!”  我点了点头,从书案下拿出匕首,沿着那条黑色细纹小心的撬开,画轴被我从中剖成两半,一卷淡黄色的丝帛从中暴露出来。  采雪和瑶如同时发出‘咦!’的惊讶声。  我又撬开了另一画轴,里面也有一卷丝帛,不过是棕色。  将两卷丝帛展开后,放在书案之上,这才看出其中一幅是地图,上面画满密密麻麻的标记,还有一些潦草的字迹。另一幅画得是许多的小人儿,初时我以为还是春图,可是仔细一看,那小人儿的身上画满了红黑不同的线条,八成是人体的经络图,也许只有问过孙三分才能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我将两件东西收好,虽然没有看出稀奇之处,不过能让管舒衡付出巨大代价购买的东西一定有它的价值。  门外传来喊声:“平王殿下!”  我透过窗格向外望去,却见一名身穿青衣的中年人站在院落之中,正和几名仆人说着什么。  走出门去,那青衣人向我深深一辑,将一张请柬递给我道:“平王殿下,在下陈子苏,是岐王殿下的御者,奉岐王之命特来请殿下前往胭脂湖泛舟饮酒。”  我点了点头,自从晶后把燕琳许配给薛无忌,我一直都在等待和燕元宗详谈的机会。  陈子苏道:“马车已经在门外恭候!”  我微笑道:“陈先生请稍待片刻,胤空更衣后马上随你前去。”  陈子苏恭恭敬敬道:“在下会在此恭候。”  从陈子苏的信使身份来看,他在门客中的级别应该很低,我跟他来到车前,他将车帘拉上,向那车夫道:“吴四哥,你将平王殿下送过去,我需得回去一趟,见到岐王的时候麻烦为我解释一下。”  那车夫笑道:“是不是回去给你的老婆做饭?难怪非要叫上我同来,原来是想让我替你的。”原来这陈子苏除了信使还兼任车夫一职。  陈子苏讪讪的笑了笑,远远退到了一边。  那车夫意犹未尽的揶输道:“天下怕老婆的我见过无数,却从没有见过像你这样的!”  陈子苏淡然笑道:“吴四哥难道没有听说过,夫屈一人之下,必居万人之上的道理?”  我内心猛然一震,挑开车帘向外望去,却见那陈子苏已经向远方去了,仅仅凭刚才的这句话,就可以推断此人绝不简单。  燕元宗早就在画舫中等待,我来到了船上,画舫便缓缓荡向湖心,我们坐在二层平台之上,夕阳普照,湖风徐徐,当真是心旷神怡。  燕元宗的表情显得十分忧郁,他肯定还在为燕琳的事情困扰,我低声道:“王兄这两日好像心绪不宁,不知有何心事,可否说出来让愚弟听听,或许也可以为你分担一下。”  燕元宗叹了口气道:“还不是为了琳儿!”  他站起身来,遥望远处波涛浩淼的湖面:“琳儿自小跟我一起长大,作为她的皇兄,我自然不想眼睁睁看着她坠入火坑。”他表面上说得冠冕堂皇,其实内心中满是龌龊之事,燕元宗此人也虚伪到了极点。  我淡然笑道:“听说薛相国的儿子薛无忌倒也算得上一位青年才俊,九公主嫁给他,也许并不像王兄想得这么悲观。”  燕元宗道:“胤空!你并不明白,母后之所以将琳儿嫁给薛无忌,真正的用意是想和薛氏父子搞好关系,琳儿只是她利用来拉拢对手的工具而已!”  我内心中暗暗发笑,嘴上却道:“母后之所以这样做,想必有她的苦心。”  燕元宗的脸上露出一丝无奈:“苦心?还不是为了大秦未来的朝政!”  我趁机道:“王兄既然知道母后的苦心,为何不按照她说得去做呢?”  燕元宗用力拍了拍凭栏道:“我虽然对政治全无兴趣,可是也知道母后和大皇兄的争斗已经如火如荼,这次琳儿的事情,就是母后的一个赌注。”  我点了点头,燕元宗对形势的了解远比我想像中的要深刻。  燕元宗道:“可是母后有没有想过,薛相国和大皇兄相交莫逆,绝不会因为儿子的婚事转而支持她。”