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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五章 刺杀(2/2)

金庸世界里的道士作者:萧舒 2019-02-08 13:29
的!”岳不群眉头皱起,不耐烦的道。

    “若是不会变呢?!”宁中则紧声问,清亮的目光紧盯着他。

    岳不群轻哼:“做了掌门,会被压得喘不过气来,看他能不能洒脱起来?!”

    “自古那些昏君,何尝没有压力?!”宁中则轻飘飘一句送出,低下头,整理着林平之的衣衫。

    “别胡思乱想了!”岳不群声音变大。

    宁中则抬头,怔怔望着他。

    “怎么了,师妹?”岳不群被她望得浑身不自在。

    “大哥,掌门之位,事关重大,万万想清楚了啊!”宁中则恳求着说道。

    “冲儿自小在咱们身边,平之刚拜师年余,不如冲儿感情深,我也希望冲儿做掌门,继承你的衣钵,”宁中则轻声说道,温婉轻柔,款款如春风。

    “可是,掌门不是什么人都能做的,各人的性情不同,冲儿光明磊落,胸怀坦荡,但性子散漫,心肠也太软,断不得杀伐果断的大事。”

    “那平之就成?”岳不群哼道。

    宁中则缓缓点头:“嗯!……平之性子沉稳,与师兄你很像,且他又经逢大变,性情更加成熟,可堪大任!”

    岳不群默然不语。

    宁中则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说出口:“况且……,平之与萧先生关系匪浅……”

    这句话,她一直不想说,生怕伤了丈夫的自尊,被人庇佑,师兄心底深处定不会好受。

    岳不群一言不发,抬头望向屋顶的大梁,怔怔出神。

    半晌过去,见他仍旧怔怔出神,宁中则放下白衫,不放心的轻唤:“师兄……?”

    岳不群缓缓转过头,语气沉凝:“好罢,掌门就让平之来做罢!”

    宁中则却道:“那德诺他们会不会不服气?”

    岳不群摇头,笑了笑:“平之剑法高明,他们都不是对手,况且,他练功刻苦之极,这些日子在派内威望大增,……我一宣布,他们不服也得服!”

    “总归是不好,……闹得师兄弟离心,后患无穷啊。”宁中则担忧的摇摇头。

    岳不群露出一丝笑意:“就看他的本事罢!”

    他想,若是连这一点儿事都办不好,这个掌门不做也罢,压不服派内之人,谈何压服天下群雄?!

    第二天清晨,天色刚亮,林平之正在小院里练剑,已经练了半个时辰。

    论及勤奋,林平之华山第一。

    陆大有忽然跑过来,说是师父有请。

    林平之衣服也不及换,便被陆大有催着,来到了正气堂中。

    进了正气堂,他微微一怔,看了看周围。

    大弟子令狐冲与诸位弟子都在,个个神情端肃,一言不发,偌大的正气堂,落针可闻,气氛沉重。

    萧月生江南云,还有仪琳都在,坐在岳不群下首,神色严肃,一丝不苟。

    岳不群坐在正中的椅子当中,上身端正,面色肃穆,目光凛凛,紫电隐隐闪现,气势凌人。

    林平之心中明白,这定是要宣布大师兄接任掌门之位了,他心中甚是欢喜,大师兄当之无愧。

    见诸人来齐,岳不群双眼紫电闪闪,缓缓扫过众弟子,沉声凝气,缓缓说道:“今日,我要御下华山派掌门之位,由弟子林平之接任华山派掌门!”

    “嗡”的一声,正气堂内,人们议论纷纷,诧异无比。

    师父要让位,底下已隐隐流传,但一直以为,都是大师兄令狐冲接任,从未想过,竟是林平之。

    林平之神色茫然,怔怔看着师父。

    岳不群对他缓缓点头,然后一扫众人,沉声一哼:“住嘴!成何体统,让人笑话!”

