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蓄谋已久
《以罪之名》作者：厌笔川 2019-07-05 16:39
随着“双重密室”的谜题解开，白中元和许琳也都轻松了不少，尤其是得知分红账户是楚六指的妻儿以后，仅剩的那丝疑虑也打消掉了。再结合他与庞冲、曲国庆的关系，真相已经呼之欲出了。
当然，尽管种种迹象已经表明楚六指的作案嫌疑很大，有些环节仍旧要去求证，比如曾出现在过现场的保安。他们当时和楚六指在一起，必然会知道很多的细节，而往往细节才会决定成败。
两名保安一胖一瘦，可能是工地比较辛苦，黝黑的脸上尽显沧桑，当得知白中元和许琳的身份和来意，两人都变得有些紧张起来。稍作安抚、鼓励后，围绕着当晚的命案展开了调查和了解。
“楚元亨几点到的工地？”
“好像是八点多，最晚不过九点。”
“他都做了什么？”
“主要是检查工地的安全，防火防盗。”
“他是怎么知道仓库那里有事情发生的？”
“因为救命的声音。”
“你们也听到了？”
“是的。”
“听到了几次？”
“一次。”
“声音大不大？”
“不是很大，倒是很清楚。”
“有人喊救命的时候，你们有没有跟楚元亨在一起？”
“好像有，也好像没有。”两名保安对视，都有些不确定。
“不要这种模棱两可的话，再细细想想。”
“没有。”最终，那名胖点儿的保安给出了确凿的结论，“当时我们两个正在吃饭，楚元亨他自己去外面转转，在我们快要吃完的时候，听到外面有人喊救命。我们从活动房里出来以后，看到他正站在外面四处观望。随后问我们有没有听到，又工地不能有任何意外发生，赶快找找看。”
“等等……”
许琳打断，问着之前的问题：“既然你们在吃饭，那为什么不确定当时是否和楚元亨在一起呢？”
“因为他就在附近转转，距离我们也不远，而且中间他还在外面跟我们过话，所以才感觉他没去别的地方。”
“嗯，你继续。”许琳朝着白中元点了点头。
“你们从屋子里走出来以后，是不是跟随楚元亨一起寻找的呼救人？”
“是的。”保安点头，“现在是过年，工地的人很少，真要发生什么事情大家也能相互照顾下，所以就一起过去了。”
“这是楚元亨的提议？”
“没错，是他的。”另一名保安附和，“他是老板，什么我们就听什么，而且我觉得也在理。”
“你接着。”白中元将细节记在了心里。
“我们找了几个地方，都没有发现呼救人，于是楚元亨就把目标锁定为了那座仓库。为了证实里面是不是有人，我们三个都曾敲门呼喊过，尤其是楚老板，强调喊救命的人应该就在里面，所以必须把门打开，他很着急的反复踹着仓库的门。没有多久，里面有人回应，打开门之后发现死了人。”
“就这些？”
“就这些，然后就报了警。”
“当时你们有没有注意到仓库的门锁？”
“门锁？”两名保安纷纷摇头，其中一人回应道，“因为急着找到呼救人，所以我们都没有携带照明设备。到了仓库门口，楚老板拍门呼喊，我们也就上去帮忙，根本没有注意过有没有门锁。”
另一名保安也解释道：“楚老板在砰砰的踹门，我们就以为门是从里面关着的，到最后才知道是向外开的。”
“好，我明白了。”
“最后一个问题。”许琳向前走出一步，拿出了上面锻造成环形的不锈钢条，“这种东西是做什么用的？”
“没见过这玩意儿啊。”胖保安皱眉，朝着旁边递了过去，“你在工地时间长，看看用来干啥的？”
“我也不知道。”瘦保安也摇头，“现在的工程进度主要是建盖楼的主体，重点是挖坑、打垫层、绑基础钢筋、支模板、浇混凝土等等，在主体没有封顶之前，主要工作就是重复上述的步骤，没有环节能用到这东西。”
“后续会不会用到？”许琳追问。
