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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三十三、何逸人返沪(2/2)

潮声月影谁与归作者:江风语火 2020-03-29 16:19
河为界,相互合作,相互呼应,相互奥援;但也不会融为一体,好到穿一条裤子。

    何卓人:如果进攻顺利的话,都不排除曾立昌他们,会顺势进攻洛阳。嗯,即使攻不下城池,也会对周边地区,捋掠一遍;黄河封冻后,朝庭搜罗的船只,不在郑州,就在洛阳两地的岸边码头上。为了保持大河南北联系,估计太平军也会很在意这些船只的;没有船只,攻守都会受到条件限制。

    杨孟晗:这么说来,赫舍里和春这边,要是会做人一点,也是可以,和我们现在的思路一样,轻松地配合一下僧格林沁;这应该不难做到的啊?

    何卓人:嗯,这可难说;这一两年来,僧格林沁和赫舍里和春,就没少打笔墨官司、打口水仗,两家积怨不小,相互并不融洽。而且,现在,光把长毛撵到鲁北,僧格林沁天天就在骂赫舍里和春,驱匪入京呐;要是赫舍里和春再领着手下,把长毛都撵到直隶境内;那岂不是把自己的罪名,给彻彻底底地坐实了,黄泥落进裤裆里了。况且,赫舍里和春,在这大冬天的,大过年的,想让自己部下出动作战,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唉。那些老兵油子,身子可懒着那,滑头着呐;从军营里,往外轰,都不一定能够,轰得出来的呀。

    杨孟晗:卓人,也就是说,自夏天黄河大水之后,这两部太平军,就有可能已经开始在相互协调,动歪点子了,是吧?今年夏天,我军插手山东,两支巡防支队开进去以后;太平军他们就有意往北收缩了;现在,僧格林沁的大军,基本集中在沧州、冀州(今衡水)、真定(今石家庄)一线;直隶西南防务本就空虚,当地的民团,本就良莠不齐,各怀心思,也互不统属、各自为战。嗯,若曾立昌在猛攻郑州的同时,派出一部奇兵,自开封北渡黄河,抚击其后;与位于东北方向的林凤祥部,形成钳形攻击;南北夹击之下,豫北、直隶西南这一大块地盘,是不难得手的。

    何逸人:军座,现在,太平军打下这些地方不难;但是,在这些地方,生存下去可难于上青天了。地方上养民团,都非常吃力;更养不起,太平天国红毛大仙旗下,只打劫不种地的,这帮吃货大爷了。嗯,当地老百姓,要么不是跟他们拼命抵抗,要么就是跟他们一起出去拼命地抢劫;嗯,反正大家都管不了许多,都只顾着眼面前;什么时候,把这块地方,祸祸成一片白地了,大家都直脖子了,什么时候算球!

    杨孟晗:以前,林凤祥部跟僧格林沁打仗,因为没有骑兵,有些吃亏;好像就是曾立昌手里的那一支火枪兵,才是骑兵的克星,是吧。曾立昌他好像平时可宝贝着呐,很少派上战场的;如果林凤祥要放心南撤,肯定要找个机会,给僧格林沁来一下狠的;让他从此不敢再像以前那样,老像群苍蝇一样,嗡嗡嗡地跟在后面。嗯,要想来狠的,必须要曾立昌部的火枪兵、骑兵都来帮忙。嗯,卓人,这样吧,想办法让人盯着曾立昌这支部队;也许,他们出动北上之日,就是太平军与僧格林沁拼命决斗之时。

    嗯,历史上僧格林沁打仗,可牛逼大得很,逮着捻子,像疯狗一样,一路狂追,昼夜不停,死咬着不放。嗯,最后,让脾气耿直的山东河网军(实际就是当地民团),给打了个闷棍;从此身败名裂,魂归故里,没得嚣张了。也让我大清最后一支精锐骑兵,在风中兀自零乱,任由雨打风吹去了。“满万不可敌”的八旗兵,成了四九城里旗大爷们,长冬漫漫寒夜里,自我催眠、自说自话的古老传说了。

