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位置:宝书岛 > 都市小说 > 掌舵人之城市暗涌章节目录 > 第一百二十五章:刘家羁绊

第一百二十五章:刘家羁绊

掌舵人之城市暗涌作者:南阳听雪 2018-10-17 00:32
    刘权威靠在街边的拐角,脑补着三足鼎立的局面,不知不觉手中的烟着到了烟屁股…

    “哎呦我草!”

    刘权威甩手扔掉了烟屁股,暗骂了一声,伸手看了看时间:1:1分。

    “好嘞!开张!”

    完眼睛注视着身后的拐角,城南郊区,漆黑的街道连盏路灯都没有,幽暗的巷口时不时的吹来一阵阴风,然而就在这黑暗的角落,谁都不会发现,那靠近临街的墙边,竟慢慢的出现了一个屋子。

    刘权威扁扁嘴,一把拉开门走了进去。

    这是他的店,换句话,这是个鬼店。

    鬼店存在于鬼市中,每一个鬼市都有一个人来镇守,所以邪灵恶煞根本无法进入,镇守的人,通常被称为渡魂师,而刘权威,是HY市的渡魂师,因为全国的鬼市,都姓刘。

    此时刘权威坐在店里的一个藤椅上,摇晃着身子,嘴里叼着根旱烟,一副惬意十足的模样。

    “叮铃~”

    门头的红线上,两颗铜钱相撞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刘权威弹了弹烟灰,站起身来,这是他一贯的作风,来生意了。

    片刻间一个披头散发湿漉漉的水鬼飘了进来,一进门,刘权威就皱起了眉头:“哎哎哎!我你!下次过来能不能把衣服甩干喽,看这屋子被你淌的多恶心!”

    水鬼一愣,纳闷的看着刘权威,整个下巴拖到了胸前,慢慢的憋出了四个字:“俺。。。知。。。道。。。了。。。”

    “哎~”刘权威无奈的摇摇头,朝水鬼摆摆手:“来来来,别飘了,到这来,,买些啥~”

    水鬼拖着一条湿漉的水迹飘到柜台前停下,又一次把下巴托的老长:“托。。托梦”

    “哦!托梦啊,0万冥币起步,上不封顶”刘权威头也不抬的到。

    水鬼呆在原地犹豫了半,突然下了巨大的决心般,伸出湿漉漉的胳膊,浮肿的手心掏出三张银色的冥币。

    刘权威眯着眼一看。呦呵!可以啊,一把抢过三张银色的冥币,抬手指着北侧墙的一排椅子到:“喏,看到没,自己做上去,把头上的爪子戴上,你要托给谁,完了自个儿想就行了”

    水鬼激动的鞠了个躬,几滴发梢的水掉在柜台上把刘权威气的牙痒痒。

    水鬼飘到了椅子上,坐下,开始皱眉冥思,不一会儿,竟开始声抽泣,哗啦啦的水淌的更厉害了。

    “喂喂喂!我你玩了没?隔这儿哭有P用啊!赶紧的!”

    水鬼被骂了一句,停止了抽泣,一脸埋怨的瞪着刘权威,然后不服气的翻了个白眼,轻哼一声,戴上了那个奇怪的爪子。

    刚带上,爪背上镶嵌的一个玉石散出淡淡的青光。

    “好!时间到了!!!取下来!取下来!赶紧的,要不等会把你魂儿抓没了!”

    水鬼身子一愣,半没反应过来,瞪大了白眼,吭哧片刻吐出一个字:“啥?”

    “啥你妹啊!时间到了!0万就这个价儿!谁叫你前面搁那儿磨蹭!!”

    看水鬼呆呆的坐在那里,爪背上的青石愈发愈亮,刘权威赶紧从柜台里出来,走到北墙一把拽起水鬼:“没办法,兄弟,明年清明让家里人多烧点,完事省着点花”

    水鬼泪汪汪的看着刘权威,拖着长长的下巴,颤抖的憋出三个字:“坑。。。。鬼。。。啊。。。。。”

    罢飘着身子恋恋不舍的朝门外走去。

    “哎”,看着可怜巴巴的水鬼,刘权威于心不忍,眼看着就要飘出门外,大吼一声:“兄弟!慢着!!!”

