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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二十八、同舟与归

潮声月影谁与归作者:江风语火 2020-03-29 16:19
    第三百二十八章、同舟与归

    杨孟晗从厦门磨磨蹭蹭地回来时,已是十一月初了,一年时光,秋叶落尽,已入冬月了。嗯,当然,南边海滨的宁波,气候温和,倒没什么感觉,不算很冷。

    在宁波盘桓几日,又和方子箴、方子严,谈过几次心;该沟通的事,都相互交流、协商好了。自从上次费莫文庆上书后,朝中虽有议论,但却没有进一步的消息过来。何卓人这一阵子,也一直跟着自己,在前线,精力主要在放在战事上;朝中的信息,关注的也不是很多。

    等防线布置的差不多,杨孟晗就准备,这几天就回上海了;实际上,除掉战役一开始,在杭州和西线,四面包围,抓了一些俘虏。后面,就是满山撵兔子了,浙江省的地盘是都收回来了,俘虏反而就没几个了。即使有抓到的俘虏,都是落单了的外地长毛,被练勇乡民们捉了,送过来换赏钱的;主力部队,一路反而没抓到几个,也是武装行军而已。

    利名洋行那边,爱棠可是积极了;一是忙着在宁波、台北开埠,风风火火地建领事馆;第二个事情,就是把卫国军移交过来的俘虏,赶紧统统运往多凡堡去。爱棠这一段时间,在上海、宁波、台北三地,来来回回地折腾;虽然忙得脚打后脑勺的,但是痛并快乐着。

    今年他很好彩,正式当总领事后,方方面面都顺风顺水的;今年更是生意、移民两不误,两手都抓得紧,两手都很硬!

    嗯,由于利名洋行和多凡堡开发公司,以及瓦卢瓦家族的四处宣传;现在,来到东方的法国人,可增加不少,一批一批的、一波一波的、一船一船地过来。而且,不再是那些就知道拿着圣经,到处瞎忽悠,把国人往坑里带、当迷途羔羊的传教士;而是些,确实有些用处的各科学者;或者是,带来各种产品、技术和商业理念来寻找商机的生意人。

    嗯,伟大的拿破仑三世陛下,现在,也认识到,东方的中国与大夏,是法兰西最有价值的市场。老布尔布隆、老敏体尼、爱棠,也是简在帝心的;嗯,这样下去,爱棠的爵位与勋章,已经在路上了。

    由于法国人和与犹太人的共同努力,法国也成了东方商品,在欧洲大陆的集散中心之一;而不像以前,都是英国人给垄断了。这几年,法国工业品,在东方,尤其是大夏,已经有了不错的销路;这更让拿破仑三世陛下很开心。

    尤其是老敏体尼家族和东方杨氏家族牢固不破的友谊,让他看到了,在东方发展一个准盟友,在一定程度上,遏制约翰牛牛,在全球称王称霸的可能。

    在加布里埃尔敏体尼的牵线搭桥下,很多法国学者来到大夏工作;启德大学、昭阳国立大学、坤甸大学等等大夏国排名靠前的知名大学中,现在,甚至法国籍的学者,已经多过犹太人;嗯,当然,其中也有不少,是相互交叉的,他们既是法国人,也是犹太人。嗯,有真才实学的犹太人,最喜欢呆在大夏。大夏国的学术开放,学术环境宽松,以及宗教的兼容,已经在整个欧美西方,很有名气。

    当然,在上海的丁心斋老先生,也不甘落后;他的理工大学,这一年多,可请了不少外国学者;也成立了一系列的实验室。嗯,这个时代,中国的大学,从一开始,就走的产学研一体化的路子;虽然,学校的学员,还不是很多,学员也参差不齐。

    科举仍然是这个时代,我大清读书人的主流;但是,不要紧,也不用太担心,科举独木桥,何其难也;很多人读得半半拉拉之后,不上不下的,为寻找出路,就开始尝试着,学习西方科学了。

