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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三十、七八个星天外(2/2)

潮声月影谁与归作者:江风语火 2020-03-29 16:19
又有谁能威胁到卫国军呐?

    杨孟晗:我大清前防狼后防虎的,防谁都像防贼似的;小病小灾的,还能应付的过去;一旦大灾来临,他们就只有放声大哭,一点招都没有了。嗯,还不许别人有招,谁有招,谁就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必先除之而后快。旗人的日子,只要好过就行了;至于中华大地上,这些被逼无奈、剃头蓄辫、当了两百年的磕头虫的被征服者,日子能不能过得下去,谁在乎呐?

    二阿哥孟曦:孟晗,你的意思就是,他们也就是瞎嚷嚷,根本就拿不出来什么有效的招数,来分拆卫国军的。也就是靠瞎咋呼,指着我们杨家,自己吧自己吓唬住,让我们自己心理崩溃,是吧?这样的话,到头来,如何是个了局?

    杨孟晗一乐:旗大爷们的霸王餐吃了这么久,不给钱都已经成为习惯了,还貌似肯来吃,就给别人面子了。二阿哥,该来的总会来的;这个世界,就没有免费的午餐。哼哼,等落潮时,总会看到,谁在光腚裸泳的。

    二阿哥孟曦:要讲起来,我们都是儒生;可是,这些年下来,越来越发现,儒家自己闹的愚蠢至极的笑话,实在太多了;有好多东西,不放下真的不行了。嗯,西洋人做生意,有时也跟抢劫差不多;能抢的,绝不花钱买;只要看到你虚弱,马上就端着刺刀上来了。嗯,骨子上,他们和长白山人的流氓行径,是没有任何区别的。

    杨孟晗摸摸鼻子:他们是因为人少,又离的太远,无力全面侵占而已。你看看他们在美洲,怎么对待印第安人,你就明白了。

    二阿哥孟曦自失地一笑:刀枪入库,马放南山;这儒生们,要多可爱,就有多可爱;要多幼稚,就有多幼稚啊。湖人进来了,吃惯嘴了,也不让汉人拿刀子啊;可是,儒生们还在做着“刀枪入库,马放南山”的好梦啊!

    杨孟晗:丛林社会,只有不断地砥砺向前;任何对自己民族的自我阉割,都是不可饶恕的犯罪行为。如果没有几千年来,儒生们坚持不懈的自我阉割,中华民族不会虚弱如斯,任人鱼肉宰割吧?当初,蒙古鞑子要强大很多吧,把汉人杀得也没剩几个;通过百年的休养生息,一个八月十五,就把这遍地腥膻,料理的差不多了。可是,现在呢,两百年了,竟然连反抗的念头都没有了,谁来剪辫子,还竟然有些二货老大不愿意了。

    二阿哥孟曦,盯着看着三弟许久,笑道:孟晗,你果然有些妖孽,脑后天生有块反骨;哈哈,舅舅可早就说过的;嗯,说你是顺毛驴,捋顺了还行;要是弄拧了,你坏主意,可是一串一串的。而今,惹着你了,我大清就自求多福吧;呵呵

    既然二阿哥心里有数了,兄弟俩没就这个话题,再深入下去;杨孟晗稍微交下底,让二阿哥他们,有个心理准备就好。为了民族大义,这些事是有进无退的;杨孟晗,才不会若历史中之剃头大师、李大裱糊匠那般,让人家用一个飘飘忽忽的儒家君臣忠孝之道几句话,就给拿住了,缚手缚脚的。

    也许,这二位,从儒家的角度,他们的“大义名分”是保住了;可是,中华民族却错过了这三千年的大变局;之后的百年屈辱、百年沉沦,不能不说,与这二位老先生,太过爱惜羽毛,有很大关系。

    当然,他们也是书生气,也是太厚道。

    一个简单不过的道理,只要是让长白山人使劲夸你的、赞美你的行为;怎么可能,对汉人是好事呢?

