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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三十五、四九城物议新动向

潮声月影谁与归作者:江风语火 2020-03-29 16:19
    第三百三十五章、四九城物议新动向

    因为入秋之后,林凤祥部原太平军北伐军,就开始在沧州以南一线,发动了试探性的进攻,有寻机北进的动向。

    与此同时,河南太平军许宗扬和陈仕保部,也已经在郑州外围,频繁来回调动,不断试探守军的防守弱点。嗯,那意思,这个冬天,是有意拿下郑州这个河南中部堡垒了。当然,也有可能,就是耍花腔,搞点小动作,顺手牵制当地守军;让他们搞不清楚河南太平军下一步动向,让郑州守军,牢牢地待在营垒里,不敢回援直隶。

    林凤祥在沧州一开打,这让四九城里老老少少的旗大爷们,心又悬起来了;嗯,这和春果然不是东西,吃得这么好,穿得这么好,竟然还枉顾皇恩,不思进取;还特么的把山东长毛全撵进直隶了,这不是作死吗?

    嗯,僧王爷说的没错,这和春是该抓回来,吊在城门口好好打!

    直隶一旦吃紧,四九城对其他地方,就关注不上了;甚至,连福建陷落、湖北西南荆州乃至江陵的陷落,都没有在京中,产生多大的轰动效应;大家还是一门心思地,只关注家门口眼面前的直隶南面的战事。

    其实,这些年来,同等数量的八旗兵,在战场上对上太平军,几乎没有什么优势的;前年底、去年初,好赖打了一场胜仗;靠的是人数与后勤优势,再加上骑兵在北方平原上的灵活性与机动性,才在战场稍稍占优的。但是,太平军可不是明末毫无战心的明军,太平军很少炸窝,都是抱成一团;已经毫无血性的八旗样子货,根本是冲不动的;就是把很唬人的关外八旗调上来,伤亡交换比,也没有任何便宜可占的,大家都是一命换一命。

    去年,虽然也是一路把太平军北伐军,一路往南撵;其实,参战的旗营兵,也是胆气不足,麻着胆子,仗着人多,硬着头皮上的。

    今年,北伐太平军,在鲁北养精蓄锐一年多,听说,林凤祥、李开芳部,队伍又恢复到前年的五六万人。嗯,关键是,更令人头疼的是,河南的太平军原北伐援军,现在可不简单了,已非昨日吴下阿蒙,没人敢把他们不放在心上了。

    曾立昌、许宗扬和陈仕保三部,加起来,少说也有十几万人;尤其是曾立昌部,人数虽然不是特别多,好像也就六七万人;可人家最为兵精粮足,最能打的,同等数量的绿营、八旗,上去也是白给,也是送菜送人头。

    现在,比之前年,太平军初次北伐,情况又变了许多;眼下,两大股太平军,他们要是从山东、河南两个方向,一起全堆上来;以士气有落了几分的四九城周边我大清朝庭驻军,能不能扛得住,谁心里都没底;连四九城能不能吃得住劲,能不能守得住,还真有点不好说了。

    随着九月份,沧州前线战事胶着,四九城也就随之再次戒严了;嗯,再有个把月,马上黄河就要封冻了;到那时,河南太平军一旦越河北进,面对相对空虚的直隶西线;他们如果还像当初林凤祥首次北伐一样,只进不退的话,打到四九城,也就半个月的事情。

    嗯,朝中已再一次调集满洲八旗、蒙古八旗进关,加强防守;也有人提议,要把和春手下济南大营配属的八旗兵,悉数调回北京,加强防守了。嗯,还有人提议,这济南大营的粮饷就该停了,把钱粮拨给僧王爷;嗯,说不定,还能带出一支精兵来;嗯,给和春那厮,真真是乌龟吃大麦了

    形势这么紧张,今年的朝中百官春节年假,又一次顺理成章地泡汤了。

    虽然,卫国军收回了浙江,但是大胡建八闽之地又丢了;收复浙江的捷报,八百里加急送到北京,四九城里,反而,一点打胜仗的喜气都没有;甚至对杨家的进一步做大,旗人老少,还有一大波我大清的“志士仁人、国之干城”之御用儒生,很是忧心忡忡的,茶饭不思,坐卧不宁了。

    唉,东南赋税重地,尽为杨家所有;这下,真不知道该怎么摆弄了。

    哄也不是,不哄也不是,吓唬更不成了;稍微平衡不好,拿捏不到位,人家就敢跟我大清朝庭掀桌子了。

    是呐,风水轮流转,一不小心,汉人就有可能,也给咱吃惯了“铁杆庄稼”的长白山人等,还回来类似的“八大恨、九大恨,十几大恨了”。

    习惯了躺着挣钱的旗大爷们,还真一下子没招了。

    嗯,现在,他们还有点指望的是,杨家上下,都是读圣贤书的;再怎么着,也比他们这些蛮人,当初从长白山冲下来时,那么茹毛饮血的,只知道一味地烧杀奸淫的;是会要好得多,斯文很多的,是吧?

