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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烧尸

掌舵人之城市暗涌作者:南阳听雪 2018-10-17 00:32
    失望之余就准备钻回船篷。就在这时候,他眼角的余光里冷不丁瞥见左舷船帮子上有个白森森的东西。王三儿赶忙把灯笼转过去,朝那东西一照,啊!王三儿惊叫了一声,向后踉跄倒退几步。左舷船帮子上,抓着一只白森森的人手!王三儿吓得差点没尿裤子,浑身汗毛都立了起来。不过,他还算理智,并没有给吓昏头,提着灯笼,踉踉跄跄跑到船尾,抓起船尾的船桨拼命摇了起来。王三儿打就听村里老人们讲过“水鬼扒船”的故事,水鬼,也就是淹死鬼,那些水鬼最喜欢半夜在水面上出没,但凡见河面上有船,就会悄悄漂过去将手扒在船帮子上,这时候船上的人要是不注意,从它们的鬼手旁边经过,就会被它们冷不丁抓住脚脖子拖水里。老人们还,淹死鬼不能投胎,必须拉个活人下水,找到替死鬼才行,那被水鬼拉进河里的替死鬼呢,还会接着再拉别的活人当替死鬼。这时候的王三儿,再也不想啥大姑娘媳妇儿了,命儿要紧,拼命摇桨,想着赶紧把船靠岸,等上了岸,水鬼就拿他没辙了。可是,怪事儿来了,这时候任由王三儿怎么摇,船桨打的水面啪啪直响,那船只是在原地来回打转转,一点都不往岸边靠,就好像船底给一个大漩涡吸住了似的。王三儿更害怕了,两条腿都哆嗦起来,也不敢再摇船了,把船篷两头儿的遮帘放下,提着灯笼躲进了船篷里,灯笼放在脚边,蜷缩在船篷一角,浑身哆嗦成了一团。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河面上“忽”地刮起一阵邪风,跟冬刮的东北风似的,如哭似泣,呼呼有声,船篷两头儿的布帘噼里啪啦乱抖起来,整个儿船身也跟着摇晃了起来,就好像水鬼发了火儿,想要把蓬船掀进河里。王三儿吓的心胆俱裂,“啊”地一声大叫,抱着脑袋趴在了船板上,与此同时,裤裆里热流涌动,刷地尿了一裤子。不过很奇怪,王三儿这一尿裤子,船篷外面的邪风立马儿就停了,河面在一瞬间恢复平静,就好像刚才那股邪风从来没刮起过似的。这时候,王三儿将抱着脑袋的手松开,哆哆嗦嗦在裤裆那里摸了一把,湿乎乎的,还有股尿骚味儿,他这时候又想起村里老人们讲的,脏东西都害怕童子尿,光闻到这股子尿骚味儿都能躲老远,刚才那股邪风不定就是给自己的尿味儿呛跑的。想到这儿,王三儿心里立刻踏实了不少,很庆幸自己没娶媳妇儿,还留着童子身呢。又过了好一会儿,听着外面再没啥动静,王三儿胆子又大了一些,手脚并用,爬到船篷布帘那里,把布帘撩开一条缝,战战兢兢朝外面瞅了一眼。船篷外面,黑乎乎的,啥也看不到,王三儿觉得那水鬼肯定已经走了,给自己一泡尿吓走了,于是从船板上爬起来,提上灯笼,仗着胆子撩开布帘往外照了照。这一照不要紧,又给他吓了一跳,扒在左舷穿帮子上的那只白森森的人手,还在!就在这时候,河面上飘飘忽忽传来一串女人的哭声,呜呜呜呜。“救命呀——!求求你——!救救我呀——!”“哇!我的娘咧——!”差点没把王三儿的苦胆吓破,手一哆嗦,把灯笼也扔了,灯笼落在船板上以后,“噗”一下灭了,就像被鬼吹灭了似的,船篷里顿时伸手不见五指。与此同时,王三儿浑身一激灵,感觉自己好像已经不在船篷里,在一个漆黑的冰窖里,而且有人正站在他身后,给他脖子里呵凉气儿,浑身都起了层鸡皮疙瘩。王三儿歇斯底里大叫起来,没头没脑钻出船篷,慌乱成,他看到了船尾的那支船桨,几步窜过去,玩儿命地摇了起来。