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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八十、沪江喜事

潮声月影谁与归作者:江风语火 2020-03-29 16:19
    第三百八十章、沪江喜事

    娇娇马上就要三周岁了,杨孟晗好赖,紧赶慢赶地,在她生日到来的前两天,回到了沪上。嗯,要是理由不充分,小小丫头的周岁酒没赶上,老姐姐可不依呐,那回头肯定尽事儿事的。

    听说阿爷要回来了,娇娇很兴奋,也有点小人来疯;闹着非要跟着大人,一起到码头迎接;嗯,还把小五宝子,忽悠着一起跟来了。嗯,六宝子弟弟在睡懒觉;哼,就是个小懒蛋,她怎么叫都叫不醒。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卫国军形成了一个习惯;出征时一般是不让家人来送的,都是悄悄的出发;即使送也是老婆一个人,轻车简从地,独自到码头悄悄的、简单地来送别一下。

    但是,得胜回师,就没什么忌讳了;场面有多大,就搞多大。各家的大人小孩,都会来码头,喜气洋洋地来接船。

    在码头下船后,经过一个简单但较为隆重的欢迎仪式后;大家就就地解散了,和老婆孩子一起,喜气洋洋地,各回各家。司令部机关全体人员,集体放几天假,让大家在家歇几天,跟家人好好团聚团聚。嗯,时间过得真快,出门作战,一晃就是两个多月。出门时,是金秋时节;回来时,已是霜冷露重,进入冬季冬月了。

    即使杨孟晗这些年,一直锻炼不缀,体能保持得还不错;但同时抱起沉沉的娇娇和小五宝子,一会功夫,就顶不住了。尤其是娇娇,比弟弟还沉多了;嗯,再这么馋嘴下去,长大肯定是个小胖丫头;看来,也是个懒丫头,果果小姑姑因为练舞蹈、骑自行车,就没这么多赘肉,就没她这么死沉死沉的。

    一坐上家里的马车,方五妹方静瑜就告诉杨孟晗,二嫂在九月中,生了第三胎,刚出月子不久;嗯,又是一个小光头,杨家小八郎小八宝子。

    杨孟晗听着也是乐了,这世界就这么奇妙,就这么拧着劲,越想什么越不来什么;看来,二嫂的女儿梦,还得继续往下做,还得等下一拨;“革命尚未成功,同志还需努力”啊。

    不过,生儿子了,代表子孙兴旺,在这个时代可是脸上有光的大喜事;长辈听到了,反而会高兴的。

    进家门时,二嫂、蓝婶、馨馨、英丫头,早就领着合府老老少少,在大门口迎接了;二嫂怀里还抱着刚满月不久的杨家小八郎。小六宝子也是睡眼惺松地,倚在妈妈怀里;估计十有八九,是刚从摇窝里,刚给妈妈抱起来的。因为有一堆孩子捣蛋,大人是没法好好说话了;二嫂坐一会,就抱着孩子回东跨院去了,有什么话回头再说了。

    二嫂其实是不操心男人们在外面的事情的,她只是杨家月季园的内当家,家外的事是不管的;嗯,二阿哥不在家,有啥正事,都是等二阿哥回来;没看到二宝子、三宝子,没想到二阿哥把他们都带过去南海大夏玩了。

    小六宝子也是对跟哥哥姐姐一起玩的兴趣,明显强过跟父亲亲热一番的兴趣;即使杨孟晗想抱过来,多搂一会;才一会,他就不干了,往下出溜,要下地和姐姐、哥哥去玩。

    才四个月的小七仔,就是个觉迷;吃了睡,睡了吃;到现在,这么吵,在妈妈怀里,都没睁下眼呐;嗯,连吃奶都是闭着眼,半梦半醒的。

    回家的感觉,是温馨的,是温暖的,是懒洋洋的。

    回到家后,杨孟晗也懒得动,就坐在地板上,看着孩子们,在自己身边滚来滚去,在自己身上爬上爬下。

    后来,一家人干脆,都找个棉垫子,散落地围坐在木地板上,围在一起,说着家常闲话儿。只有小梅子,还在上课,不在家里;嗯,她现在的教学任务最重了,还替了馨馨不少课程,好让馨馨多一点时间陪孩子。

    杨孟晗:五妹,子聪大婚的日子,定了没有啊,年前还是年后啊?