“不清楚。”保安依旧摇头，“可能用的到，也可能用不到，完全要根据图纸设计来定，比如有的楼盘卖毛坯，有的卖精装，所以后续到底会不会用到很难，反正我是没有见过这玩意儿。”
“我干工地活儿十来年了，也没见过。”
“成，那谢谢你们，回头有问题再过来。”
“二位慢走。”
一边朝车子的位置走，许琳一边道：“根据那两名保安的辞，楚六指是完全具备作案时间的。”
“嗯，的确是这样。”白中元点头，“楚六指很聪明，懂得利用时间差来作案。具体的来，他迷晕庞冲之后，发出了救命的声音，随后便赶回到了活动房附近，主动跟两名保安话来迷惑他们。”
“而在那个时间，恰好就是曲国庆赶过去的时间，他寻找呼救人的功夫，楚六指正走在返回仓库的路上，随后找准时机袭击了曲国庆，又一次发出了呼救讯号，如法炮制再一次把路远图拖进了仓库。做完这一切，他再次返回到活动房附近，压住嗓子喊出了救命，从而制造了没有作案时间的假象。”
“没错，两名保安都过，呼救的声音不大，却听得很清楚，这明楚六指是在活动房附近制造出来的。”
“你觉得下一步该怎么做？”
“双管齐下。”许琳自信满满。
“怎么讲？”
“第一，我们去找曲国庆，看看他那里能否提供其他的线索和证据，最好是能够坐实楚六指犯罪的。第二，让谢队带人前往楚六指的家里，先把他控制住再，不管他是否已经安排好了后事，都不能让他溜掉。”
“就这样办吧。”对于行动计划，白中元非常认可。
电话打给谢江，许琳的车子也急速朝着市区行驶而去。
……
在仓库案没有发生之前，白中元便三次动过去见曲国庆的念头。一次是源于苏浩，他辞去原来的工作进入了曲国庆的物流公司；另外一次因为周然，那番推心置腹的谈话，让白中元得知了文物案牵扯的种种，曲国庆本就具备“泄密”的嫌疑；再有一次是肉联厂的案子，隐隐存在曲国庆和楚六指明争暗斗的影子。
由于一直被案子拖着，白中元始终未能抽出时间，没想到居然在10仓库事件中见到了曲国庆。可因为案情紧要，也无法做出深入的交谈和了解，只能继续放一放，现在总算是有了合适的时机。
其实就算是许琳不，白中元也会提议来找曲国庆的，一来是寻找楚六指的犯罪证据，二来也做个正面的接触。周然的很清楚，她养父在过世时指出了最具泄密嫌疑的两个人，其中一个正是曲国庆。
不管当年是不是曲国庆泄的密，想要揭开文物案的真相都绕不开他，既然迟早都要打一场交锋仗，那不妨提前去摸摸底细。这是白中元一贯的行事风格，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权当是借场东风了。
曲国庆又是开典当行，又是扩大物流公司的运营规模，事业可谓是蒸蒸日上，赚了个盆满钵满。这从他居住的区便可以看出来，没有个大几千万或是上亿的身家，别在省城最贵的别墅区买房，怕是连物业费都是负担不起的。
“这样的房子，一套要多少钱？”非户主的车子是不能开进去的，所以白中元和许琳只能是步行前进，于是没话找话。
许琳压根就没抬眼看，抬手摘下一朵梅花嗅嗅道：“也没多少钱，最便宜的也就两千万一套。”
“这还没多少钱？”白中元差点儿喷出一口老血，而后酸里酸气的挤兑，“也是，对于您来，确实不算啥。”
“醋吃多了吧你？”许琳翻个白眼，“在我看来，这里的房子没啥好的，还不如普普通通的区。”
“不对啊，你怎么一副仇富的口吻？”白中元调侃，“这话我可以，你可不能，否则资产阶级内部会排斥你的。”
“你少个给我戴高帽子，什么狗屁的资产阶级，我是一颗红心、立场坚定、时刻准备着为共产主义事业献身的党员。”
“这话我就不爱听了，党员就没有资产阶级了，何清源还是省人大代表呢，也没少侵吞国家资产啊？”白中元最恨的就是这种人，满嘴的仁义道德，实际上却丧尽良，十足十的衣冠禽兽。