他目光中流露出无限失落:“琳儿只是一个牺牲品而已。”  我轻轻拍了拍燕元宗的肩头:“王兄有没有想过,其实这件事的主动权仍旧掌握在你的手中!”  燕元宗微微一怔,充满疑问的目光转向我。  我微笑道:“母后做出这所有一切事情,都是为了让你登上帝位。”  燕元宗道:“可是我对帝位本就全无兴趣!”  “其实只要你登上帝位,一切的问题全都迎刃而解……”我低声道:“九公主的婚事也是一样!”  燕元宗双目猛然一亮,我的话深深触动了他的心扉。  “为人子,当为母后解忧,为人兄,当为公主脱困,何去何从,王兄还请仔细斟酌。”  燕元宗沉默许久,终于点了点头道:“胤空,你是一个厉害的说客!”  我笑道:“胤空凡事皆从王兄的利益出发。”  燕元宗仍旧有些顾虑道:“话虽如此,不过……如果我真的登上帝位,以后岂不是就要失去自由……”言语间显得怅然若失。  “如果王兄对权势没有任何的兴趣,大可继位以后将朝中大事交给母后,你依旧可以像现在这样自由自在的生活!”  燕元宗深深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从这一刻起,他已经决定投入权力争斗的漩涡中去。  一切都在预计中顺利的进行,尽管中途出现了燕琳的曲,也并不影响大局的发展。再有三日,大将军白晷就会抵达秦都,一场剑拔弩张的夺嫡风云即将拉开序幕。  晶后的目光中充满了对我的欣赏:“胤空!这次元宗之事,你居功至伟。”  我恭敬道:“都是母后计划有方,否则胤空也不会顺利的促成此事。”  晶后微笑道:“你又何必太过谦虚,为娘心里清楚的很。”她整了整衣袖道:“现在就是琳儿这个丫头有点麻烦,借口照顾父皇,婚嫁之事以后再议,不知道她脑子里又打什么算盘。”  我暗暗心虚,在晶后面前却不敢露出半点颜色,低声道:“其实这样也好,若是现在就为九公主举办婚事,恐怕岐王那边一时间会无法接受,也许会弄巧成拙。”这句话表面上看是我为燕元宗考虑,其实是我的私心在作祟,燕琳已经和我有了夫妻之实,若是逼她嫁给薛无忌,恐怕她一时恼火,把我们的事情宣扬出来也有可能。  晶后点了点头道:“你说得也有些道理,不过婚期可以拖,订婚之事却万万不能马虎的。”她从桌上拿起一颗鲜红的荔枝,啖入檀口之中,浅尝轻抿,诱人的风韵让我心跳忍不住加速起来。  “今晚我在‘儒月斋’宴请薛相国父子,你一起过来。”  我微微一怔:“母后的意思是……”  晶后道:“我想在今晚先将他们的婚事订下来。”  我不无担心的说道:“母后不怕岐王那边……”  晶后笑道:“他早晚都要面对此事,订婚只会激励他的斗志。”  我心中忐忑不安,晶后既然开口,我自然无法拒绝,可是想到燕琳的火爆脾气,晚上万一当众发作起来,又该如何收场。

    第十五章【谋士】(一)

    ‘儒月斋’距离宣隆皇养病的‘裕德’很近,晶后显然对宣隆皇的病情无法放心得下,选择这里宴请薛氏父子,正是出于这个目的。这里巧妙的利用了御花园的一脚,茅舍竹篱,居然在墙之内营造出一种纯朴的民居氛围。  晶后按照寻常的家宴来布置,出席的外人除了我就是薛安潮父子,皇室中有燕元宗和燕琳兄妹,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太子燕元籍居然也在受邀之列。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薛安潮父子,薛安潮年纪五十岁左右,白面微须,相貌清癯,颇有几分儒雅风骨。  