    方五妹:童家小六妹过新年才十八呐,当然要年后汕;定的日子是明年正月十八。不过,童家表舅爷,这个月下旬,就要带着六姑娘,先来上海了;这个年,他老人家也要在儿子家过的。嗯,你可别忘了,童家表舅爷来了,二阿哥不在家,你可要代表杨家,去登门拜访的。还有,你要给童虞山表哥放个长假;人家要早点赶回来,操持小妹妹的婚礼呐。

    好嘛,这后门直接开到家里来了,想不答应都不行了。

    方五妹:二嫂昨天传话过来,说家翁去一趟大夏不容易,也没那么快能回得来;大伯子、大嫂那边,也不让这么快就走。嗯,估计你二阿哥可能是自己先回来;剩下的人,估计很有可能,要在那边待上个把月,是和大伯子、大嫂她们一船回来过年;嗯,要是那样,应该在腊月初十前后,才从那边启程动身。太早的话,大伯子他们也走不了的。

    杨孟晗:也无所谓,其他人,也回不来那么早;尤其是舅舅那边,今年新官刚上任,江西又是刚刚光复,啰嗦事最多了;嗯,舅舅能赶回来过小年,那就不错不错了。

    方五妹:我大阿哥那边,从宁波回来也快当;应该过了腊月十五,就会到家;大嫂和孩子们,一起回来。嗯,六弟婚事一些环节,是需要他出面到场的。

    这样说来,虽然大家好像把家都安在上海了;可是,一年到头,也都是各自在外面穷忙,在各处任职,平时也不大呆在上海;只有过年过节,事先说好了,才能聚得齐;真正落地了,成了坐地户的,也就是方子严、方子聪和自己的二阿哥。

    卫国军这一帮人,可说不好的;那一天司令部一搬家,呼噜呼噜的,就几乎全要搬走的。

    老姐姐芸娘坐在杨孟晗一旁,也顺带着搭把手,帮着英丫头哄孩子;看她眼神里,那个热切劲,能看得出来,她心里也想自己能有个儿子的;嗯哼,跟杨孟晗在一起时,她还挺努力的呐;无奈好几年了,只开花不结果,白瞎了杨孟晗无数的子弹。

    杨孟晗:老姐,我记得,老早刘松岩,不是答应过你,要帮你找找家人吗?怎么几年了,一点消息都没有啊?

    老姐姐噗嗤一笑:这怎么能怪人家呢,奴家连家住哪里都不知道,就知道在开封附近;其他的,一概不知道;人家也没头绪啊,在茫茫人海中,大海捞针唉。

    杨孟晗:嗯,你姓秦总是没错吧?

    芸娘:这个当然不会有错,那个时候,我都八岁了,记得一些事了。嗯,是开封西边的一个大村庄,好像一条村,全都是姓秦的本家。

    杨孟晗:那就是开封西边的某一个秦家庄啰,这不算很难找啊,只要找到这秦家庄,总会有点消息啊?嗯,你们家离开封多远?

    芸娘:具体有多远不知道,反正是路上一路要饭,一家人晃晃荡荡的,走了三、四天,才到了开封;嗯,一家人到开封时,也什么都花完了,身无分文

    老姐姐说着说着,眼眶里渐渐就有泪花了;杨孟晗轻轻拍拍芸娘的后背,揽住老姐姐。嗯,那一段逃荒的记忆,可能并不美好;一勾起回忆,都是黑暗的、伤心的,甚至是令人心酸心碎的。

    也许,这种灰色的惨痛记忆,死死地印在芸娘八岁幼小的心田里;也许,是太绝望了,太伤心了;让她大脑主动宕机了,主动封存了。

    也许,被父母卖了,是让她觉得最无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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