    咦?什么情况?水鬼停下身子,把头扭了180度望着刘权威,依旧是可怜巴楚的眼神。

    “呵呵,兄弟,我还有一个办法,你听不?”

    水鬼赶忙点个点头。

    刘权威不慌不忙的走进柜台,从下面拿出一个算盘,熟练的操作起来:“你看,老弟!拖个梦起始价0万,等会我让你托10分钟,收你00万,这钱你先欠着,每个月按刘家阴行的利息算,明年的清明节翻两倍给我就成,一共一亿三千八百五十万,老哥再给你优惠一下,多加五分钟,咋样?”

    嘶!!!这他娘的是给鬼放高利贷啊!!!

    “哐啷”一声,水鬼的下巴直接掉到了地上,扭头就冲出了门外,所经之地,溅起了一路凄凉的水花。。。。

    “喂!你的下。。。。。。巴”

    刘权威无奈的望着早无踪影的水鬼,郁闷的摇摇头,掏出那三张湿漉漉的银币:“哎,大兄弟,下次来哥对你好点”

    “阿嚏!”水鬼猛猛的打了个喷嚏,全身一哆嗦,刚准备回头,想想还是算了,一溜烟的消失在黑巷里。。。

    刘权威把藤椅拿出门外,坐在街角,看着夜空,又一次陷入了沉思,嘴里喃喃的到:“李正国。。。李凌。。。林青竹,哎,我该怎么办?”

    摇晃的藤椅伴随着刘权威的思绪,不由自主的回忆起和李正国,林青竹之间的羁绊中。。。

    提起这刘权威的故事,不能不起一个人,李三。三叔曾在杜家大院过这么一句话:九龙戏珠之吉地,是为了养人,八面黄河之煞气,是为了养尸,当然,在这个山脉形成大面积的养尸地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八面黄河凶地中的泉眼。接下来,就从这黄河凶地的尸眼起这段风尘已久的往事。

    咱们把时间往前推,推到刘权威刘义那一辈,刘义,也就是他爷爷的爷爷。刘家干这一行,就是从他刘义那一辈开始的。这些全是刘权威时候听奶奶的,刘权威的刘义名叫刘义,十五岁开始在延津县的黄河渡口当艄公,也就是撑船的。那时候黄河水大,河面上又没有桥,来往客商、货运物流,全靠船只摆渡。刘义撑的是一条自家的蓬船,主要用于渡人,不过有时候为了多挣几个铜板,也会帮人托运少量货物。

    1847年,也就是清道光二十七年,丁未年。这年刘义二十岁。

    那是阴历七月初的一,三伏,气很热,上毒辣辣的太阳火盆一样照在河水里,河水都沸腾了似的。

    这正午,刚好没客人,刘义就把船停在渡口附近的一个缓水区,拿出早上他母亲给他做的火烧,一边喝水一边吃火烧。就在火烧吃到一半儿时,打岸边来个了五十多岁的老头儿。老头儿大老远就对着河面就喊,福公,福公。

    众所周知的,水上跑船有很多忌讳,他们这里管撑船的叫“福公”,福谐音“浮”,漂浮的意思,客人喊撑船的“福公”,算是对艄公的尊称,也算是给自己图个吉利,坐上船就像被福星保佑着,不会在水上犯事儿交厄运。

    在黄河里摆渡的不止刘义一个,两岸有很多像刘义这样靠摆渡为生的艄公,这个时候岸边就停着五六只蓬船,那些蓬船见有生意,纷纷朝老头儿划了过去,刘义这时候也赶忙三口两口把火烧吃完,撑着船过去了。