    嗯,当初俺们长白山人能够得手,一是要感谢汉人斯文,任我等一干强人上门来抢抢抢;嗯,二是要感谢儒生,以“袁崇焕”等一干儒生们,还把敢拿起刀枪拼命反抗的,统统以各种名义,送去菜市口刑场了!

    嗯,现在,在旗大爷心中,儒生还是主力军;就指望汉儒生们出来鼓噪,以“君臣大义”锁住所有汉人手脚;嗯,让他们造不成反最好,好日子继续往下过;嗯,至少,造反时,不会像我等蛮人入主中原时那般,一城池一城池地,屠城杀人的;嗯,对头,那样多不文明、多不人道的呀!

    你们汉人是文明人,不会跟俺们一样血腥的呀!

    这事吧,我们野蛮,是可以做滴,谁叫咱没文化嘛!

    可是,你们汉人可做不得的呀,你们都文明了五千年了呀,怎可以和我们长白山人相比呐,跟俺们一般见识呐?

    俺们开化才几天呀?

    本来年中时,以费莫文庆为首的一帮人,推起来的一个小小物议风潮,要把卫国军主要干将,分头调往各处的;现在,看到时机不好,势头不对,也主动偃旗息鼓了。

    嗯,宫里面也发话了,多事之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了。

    这话,听着,都透着一股无奈,让人提不起心劲来;我大清的精气神,也像这秋天的西山红叶了;也许,就剩下最后,这一抹最后这几天的灿烂辉煌了。

    当然,旗人老少爷们,谁也不敢说出口的,心里都知道的一件事;万岁爷现在,是吃不好睡不安生,身子骨一日不如一日了。

    大家伙都是坐在自家屋里,长吁短叹,心有戚戚焉!

    嗯,那位,明明自己身子骨不好,不能生气了;可是,小脾气还越来越急了,三天两头闹脾气;听说,连恭亲王奕,都不受待见了;在眼面前晃悠多了,都嫌碍眼。

    七月初一日,恭亲王奕生母孝静成皇后(即康慈皇贵太妃)病重,奕出于孝道,为之请求咸丰帝,晋封其母为皇太后。嗯,老六奕心想,俺老娘也是皇上你的养母的呀,这个面子总该给吧?洒家的要求,不算过分吧?

    咸丰帝当时,含含糊糊地,勉强地点头答应了;也许,内心本来,就是搪塞、对付一下子的;不好当面直接拒绝,让人说他为人凉薄。没想到,六王爷太没眼色,拿着鸡毛就当令箭了,奕随即就让太监们传旨册封了。也是,万岁爷嘛,出口成宪,君无戏言;既然说了,那哪能当酒话来瞎对付涅;于是乎,连太监们,也都当真了。

    恭亲王奕,这事是办成了,可后遗症也落下了;一不小心,惹得“简直不在帝心”了;呵呵,咸丰大帝心里一不满,一不爽利,六王爷奕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七月二十一日,即恭亲王奕葬生母康慈太后之次日;咸丰大帝就下旨,罢免恭亲王奕所担任的本兼一切职务;让他回上书房,安心读书去了。嗯,老弟呀,读书使人进步,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啊。

    可怜的六王爷恭亲王奕,想当年,离皇位也就一步之遥;现在,混得比一般的宗室远支,都不如了;虽然仍令内廷行走,管理中正殿等处事务;呵呵,职能嘛,认真起来讲,真就跟一个二流的太监宦官,差不多事了。

    连恭亲王都被收拾了,其他人就更加噤若寒蝉了;谁说话,都得陪二十四个小心,生怕说错什么,就不明不白地吃挂落了。

    虽然京城物议,任然由有心人掌控者;但是,最近,有一个奇怪的风潮,让旗大爷们,觉得不大对劲。一是汉人纷纷在说,山海关应该开禁;虽说是满清祖制,不许汉人出关垦拓,这地方是留给满人的,未来万一被撵出关去了,后辈子孙也好有个存身的地方。

    也许,蛮人在入关时,想得挺好;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但是,现在情况起了老大变化了呀;汉人不让去,你满人也守不住那块地方啊;都快让老毛子们,七掏八讨的,起早贪黑的,都快掏走一半了。嗯,是呐,连老毛子,都能便宜了;为什么反而,遭受水灾饥荒的山东百姓,反而还不能去了呢?

    上哪这理也说不通呀?

    对头,你朝庭一不治水,二不赈灾,三不放垦;就知道每天拿着刀子,带着包衣奴才,四处收钱收粮收水费,其他事一概不上心。

    你们想干嘛涅?

    以前,即使有汉民,在下面议论纷纷,说些小话;某个旗大爷听到后,翻着白眼,站在巷子口一咋呼,喊两嗓子骂几句;其他人就不敢说了,噤若寒蝉了;即使说,也得顺着旗大爷的话来说的。

    嗯,不管旗大爷说的理有多歪,你也必须顺着说,不然肯定被抓到衙门吃官司挨板子。

    这次,有点不一样;汉民们在议论的时候,也有旗大爷照样出来咋呼了。可是,没咋呼两句,竟然破天荒地,让汉人给堵回去了。

    有汉民还大胆地回嘴讥笑说:黑龙江两岸,库页岛上,都全是老毛子的天下了;他们想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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