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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七十三、百花洲上

潮声月影谁与归作者:江风语火 2020-03-29 16:19
    第三百七十三章、百花洲上

    润森舅舅已经接到朝庭廷寄的圣旨,入主南昌,就任一省抚台大人了;听到风后,在吉安的何卓人,就待不住了;按捺不住,心旌摇摇,蠢蠢欲动,心里长草了。

    还早早晚晚地,使劲地忽悠杨孟晗,说咱们一起去南昌城走一走,看一看吧;反正江西已经没有大股的长毛了,谁盯着不是盯着呀。

    嗯,给舅舅老人家道个喜汕,这是必须的;人生跨上这一步,那是正儿八经的一方大员了,也算是混出个人样儿了。

    估计,陈子恒要不是军令如山、军纪如铁,不敢妄动;说不定,在袁州也早已待不住了。嗯,也就是现在,被翁小妹哼哼教导多年之后,才能老实在袁州呆着。

    其实,杨孟晗内心也正准备着,这几天要往回走哪;嗯,老父亲那边,这几天也要准备动身下南洋了;杨孟晗他肯定要在老父亲临行前,去九江那边送一送的。

    嗯,正常情况下,出这么大远门,舅舅也会去送行的;好多事,这老兄弟俩,更要碰下头、通个气的。

    于是,把袁翔甫暂时留下来,在吉安府掌总,压压阵脚;自己和何卓人,就悄悄先撩杆子了。

    再到南昌城,已经是物是人非;没有了碍眼、呱噪的费莫文俊,甚至都觉得,这南昌城的风景,都不是一样的韵致了,让人愿意顾盼流连了。

    舅舅也是一个雅致人,杨孟晗和何卓人到了后;他竟然兴致勃勃地,领着两个小辈,在城内东湖百花洲上的水木清华馆,置一桌酒席;就他们三个人,对着南国月朗风清的十月上旬,凉适秋夜的一弯新月,在月光如水的无边秋意中,爷仨随意地临湖小酌。

    润森舅舅:孟晗,听说,今年秋季光复战,就你家坏哥和我家小昊,打了两个漂亮仗;其他战斗,皆不出彩;嗯,好像也没机会出彩,是吧;人家根本不跟你好好打,动辄望风而逃;老远见到卫国军的人影子,就脚下抹油早早开溜了。嗯,看来,孟晗你说的真对,越是准备充分的战争,打起来反而就越轻松;善战者无赫赫之功,功夫在诗外。嗯,江西秋季光复战,竟然比去年浙江光复战,还要轻松几分;就是一次武装游行,一场大规模的野外拉练,是吧?

    何卓人:现在的太平军,那还有像当初在江宁那个勇气、那个胆魄;嗯,就是去年,黄玉昆在杭州,还好赖扛了三四天呐。今年,到现在,我们的攻城炮,都没开胡呐;用迫击炮在城头炸上几轮,他们基本就崩溃了。

    杨孟晗:嗯,舅舅,今年大仗是不多;石达开再不是什么泰山石敢当了,成了满地乱跑的石磙子了;都不用别人推,自己都往坡下溜。坏哥是在赣江东岸吉水,赚了一大票。嗯,子恒这一仗,打得真是巧、真是寸;嗯,也算是遂了他的心愿,这个战例可以写进军事学院教科书了。嗯,这里面,卓人和袁翔甫,帮了不少忙。嗯,那个打掩护、演戏的袁秀才,还和我们袁部长,特意认了家门了呐。

    舅舅一乐:可是,最早的酸主意,我听卓人说,还是你臭小子出的,是吧?

    杨孟晗:嗯,我当时也是看到横塘袁家父子,大几百里的,专程来拜访袁翔甫,诚心可嘉;嗯,一时心血来潮,就顺嘴跟卓人说了这么一嘴;至于后面,他们怎么定计的,怎么下套子的,我就没操心了;活儿都是他们干的,功劳该归他们。

    舅舅随意地抿了一口酒,笑笑地点点头:嗯,这袁家父子,不错!