    何逸人:军座,既然林凤祥已经有意要走,如果我们适时北进,只会让他走的更坚决;所以,此次军事行动,也非常可能,又是一场有惊无险的武装行军呐。但是,我们卫国军毕竟是两江的兵,未奉旨入境,已经有些瑕疵,已经有点好讲不好听了;要是就地永久驻防下来,就汤下面地,落地生根,赖着不走了;肯定会引来四九城汹汹物议的,有些不好办的。

    嗯,这当然是件事,还是件大事;蛮人对军权的掌控与调动,看得可紧了;拿着刀把子的汉人,都是他的比杀父之仇还严重的生死仇家,必先除之而后快的!掌控军队还随意调动的,那就是活曹操了,要下“血书衣带诏”了!

    何卓人贼眉溜眼地转了会眼珠子:这个好办,换个说法嘛。嗯,让巡防队和绿营驻守,卫国军主力撤走,这总没有问题吧?还有,不行,可以把李鸿章的后勤支队,规模搞大一点呀;嗯,支队的编制,本身就是可大可小的,没有定数定编的。

    嗯,何卓人现在,成了坏点子专业户了,这酸主意,一个接一个,没完了这是!

    还没让你说呐,就咕咕咕地往外,直冒坏水!

    杨孟晗细细考虑了一会,半天没说话;山东不下手不行,一动手肯定有人会说不行的。

    半晌,缓缓说道:控制鲁北后,实际上,我们在山东的工作重心,就是修河堤和移民。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修河堤比移民,还要重要些、要紧些。没有一支拿得出手的力量,在山东驻防镇守;想好好地不受打扰地,把河堤修起来,也是不可能的。嗯,既然这样,我看,不妨就依着卓人的思路;胶东支队刘铭传部移驻德州,江苏巡防支队张树珊部移驻临清;嗯,然后,把李鸿章支队,扩大为旅级规模,其中一个团,驻防胶东。嗯,这样,等鲁北收复行动结束后,其他部队需要回防;嗯,凌蔚樵到时候也差不多该回巡防纵队司令部了;就让李鸿章接任山东战区司令,嗯,他的工作,除掉维持治安、协助移民;主要工作,重中之重,还是领着大家修河堤了;嗯,这可不是一件,简单轻巧的,容易完成的事儿呀。

    第二天下午,在军部会议室,再次召开了相关全体人员参加的,山东军事行动问题专题工作会议。会上,经过再次讨论补充后,就基本敲定了行动方案。因为时间比较紧迫,也就不可能做得那么细了,一而再、再而三地反复讨论了,只能萝卜快了不洗泥了。

    在军事行动时间确认时,杨孟晗问拟任前敌总指挥何逸人。

    杨孟晗:逸人兄,你觉得什么时间发动,时机比较好?

    何逸人起立敬礼后,答道:嗯,不管林凤祥、曾立昌他们,怎么跟僧格林沁玩袖里乾坤里咯弄;正月十五以后,战场形势肯定都会明朗了;各自的战略意图,也都全部暴露了。我们都倾向于在这个时候发动,嗯,这个时候下场入局,他们交战的双方,招数都已经使老了;棋局的变数,就比较小了;尤其是太平军,只能顺势而为,硬来应该不会了。

    方子詹:嗯,二月份一到,各方对战事,也都会做一个阶段性的扫尾;嗯,再晚上大半个月,就要化冻了,战场态势就自然而然地,随之起变化了。黄河的春汛又要来了,又有别的事要忙了。

    是啊,现在的黄河下游;说它是河,她就是条河;说它是湖,它就是个无边无际的一个汪洋大湖;嗯,更准确地说,他就是一个无人经管、随意泛滥的河滩型大沼泽地。

    本来,中原春雨较少,春雨贵如油。黄河春汛来水,多半也是好事情,正好灌溉返青的冬小麦了。

    可是,现在,好好的春季来水,也成了一桩不大不小的祸事了。

    还有啥好说的呢?我大清就是这鸟世道,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