这一次,船动被他摇动了,一直划到河岸边儿,王三儿跌跌撞撞下了船,啥也顾不上了,一口气跑回了家。到家以后缩在床上,一直哆嗦到第二成午。下午,王三儿从床上下来,找他二哥王二儿这件事。王三儿的二哥王二儿,这人胆子比较正,也是在河里讨饭吃的,靠打渔为生。一听王三儿昨晚上有水鬼扒船,还有女人哭声,王二儿不以为然,因为三王庄这一带,从没听过闹水鬼的,王二儿认为王三儿一定是昨夜里在船篷里睡毛楞了,这些都是他做的梦。于是,带着王三儿到河上找王三儿的蓬船。昨王三儿从船上跑下来的时候,并没有把蓬船拴在河岸边的固定木桩上。船是跑河人的命根子,船要是没了,就等于饭碗没了,必须得找回来。不过,这时候那条蓬船能不能找到,还是个未知数,很有可能已经给河水冲走了。兄弟两个来到河岸边儿一找,还真是挺幸运,王三儿的蓬船钻进了河边一片浅水的苇子荡里,让稠密的苇子给截住了。兄弟两个凫水朝蓬船游了过去。还没等游到蓬船跟前,两个人远远瞅见船帮上扒着一条光溜溜的东西,跟截莲藕似的,王三儿再次吓得的大叫起来,转身就往回游。王三儿的二哥王二儿看到那东西,心里虽然也有点儿发憷,但是他更想弄明白船帮子上挂的那玩意到底是个啥,他不相信这青白日的能出啥邪乎事儿,再这里是浅水区,水位只有齐腰深,凭他的水性,还不至于在齐腰深的水里栽跟头,就没理会王三儿的大呼叫,自己一个人朝蓬船游了过去。游到近前一看,把他也吓了一跳,船帮上扒的那玩意儿是条手臂,手臂上那只手紧紧抓着船帮子,王二儿心里忽悠了一下,想扭头游回去,但是心里又好奇,仗着胆子又向蓬船接近了一点。这时候,他看清楚了,手臂下面还连着身体,身体全在水里泡着。原来是个“河漂儿”,当地人管淹死的人叫“河漂儿”,只是这“河漂儿”的手咋会扒在船帮子上呢?王二儿又往水里瞅了瞅,就见一张苍白的女人脸正向上仰着,眼睛珠子挂满血丝,瞪的极大,这时候,正一瞬不瞬盯着他。看到这情形,王二儿心里发寒了,不害怕是假的,转身就往回游。等他回到岸上,他兄弟王三儿正半蹲半坐在河岸边,浑身哆嗦着。王二儿骂了王三儿一句,把王三儿从地上拽了起来。随后,兄弟两个跑到村长王老大家里,把事情跟王老大了一遍。王老大一听,立刻让儿子王大河带上几个人过去看看。由王二儿引着路,王大河带着几个壮伙子,划船来到那片苇子荡。找到王三儿的蓬船一看,船帮子上果然抓着一条手臂,再往水里看,果然有一具女尸,女尸埋在水里的那张脸依旧显得狰狞恐怖,就像活人潜在水里死瞪着他们一样。人多了,也就没那么害怕了,再是在浅水区,几个伙子跳进水里,把女尸捞上了船,之后,一众人把船划到岸边,又把女尸抬上了岸。看女尸的样子,淹死的时间不长,估计就是昨晚上的事儿,尸体没有一点腐烂迹象,年龄大概在二十岁左右,个头儿不算高,身上穿的衣服也很普通。这女尸在场的人都不认识,不是他们三王庄的人。只是有一点,女尸肚子很大,圆滚滚的,跟面大鼓似的,几个伙子看着尸体肚子争论起来,有的,女尸肚子里灌满了河水,有的,女尸生前怀着身孕。王大河没有参与他们的争论,让几个人守着尸体,他自己回家问王老大咋办。王老大一听捞出个“河漂儿”,想都没想,对王大河:“哪能咋办,河里隔三差五就有人淹死,总不能捞着“河漂儿”就去县衙报案吧,到附近村子问问,看谁家走失人口没有,要是没人来领尸,就找个地方埋掉算咧。”按照王老大的,王大河在村里找了几个腿脚快的,到附近各村报信儿、询问。一直到色擦黑儿,几个村民把附近村子全跑遍了,也没一个人来认领尸体的。