    弟子们顿时敛声屏气,不敢再说话,只是目光不时扫向大师兄令狐冲与小师弟林平之。

    岳不群缓缓说道:“我本想传位于你们大师兄,可是他宁死不答应,并推荐了平之,我便依他!”

    众弟子的目光顿时聚在令狐冲身上。

    令狐冲转身,冲众师弟抱拳一礼:“各位师弟,我是什么人,大伙儿清楚,自己也清楚不过,受不得半点儿束缚,喜欢自由自在,更做不好掌门,……林师弟沉稳老成,行事周密,兼之武功高强,他做掌门,最是合适!”

    众人默默点头,大师兄平素喜欢胡闹,常喝醉酒,行事不羁,确实不够稳重,但因为他剑法极高,远超华山派众弟子,他们也不得不服。

    但后来,小师弟林平之脱颖而出,入门虽晚,剑法精进奇快,可谓奇才,已能与大师兄分庭抗礼。

    而且,小师弟素来言语不多,沉稳有威仪,与师父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确实颇有掌门之风。

    几个师兄心中隐隐不舒服,但既然大师兄推辞,师兄又是带艺投师,武功不强,才具不足,掌门之位,确实只有小师弟接得。

    “平之,你上前来!”岳不群招招手。

    林平之恢复了沉静,点点头,缓步上前,神情从容不迫。

    岳不群一摆手,岳灵珊端了一个盘子,袅袅娉娉的进来,盘子上是一枚令牌,一枚令剑。

    她一身杏黄罗衫,更映得秀脸皎洁无瑕,神色肃穆,明眸直视前方,进了堂中,仅是瞟了大师兄一眼,便目不斜视的走到岳不群跟前。

    岳不群没有接过,而是指了指林平之,道:“平之,接了这令牌令剑罢!”

    他的手腕带伤,不能举物。

    “师父,我……”林平之迟疑,摇头道:“弟子德行不够,实在担不得掌门!”

    “接令牌令剑!”岳不群断喝一声,须眉皆动,勃然大怒状,极是慑人。

    他一向以来,都是温和儒雅,即使训斥,也仅是绷着脸,养气的功夫极深,从未有过这般勃然大怒的情形。

    岳不群实是心中气极,掌门之位,像是烫手的山竽一般,甩来甩去,推来推去,他们将掌门当成什么了?!

    别的门派弟子,都是争着抢着做掌门,华山派倒好,你推给我,我推给你,实在不长进,他心中大恨。

    林平之心中一惊,见师父双眼怒睁,状甚吓人,若是不接,怕是师父定会拔剑杀来。

    无奈之下,他看了看萧先生,他微阖双目,似是放定,看不出神情,再看令狐冲,却见他一脸鼓励之色。

    林平之无声苦笑,大师兄倒会偷懒,这华山派的掌门,有何可做的,他只想日夜沉浸于武功之中。

    他所修习的剑法,越是苦练,越觉滋味美妙,难以自拔,恨不得每时每刻都在练功,身体疲惫,却又舒畅难言。

    “平之,快接着罢!”宁中则坐在一旁,轻声说道。

    林平之心中一暖,师母对自己宛如亲生母亲,慈祥温柔,他心中孺慕异常。

    他缓缓接过木盘,沉声道:“平之遵命!”

    岳不群脸上的怒容顿时消散,吁出两口气,点点头:“嗯,这才对嘛,过来坐下!”

    他指了指自己的位子,站起身,坐到下首空着的一张椅子上,恰在萧月生前面。

    林平之既然已接过令牌令剑,心中已定,不再多想,依言走过来,慢慢坐下。

    “参拜新任掌门!”令狐冲高声叫道,当先跪拜下去。

    众人见此,加之岳不群在一旁目光炯炯,威压凌人,他们只能跪倒在地,参拜新掌门。

    林平之见众人皆跪倒在自己跟前,心中一慌,便要起身,耳边却听来一声朗喝:“莫动!”