    因为刘义的船离老头最远,被另外几条船抢了先。刘义眼见这单生意自己是接不住了,失望之余就想把船往回划。

    就在这个时候,起先过去的那几条船先后离开了,也不知道为什么,或许因为价钱谈不拢,也或许有别的啥原因,看他们那样子,一个比一个离开的快,好像唯恐避之不及。

    刘义一看,心里也没多寻思,就觉得自己还有希望,立马儿来了精神,使出浑身的劲儿,把船划到了老头儿跟前。

    这个时候呢,其他船只已经零散的停在附近岸边,船里的福公们该休息的休息,该吃东西的吃东西,一副视而不见若无其事的样子,好像对老头儿这单生意很不看好,甚至嗤之以鼻。

    刘义这时候才觉得奇怪,心里忽悠了一下,但是船已经划到老头儿身边,怎么也得问一声儿,还没等刘义开口,老头却先话了。

    老头儿眼睛红红的,还带着哭腔。老头儿作着揖:“这福爷,这福爷,帮帮俺吧,俺求求你咧,求求你咧……”

    听老头儿这么,刘义有点发懵了,就问老头儿,“大爷,你是想过河么?”

    老头儿哭丧着脸:“哎,过河,跟俺家孩儿一团儿过河哎。”

    刘义一听,往河岸左右瞅了瞅,河岸上没旁人,就老头儿一个,感觉很奇怪,又问老头,“大爷,你家孩儿的,咋就你一个咧?”

    老头儿这时候彻底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俺儿死咧,给府台砍了头咧,俺是来给他收尸捏,俺想把孩儿带回老家去。”

    1847年,也就是清道光二十七年,时局动荡,内忧外患,沙俄虎视眈眈,英皇强租硬占,全国上下民不聊生,同时全国各地出现许多反清组织,如青莲教、地会、棒棒会、拜上帝会(太平国)等等。当然了,这些都不是刘义一个艄公能够了解的,他只知道每在河上老老实实撑船,挣钱糊口。

    后来刘义听老头儿,他儿子被怀疑是棒棒会成员,在卫辉府三堂会审之后,判了斩立决。刘义不知道啥叫“棒棒会”,他就知道老头儿的儿子给府台老爷砍了头,死的挺冤枉。

    刘义心软,就答应老头儿送他们父子过河,老头千恩万谢,他儿子尸首在五里外的毛庄放在,让刘义在岸边儿等他个把时辰,这就回去找人把他儿子的尸首抬过来。

    刘义这人也太实诚,就因为跟老头有诺在先,不再接其他人的生意,就那么把船停在岸边傻等着。

    从中午一直等到色擦黑儿,这期间一趟生意都没接,白白等了一后晌,也就是白白等了一个下午。就在刘义估摸着老头今不能来了,准备收工的时候,老头儿领着几个人,抬着一口大棺材,迎着暮色姗姗来迟。

    刘义看见那口大棺材心里咯噔一下,他原本以为老头儿子的尸体是用草席裹着的,没想到是放棺材里的。

    当时,船上载棺材是跑河的大忌,触龙王爷霉头,话龙王爷在水底,不喜欢头顶上给棺材压着,必定会发怒把棺材掀进水里。特别像这种成殓了死人的棺材,那就更要不得了,这儿叫它实芯儿棺材。“实芯儿”的东西,一般放河里就是个“沉”,兆头很不好,很不吉利,这时候加上色已晚,夜里在黄河上跑船也是很凶险的,刘义就想推掉这趟生意。

    老头儿这时候见刘义要打退堂鼓,“噗嗵”一声直接给刘义跪下了,一把鼻涕一把泪央求刘义。老头儿太热,他儿子的尸首已经发尸,也就是腐烂,要是不紧早送回家埋了,就要烂在路上了。

    老一辈儿人,都讲究个落叶归根,无论生前在哪里,死后必定要埋回老家,这叫魂归故里。如果尸体烂在了路上,那这人的魂魄将成为孤魂野鬼,永远飘荡在异国他乡。

    刘义见比自己父亲还大的一个老头子,给自己下跪苦苦央求,心里松动了,最后把牙一咬,对老头:“成,俺今儿个就搭手儿送你爷俩一回!”搭手儿,这里可以理解为“顺便”,刘义的挺轻松“搭手儿送一回”,其实是冒着犯忌的风险送一回。