王大河一寻思,算咧,也别再问咧,这么热的儿,女尸一过夜指定要发尸,再一直在河边放着也不是个事儿,趁着还没黑透,埋了算了。王大河带着几人把女尸用草席裹了,埋在了村东南那片荒坡地里。村东南那片荒坡地,也就是过去刘义在那里遇上清水教徒假扮“食心鬼”的地方。这地方过去提起过,扔死孩子、埋孤寡老人的地方,阴煞气极重,同时,它也是埋“河漂儿”的地方,三王庄这里一旦有人在河里捞出死尸了,要是没人认领,也会抬到这地方埋了,多少年下来,这里也不知道埋了多少不知名的孤魂野鬼。埋了女尸以后,原本以为这事儿就算过去了,可是谁也没想到,这才是一个开始。在埋掉女尸的第三,村里发生了件怪事儿,村里那些狗在一夜之间集体消失了,无论大公母,一只都没有了。过去那些狗都是土生土长的菜狗,都不拴的,家家都有“狗爬洞”、“猫道眼儿”啥的,专供家里养的那些猫狗出入。这事儿很反常,村里人半夜也没听见狗咬,地上也没有血迹,好像村里出现了啥厉害的邪物,把狗全给吓跑了。又过了两,也就是埋掉女尸五,村里的牲口开始莫名其妙给什么东西开膛破肚,一夜两三头,情况就跟刘念道那匹马一模一样。又过一,第六,很多人在晚上听到孩儿哭声,也不知道从哪儿传来的,哭声尖锐刺耳,非常瘆人,跟过去儿童失踪案时孩哭声还不一样,过去有人能听见有人听不见,这个,全村人都能听见。前后闹了十来以后,拉车的驴马,下地的耕牛,基本上给祸害了一多半儿,可是谁也没看见到底是给啥祸害的。这时候,村里很多人猜测可能是闹凶了,为啥这么猜测呢,祸害牲口的要是些凶猛的野兽,村里之前那些狗会咬、会叫,哪怕不敢跟那些野兽照面儿,这些狗至少也会叫两声儿,提醒一下家里的主人,能把狗一声不吭吓跑的,只有这些邪物儿了。村民们找村长王老大一合计,最好把刘义请回来,让他给看看。就在王大河套好马车,王老大准备亲自到尉氏县请刘义的时候,打三王庄路过一个成年人。成年人看样子也就四十岁出头,背着个破旧的毡皮包袱,衣着和长相都很普通,话不是本地口音,整个人看上去像个行脚匆匆的过客。他或许向村民已经打听过王老大就是村长,拦下王老大的马车,对王老大,你们这村子不干净,有东西作祟,要是不赶紧除掉,后患无穷。王老大一听,就问他,“你咋知道俺们村子现在不干净咧?”成年人回答:“我就是干这行的,有啥不干净的东西,用鼻子一闻就能闻出来。”听成年人这么,王老大将信将疑,又问他,“那你知不知道俺们村里到底是个啥不干净的东西,你有法儿赶走没有。”成年人沉思了一会儿:“是什么东西,能不能赶走,我得问问你们这里的土地爷才知道。”土地爷,有的地方也叫城隍爷,是保佑一方百姓的神。过去每个村子里基本上都有土地庙。不过,这世上到底有没有土地爷,谁也不清楚。成年人完,也不啰嗦,也不跟王老大要钱要东西,立刻让王老大去找一支瓷碗,瓷碗里盛上半碗清水。随后,成年人在许多村民的围观下,端着半碗水来到村子成心的十字路口,吩咐王老大让人用锄头在村子的正东、正南、正西、正北四个方向,各刨上一把土拿到他这里。等村民把土刨来以后,成年人又让村民在十字路成心刨了一把土,将东南西北成这五个方位的土,分别捏了一撮撒进碗里,又从毡皮包袱里拿出个竹签子,把水搅成了浑汤。成年人把半碗浑汤水托到胸口,嘴里念念有词嘀咕了一阵,之后,他也不嫌脏,一仰脖儿,把水全部灌进了嘴里。水并没有给成年人咽下,全部噙在嘴里,导致两个腮帮子鼓鼓的,样子看上去很怪,随后成年人闭上眼睛,盘腿坐在了十字路成央,一脸肃穆。这时候,那些村民远远的看着,不知道成年人这是要干啥。