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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三十九、该出手时就出手(2/2)

潮声月影谁与归作者:江风语火 2020-03-29 16:19
打听到了,林凤祥就临时扎营于此,在这里收拢后队散兵溃卒呐。嗯,可能也就能逮着他了,其他人等朝庭大军赶到了,应该早跑没影了;嗯,这些人,在直隶西南都应该呆不住的,那里离临清太近了;最起码,不跑到河南的彰德府(今安阳),长毛是不敢停下脚步,歇口气的。

    嗯,借着卫国军这股小东风,顺势收复直隶西南失地,也是好事啊;回头也跟万岁爷好交差嘛。至于河南那边,那就不关本王的事了。

    五百里地,在较为干燥的冬天,放马奔腾行军,也就是三四天的功夫;等到僧格林沁领着骑兵到达钜鹿县时,林凤祥居然未走;而且,大部分人马,还驻扎在北城郊外;更搞笑的是,见到我大清骑兵,竟然也不慌张,老神在在地,待在修得并不算坚固的临时军营里。

    这让僧格林沁有点喜出望外了,运气来了,城墙都挡不住啊!

    让人更加意外的是,林凤祥所部,不但没有连夜逃走;次日一早,还好死不死地,主动地,在城北立阵邀战。

    这让僧格林沁很是一阵心头狂喜,这不是瞌睡了,有人送枕头嘛;本身拿着宝贝疙瘩骑兵进攻营垒,是很不划算的;自己昨晚,还纠结了大半宿呐。

    现在,人家还主动配合,出城野战了。

    嗯,这是要闹哪样?

    我大清关外铁骑,什么时候被别人这么不当数了,这么被人无视了!

    瞧我这暴脾气!

    等到僧格林沁让骑兵发起冲击时,才发现,貌似踢硬板上去了;对方的士兵,非常训练有素;火枪非常的犀利,一排一排地轮流放枪,不紧不慢的;火炮也很厉害,时不时地逮着机会,放一串葡萄弹,一扫一大片的。

    僧格林沁攻了一上午,死伤惨重,竟然毫无进展;僧格林沁第一次发现,自家骑兵竟然无论如何,怎么拼命,就是冲不进对方的火枪兵步兵阵列。

    这种情况,让他非常愣怔;搁以前,最多几轮冲锋,就把汉人步兵阵列冲散了,后面就是抡着刀子,肆意收割人头了呀。

    今天怎么会这样呢?我大清“满万不可敌”的关外铁骑,何至于沦落如斯呐?

    俺老僧,都上了三个“不可敌”了,尔等长毛,咋还站得住,不尿不跪涅?

    好你个林凤祥,咋就不知道怕字怎么写涅?

    这时,前线有一个浑身是血的军将,跌跌撞撞地过来汇报,带着哭腔地说道:僧王,不能再攻了;我们对上的,可能不是林凤祥的本部人马;而是曾立昌部那一支洋枪兵啊;嗯,就是文艺、吉尔杭阿送菜的那支洋枪兵啊,这可是一水英吉利的洋枪洋炮啊,是咱骑兵的克星啊!呜呜呜,上当了,掉坑里去了!呜呜呜,僧王,不能再攻了

    等到僧格林沁有些恍惚地听明白了,那是胸前火起,背后发凉;等到准备下令撤退的时候,两翼还出现了大量的长毛骑兵;而且,正面的长毛的步兵,竟然也敲着进军鼓,如西洋兵操典那般,整齐地向前,墙式推进了。

    战场经验丰富的僧格林沁,反应再慢,也反应过来了,这是太平军给自己挖好的一个坑,就等着自己送上门呐。

    这个时候只能没命地撤退了,能跑多快跑多快,能跑多远跑多远;骑兵被包围了,下场反而更惨。

    等一路撤到南宫县,清点人吗,才发现竟然损失了小一万人,备用马匹损失更多;这也是僧格林沁出道以来,第一次损失这么惨重。

    获胜后的太平军,竟然不依不饶地,一路追到南宫县;嗯,汉人二把刀骑兵,竟然追着我“满万不可敌”的大八旗,一路胖揍,一路追杀,真是活久见?

