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节 演了一齣戏（2/2）
《仙都》作者：陈猿 2022-03-08 01:10
弗取，反受其咎，先顾了眼下再。他也是胆大妄为之徒，随手将“三眼”丢入皮袋中，弯腰将卞雅抱起放在肩头，迈开两条长‘腿’，辨明方向，觅路回到草庐，安顿下卞雅，径直下山去。
入夜时分，他回转鹤唳峰，倾倒皮袋，抖出一堆三禽三兽墨，卞慈吃了一惊，下意识道“你这是打劫了‘玉’‘露’殿？”
魏十七也不瞒她，将地‘穴’得三眼的经过了几句，卞慈半张着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呆了半晌才嚅嚅道“从地脉开采鱼眼石至今，‘三眼’统共才出了十多枚，都为风雷殿和山泽殿珍藏，你拿它去岳渟峰‘玉’‘露’殿，跟计殿主换了这些？”
“是啊，我把一袋鱼眼石都给他了，他答应给我‘玉’‘露’殿的三禽三兽墨，要多少给多少。”
“这怎么可能……计殿主没有问你‘三眼’从哪里得来，就直接收下？”
“他以为‘三眼’是不心‘混’在那一袋‘单眼’里的，我以为是质库不心‘弄’错的，聪明人彼此心照不宣，糊里糊涂各取所需，真要事事‘弄’清楚了，你觉得那枚‘三眼’会落在他手里？”
卞慈憋得不出话来，哭笑不得，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忖度了良久才道“一袋子鱼眼石能值多少，三禽三兽墨要多少给多少，这是狮子大开口了，明眼人都知道没这么简单……”
“是啊，所以计铎跟我合演了一齣戏。”魏十七伸出食指，意在笔先，凭空勾勒出一个符箓，最后一笔收尾，符箓化作一团火焰，在虚空中燃起，数息后湮灭无踪;
这是个火符，聚离火之气，化为火焰，本身并不艰深，入‘门’数载的符修，大都能做到这一步，但魏十七弃金‘毛’鼠须笔、九制桑纸、三禽三兽墨不用，单单以指尖牵动地元气，凭空画出一道火符，这分明是“意符”的造诣！
“计铎故作惊讶，以为我是制符的奇才，主动提供符笔、符纸和符墨，所成之符由‘玉’‘露’殿代为收购。”魏十七搓了搓手指，弹出数点火星，“有这些由头掩人耳目，足够了，‘玉’‘露’殿的计殿主是个聪明人，跟聪明人打‘交’道就是爽利，不需把话透，甩个翎子，事情就办成了。”
“这是……意符？”卞慈声音有些颤抖，心情‘激’动不已。
“呵呵，以心念为笔，真元为墨，地虚空为纸，随手而作，应意而成，符成地泣，鬼神惊——我还没到这样的程度，只是个糊‘弄’人的把戏，一团丹火，糊‘弄’糊‘弄’人而已。”
“……也就是，其实计殿主并不在意你制成的纸符？”
“了，这是掩人耳目的由头，他真正看重的，是那枚‘三眼’。”
卞慈沉默片刻，道“风雷殿楚殿主定下章程，一块‘双眼’抵十块‘单眼’，一块‘三眼’抵十块‘双眼’，但在市面上，出高价或许能以‘单眼’换取‘双眼’，但再多的‘双眼’也换不来‘三眼’，你可知‘三眼’为何珍贵？”
“你知道？”
卞慈点点头。
“能吗？”
她轻声叹息道“我听师父，‘三眼’是鱼眼石的石母，‘三眼’和‘单眼’置于一处，四五年后，‘单眼’尽数转为‘双眼’，有了这桩好处，所以计殿主才愿意装糊涂，配合你演上一齣戏。细细算来，只怕你亏大了。”
“恰恰相反，我倒觉得赚大方了。”魏十七抬头望向幽远的际，道，“四五年，我没有这么多时间……”
是的，时日无多了。
入夜时分，他回转鹤唳峰，倾倒皮袋，抖出一堆三禽三兽墨，卞慈吃了一惊，下意识道“你这是打劫了‘玉’‘露’殿？”
魏十七也不瞒她，将地‘穴’得三眼的经过了几句，卞慈半张着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呆了半晌才嚅嚅道“从地脉开采鱼眼石至今，‘三眼’统共才出了十多枚，都为风雷殿和山泽殿珍藏，你拿它去岳渟峰‘玉’‘露’殿，跟计殿主换了这些？”
“是啊，我把一袋鱼眼石都给他了，他答应给我‘玉’‘露’殿的三禽三兽墨，要多少给多少。”
“这怎么可能……计殿主没有问你‘三眼’从哪里得来，就直接收下？”
“他以为‘三眼’是不心‘混’在那一袋‘单眼’里的，我以为是质库不心‘弄’错的，聪明人彼此心照不宣，糊里糊涂各取所需，真要事事‘弄’清楚了，你觉得那枚‘三眼’会落在他手里？”
卞慈憋得不出话来，哭笑不得，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忖度了良久才道“一袋子鱼眼石能值多少，三禽三兽墨要多少给多少，这是狮子大开口了，明眼人都知道没这么简单……”
“是啊，所以计铎跟我合演了一齣戏。”魏十七伸出食指，意在笔先，凭空勾勒出一个符箓，最后一笔收尾，符箓化作一团火焰，在虚空中燃起，数息后湮灭无踪;
这是个火符，聚离火之气，化为火焰，本身并不艰深，入‘门’数载的符修，大都能做到这一步，但魏十七弃金‘毛’鼠须笔、九制桑纸、三禽三兽墨不用，单单以指尖牵动地元气，凭空画出一道火符，这分明是“意符”的造诣！
“计铎故作惊讶，以为我是制符的奇才，主动提供符笔、符纸和符墨，所成之符由‘玉’‘露’殿代为收购。”魏十七搓了搓手指，弹出数点火星，“有这些由头掩人耳目，足够了，‘玉’‘露’殿的计殿主是个聪明人，跟聪明人打‘交’道就是爽利，不需把话透，甩个翎子，事情就办成了。”
“这是……意符？”卞慈声音有些颤抖，心情‘激’动不已。
“呵呵，以心念为笔，真元为墨，地虚空为纸，随手而作，应意而成，符成地泣，鬼神惊——我还没到这样的程度，只是个糊‘弄’人的把戏，一团丹火，糊‘弄’糊‘弄’人而已。”
“……也就是，其实计殿主并不在意你制成的纸符？”
“了，这是掩人耳目的由头，他真正看重的，是那枚‘三眼’。”
卞慈沉默片刻，道“风雷殿楚殿主定下章程，一块‘双眼’抵十块‘单眼’，一块‘三眼’抵十块‘双眼’，但在市面上，出高价或许能以‘单眼’换取‘双眼’，但再多的‘双眼’也换不来‘三眼’，你可知‘三眼’为何珍贵？”
“你知道？”
卞慈点点头。
“能吗？”
她轻声叹息道“我听师父，‘三眼’是鱼眼石的石母，‘三眼’和‘单眼’置于一处，四五年后，‘单眼’尽数转为‘双眼’，有了这桩好处，所以计殿主才愿意装糊涂，配合你演上一齣戏。细细算来，只怕你亏大了。”
“恰恰相反，我倒觉得赚大方了。”魏十七抬头望向幽远的际，道，“四五年，我没有这么多时间……”
是的，时日无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