过了一会儿,这些村民听到成年人嘴里很奇怪地“呼噜呼噜”响了起来,声音听着很像是鸽子叫,而且抑扬顿挫,忽高忽低,就像两只鸽子在对话,一问一答。响了一会儿,声音停了,成年人缓缓把眼睛睁开,“噗”地一口,把水从嘴里全部吐了出来,奇怪的是,吐出来的水又变成了清水,水里那些土不见了。成年人用的这叫“棘土法”,取五方土,问土地爷,能问出吉凶祸福,这方法自成一派,也算是一门民间奇术。这时候,成年人擦了擦嘴,走到王老大跟前问王老大,“你们这里前几,是不是埋了一具女尸。”王老大一听,立马觉得成年人不简单,赶忙:“埋了,埋村东南荒坡地里咧。”成年人:“这女尸埋的地方不好,已经化煞了,将来还会尸变,你们村里现在这些事儿,正是那女尸闹的。”一听成年人村里这些事儿都是女尸闹的,村长王老大就问成年人,“那该咋办咧。”成年人:“把女尸挖出来烧掉就没事了。”王老大赶忙招呼村民,回家拿刨坑的家伙什儿。随后,一群人簇拥着成年人,来到荒坡地埋女尸的地方,众人一起动手,三下五除二,把女尸刨了出来。女尸这时候埋进土里已经十多了,挖出来以后让这些村民吃了一惊,尸体居然一点儿都没腐烂,跟刚从河里捞出来时没啥两样儿,只是女尸那大肚子塌了下去。成年人围着女尸转了几圈,又把女尸仔细看了看以后,困惑地声儿了一句,“这女尸好像不是那作祟的邪物儿,难道,我问错了……”王大河的儿子王草鱼耳朵尖,在一旁听见成年人这句话了。王草鱼毛愣愣问成年人,“先生,你啥问错了?”成年人看了王草鱼一眼:“你们这里的土地爷,你们村里闹凶,是这具女尸引起的,此刻在我看来,女尸魂魄已失,肉体虽不腐,却仅剩一具空皮囊,你们村里这些事儿,不是女尸所为,应该另有它物。”“啥物儿?啥意思?”王草鱼没怎么听懂成年人的话,其他村民也是一脸茫然。成年人解释:“作祟的不是这具尸体,不过,女子的魂魄离体以后,却附在了其他物体之上,你们村里闹凶因这女尸而起,却不是女尸所为。”成年人着,像是猛然间想起了什么,连忙问王草鱼,“这女尸和你们刚从水里捞出来时,有没有不同之处?”当时王草鱼也参加了捞尸,王草鱼想都没想,直接回答:“有啊,肚子咧,从水里捞出来的时候,肚子可大咧。”成年人听王草鱼这么,似乎恍然大悟,赶忙把手伸到女尸衣服下面摸了摸,或许是在女尸肚子那里摸到了啥,脸色旋即变得很难看。把手从女尸衣服下面抽出来以后,成年人站在那里掐起了手指,嘴唇还不停噏动着,像是在叨念着啥,也像是计算着啥。成年人掐了好一会儿,最后脸上露出一丝欣慰,他对王老大:“你们村子里这邪物不一般,非人非鬼非妖非神,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成,错就错在你们不该把女尸从水里捞出来。”王老大听这成年人的挺玄乎,赶忙问他:“先生,那你有啥办法么有?”成年人尴尬地摇了摇头:“没什么办法,这邪物我从来没见过,看似五行属水,却又在土里出生,火不能烧,金不能斩,我乃火命,恐怕克不住它。”成年人着,回头朝村子方向看了一眼,“你们村子里有祥云破煞,如果我没算错的话,几后便会有人赶来帮你们,我在这里已经帮不上什么忙了,这就告辞了……”成年人完,转身就要离开。王大河听了,赶忙上前一步扯住了成年人,“先生,你的那个帮俺们村的人,是不是俺宣义叔?”成年人又摇了摇头,“这个我不知道,祥云现居东南方,不日便可到达。”王大河一笑:“那就么错咧,宣义叔就在东南尉氏县……”之后,村里人找来柴禾把女尸给烧成一团黑炭,又另找个地方把那些残留物给埋掉了。