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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三十七、风起青萍之末

潮声月影谁与归作者:江风语火 2020-03-29 16:19
    第三百三十七章、风起青萍之末

    去年,收复江宁后不久,陆浩南陆耕浓的老父亲陆老太爷,就在沪上呆不住了;去年年关前,就急不可耐地,领着自己家一大家子上百口人,浩浩荡荡地,又搬回老家老宅子过年了。嗯,中国人对故土的眷恋,那是谁也没招的,谁也拦不住的;尤其是上了岁数的老人家,根本没道理讲的。

    叶落归根,故土不离,死后进祖坟,那是一辈子又一辈子的执念。

    年前,跟杨凤鸣总督一起回来过年的陆耕浓,也只是和杨孟晗,匆匆见了一面;因为时间太紧,也没顾上多说几句话,就先赶回江宁过年了。

    所以,一过了正月十五,陆耕浓就匆匆忙忙,坐船下来了;二毛也没走,就等着陆耕浓过来;很多事情,需要大家坐下来,好好沟通、好好协商一下;也要把今年,很多事情的原则与方针,给基本敲定下来;后面大家,才好放手,按既定框架做事情。

    陆耕浓回到沪上后,当天,就拉着何卓人、蓝大盛,一起来找杨孟晗;一是把去年的情况,相互交换一下;另一方面,就是把今年的工作方向,做一个总体沟通协调。

    陆耕浓:嗯,幼鸣,克里米亚战争,综合各方面的情报分析;我认为,现在应该大致算是告一段落了;现在,尚不清楚,战争是否会继续展开下一个阶段;而且战场上,经常时不时的,还有一些小打小闹的战斗;但交火的惨烈程度,明显是在逐步下降的。

    何卓人:嗯,幼鸣,我先给大家简单回顾一下去年下半年的战争大致过程;西历1855年5月,艾马布勒·让·雅克·佩利西耶,成为法军克里米亚前线总指挥官。他是个很有个性的指挥官,在接任后一周内,就在俄军中央堡垒和海湾之间,发动了一场残酷的夜间攻击。尽管付出巨大伤亡,法军成功的达到了其战术目的。同时,他也不管皇帝陛下高兴不高兴,同时还批准了,之前被拿破仑三世叫停的,刻赤联合远征舰队偷袭计划。1855年5月25日,刻赤被联军占领;第2天,联军舰队驶进亚速海,沿岸一路炮击。联军此次偷袭战,收获不小,缴获了100多门大炮;俄国人成千上万吨,好不容易从本土内地收集来的谷物和面粉,被土匪般的联军付之一炬;沿途一路,联军舰队对只要是看得到的俄军的运输船、兵工厂、仓库等等,都遭受到了灭顶之灾。嗯,这对于后勤,本身就非常吃紧的俄国人来说,更是雪上加霜,欲哭无泪了。

    陆耕浓:让·雅克·佩利西耶,比前任指挥官卡洛波特,脾气还要倔得多,胆子也大得多。他多次拒绝皇帝的命令,有一次,他甚至胆大妄为地切断了与凡尔赛宫的电报联系。6月初,他在收到皇帝禁止行动的命令下,仍然按原定计划,对马米隆发动了一次联合进攻。6月6日,发起了克里米亚战役以来的第3次大规模炮击;联军主要炮击目标是马米隆。到了9日,法军占领了马米隆;而英军也推进到凸角堡的面前。虽然后面,俄军组织了一次反突击,但他们失败了。

    何卓人也乐了:现在看来,这个让·雅克·佩利西耶,也挺会捣糨糊的;拿破仑三世陛下,发来问责电报,斥责他为什么不按命令行事;这老兄回电,声称他是在马米隆被拿下后,才收到皇帝的电报。嗯,俺们总不能,把好不容易才打下来的阵地,就这么平白无故地还给人家北极熊,是吧?陛下,你说是这理啵?

