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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四十三、新科状元花落谁家

潮声月影谁与归作者:江风语火 2020-03-29 16:19
    第三百四十三章、新科状元花落谁家

    咸丰六年的春闱,注定会是个有故事的,让后人记住的一届春闱。

    主要是,这一年,一下子,竟然同时冒出来了,好几个出类拔萃的顶尖人物、青年才俊;这样,今年是状元之争,就显得尤为激烈。好戏还没开场,场外就众说纷纭,议论纷纷了;世人都在猜测,今年新科状元,会花落谁家?

    谁家少年郎,可以蟾宫折桂!

    一开始,大家自然关注的是,江东常熟翁同龢翁叔平,与济宁孙毓汶孙莱山。这二位,都是出身名门望族,名副其实的“官二代”;而且,两人来头都不小。翁同龢是大学士翁心存的三儿子,对头,翁中堂家的公子哥啊,“宰相之子”啊;特么的,这可是有才华、有道德的宰相之子啊,那还得了,正牌的我大清“四有青年”啊,这让穷酸酸、苦哈哈的寒门之子,那还有活路哦。

    可是,别门缝里看人,另一位,孙毓汶孙莱山的家世,同样一点也不差;虽然他老父亲孙瑞珍孙符卿,只是户部尚书,没有大学士加衔,不能称作“中堂大人”,比翁叔平父亲好像差那么一丢丢。可是,他爷爷孙玉庭孙佳树,是湖广总督、体仁阁大学士啊;而且,济宁孙家家族历代为官,高官显贵不知多少;要论家族底蕴,常熟翁家现在,还是远远比不上济宁孙半城孙家的。

    更关键的是,这两人都是成名多年的江湖神童,家学渊源,旁人无法企及;两人的学问见识,道德文章,那都是甩开同年的学子们好几条街的。所以在殿试之前,人们已经预测,今年的状元,必在这两个年轻公子哥中间诞生了,非此即彼,非翁即孙。

    当然,也让人产生,既生瑜何生亮的感叹!嗯,这有点天公不作美呀,岔开几年汕,岂不更好?又何必挤成一团抢破头呐?

    对这个状元的头衔,孙翁两家,也都是铆足了劲,都是志在必得的。中国人参加科举,历朝历代向来看重魁首,考上状元,不仅仕途起点比同年更高,而且一般升迁也快当许多,还能更高层次地光宗耀祖啊。嗯,谁家有人高中状元了,可以让这个家族,整整可以夸耀个好几百年的,很长脸的大件事啊!

    尤其是济宁孙家,孙毓汶的堂兄孙毓溎孙犀源,已经是道光二十四年(1844年)状元了;如果孙毓汶再中状元,更能成就一段名留青史的、一门兄弟俩状元的千古佳话了。

    那样的话,济宁孙家真就成了一个招牌,一个标杆;成为这个时代令人仰望的新顶级汉人世家望族了。

    你说,孙家如何能够摆脱,这个愿景的无比诱惑?

    肯定是要死命地争一争的,咬紧牙关,绝不退让分毫的。嗯,即使翁孙两家,也是世交,老辈子人,相互交情还不错。

    可是赌场无父子,科场没兄弟啊!

    再好的朋友,碰到了,也就一个字:干!

    本来大家以为,今年的状元之争,就是翁孙两家之争;嗯,这已经够热闹的了。没想到,年后,又来了一个名动江湖的大牛人;嗯,不对,是来了兄弟俩;谁呀,就是江东学派七小郎君之二的方子严、方子聪兄弟俩呗。

    本来,这两人迟迟未到,众人以为,他们可能受浙江秋季光复战事迁延,没功夫不赶趟,也许不参加这一届春闱了;本届春闱,就是“翁孙之争”;没想到,正月下旬,这二位,竟然不紧不慢地,施施然地从沪上赶来了。