成年人临走时还,那邪物白躲在河里,晚上才出来作祟,晚上最好不要到河边儿去,更不能撑船下河,这东西算是一个土里出生的河怪,在水里本事大,一旦上了岸,就没啥本事了,人只要在岸上就不用怕它,要是有可能的话,最好在岸上把它除掉。成年人这么一,三王庄所有村民都不怎么害怕了,也都上了心,在河里撑船的人,一到下午后半晌就收工,哪怕还有生意也不做了。村长王老大呢,刻意安排了七八个胆子大的村民,在村子外面彻夜巡逻,一见有啥风吹草动,立刻敲锣打鼓通知村里人。成年人走后当晚上,又有牲口给掏了肚皮,第二,又给掏了两头,也不知道这玩意为啥只掏牲口肚皮。到了第三头儿上,王老大有点儿沉不住气了,成年人几后就会有人赶来村子帮忙,这都三了,连个人影儿都没见着,要是再晚来几,村里牲口就给那东西掏完了,再了,成年人这话到底准不准、可信不可信呢?王老大就寻思着,再等最后一,要是还没人过来,赶明儿就到尉氏县找刘义。就在当傍晚,刚一擦黑儿,那几个负责在村子外面巡逻的村民,看见从河岸边儿爬过来一个白乎乎的东西,速度很快,趁着暮色钻进了村子里。几个人赶紧把手里的锣鼓敲了起来,村子里的人听到以后,提灯笼的提灯笼,举火把的举火把,拿家伙的拿家伙,在王大河的带领下,满村子搜索起来。因为成年人过,这东西属于土里生出的“河怪”,在水里本事大,一旦上了岸就没啥本事了,所以这些村民也不怎么害怕,相反的,都快很透这“河怪”了。就在村里人满村子搜索的时候,刘念道骑着马进了自家的老宅,可能因为这老宅子在村子的偏僻角落,加上村里人也都知道,刘义家里没人,更没牲口,河怪指定不会往刘义这里来,所以这里成了搜索的一个死角,偏偏这个死角呢,被河怪钻了空子。在搜索的时候,王大河的儿子王草鱼,冷不丁瞥见一个人影,离他也就二十几步远,背对着他,那人个头儿不大,瘦枯干,走起路来飘飘忽忽的,王草鱼感觉好像不是他们村子里的人,而且那人看起来行为诡异。因为王草鱼不知道“河怪”长啥样儿,咋呼着让村民跟他一起追,追来追去,那人影飘进了刘义院子里,这些人也都跟着涌进了院子里。之后,就发生了王草鱼院子里有匹马,王大河就叫村民把马打死等等等等。到底那个飘进刘义家里的人影是谁,可能就是给刘念道托梦的那个老头儿,那老头儿又是谁,这个就不好了,后来刘念道跟刘义了这件事,刘义怀疑那老头是他师傅李守道。一边喝着酒,村长王老大一边跟刘念道着关于“河怪”的事儿,等他完的时候,已经将近三更了。王老大就问刘念道,“大侄儿呀,你知道这到底是个啥东西不知道,有么有听你爹过?”刘念道这时候喝的有点儿多了,一个人喝了三坛子老酒,冲王老大摆了摆手,硬着舌头:“不……不知道,从……从没听俺爹过。”“那……那你有办法抓住它没有?”王老大又问。刘念道眨了眨快要睁不开的眼睛:“你……你们这么多人,都……都抓不住它,我、我能有啥办法……”着,刘念道从椅子上晃晃悠悠站了起来,“这儿,不早了,我也喝饱了,我回去睡觉了……”刘念道这话,让王老大哭笑不得,成年人来帮他们的人,不可能是刘念道吧?没办法,见刘念道真的喝醉了,王老大只好让刘念道离开。这时候,村里的吵闹声了很多,估计那些妇女和上点儿年纪的人都回去睡觉了,就剩下一些精力旺盛的年轻人还在折腾,也不知道他们抓住“河怪”没有。回到家里,刘念道醉醺醺往床上一躺,很快就睡着了。这一次,之前梦里那老头儿没再出现,刘念道一口气睡到亮。等刘念道从床上起来的时候,外面房门被人敲响了,打开门一看,是昨那个打了他两拳,叫“草鱼”的家伙。草鱼这时候满脸带笑,“秉守叔,俺爹叫俺来喊你去俺家吃饭的,走吧,饭都给你盛好咧。”刘念道愣了一下,不过他这时候肚子里正空着呢,再家里只有厨具没有米面,要是草鱼不来喊他吃饭,他这顿早饭还真成问题了。