    他动作一顿,停下来,听出是萧镖头的声音,却没有望过去,只是望向岳不群。

    岳不群满意的点头,对他的沉稳大是赞赏。

    林平之沉声道,声音温和,却隐隐带着震人心神之力:“诸师兄请起!”

    劳德诺众人心中凛然,没想到小师弟竟有如此深厚的内力,一直以为他只是剑法高绝,内力却是一般的。

    华山派的传位这般轻易完成,显得极是仓促。

    林平之第二天醒来时,躺在榻上,怔怔看着屋顶,觉得自己做了一场荒唐的梦,竟做了华山派的掌门。

    外面传来敲门声,却是一个年轻的弟子,轻声问道:“掌门,可是醒了?”

    林平之忽然一怔,霍的坐起,紧盯着房门。

    “掌门,醒了么?”又有时间自外面传来。

    林平之彻底醒了过来,昨日的一切,并不是梦,而是真的,自己真的成了华山派的掌门了!

    “醒了,什么事?”他声音沉稳,缓缓问道。

    “启禀掌门,长老有请。”外面的的恭声说道。

    “知道了,我马上去。”林平之点点头,麻利的下榻,收拾好衣衫,出了屋子。

    两个年轻弟子站在外面,见到他开门出来,躬身抱拳:“见过掌门!”

    “不必多礼,走罢。”林平之摆摆手,迈步前行。

    呼吸着清新的空气,他昂头挺胸,却觉肩膀上沉重之极,从今以后,华山派的兴亡,便在自己身上了!

    进到正气堂中,岳不群一个人坐在东面一排椅子中,见林平之进来,站起身。

    “见过师父。”林平之抱拳,恭声见礼。

    “你现在是掌门了,不必多礼。”岳不群摆摆手,温和的说道。

    林平之正色说道:“即使弟子是掌门,师父仍是师父。”

    他坐在岳不群的对面。

    “平之,这是萧先生的信,他已经走了。”岳不群左手递过信封,叹息一声。

    “萧先生走了?!”林平之讶然。

    他本以为,萧月生临离开之前,定会找自己好好说说,叮嘱一番,毕竟自己毫无经验。

    岳不群抬了抬信封:“他们昨晚离开了,今天早晨,在他屋里桌子上发现了这个。”

    林平之双手接过,打开,里面是一封信笺,其余什么也没有。

    慢慢打开信笺,细细读着萧月生的信,字里词外,能够感觉到萧月生的关切之意。

    嵩山

    夜色深沉,伸手不见五指,寒风凛凛,穿过嵩山上的树林时,发出轻啸,仿佛怪兽们在低嘶。

    嵩山派掌门书房,左冷禅一身紫衣,坐在梨花椅中,神态不怒自威,慢慢翻看着书,是一卷《春秋》。

    对于史书,他虽是一介武夫,却极是酷爱,常常在睡觉前翻看一阵子,往往心有所悟。

    世间的一切都在轮回往复,史书所载,往往惊人的相似,其中隐藏的奥妙,他想要探索清楚。

    他的一切手段,并非天授,便是得自所读史书之中。

    灯下的案上是一幅山水画灯笼,散发着柔和的灯光,他微眯着眼睛,将书放在灯旁照着。

    忽然,灯火一跳,猛的一亮,似是有飞蛾扑了进来,被火燃烧。

    他脸色顿时一凝,屋中气温仿佛降了几度。

    他慢慢放下书卷,起身推开窗户,冷冷一笑:“既然来了,何必鬼鬼祟祟,请进罢!”

    一道曼妙的黑影飘然而入,黑巾蒙面,一身夜行衣,却难掩曲线玲珑,凹凸有致,显然是女子。

    “可是江姑娘?!”左冷禅抚髯,淡淡问道。

    此女默然不语,紧盯着左冷禅,目光奇异。</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