“哪里都有害群之马，不能以偏概全，而且他最终也没有落得什么好下场。”完，许琳脸色一变，“还有，记住你的身份，有些话是不可以随便乱的，到时候被人抓到把柄，有你好看的。”
“其实我就是心里不平衡。”白中元知道有些越线了，于是往回找补着，借机让刚才的话题翻篇儿。
“怎么不平衡？”许琳顺势接了过来。
“我在想，如果当年白志峰也下了海，现在是不是我也能住上这样的房子了？”白中元装作羡慕和失落。
“你想住？”
“谁不想住？”
“那好办。”许琳朝着远处指了指，“许长丰在这里有两幢别墅，其中一座是买给我的，你喜欢可以搬进去。”
“……”
白中元，没敢再接话。
……
别墅区的绿化很好，进入其中仿佛时间都在变慢，白中元最直观的感受是，曲国庆家真他娘的远。好在这份儿辛苦是值得的，因为门铃刚刚响起，保姆便走了出来，征得曲国庆的同意后引着两人走了进去。
进入屋子，白中元便再也没有去四处观瞧，反正这辈子也住不上这样的房子，倒不如集中精神去面对曲国庆。这个人当过警察，如今又把生意做得这么大，没有几把刷子可做不到，必须加以重视。
此时的曲国庆，较之在案发现场时气场更为强大，哪怕是脸上带着笑容，举手投足间依旧能给人一股压迫感。
“两位队长，起来咱们之间还是有些渊源的，所以把这里当做自己的家就好，无需有任何的顾虑和拘束。”这话听起来是在套近乎，但同时也有下马威的味道，其意无外乎是曲国庆对于两人的底细都很清楚。尤其是他抚摸左手扳指的动作，缓慢且轻柔，彰显出了满满的自信与从容。
伸手不打笑脸人，因此就算是白中元领会到了那层意思，也只能笑着回应：“恭敬不如从命，那我就称呼您曲叔了。”
“哈哈哈哈，如此最好，显得亲近。”曲国庆开怀大笑，而后又道，“在其他场合，得称呼许副队长，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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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尽管种种迹象已经表明楚六指的作案嫌疑很大，有些环节仍旧要去求证，比如曾出现在过现场的保安。他们当时和楚六指在一起，必然会知道很多的细节，而往往细节才会决定成败。
两名保安一胖一瘦，可能是工地比较辛苦，黝黑的脸上尽显沧桑，当得知白中元和许琳的身份和来意，两人都变得有些紧张起来。稍作安抚、鼓励后，围绕着当晚的命案展开了调查和了解。
“楚元亨几点到的工地？”
“好像是八点多，最晚不过九点。”
“他都做了什么？”
“主要是检查工地的安全，防火防盗。”
“他是怎么知道仓库那里有事情发生的？”
“因为救命的声音。”
“你们也听到了？”
“是的。”
“听到了几次？”
“一次。”
“声音大不大？”
“不是很大，倒是很清楚。”
“有人喊救命的时候，你们有没有跟楚元亨在一起？”
“好像有，也好像没有。”两名保安对视，都有些不确定。
“不要这种模棱两可的话，再细细想想。”
“没有。”最终，那名胖点儿的保安给出了确凿的结论，“当时我们两个正在吃饭，楚元亨他自己去外面转转，在我们快要吃完的时候，听到外面有人喊救命。我们从活动房里出来以后，看到他正站在外面四处观望。随后问我们有没有听到，又工地不能有任何意外发生，赶快找找看。”
“等等……”
许琳打断，问着之前的问题：“既然你们在吃饭，那为什么不确定当时是否和楚元亨在一起呢？”
“因为他就在附近转转，距离我们也不远，而且中间他还在外面跟我们过话，所以才感觉他没去别的地方。”