出了屋,来到院子里,刘念道朝院子里那匹马看了一眼,这时候马早就死透了,马肚子上不少绿头苍蝇嗡嗡乱飞,加上满地内脏血污,看着挺膈应。刘念道觉得不能把马的尸体一直留在院子里,就问草鱼,“吃过马肉没有?”草鱼摇了摇头。“那就找人把这匹马收拾收拾,煮锅马肉给乡亲们吃吧。”草鱼听刘念道这么,裂开嘴笑了起来。出了院门,跟着草鱼朝王大河家走去,草鱼还挺能,一路上眉飞色舞、侃侃而谈。刘念道从他的言谈举止成发现,这孩子有点毛楞,用现在的话,就是有点二百五。来到王大河家,还真把刘念道的饭已经盛好了。王大河家里规矩还挺多,家里一旦有客人,女人和孩子就不能上饭桌,王大河的老婆和王草鱼的几个弟弟妹妹全端上饭碗,跑到院子里吃去了,弄的刘念道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吃着饭,刘念道问王大河昨抓河怪的事最后咋样儿了,王大河,河怪从院子里跳出去以后就不见了,一群人找了大半夜也没找到,估计又跑回河里了。王大河完,问刘念道,有没有啥办法抓住那河怪。刘念道一听,咋跟他爹王老大昨问的一样呢,你问我,我问谁去,就想把昨搪塞王老大的那些话再一遍,不过,这时候见王大河一脸信任地看着他,眼神里还充满了期待,不好意思再伤害王大河的感情了。刘念道想了想:“我看那玩意儿呀,没啥大本事,就是速度快,不好抓。”“跑的是太快咧,那咋办咧?”王草鱼在一旁问。“咋办呀……”刘念道呲了呲牙,又看了看王大河父子,“要不……咱下给它下个套儿?把那玩意儿引进陷阱里再抓?你们看,咱能不能这么办……”刘念道了一个办法,王大河父子听完,无语地对视了一眼,这是抓河怪,你当是抓鸟儿呀……吃过早饭,王大河找到王老大把刘念道的办法了,王老大听了直摇头,,秉守这孩儿呀,太年轻咧,抓河怪这么大的事儿,咋跟孩儿闹着玩似的。不过,这时候他们也没啥好办法了,三王庄这些人可以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最后王老大一拍大腿,也只能由着刘念道胡闹一回了。征得父亲王老大同意以后,王大河依着刘念道的方法准备去了,虽然感觉上有点儿荒唐。这时候刘念道呢,带着王草鱼回了老宅子。在王草鱼身边,还跟着一个三十岁出头黑胖男人,男人腰里别着把厚背儿尖刀。这黑胖男人是三王庄村里的屠夫,杀猪宰羊、以卖肉为生,王草鱼专门把他叫过来收拾刘念道那匹死马的。到了晚上,王大河依着刘念道的吩咐,把一切准备停当。这时候,刘念道、王草鱼、以及村里十几个壮伙儿,每个人拿着一支大海碗一双筷子,围在村成央一口大锅跟前,狼吞虎咽,饱饱地吃了顿马肉。随后,撂下碗筷,刘念道牵着一头王大河给他们准备好的毛驴,那十几个伙子包括王草鱼在内,每人拉着一辆装满稻杆儿麦秸的板儿车,还有很多看热闹的村民,前拥后簇,乌乌泱泱几十号人,跟着刘念道来到了河岸边。在距离河岸边不远处,刘念道找了个宽敞平坦的地方,在地上钉个木楔子,把毛驴拴在了木楔子上,又让那十几个伙子把板车上的稻杆儿麦秸围着毛驴像垛墙似的垛一圈儿,距离毛驴大概不到两丈,直径也就是十米左右,把毛驴围在成间。十几个伙子包括那些村民,几十号人齐动手,半个时辰的光景,在毛驴四周垛了一圈儿能有一人多高的秸秆围墙。当然了,这座秸秆围墙并没有堵死,还留着一个两尺来宽的口子。做好这些以后,一更已经过去了一半儿,现在时间也就是在晚上八点钟左右。这时候,那几十号人包括刘念道在内,全部躲进了距离围墙不远处的一片苇子荡里,几十双眼睛不错神儿盯着秸秆围墙的口子,大气儿都没人不敢喘。