    嗯哼,只有让这些长白山人恨得牙痒痒的,在背后天天骂娘,才是你为着我大中华做了一件功德,袁世凯的行为也算这一类,但是他做了个半拉子工程,做了锅夹生饭;所以,想两头落好,最后是两头不落好,里外不是人。

    嗯,说到里,袁世凯也还是厚道了;他做的很多事,真的有些多余的。

    嗯,到了一定的位置,在其位谋其政;该做的,还是必须做的;该出手时就出手,当仁不让的;否则,就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尸位素餐了。

    二阿哥孟曦:现在,每个月,能从胶澳(青岛)拉走小二十万人;年前,估计能拉走个百十万人。嗯,现在又有短途往台北的,还有就是上个月在胶澳招走了五千人但台北巡防支队,也是运走五千户大几万人的。自秋凉后,黄河水平了,也有一些零零星星的难民回乡了,想回家种一茬冬小麦呐;出来逃荒的难民,人数慢慢也就少了。所以,胶澳的难民,从上月开始,在逐渐下降;现在大概在七八十万人。按照现在的速度,年前有望下降到五十万人以下;嗯,这还包括已经在胶澳有了正式工作,不需要救济的十来万人口。

    杨孟晗长长地出口气:二阿哥,今年的难民,也许还不是最高峰的时候;怕就怕明年大旱,嗯,一旦大旱,黄泛区过水淤沙地,必然蝗虫四起;也许,明年春天,在蝗虫肆虐下,冬小麦颗粒无收,都有可能的。黄泛区的蝗灾,危害的波及面和时间跨度,将远甚于黄河水灾本身。现在,我大清朝庭,对黄河水流,根本就是不管不问,采取放任自流的态度;二阿哥,往后几年,北方的移民,丝毫放松不得。黄河一日不靖,北方的连续灾难一日不会结束。

    二阿哥孟曦:孟晗,不行的话,我们想个办法,插手黄河下游河道整修事务,你看怎么样?嗯,还是别等了,要指望四九城那帮瓜怂,真的是黄花菜都要凉了。不管是以工代赈,还是其他什么办法;我想,孟晗,你点子那么多,总会有办法的,是吧?

    杨孟晗:好像现在,朝庭把整修河堤的事务,交给地方了,眼下成了山东巡抚的份内差事;二阿哥,是吧?可是,现任山东巡抚觉罗崇恩,那位老先生,是什么都指望不上的;比安徽的福济老大人,还要不堪,就是一颗活脱脱的八百斤的寿桃。但人家可是宗室子唉,还谁也搬不动他。嗯,现在,他可真真是,占着茅坑不拉屎了!

    一说到现任山东巡抚觉罗崇恩,什么策划,都没法往下说了;在官场,捞过界,可是犯忌讳的大件事。

    嗯,除非现在,杨家也不管先干翻长毛了;也一起掀桌子,来一场三国杀大混战!否则,谁也解决不了,这旗大爷们一路别马腿的问题;嗯,旗人贼着呐,可不能让你等借机坐大了;不然的话,明天俺们铁杆庄稼没了!

    特么的,这是个杨家现在,不好绕过去的问题!

    送二阿哥回屋的时候,杨孟晗望着一弯新月,和清冷夜空中,点点孤星;虽然嘴里跟二阿哥什么都没说,但内心,在一刹那,真的动了一下。

    也许,自己早一点想什么办法出手整治黄河;这样的话,至少可以把北方中原,在历史中,延续了几十年的水旱蝗灾;其危害烈度、强度与时间跨度,控制在一定的能忍受的范围之内。也许,我们汉族的人口,就不会因为多年的战乱与饥荒,持续地损失那么多了。

    清冷的夜空中,点点寒星,在远方闪烁!

    今夜星辰,依然闪烁;离乡的人儿,在何处漂泊?

    可还有梦,向谁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