“嗯，你继续。”许琳朝着白中元点了点头。
“你们从屋子里走出来以后，是不是跟随楚元亨一起寻找的呼救人？”
“是的。”保安点头，“现在是过年，工地的人很少，真要发生什么事情大家也能相互照顾下，所以就一起过去了。”
“这是楚元亨的提议？”
“没错，是他的。”另一名保安附和，“他是老板，什么我们就听什么，而且我觉得也在理。”
“你接着。”白中元将细节记在了心里。
“我们找了几个地方，都没有发现呼救人，于是楚元亨就把目标锁定为了那座仓库。为了证实里面是不是有人，我们三个都曾敲门呼喊过，尤其是楚老板，强调喊救命的人应该就在里面，所以必须把门打开，他很着急的反复踹着仓库的门。没有多久，里面有人回应，打开门之后发现死了人。”
“就这些？”
“就这些，然后就报了警。”
“当时你们有没有注意到仓库的门锁？”
“门锁？”两名保安纷纷摇头，其中一人回应道，“因为急着找到呼救人，所以我们都没有携带照明设备。到了仓库门口，楚老板拍门呼喊，我们也就上去帮忙，根本没有注意过有没有门锁。”
另一名保安也解释道：“楚老板在砰砰的踹门，我们就以为门是从里面关着的，到最后才知道是向外开的。”
“好，我明白了。”
“最后一个问题。”许琳向前走出一步，拿出了上面锻造成环形的不锈钢条，“这种东西是做什么用的？”
“没见过这玩意儿啊。”胖保安皱眉，朝着旁边递了过去，“你在工地时间长，看看用来干啥的？”
“我也不知道。”瘦保安也摇头，“现在的工程进度主要是建盖楼的主体，重点是挖坑、打垫层、绑基础钢筋、支模板、浇混凝土等等，在主体没有封顶之前，主要工作就是重复上述的步骤，没有环节能用到这东西。”
“后续会不会用到？”许琳追问。
“不清楚。”保安依旧摇头，“可能用的到，也可能用不到，完全要根据图纸设计来定，比如有的楼盘卖毛坯，有的卖精装，所以后续到底会不会用到很难，反正我是没有见过这玩意儿。”
“我干工地活儿十来年了，也没见过。”
“成，那谢谢你们，回头有问题再过来。”
“二位慢走。”
一边朝车子的位置走，许琳一边道：“根据那两名保安的辞，楚六指是完全具备作案时间的。”
“嗯，的确是这样。”白中元点头，“楚六指很聪明，懂得利用时间差来作案。具体的来，他迷晕庞冲之后，发出了救命的声音，随后便赶回到了活动房附近，主动跟两名保安话来迷惑他们。”
“而在那个时间，恰好就是曲国庆赶过去的时间，他寻找呼救人的功夫，楚六指正走在返回仓库的路上，随后找准时机袭击了曲国庆，又一次发出了呼救讯号，如法炮制再一次把路远图拖进了仓库。做完这一切，他再次返回到活动房附近，压住嗓子喊出了救命，从而制造了没有作案时间的假象。”
“没错，两名保安都过，呼救的声音不大，却听得很清楚，这明楚六指是在活动房附近制造出来的。”
“你觉得下一步该怎么做？”
“双管齐下。”许琳自信满满。
“怎么讲？”
“第一，我们去找曲国庆，看看他那里能否提供其他的线索和证据，最好是能够坐实楚六指犯罪的。第二，让谢队带人前往楚六指的家里，先把他控制住再，不管他是否已经安排好了后事，都不能让他溜掉。”
“就这样办吧。”对于行动计划，白中元非常认可。
电话打给谢江，许琳的车子也急速朝着市区行驶而去。
……
在仓库案没有发生之前，白中元便三次动过去见曲国庆的念头。一次是源于苏浩，他辞去原来的工作进入了曲国庆的物流公司；另外一次因为周然，那番推心置腹的谈话，让白中元得知了文物案牵扯的种种，曲国庆本就具备“泄密”的嫌疑；再有一次是肉联厂的案子，隐隐存在曲国庆和楚六指明争暗斗的影子。
由于一直被案子拖着，白中元始终未能抽出时间，没想到居然在10仓库事件中见到了曲国庆。可因为案情紧要，也无法做出深入的交谈和了解，只能继续放一放，现在总算是有了合适的时机。