可从薛无忌的身上却丝毫找不到其父的儒雅味道,他肤色黝黑,身材高大,面目英俊,浑身上下洋溢着强烈的男子气息。我不由得多留意了他两眼,以薛无忌的条件的确对女有着巨大的杀伤力,如果不是燕琳畸恋瑶如在先,而后又被我无意中俘获,恐怕真的会被此人所吸引。  和我一样关注薛无忌的还有燕元宗,他的目光中充满了仇恨和杀机,我还是第一次从他的身上感觉到如此的仇恨和憎恶,心中不禁暗暗捏了一把冷汗,若是我和燕琳之间的事情被他知道,恐怕他会不惜一切代价杀掉我以泻心头之恨,我对薛无忌不由得生出了几分同情,这可怜的家伙不知不觉中竟然成了我的代罪羔羊,燕元宗如果顺利登上帝位,恐怕第一个对付的就会是他。  我和燕元宗、燕元籍、燕琳同桌,晶后这样的安排让我如坐针毡,不但要面对燕元籍这个大敌,还要随时提防燕琳的任胡为。  燕琳坐在我和燕元宗之间,我硬着头皮向她笑了笑,有道是: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只有把希望寄托在燕琳身上,但愿她能够分清厉害关系。  燕琳的在桌下轻轻摩挲着我的大腿外侧,她的女本能一旦被我开发出来,反而来得比其他女子更加的炽热。  我心中暗暗叫苦,刻意的向一边坐了坐,拉开和燕琳的距离,燕琳幽怨的瞪了我一眼,好在众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晶后的身上,燕元宗虽然看在眼里,一定以为燕琳又在趁机报复,压不会想到她是在和我打情骂俏。  燕元籍拿起茶盏饮了一口茶水道:“皇后真是对平王不薄,像这种皇室的家事也请平王到场,不知道平王用什么法子讨得她如此欢心。”  我微笑道:“以太子处事待人的方式,自然无法理解母后的怀。”既然注定要和燕元籍站在相对立场,我也就没有了诸多顾忌。  燕元籍冷笑道:“我虽然无法理解皇后的怀,却能够知悉某些人的心思。”  我故作惊奇道:“太子原来还有识人之能?”  燕元籍双目露出逼人寒光:“本王阅人无数,却独独对平王看走了眼,平王果然是莫测高深。”  我呵呵笑道:“太子过奖了,以后胤空若想在秦都生存下去,处处还要仰仗您这位未来的国君。”  燕元籍冷笑一声:“有皇后关照你,哪里还用得上我,平王未免太高看我了!”  一直旁观的燕元宗忽然开口道:“胤空说得没错,以后恐怕我也要仰仗皇兄的关照!”他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燕元籍立时僵在那里。  我心中暗暗高兴,燕元籍对晶后的敌视终于激起了岐王燕元宗的反感。  此时女开始上菜,刚好缓和了我们这边剑拔弩张的气氛。燕元宗的目光仍然注视着薛无忌,看得出他的心情很差,不然刚才也不会正面和燕元籍发生冲突。  薛无忌举止得体,和父亲谈笑风生,目光偶尔向燕琳扫过一眼,随即又望向别处。我凭直觉感到此人有极强的克制力。  晶后举杯道:“今晚哀家在此举办家宴,主要为了订下琳儿和薛卫尉的婚事。”  燕元宗的目光中闪过一丝难言的痛苦,他的手用力握紧了酒杯。  燕琳趁着众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晶后身上,伸出纤手狠狠的在我大腿内侧揪了一把,我痛得险些叫出声来,慌忙端起桌上茶水遮住面孔,借以掩饰痛苦的表情。却见燕琳一双美目望向空中的新月,眼波中荡漾着无尽春意。  想起我们抵死缠绵的情景,内心不由得又是一热,若是将如此风骚的一位美女双手奉送给薛无忌,我岂不要抱憾终生。  此时晶后的目光转向我们的方向,她微笑道:“这便是我的宝贝女儿长平公主燕琳,薛卫尉此前应该是见过的,你过去认识一下。”  