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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七十七、对湖北的战略思路(2/2)

潮声月影谁与归作者:江风语火 2020-03-29 16:19
,还要加大汇报频次和反馈力度;我们要对那边的情况,了如指掌,才是可以的。

    何卓人点点头,表示记下了;也不能怪他,之前,所有的精力,都用来对付长毛和四九城的瞎折腾了,真是顾不上。

    杨孟晗想了想,慢慢说道:卓人,如果像爱棠说得那样,后面几年,麻烦事还不少呐。高卢鸡来东方,不仅仅是找我大清的麻烦;也许,东方这几个很不容易地勉强维持独立的国家,都是他潜在的找麻烦的对象。嗯,也许,我们和法国外交关系的蜜月期,从此就要划上休止符了。

    何卓人:要是这样的话,我们整个外交体系内部,政策方针,都要做出相应调整才好。

    杨孟晗:嗯,你这边,先和陆耕浓要协调商议一下;嗯,有必要在年后,开一次正式的内部研讨会议。当然,这个会议,与会者都要做好充分的准备,要把各自要发言的材料,都要准备好。这次会议,至少要把未来十年八年的外交总体方针,确立下来。

    何卓人:幼鸣,因为重点涉及到法国佬,需要把童孟源童晓轩和老胡胡兴澄他们,也叫回吗?

    杨孟晗:有点远啊,能叫回来,当然更好。

    何卓人:老胡那边,一来一回要年把年,时间上不好控制,还是算了吧。嗯,就是童孟源和丁默亚这边,现在发出通知,等他们准备准备,再赶回来,恐怕也是年后三四月份的事了。

    杨孟晗:那就把会议时间,初步拟定在四月中吧。

    何卓人:方子聪要不要参加?

    杨孟晗摸摸鼻子:按理,他正当正要参加的;可是,我不敢保证,他在特蕾莎跟前,能不能管住自己的嘴。对此,我还在犹豫之中,心里没底。嗯,回头,我再和他聊几次,如果他还是这么烂漫文青;那就只能让他永远做个浮头鱼,做个场面人了。

    “二鸦”的蝴蝶效应,还不知道这么扩散。在另一个时空中,我大清丢失北满洲,让北极熊获得了太平洋出海口不冻港;英国佬只能头痛医头脚痛医脚,有费劲巴拉地扶植小倭寇,鼓励倭寇“脱亚入欧”,对之实施封堵。

    连法国佬在东方,四处袭扰,到处抢夺殖民地,把中华文化圈,给搅得稀巴烂,分崩离析;连我们之前,自我安慰的“华夏虽亡、存之四夷”,都成了昨日黄花;老祖宗几千年留下的家底,彻底给败精光了;这些,都是“二鸦”的后续效应。

    “二鸦”对东亚、东南亚政治格局的改变,影响是深远的;可不仅仅是,火烧圆明园,签了几个不平等条约,以及赔了大几百万两白银呐。

    好多人以为,“二鸦”中国的损失不大;这是很片面的理解。软实力的丧失,短时间是看不出来的;如果说甲午战争、八国联军侵略、倭寇全面侵华等等,都是“二鸦”的灾难性的历史惯性延续,也不为过的。

    杨孟晗心里知道,“二鸦”的战火,按照历史的轨迹,烧到北方是在后年;然后,还反复折腾了好几次,事儿越搞越大。

    前几天,老父亲临走前,跟自己那一席谈话;让自己先手卡位,抢先进军湖北。一开始,杨孟晗的第一反应,还是有些犹豫,不想把招法用得太老。

    但是,考虑“二鸦”带来的各种变数,拿下湖北,确实以后会主动很多;总不能让长毛,借着“二鸦”的小东风,又咸鱼翻身了,再次风生水起;尤其是西夷占领京津地区后,北方中原,是完全失控的,好一段时间是权力真空地带。如果一而再、再而三被卫国军挤压的长毛,再次乘风而起,死灰复燃;那这样,这几年的辛苦,岂不白白浪费了。而且,后面,又要费更大的力气,来收拾残局。

    杨孟晗想想,顺嘴问了何卓人一句:嗯,卓人,家父在临走前,希望我们明年进军湖北;你说,我们的兵力,你觉得,摆弄得开嘛?