    呵呵,方氏兄弟,也都是江东学派赫赫有名的“七小郎君”呐;而且,尤其是方家老三方浚师方子严,貌似在江东学派内的排名,比翁家小子翁叔平,还要更靠前一些;在学界江湖中闯出来的名声,还要更响亮一些;在申报上,时常发表出来的文章,也要更出彩一些唉。

    嗯,要光论笔杆子,年轻一辈,恐怕乌有能出定远方子严其右者;嗯,“淮诗寿字定文章”,人家就是“定文章”的领军人物之一嘛,写文章是人家的看家绝活嘛。

    既然这位来了,那也是一个折桂夺标的大热门呐,不可小视喔!

    嗯,这下更热闹了,更有好戏瞧了。

    反正看事的,不怕事大,越是争得头破血流,比赛才精彩,才有看头嘛;四九城里,已经有好事者,在私下里,开赌局盘口了,赌这几位谁能最终胜出了。

    嗯,方家家世,照样也不差,人家不但是书香门第,官宦世家;人家家兄方老大方浚颐方子箴,也是新鲜出炉的闽浙总督唉;虽然前面还有署理两个字,可是人家年轻啊,才将将年近不惑。可不像翁二铭、孙符卿二位老大人,都已经是六、七十岁的人了,已经半截身子入土,说不好还能有几年活头的了。也许,方家老大,到了两位老大人这个年纪,说不定,大学士、军机大臣都是可以做得的。

    当官的人,年龄也是个宝啊!一步领先,步步领先啊?

    不然的话,为什么大家这么抢破头地,拼命争这个状元魁首呐,不就是想先人一步、快人一步嘛。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刚刚四十岁的方子箴,他在官场的号召力;比两位老大人,只大不小的;因为,有发展潜力嘛,谁也不好有事没事,一不小心把他给得罪了的;那样的话,也许后面二三十年,都会过得很别扭的。

    可是,方子严、方子聪兄弟俩进京后,却很低调,几乎没有出来走动应酬;也就是按常例,住进了京中徽商会馆,事先专门预定的一个僻静的小院;也许是因为,不久后就要考试了,要好好温习功课,住进去后,就没见他们出来。

    他们也一律谢绝,所有访客的登门拜访;即使有来人了,门子也是客客气气地告诉对方:贵客请回,小的记下了,回头会告诉我家主人;嗯,无论何事,一切皆等我家两位少爷春闱之后再说,不好意思,抱歉抱歉。

    好像,他们也就是在某个晚上,去拜访了一下同乡长辈棣珊公,何卓人的老父亲;其他的人,就没怎么走动了。

    嗯,同乡之谊,在这个时代,是跟同年差不多事的,不去是不合适的;况且,定远这几家,本身来往就比较紧密,关系较为融洽;而且,还相互亲套亲的,同气连理的。

    棣珊公在礼部,本是个清水衙门,清贵官儿;搁别人,等资历熬够了,都会不安于室,想办法跳槽的,找一个油水足一点的岗位,再干上几年、捞上几年的,千里当官只为财嘛。

    可是,棣珊公这些年,心态一直平和得很,安逸得很;嗯,他家的生意,越做越大,根本就不在乎要出去贪污受贿,搞那么几个小钱了。随着何家面粉厂四处开花,何家日进斗金,都是往谦虚里说呐;而且,陈小妹可能折腾了,何家还有其他好多很赚钱的生意呐。

    别人送礼,棣珊公都懒得收的,根本就看不上的。但中国人又重视礼尚往来,一律不收也不合适;于是,棣珊公就在回礼上,稍微讲究点;嗯,他的回礼,往往比你送的,还要多出来一两成;嗯,不收可不行的,不收就不是朋友、不是兄弟的。

    棣珊公在京中,日子过得也非常逍遥,待人接物出手也大方,倒是在四九城里,混得人缘好得很;随着陈润森、方子箴几位离京外任,定远几家在京中的事宜,实际上就是棣珊公一个人,在背后操心了。嗯,现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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