薛无忌慌忙从坐席上站起身来,龙行虎步来到燕琳面前,恭敬道:“无忌久仰公主绝代风华……”  燕琳忽然格格娇笑起来:“你这人好生有趣,明明长得像一个炭团,却尽拽些文绉绉的奉承话,是不是你爹爹教你的?”  薛无忌万万没有想到燕琳会这样的话来,一时间场面尴尬到了极点。  我心中暗自快慰,却听晶后怒道:“琳儿!休得无礼!”  那薛无忌应变神速,微笑道:“皇后不必斥责公主,我想公主只是跟我开个玩笑!”他又来到太子、歧王和我的面前一一行礼,态度恭谦。我渐渐收起小觑之心,薛无忌此人能屈能伸,非同凡响。  燕琳气呼呼的坐了下去,若非是对晶后有所顾忌,她早就拂袖而去。  晶后向薛安潮笑道:“薛相国,以后我们两家便是亲家了!”  薛安潮呵呵笑道:“微臣得沐皇恩,不胜荣幸。”他望向燕琳道:“九公主单纯可爱,贤良淑德,犬子能娶九公主为妻实则是前世修得的福分。”  这薛安潮说谎话的功夫实在是一流水准,若说燕琳单纯还勉强能够称得上,可她的身上哪里能够找到半点贤良淑德的影子。  薛安潮自身边拿出一个檀香木盒,交给薛无忌道:“今日既然是你们订亲,身为父辈当送给公主一件礼物。”他顿了顿又道:“无忌自幼丧母,这玉簪是贱内临终之时留下,她曾嘱托我说,将来无忌娶妻之时,便将这玉簪送于未来儿媳。”言语间充满深情,在场诸人无不为之动容。  薛无忌小心的拿着那木盒来到燕琳面前,经过刚才燕琳的冷遇,他这次留了一个心眼,玉簪是他亡母的遗物,对他来说是弥足珍贵,薛无忌微笑着问道:“公主请收下!”双手却牢牢托着木盒。

    第十五章【谋士】(二)

    晶后一双美眸寒光凛凛的盯住燕琳,在她的逼视下,燕琳倔强的目光终于软化下来,伸手接过那木盒放在桌上,轻声道:“谢了!”  薛安潮哈哈笑道:“以后我们便是一家人了,何必说谢这么客气!”  燕琳小声的嘀咕道:“以后你是你,我是我,谁跟你是一家人来着!”薛无忌仍未走开,将燕琳的话听得一清二楚,唇角忍不住抽动了一下。  太子燕元籍笑道:“无忌!以后我可就叫你妹夫了!来咱们兄弟先干上一杯!”他举杯站了起来。  燕元宗冷笑道:“皇兄未免有些之过急,他们只要一日还未成亲,一日便不可如此称呼,琳儿还是个女孩儿家,皇兄还需考虑一下她的感受。”  燕元籍一时间僵在那里,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向来与世无争的燕元宗,今日竟处处跟他作对。  还是薛无忌第一个反应了过来,微笑道:“无忌承蒙太子抬爱,今日难得大家都这么高兴,无忌先干为敬!”他端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燕元籍冷冷看了歧王一眼,也将酒水饮尽,重重将酒杯放在桌上,毫不掩饰对燕元宗的愤怒。此人心果然狭隘,喜怒皆形于色。  薛无忌又将酒杯斟满,向燕元宗道:“歧王殿下,无忌若是有何不到之处,还请多多海涵!”他早就看出今晚燕元宗处处针对于他,所以主动向燕元宗示好,此人头脑竟然是相当的灵活,果然不愧是大秦相国之子。  燕元宗勉强站起身来,淡然道:“既然是订婚之日,我也就不说太煞风景的话,不过有一点我必须提醒你,若然有一天你对不起燕琳,我这个做皇兄的第一个不会放过你!”  薛无忌尴尬的笑了笑,远处的薛安潮也显得颇为惊奇,他显然没有想到这个印象中一贯懦弱的歧王竟然发生了突变。  晶后美目中闪过一丝欣赏的眼神,她所期待的正是这样的皇儿。  薛无忌最后和我又干了一杯,然后才回到自己的座位。  