    何卓人:现在,四师、七师、八师、九师和陆战师,基本上布置在福建周边;加上辅助部队,那边的兵力,大致是够了。但是,剩下也就五个主力师了,就是不留任何战略预备队,进军湖北,也不算多啊。当然,再增加一两个师,当然更好;真没有,强行进攻,也是可以的;长毛也没我们想象的那么顽强,至少现在,他们的表现是这样子的。

    杨孟晗:这两年,因为救灾压力大,我对扩军,一直持谨慎态度;现在看来,兵力真是有点不敷使用了。

    何卓人:如果是我们自己单干,还是再扩军一两个师,比较稳妥;如果幼鸣你实在不想扩军,可以拉着湘军一起上啊。

    杨孟晗:喝喝,天底下哪有免费的午餐;到时候,人家要分猪肉的唉;家父的意思,就是要把他们隔在篱笆之外的呀;我们反而反其道而行之,开门迎客,“开门揖盗”,这有点“忤逆”了汕。

    何卓人小眼一骨碌:喝喝,滴个太好办了汕,在体制内,办法不要太多的呀;找一个我们能拨拉得动的总督,或者巡抚;等长毛发匪赶走后,还是可以让他们,从哪里来就回那里去,分分钟让他们滚蛋回老家汕。

    好嘛,这何卓人,心眼也太黑了汕;让人家干完脏活,还不搭人家交情;嗯哼,要不是是一起长大的发小兄弟,真的会怀疑,你仁兄是不是四九城里溜出来的了呐。

    嗯,现在还有时间,对这事好好琢磨一下;也是,杨秀清被杀,太平天国内部,是受了很大的内伤的。当然,另一个时空中,我大清一开始是傻傻不知道;后来好歹打听清楚了,自己又陷入了“二鸦”的漩涡、陷阱,无力自拔,无暇他顾。

    嗯,从这一点讲,明年拿下湖北,反而是时机非常适宜的唉。

    杨孟晗摸着鼻子,想了一会。

    杨孟晗:卓人,令尊现在是从二品侍郎,是吧?如果出京外放,干个巡抚,还很顺理成章,是吧?

    何卓人:呃嗯?幼鸣,你以前不是一再交待我,让我一定要把老父亲劝住,就让家父老实呆在京城,哪儿也别去,千万别做这亲民官嘛?

    杨孟晗笑笑: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况且,要与时俱进嘛,总不能以老眼光看人啦。令尊这几年在京中,见了太多的云卷云舒,早就不是那个原来方正古板的老学究了汕。而且,我这个提议,主要是针对英法美鬼佬侵略行动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来找麻烦汕;嗯,他们一旦北上,四九城就是最不安全的是非之地;一旦沦陷,那边瞬间就是人间地狱的。

    噢,这是在替自己父亲安全考虑呀!嗨,我这个当儿子的,咋就这么不走心,这么没孝心涅?

    何卓人闻言,郑重其事地一抱拳:幼鸣,晓得了,我马上去信,跟家父分说这件事;嗯,我会让家父,口风紧一点的;毕竟,现在只是我们的判断分析;跟别人说,人家也不一定相信呐;以为还是子虚乌有的,不靠谱的、没影子的事。但是,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这是必须的。

    杨孟晗临了又补了一枪:也许,就让令尊奔着湖北巡抚去,某家觉得也不错的;嗯,我不知道这个缺,有没有人补上;但是,这个烫手山芋,有胆来抢的人,应该不多;我想,只要运作得当,令尊会有大把机会的;说不定,人家巴不得甩锅,还搭你一份交情呐。嗯,只要令尊占住这个,现在看起来,非常虚头巴脑的,而且还是个空心大老倌的,替别人顶缸的鸡肋位置。然后,我们在明年秋天,再好好出点力,事情做得干净利落一点。到时候,或许,令尊再升一个小台阶,湖广总督都有机会做得的!

    一句话,说得何卓人,两眼放光,像黑夜里,两盏明亮的小灯笼,闪烁着妖异的光芒!

    嗯,俺们的卓人老弟,心里长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