随着时间的推移,一众人猫在苇子荡里等了许久,但是河上一直死寂沉沉,丝毫不见一点儿动静儿。刘念道这时候就有点儿沉不住气了,声儿问身边的草鱼,“那河怪没进村子吧?要是给它提前进了村子,咱在这里就白等了。”王草鱼一脸笃定:“么进么进,今儿个巡河那几个人都咧,还么见着河怪,河怪肯定还在水里咧。”草鱼完,问刘念道,“秉守叔,你今儿个黑儿河怪会不会来咧?”“不知道。”刘念道摇了摇头,在他摇头的时候,突然灵光一闪,反问草鱼,“草鱼,你爹给咱牵的这头驴,是头‘叫驴’还是头‘草驴’?”叫驴,也就是公驴,草驴就是母驴,是当地的一种叫法儿。草鱼想都没想,直接回答,“当然是头‘叫驴’咧,‘草驴’还留着下崽捏,这头驴是咱们村最能叫的,大半夜么事还‘呕啊呕啊’瞎叫唤,全村人都烦死它咧。”刘念道点了点头,对草鱼:“要不这样儿吧,你想办法让这驴子叫两声儿,不定河怪听见驴叫,一会儿就过来了。”“成!”王草鱼一听,立马答应,几步跑出苇子荡,钻进了秸秆围墙里。王草鱼刚一进去,围墙里立马就传来了驴叫声。这时候,听到刘念道跟草鱼刚才那段对话的几个年轻人嘿嘿笑了起来,笑得刘念道莫名其妙。还没等刘念道问他们为什么发笑,秸秆围墙里又传来一头驴叫。怎么两头驴呢?刘念道立刻明白了,也跟着他们嘿嘿笑了起来。出生在农村的、七零后的朋友们,可能对驴子都不陌生。叫驴,也就是公驴,一般都带着眼罩,眼罩能遮住它们两侧的视线,使它们只能朝正前方看,不能左顾右盼。骡子和马有的也带眼罩,目的是怕它们被身旁突如其来的事物惊着,缩它们的视力范围。也有一,这些牲口的眼角余光能看见不干净的东西,戴上眼罩以后,可以减少看到这些脏东西的几率。不过,这些道儿,对于驴子是无效的,给驴子带眼罩,完全是为了防止它们胡闹。公驴好斗、亦冲动,远远看见同类就会嗷嗷叫,要是两头公驴遇上,就会狂叫着冲到一起,拼个高低上下。这些公驴,一旦听见同类叫唤,也会在第一时间回应。王草鱼在秸秆围墙里跟那头叫驴一唱一和了一阵以后,跑回了苇子荡,刘念道笑着夸他,干的不错。围墙里那头犟驴可能被王草鱼斗起了火儿,兀自没完没了地叫了起来,那刺耳的声音都能传出二里地去,听着着实挺恼人。众人在苇子荡里大概又等了能有一炷香的功夫,从村子里传来打二更的声音。“邦邦、邦邦……二更咧,熄灯睡觉。邦邦、邦邦……二更咧,熄灯睡觉……”就在打二更的声音刚刚落去,河里有了动静儿,传来一串“哗啦哗啦”的分水声,由远及近,就像有人趟着河水朝岸边过来似的。因为稠密的苇子遮挡,众人看不到身后河里那玩意儿是个啥,不过从感觉上来,应该就是那河怪,因为这时候不可能有人下河。不大会儿功夫,一道白光闪电一样从河水里掠了出来,“嗖”地打秸秆围墙的预留口里钻了进去,那头犟驴子折腾了许久才停止叫唤,这时候它或许看到那玩意儿了,又叫上了。刘念道见状,赶忙吩咐其他人,待会儿用剩下的秸秆把围墙口儿堵上,然后把秸秆全部点着,他自己呢,把带来的“两仪阴阳剑”抽出来,打群架似的,带着那十几个伙子大呼叫冲进了秸秆围墙里,那十几个伙子这时候人手一柄叉头儿包铁的木叉。等刘念道领着那十几个伙子冲进秸秆围墙里面以后,外面那些村民很快把秸秆围墙的预留口堵上,用火把点着了。须庚间,整圈儿围墙都烧了起来,河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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