晶后正欲向众人敬酒的时候,许公公来到了她的身边,附在她的耳旁小声的说了些什么,晶后的俏脸登时变得惊慌起来,她迅速站起身来,向燕元籍道:“劳烦太子替我招呼薛相国父子,我有急事需要离开一会儿。”她顾不得多做解释,转身向裕德的方向走去。  尽管晶后没有说明,每个人都猜测到此事一定和宣隆皇的病情有关。有了这件事压在心头,我们这些人再也提不起喝酒的兴致。  燕元籍双目不住向裕德的方向张望,终于再也沉不住气,起身道:“我担心父皇有事,先过去看看!”  此事表面看来跟我毫无关系,其实宣隆皇的生死关乎于我在秦都未来的利益,我佯装镇静,内心却是紧张到了极点。  薛安潮举起酒杯道:“既然主人都有急事,老夫只好干了这杯酒先行告辞。”  我和燕元宗同时端起酒杯,正要陪他饮下,忽然听到裕德的方向传来激烈的争吵之声。我们相互对望了一眼,几乎同时向裕德的方向走去。  燕元籍脸色铁青的站在裕德前,四名御前护卫挡住他的去路,燕元籍怒道:“若是再敢挡住我去探望父皇,小心我将你们碎尸万段!”  许公公道:“太子勿怪,皇后吩咐过,没有她的允许,任何人都不准探视陛下。”  燕元籍怒吼道:“我乃大秦太子,难道连探视父皇的权力都没有吗?”  许公公道:“请恕老奴无能为力。”  每个人的内心都紧张到了极点,从眼前的情形来看宣隆皇的病情恐怕不容乐观,晶后谢绝众人探望,意在掩饰宣隆皇的病情,掌握整个事件的主动。  燕元籍再也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大步向门前走去。  四名御前护卫齐刷刷的抽出腰刀,一时间变得剑拔弩张起来。  燕元籍又向前迈了一步,四把钢刀已经指向他的前,燕元籍冷笑道:“我倒要看看,你们有没有害我的胆子!”  许公公冷冷道:“太子还是不要难为老奴的好!”  “殿下!”薛安潮和我们同时赶到了现场,他轻轻拍了拍燕元籍的肩头,示意他镇静下来,宣隆皇生死未卜,在这里发生冲突显然不是什么明智的事情。  燕元宗和燕琳对父皇的病情也十分的关心,齐声道:“许公公!让我们进去看看父皇吧!”  许公公面无表情道:“没有皇后的允许,任何人不可入内!”  薛安潮微笑道:“诸位请不必慌张,陛下吉人天相,想来不会有什么事情,大家还是先回去休息,等候皇后传召也不迟。”  燕元籍的目光终于软化了下来,他和薛安潮父子一起离开,燕琳在女的陪同下也返回储秀休息了。  我和燕元宗一路,他本来就因为燕琳订婚之事郁闷之极,现在又加上担心父皇的病情,心情糟糕到了极点。  我们来到车马的停靠处,却没有看到驾车人的影子,燕元宗怒道:“人呢!”过了好半天才见到一个灰衣人自远处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仔细一看原来是那日去枫林阁给我送信的陈子苏。  他来到我们面前上气不接下气道:“岐王……殿下……我……我刚刚去小解……”  燕元宗怒不可遏的点了点头,忽而抬起腿,一脚将陈子苏踹倒在地上:“我燕元宗竟养了你们这帮废物!”他起车上的马鞭疯狂的向陈子苏的身上抽打过去,马鞭过处,陈子苏的长袍被抽打的多处开裂。  我慌忙抓住燕元宗的手臂,苦劝道:“王兄,这是在皇之内,惊醒了其他人恐怕不好!”燕元宗狠狠的将马鞭扔在了地上,手指陈子苏道:“滚!我再也不要看到你这个废物!”  这时一名小太监从裕德的方向走了过来,远远道:“岐王殿下请留步!”  燕元宗余怒未消的瞪了陈子苏一眼,这才向那小太监道:“什么事情?”  