    新嫩巡抚家大公子,领兵前来袁州剿匪,人家袁家一门,不把吃奶的劲都使出来,那才怪事呐;都是世家大族,,两千年的底蕴,这个眼色谁都有的。

    嗯嗯,也对;说不定,横塘袁家父子,走袁翔甫的路子,早就摸到舅舅门上了汕。

    舅舅看着杨孟晗,笑笑地说:有的时候,舅舅真想打开你的脑壳,看一看,到底里面装了多少歪门邪道的玩意儿。这偌大的一个府城,就让你们百十号人,就这么轻轻巧巧地给骗开了。

    杨孟晗:太平军还是胆子虚啊,连杨辅清听到我军进城的消息后,竟然是只顾着领着亲卫拔腿就跑,头都不回一下;根本就没想过,要组织人马,反夺城门。嗯,我们的主力后队,当时还有半个小时路程;前面几波,战斗人员,也就是二师的侦查搜索营全部人马,加一起也才五百多人而已。嗯,如果他们胆气壮一点,他们是有机会反击得手的。

    舅舅:没想到,太平军这土匪当的,愣是还当成惊弓之鸟了,竟然比旗大爷、绿营那帮吃货还不堪了。嗯,就是他们进入湖南后,人家湘军也不好惹啊;会不会又给揍得一头包地,给原路撵回来呢?

    何卓人:唔,石达开应该是根本就不打算回来,要重新开辟草场了。湘军大部皆在岳州一线;袁州以西的湘潭一带,还有一些警戒部队。但是湘南衡阳、永州,就很空虚了。如果石达开他们,一趟而过就是借个道跑路,是没人拦得住的,也反应不过来。至于杨辅清,以前有可能,现在也是没有了。嗯,前几天,在襄阳,太平军发生内部火并;东王杨秀清合府,家人老小、属官、侍卫、奴仆,被北王韦昌辉、燕王秦日纲宰杀得一干二净。后来,还不知用的什么方法,还把驻守在襄阳城外的杨家军,也给骗进城,一口气全宰了。嗯,前前后后,总共至少杀了两三万吧;杨家八兄弟,只剩下杨辅清、杨宜清领兵在外,比较安全;其他人,大头是没了,有没有个别的漏网之鱼,能不能逃出生天,现在还不得而知。现在的杨辅清,只能跟着石家军,一起浪迹天涯了;是既不敢去湖北,也不敢回江西。

    舅舅刚听到这个消息,也是楞了半晌:嗯?就这么,轻飘飘的,自己就把自己人,给,给杀光了?这可比水泊梁山“火并王伦”,血腥多了,场面大多了汕。

    杨孟晗:所以,舅舅,杨辅清现在,成了无根浮萍了;嗯,据说杨原清、杨润清,应该是当时就和杨秀清一起,当天晚上就死在襄阳了;杨宜清因为在杨辅清军中,得以幸免;其他几位,虽然领兵在外,但都在湖北境内,应该是很难逃脱的;这事情,对北王韦昌辉、燕王秦日纲来说,就是有些手尾、有些啰嗦而已。不过,江湖人做江湖事,谁都是讲究个赶尽杀绝,不留后患的;没有人会怀有妇人之仁,放谁一马,平白无故地,给自己留下无穷祸患的。

    舅舅:唉!这些个长毛发匪,特么的,土匪就是土匪;杀别人狠,杀自己人还是一个狠字。就是昨天也是一个锅里捞马勺的,一起大块吃肉大口喝酒大秤分金的同道兄弟;今天,翻起脸来,杀得人头滚滚,也是稀松平常。

    何卓人:正因为他们自己跟自己,在襄阳恰好打起来了;所以,我们在江西的行动,都这么热火朝天的了;他们谁都没顾得上,没人过来看一眼。

    舅舅:也难怪石达开溜得这么干脆,走的这么绝情,死活不陪他们玩了;嗯,就这帮人,这个习性,怎么可能成气候呢?唔,这样也好,内外都配合的这般好,咱们得便宜卖乖了;三下两下,江西全省,这就差不多尘埃落定了汕。

    杨孟晗笑笑:不过,舅舅,您老也别太心急了。嗯,我们主力部队的大仗是没有了,可是,凌蔚樵那边,小仗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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