    尤其是方子詹的后勤系统,下属单位越来越多,越来越大,也越来越庞杂;有官帽子的岗位,自然而然,也就越来越多。可是,他那边现在,原则上只要学新学的;即使特有面子、特有门路,拗不过去,只好收了的,也是要先送到大学,进行专业培训的;饭碗加官帽子,也吸引了越来越多的人,学习西方科学。

    在浙西南和八闽沿海,布置好防线后;方子箴的心情,也放松不少;嗯,军事上一旦有事,理论上是要先打他的板子的,他是第一责任人的。巧妇难做无米之炊,这朝庭的兵马,就这么一点点,上阵能用的;指着他们,又如何能把长毛,消灭干净。

    可是,杨家好心编练的卫国军,本是利国利民,保家卫国之举;可才刚刚有点模样,能在战场上,顶上点事了;他们却又当仇人似的,给盯上了、给恨上了。

    又想把长毛干掉,又不想让汉人的武力,有机会壮大;又想马儿跑得快,又想马儿不吃草;四九城那帮夯货,想得倒挺美呐!

    去年,杨孟晗大功,就未见封赏;今年,看着,又不见动静。嗯,也不是真没有,有还是有的;可是,有的动静,全是贼惦记上杨孟晗,想怎么逮个能勉强上台面的理由,把他给祸祸了汕。

    曾经的江宁青年才俊,成了四九城老少爷们心头的,好大一块心病了;上海与大夏的事,也成了一个颇有些禁忌的话题,谁都不能说;大家都把眼闭上,谁都看不见。就是“通五经、贯六艺”、“师夷长技以制夷”等等类似的话题,即使说出来,也就是汉族读书人之间沟通了;旗大爷听到这些话,就像见了鬼似的,立马打住不说,练起闭口禅了。

    这种情况,要是搁以前,有一段时间这么冷处理,也许,舆情就能够转换过来了。

    可是,现在不同了,有了报纸,各处的消息,可就不是旗大爷们,能控制得了的了。从山东救灾到浙江之战,从中原对峙到荆门风云;朝庭的邸报,消息还没有人家申报来得快;更别说人家,对海外风土人情的各种介绍了。

    旗人其实也看报纸,只是看完不说;别人说了,他也听不见。当然,江陵旗营被破,全军覆没的消息;在得到证实以后,旗人也是两眼发黑,后背发凉。

    更是后来,从宫中传出消息来;说那位,在消息证实确切后,又是一口老血,喷出去老远,当场就晕了;这常年心头郁结,加上又急火攻心的;嗯,已经不是一回两回了,御医都废了好几拨了。

    方子严把宁波海关、台北海关的架子,搭起来以后,聘请了外国专家,任命了管理人员后;他自己倒是暂时放手了,竟然跟着杨孟晗,也一船回上海,与舟同归了。嗯,科举考试,他还是要准备几个月的;过完新年,他就要和子聪一起北上,参加明年的春闱。其实,就他来说,已是五品官,参不参加科举,已经不重要了。不过,跟历史上的方子严相反,他反而要坚持一定要参加一下科举;他说,就是找机会试一下自己的成色。

    在回沪上的路上,一起坐船,方子严也就逮着个时间,好好跟杨孟晗聊聊天;也顺口把这一段时间来,他自己听到的,从北边传过来的各种风言风语,说给杨孟晗听听。

    方子严:幼鸣,向来赏无可赏,都是一个不好的开始;卫国军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已经不是江湖神话传说了;哼哼,幼鸣,也许,将来,他们的动作会更粗鲁,吃相会更难看的。

    杨孟晗笑笑:费莫文庆的折子,其实,也代表了大多数旗人,一个共同的态度;不过,他们忘了关键的一点,凭什么让杨家自毁长城呢?难道就凭旗大爷们在四九城茶楼饭市里,说几句风凉话?就凭着犬儒和包衣们,拿儒家所谓的“忠孝大义”来,时不时地吼两嗓子?

    方子严:幼鸣,要是朝庭再任命几个各省的提督,各管一摊;使之互相画地为牢,互不统属,相互扯皮;到时候,你该怎么办?

    杨孟晗轻轻一笑:无所谓怎么办,绿营都撤减了,提督也是个空筒子;各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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