小太监道:“皇后让岐王殿下今晚留在中侍候,随时等待传召。”  燕元宗点了点头,看来宣隆皇的病情肯定异常严重,晶后留燕元宗在此八成是为了皇位的最终归属。  等到燕元宗离去,陈子苏方才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岐王抽打的那几鞭着实不清,长袍开裂的地方露出几道血痕。  我叹了口气道:“你有没有事?”  陈子苏摇了摇头,嘴唇却因为疼痛而明显的抽搐了一下。  我上前扶住他:“我送你回去!”  陈子苏感激的点了点头。

    第十五章【谋士】(三)

    我亲自驾车将他送到了秦都城北的永济胡同,这里居住的大都是普通百姓,夜色已深,居民多数都已经入睡,只有几间茅舍中还透出几点,陈子苏的家恰恰是其中之一。  我扶着陈子苏下了马车,房间内传来一个温柔的女声道:“是子苏回来了吗?”  陈子苏的脸上顿时浮现出无比幸福的神情:“汝妍,是我!”想来那女子定然是他的妻子。  我正要向他告辞,陈子苏道:“平王殿下请稍待,子苏有句话想对平王说。”  我点了点头,陈子苏从房间内搬了一个木凳让我坐下,然后又回到房中,我清晰的听到倒水之声,陈子苏应该是在伺候他妻子洗漱。  过了许久陈子苏才重新走了出来,卷起的衣袖仍然未来得及放下,歉然笑道:“平王久等了,我们去那边说话!”  我跟着他来到院角的葡萄藤下落座,陈子苏道:“平王勿怪,内子瘫痪在床已有五年,子苏必须先照顾她就寝。”  我笑道:“重情重义方是大丈夫作为,我又岂会怪罪先生。”我留意到他仍然穿着那件破破烂烂的长袍,上面血迹斑斑,不知道如此惨状落入他夫人的眼里,又会作何感想?  陈子苏似乎看出了我的内心所想,低声道:“内子天生目盲,看不到我的样子的!”  我惊讶的看了看他,没想到陈子苏的境遇居然如此不幸。我同情的说道:“岐王今日心情不佳,不然也不会对你如此过份,等到他气消了,我会在他面前替你求情。”  陈子苏苦笑道:“谢谢平王的好意,不过今晚的事情以后,子苏已经彻底对岐王失望,以后断然不会再追随他了。”  我心中暗道,岐王门客数千,多一个少一个对他本就是无足轻重的事情。  陈子苏低声问道:“今晚皇夜宴早早结束,岐王又留在中,是不是宣隆皇的病情有所变化?”  我心中一怔,陈子苏怎么忽然对这件事发生了兴趣,却不知他到底是什么来路?  陈子苏笑道:“平王不必多疑,子苏只是想帮平王分析一下眼前的形势。”  我心中一动,倒要看看这陈子苏能有什么超人见解,我微笑道:“胤空愿闻其详。”  陈子苏道:“宣隆皇病情沉重,恐怕时日已经无多,皇权之争越发激烈,太子燕元宗虽然做事果敢,然而凡事过于莽撞,加之心狭窄,没有容人之量,此人若即位实非大秦之福。  岐王燕元宗向来淡泊名利,自视清高,以其懦弱的情,必然会在晶后的压力下介入皇位的争夺,不过此人若是登上皇位,大秦政权必然落入晶后之手。”  我微笑道:“陈先生看得如此透彻,却不知太子和岐王谁登上帝位的可能大一些?”  陈子苏淡然道:“无论是谁登上帝位都预示着大秦衰亡的开始!”  我大吃一惊,陈子苏因何会有这样的推断?  陈子苏站起身来,目光炯炯有神,脸上充满了自信,哪里还是刚才那个潦倒的车夫,他低声道:“太子若是登上帝位,以他的襟,势必马上着手对付晶后和岐王,甚至对其他有可能威胁到皇位的弟兄也会下手,晶后身为大汉公主,大汉成帝岂会旁观,秦汉之间的联盟只有走向消亡。”  我欣赏的点了点头,陈子苏的观点和我不谋而合。  陈子苏继续道:“若是岐王登上帝位,大秦政权实际上就落入了晶后手中,以薛安潮为首的大秦臣子势力不容小觑,他们一定不会甘心权力落在一个外来的女人手中,对任何政权来说,内忧远比外患更加严重。”  