其实就算是许琳不，白中元也会提议来找曲国庆的，一来是寻找楚六指的犯罪证据，二来也做个正面的接触。周然的很清楚，她养父在过世时指出了最具泄密嫌疑的两个人，其中一个正是曲国庆。
不管当年是不是曲国庆泄的密，想要揭开文物案的真相都绕不开他，既然迟早都要打一场交锋仗，那不妨提前去摸摸底细。这是白中元一贯的行事风格，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权当是借场东风了。
曲国庆又是开典当行，又是扩大物流公司的运营规模，事业可谓是蒸蒸日上，赚了个盆满钵满。这从他居住的区便可以看出来，没有个大几千万或是上亿的身家，别在省城最贵的别墅区买房，怕是连物业费都是负担不起的。
“这样的房子，一套要多少钱？”非户主的车子是不能开进去的，所以白中元和许琳只能是步行前进，于是没话找话。
许琳压根就没抬眼看，抬手摘下一朵梅花嗅嗅道：“也没多少钱，最便宜的也就两千万一套。”
“这还没多少钱？”白中元差点儿喷出一口老血，而后酸里酸气的挤兑，“也是，对于您来，确实不算啥。”
“醋吃多了吧你？”许琳翻个白眼，“在我看来，这里的房子没啥好的，还不如普普通通的区。”
“不对啊，你怎么一副仇富的口吻？”白中元调侃，“这话我可以，你可不能，否则资产阶级内部会排斥你的。”
“你少个给我戴高帽子，什么狗屁的资产阶级，我是一颗红心、立场坚定、时刻准备着为共产主义事业献身的党员。”
“这话我就不爱听了，党员就没有资产阶级了，何清源还是省人大代表呢，也没少侵吞国家资产啊？”白中元最恨的就是这种人，满嘴的仁义道德，实际上却丧尽良，十足十的衣冠禽兽。
“哪里都有害群之马，不能以偏概全，而且他最终也没有落得什么好下场。”完，许琳脸色一变，“还有，记住你的身份，有些话是不可以随便乱的，到时候被人抓到把柄，有你好看的。”
“其实我就是心里不平衡。”白中元知道有些越线了，于是往回找补着，借机让刚才的话题翻篇儿。
“怎么不平衡？”许琳顺势接了过来。
“我在想，如果当年白志峰也下了海，现在是不是我也能住上这样的房子了？”白中元装作羡慕和失落。
“你想住？”
“谁不想住？”
“那好办。”许琳朝着远处指了指，“许长丰在这里有两幢别墅，其中一座是买给我的，你喜欢可以搬进去。”
“……”
白中元，没敢再接话。
……
别墅区的绿化很好，进入其中仿佛时间都在变慢，白中元最直观的感受是，曲国庆家真他娘的远。好在这份儿辛苦是值得的，因为门铃刚刚响起，保姆便走了出来，征得曲国庆的同意后引着两人走了进去。
进入屋子，白中元便再也没有去四处观瞧，反正这辈子也住不上这样的房子，倒不如集中精神去面对曲国庆。这个人当过警察，如今又把生意做得这么大，没有几把刷子可做不到，必须加以重视。
此时的曲国庆，较之在案发现场时气场更为强大，哪怕是脸上带着笑容，举手投足间依旧能给人一股压迫感。
“两位队长，起来咱们之间还是有些渊源的，所以把这里当做自己的家就好，无需有任何的顾虑和拘束。”这话听起来是在套近乎，但同时也有下马威的味道，其意无外乎是曲国庆对于两人的底细都很清楚。尤其是他抚摸左手扳指的动作，缓慢且轻柔，彰显出了满满的自信与从容。
伸手不打笑脸人，因此就算是白中元领会到了那层意思，也只能笑着回应：“恭敬不如从命，那我就称呼您曲叔了。”
“哈哈哈哈，如此最好，显得亲近。”曲国庆开怀大笑，而后又道，“在其他场合，得称呼许副队长，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