    黄河里这些事儿,自古谁也不清楚,特别是这些仰仗黄河谋生的福公们,每个人都对这条母亲河怀有莫大的敬畏心理。刘义能这么做,当时肯定做了一番心理挣扎。

    刘义先让老头儿他们那几个人把棺材抬上了船,没着急让老头儿他们上船,自己载着棺材把船往深水区划了划,停在一块水流较缓的地段,然后从船舱里取出三牲贡、焚香、香炉。三牲贡,也就是祭品,三牲,就是猪牛羊,祭的是猪头、牛头、羊头。当然了,他们这些福公们不可能这么阔绰,没钱弄这些硬货祭河,拿发面馒头代替的,猪头是在馒头上用鸡血画两只猪耳朵和一只猪鼻子,牛头是画两只月牙状的犄角,羊头画的是两只螺旋状的曲角。

    三牲贡是过去我们这里船上的必备品,无论大船只每条船上都有,有的大商船上甚至载的是活三牲,主要是为了以防万一,如果在河上遇到风浪啥的,就把三牲贡扔河里祭祀龙王爷,祈求龙王爷保佑,具体管不管用,那就不知道了。

    这时候,刘义把香炉、三牲贡放在船头,把焚香点着插进香炉里,然后跪在船头,对着河面恭恭敬敬磕了六个头。

    为啥要磕六个头呢?有句谚语叫“神三鬼四龙六头”,也就是,到庙里上香给神仙磕头要磕三个,到坟地祭祖给鬼磕头要磕四个,在黄河上祭奉龙王老爷,就得磕六个。

    这句谚语究竟是怎么来的,至今都没弄清楚,反正这儿的人都是这么做的,问他们为什么要给龙王爷磕六个头,谁也不清楚,老人都这是老祖宗们一辈辈传下来的,磕六个头肯定有他们的道理,子孙们别问那么多,照做就是了。

    刘义磕完头以后,把三牲贡恭恭敬敬捧在手里,又对着河面字正腔圆唱了一通祭河辞,也叫唱河喏,一般都是这么唱的:“龙王哎,河神哎,水打东西流,船打南北走哎,送来猪牛羊,么风么浪拜龙王,拜河神哎拜龙王……”

    这河喏,刘权威时候听奶奶唱过几次,具体的喏词记不住了,就跟上面这些大同异,奶奶刘义唱河喏唱的可好听了,嗓门儿大,字正腔圆。不过真的,听奶奶唱的时候,没觉得“字正腔圆”,就觉得有点阴阳怪气儿,就跟那个什么“磨剪子叻戗菜刀”,就跟这调调儿差不多。

    刘义唱完河喏以后,把猪头牛头羊头同时扔进了河里,然后再次恭恭敬敬冲着河面磕了六个头。

    至此,简单的祭河仪式就算完成了,蓬船载着实芯儿棺材能不能平安抵达河对岸,那就要看龙王爷今的心情了。

    刘义祭完龙王以后,把船重新划到岸边,喊老头儿他们上船,就在这时候,那几个抬棺材的人不干了,死活不肯上船。

    原来这些人是老头儿在毛庄花钱找来的“杠子工”。这儿管打墓坑的叫“土工”,管抬寿方的叫“杠子工”,寿方也就是棺材。

    抬杠这个词儿,就出自这些抬寿方的杠子工,这些人没有啥严格限定,人人都可以做,只要年轻有力气就行,也有些好讲究的人家儿,喜欢找那些经常抬棺材、有经验的老杠子工,这些人抬起棺材来四平八稳,棺材里的死者不至于被颠移位。

    老头儿从毛庄请来的这几个杠子工,年龄偏大,一看就是老手儿,不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