陈子苏的远见卓识让我深深折服,他微笑道:“当今八国之中,本以秦为最强,如若宣隆皇还有十年寿命,极有可能一统天下,没想到人算终究不如天算,任他如何,终究还是逃脱不了一个命字。”  “先生以为宣隆皇死后,八国又会发生什么变化呢?”我恭敬的请教道。  陈子苏道:“宣隆皇只要一死,大秦刚刚得来的霸主地位必然不复存在,若是晶后掌权,她想坐稳位置,十有会依靠外力,而最佳的选择就是她的娘家大汉。大汉和大秦之间的关系因此会更进一层,相对而言,大汉得到的实惠恐怕更多一些。  中山国虽然附庸大秦多年,可是其国君张智成并不甘心于此,宣隆皇的死对他来说恰恰是摆脱大秦的良机,近来中山和大汉之间来往频繁,估计这次会依靠大汉的力量谋取。  齐国的实力在八国中仅次于大秦、大康、和大汉的实力相当,近几年在国君荆封同的刻苦经营下,国力不断提升,表面上重农轻武,实际上却不断加强和西方燕韩晋三国联系,在他们之间已经隐然形成牢不可破的联盟,这股力量发展的潜力巨大,绝对不可忽视。”  陈子苏把我最关心的大康留在了最后:“大康这些年虽然不停衰退,可是基仍在,以往对列国的侵略,已经让大康成为众矢之的,好在歆德皇总算意识到了这一点,最近密切的在修复与各国的关系,本来以大康的实力,现在是重新振兴的最佳时机,只可惜……”陈子苏欲言又止,似乎有所顾虑。  我恭敬道:“陈先生有话尽管明说,胤空一定虚心受教。”  陈子苏欣赏的点了点头,方道:“歆德皇年事已高,对权力和地位的丝毫不减,大康将来所面临的危机恐怕要比现在的秦国还要严峻。”  我沉默了下去。  陈子苏低声问道:“平王殿下难道没有重整大康,一统天下的愿望?”  我身躯不由一震,双目灼灼盯住陈子苏,低声道:“陈先生以为我有几分希望?”  陈子苏微笑道:“现今八国没有一国拥有一统天下的实力,大秦宣隆皇命垂危,大康歆德皇年纪老迈,其余六国君主无论是权谋还是魅力都远逊于他们两位,天下间即将形成三股均衡的力量,平王已经占据天时。  大康皇子众多,无不窥觑太子之位,平王若留在大康,以你的地位在众人之中脱颖而出的机会微乎其微。可你洞察先机,主动选择了来大秦为质,表面上平王走了一招险棋,实际上却成功跳离了廷争斗的漩涡,巧妙的占据了地利之机。  殿下在危难之时为大康免去战火,让生灵免遭涂炭,迎得了大康的民心。而且殿下来到秦都短短的时间之内,居然能得够获得岐王和晶后的看重,在大秦的地位日益提高,这又占据了人和。天时地利人和三者集于一身,平王就是天命所归的王者。”  我内心激动到了极点,陈子苏对形势的把握竟然如此的准确,此人的确是经天纬地的奇才,如果他能够成为我的助手,对我未来的大业,一定会有巨大的帮助。  我恭恭敬敬向陈子苏作了一辑,陈子苏心安理得的承受了我的一拜,微笑道:“有道是,礼下于人必有所求,平王殿下想让子苏作些什么?”  我真诚道:“以先生的智慧,必然知道胤空想求你做什么!”  陈子苏哈哈大笑,他整理了一下破烂的长袍,恭恭敬敬的跪倒在我的面前,我慌忙上前扶住他的双臂:“先生何须如此!”  陈子苏真挚道:“子苏拜得是斜睨天下的帝王,一统江山之明君。”  我激动的抓住他的双臂,将他从地上扶了起来。  陈子苏道:“子苏今年三十有三,混迹于市井之中,空负鸿鹄之志,今日方得见明君,从现在起,子苏将不遗余力协助平王成就一番开创古今的宏图大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