    陆耕浓:让·雅克·佩利西耶,确实是个犟玩意儿;牵着不走,打着倒退。嗯,拿破仑三世不说话还好,一说话,他非要反着来。皇帝命令佩利西耶,在北面发动一次野外歼灭战,打击外围企图来救援的俄军;佩利西耶硬邦邦地答复皇帝,这是不可能的,我们的目标是拿下要塞。他还回电,要求皇帝,必须让他有权采取符合战场实际的行动;否则,哼哼,他也要撂挑子不干了,辞职信都一并发出去了。

    呵呵,法国的前线将军们,还是老牛逼了;要是搁在我大清,特么的,至少抄家灭族三回了;嗯,就是尔等脖子上的脑袋,能像韭菜一样,一茬一茬地长出来,都不够我大清皇帝老倌儿砍的。

    嗯,特么的,见过嘚瑟的,就没见过这么嘚瑟的;真是活久见,法兰西将军中,犟种就是多啊。

    陆耕浓:让·雅克·佩利西耶,在前线等待皇帝答复的同时;也没闲着,该干什么,就干什么。6月17日,他又发动了一轮新的攻势,联军第4次大规模炮击开始;此次,英军计划是攻占凸角堡;而法军的目标,是核心工事马拉科夫要塞。不过,有些奇怪,不知为何,俄军竟然事先知道了这次联军进攻计划;甚至,还知道了佩利西耶和英军前线指挥官之间的争吵,以及佩利西耶将计划进攻时间,提前到凌晨3点的详细变动方案。法军步兵在进攻开始后,碰到严阵以待的北极熊,自然是伤亡惨重;早晨8点30分,无望取胜的佩利西耶,不得不下令撤退。英军的战斗同样糟糕,部队在穿越两军对垒的战线之间长长的开阔地时,被俄国佬发射的葡萄弹和滑膛枪子弹,打得死伤累累。此战,英军伤亡1500人,法军阵亡1500人、负伤1600人。嗯,这次行动失败,对英国指挥官拉格伦勋爵,精神上是一个沉重打击;他已经感到筋疲力尽,身心俱疲,力不从心。而且,天气转暖了,霍乱这个幽灵,再次光临军营。1855年6月14日,埃斯考特将军对外宣布,拉格伦勋爵患上了严重的痢疾,已不能视事。嗯,两周后,6月28日,拉格伦勋爵在睡梦中平静的去世。至此,开战时英法两军最早的最高指挥官,先后因病在战场去世,联军军营震动很大,也很伤士气。

    嗯,英法两军的前线司令官,都前后因为军营传染性疾病挂了;可见,当时部队军营里的环境,有多糟糕。

    何卓人:7月1日,辛普森爵士继任英军总司令;但他显然战场经验不足,面对困难重重的局面,也是束手无策。嗯,拿破仑三世虽然对前线战况十分不满,但他终于醒过味来了,也不敢乱说话、乱下命令了;嗯,说了也没人听的,反而自己丢面子,除非再次更换前线司令官;可是,前线司令官也不能太儿戏地老换呐;呵呵,况且,就法兰西军官们那群体性小倔脾气,就是捏着鼻子换一个,也未必好到哪里去。于是乎,只能脚踩西瓜皮了,任由前线将士,继续自行其是了;嗯,卢浮宫的电报房,终于安静下来了。8月16日,俄国将军哥尔查科夫,集中4个步兵师和2个骑兵旅,渡过彻那亚河,向联军发动进攻;英军只有一部分骑兵和炮兵能够参战,基本全靠法国人顶着;此战,俄军伤亡了8000人,最后一次解围行动也失败了。可是,英军指挥官辛普森,对战局感到悲观,觉得短时间内,不可能取得决定性胜你;这种半公开的言论,使他受到来自伦敦的责备;伦敦方面,已经在讨论他的继任人选了。

    陆耕浓:1855年9月8日11点30分,联军开始又一次猛烈的炮击。炮火准备40分钟后,联军步兵发起总攻。嗯,这是有史以来,第一次各部队校对时间,在同一时刻发动进攻。法军麦克马洪师进攻马拉科夫要塞。仅仅10分钟,要塞落入法国人的手中,随后法军又打退了俄军的反击。英军却关键时候掉链子了,他们对凸角堡的攻击,再次失利。英军部队被俄军火力压制在凸角堡脚下的胸墙后面,士兵们不干了,拒绝前进;不久之后,尽管没有接到撤退命令,他们就转身仓惶跑回来了。但核心工事马拉科夫要塞的失守,对俄军来说是致命的,联军炮火可以从这里,轻松覆盖整个塞瓦斯托波尔;要塞陷落,已经进入倒计时了。当天夜里,俄军破坏了全部剩余工事,携带大炮和重要装备,有计划的撤出了塞瓦斯托波尔。这样,联军在围攻了11个月后,终于进入已经成为一片废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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