    嗯,卫国军第三师,就在东南面的临清,随时可以抄尔等后路啊,难道你们不怕?

    可是,等到晚间收到朝庭邸报,才知道缘由;邸报上说了,虽然长毛偷袭两江的运输队,抢走了不少粮食和物资;但是,两江未经朝庭允许,擅自调兵入鲁,是违反朝庭规制的;钦差大臣和春,亲自赶赴临清,当面严辞斥责卫国军第三师将领,使其羞愧掩面而逃;只留下,江苏巡防支队,归属济南大营名下,在此暂时留守。

    妹的,怪不得长毛又胆子大起来了,有满血复活了;特么的,你和春不派兵来帮忙,也就罢了;可是,你也不能这么扯后腿啊;即使撵人,也要等了洒家把直隶西南的长毛,都料理了再说呀?

    特么的,这大雁还没打下来咧,你个瓜怂,扯个什么鼻窦子?

    对头,你要是为了朝庭规制,准备这么干也行;那你提前告诉我一声啊,俺老僧从沧州就不出来了汕!

    俺老僧这一棍子,挨得好冤啦!

    对头,说不定,这和春老小子,就是看到这一点;就故意憋着坏,掐着这个寸劲,把人家来帮忙的卫国军,生生给轰走了的!

    想着想着,越发气愤难平,僧格林沁胸口竟有几丝发甜;无语望苍天,一口闷气从心底冲出来,对着东南遥指:

    和春小儿,我操你大爷,本王跟你没完!

    过了正月十五没几天,方子严、方子聪就启程北上了;春闱虽然是三月份,加上现在交通方便,所以他们才拖到现在。其实,大部分举子,年前就进京了;嗯,古代的交通,不留好足够的提前量,是谁也不能保证的。

    大阿哥在临走前,也交待杨孟晗,下半年光复江西之战,最好要干净利索一点;不要时间拖得太长了。

    嗯,今年大夏的国庆大典,他心底还是想请老父亲,到大夏那块热土上,去走一走、看一看呐!

    这也是他这个做儿子的一份心意;嗯,前提是,江西的事,三弟孟晗你,要办得利索一点,不要让老父亲到时候,过于牵肠挂肚的,就走不成了。

    老父亲在返回江宁临走前,跟杨孟晗,也没特意交代什么,也就是简单的一句话:晗儿,稍安勿躁!

    喝喝,看得出来,老父亲现在,是姜太公稳坐钓鱼台了;嗯,他是不惹事,但也不怕事了。至于说费莫文庆的处处有意针对,老父亲好像,也没太当回事。

    至于怎么收拾这老是七拱八翘的费莫文俊,等光复了江西,到时再说吧。嗯,这厮丧师失地,一无所成,整个人就是一个“七个不在乎、八个不含糊”的糠心大萝卜。这样的人,太重视了,太当回事了,也太抬举他了,还真没什么必要。

    到时候,等江西拿下了,光复了,就该跟你这夯货秋后算账了;早就火在心头的江西父老,赣籍官员,光吐沫星子,就足可以把他淹死了;嗯哼,真真的,到时候,千夫所指,不病也死了。

    舅舅在跟在老父亲后面上船时,还特意拉后了几步,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在码头上送行的杨孟晗,有些风淡云轻地,跟杨孟晗说道:嗯,晗儿,下半年的事情,是要办的利索些,才好的呀。嗯,不然的话,舅舅都快掉队了汕;嗯,回头连你润淼从舅,都撵不上了汕。那就闹笑话了,是吧?那样的话,舅舅面子上,多不好看的呀?

    这话,说得杨孟晗愣怔了好一会,等小火轮开出去老远了,半晌他才回过味来。

    嚯,原来,舅舅也贼惦记上了费莫文俊那厮屁股底下的那个位置了!

    呵呵,费莫文俊,今年大年初一,侬上南昌佑民寺烧香了没有啊?

    嗯,这么大的事,侬不会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