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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一十三、大迂回之一(2/2)

潮声月影谁与归作者:江风语火 2020-03-29 16:19
抬举,他自己就找不着北了;也不知道,自己有多大多粗,能吃几碗干饭;就肯替人出头、摆场子讲数。嗯,要是话不投机,现场开片,他也不含糊;其他的都一概不重要,俺坏哥的面子顶顶最重要。

    嗯,毕竟他身后,有个当巡抚的本家伯伯,一般人还真惹不起;就是有理,也没那么大声。嗯,即使打架了,只要坏哥没吃亏,衙役、知县也不管;嗯,要是坏哥吃亏了,那就把对方拖到衙门里结结实实吃一顿板子;然后,还要赔偿坏哥一帮人的汤药费、误工费什么的。这样几下几下,一来二去的,坏哥在定远就横着走了;除掉几个有亲戚关系的大家族,剩下的,是不管谁谁,他都不在乎的。有点小嚣张的毛病,跟他姨表兄弟蓝大盛蓝二毛,一样一样的,也板不回来了。

    后来,坏哥和方浚耜,见面能够相互点点头,在大街上照面了能相互抱个拳;纯粹是因为,杨孟怀跟方五妹定亲了,两家算是亲戚了;才那么不咸不谈的表示一下,让大家面子上过得去而已。

    嗯,杨孟晗的定亲宴,也是杨孟晗老父亲,离乡做官多年以后的第一次回家探亲;也知道了杨家还出了这么一个败坏门风、很打脸的二混子,在街头乡里,耀武扬威的;心里有点生气,就给老三叔,下令了,要严加管束;不许孟怀再在外面惹是生非、胡作非为。

    后来,促使坏哥好好读书的,是入伍之后;第一茬军官,一水的都是读书人,最不济的也是个童生。嗯,像他这样,胳膊上能跑马的,再怎么拼命训练,到头来也只是一个大头兵;虽然后来编伍时,混了个代理班长;可是,这和以前他都不怎么放在眼里的方浚耜的少尉连长,差距也太大了;心里头,老大不服的劲儿,立马就拱起来了。

    从此以后,他就和孟林一起,天天在训练之余,抱着文化课教材埋头苦学;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了。

    嗯,因为底子差,他一开始读的书,还比较单一;就是纯粹为了应付军官班的文化课考试用的。嗯,尽管他已经很努力了,当时,要不是方子詹、袁翔甫有意放水,就他那文化水平,是既考不进去,也毕不了业的。所以,袁翔甫是一直比较注意,找人时不时地给孟怀补习文化课的。后来,把他调到陈睿霆手下,也有这个考虑在内。

    但是,陈睿霆打仗,实际上,也是有点很中国传统儒生套路、思维定式的;从这一点来讲,他和坏哥的思维方式和战术思路,还挺合拍的。

    嗯,估计陈睿霆他也是《三国演义》看多了;对用计打巧仗,有一种根深蒂固的心底执念;不管打大仗,还是打小仗,要是不玩点花头,总觉得白瞎了这一场仗似的。

    嗯,陈睿霆虽然是从来都没说过什么,不像坏哥口无遮拦地,敢随口乱说;说不定,他心底也和坏哥想的一样;也认为,杨孟晗这打仗的手法,太工匠气了!

    所以,杨孟怀跟着陈睿霆这几年,其他毛病,都给改得差不多了,连混不吝、小嚣张的毛病,都改得七七八八了;但是,爱打见机行事、略施小计的野仗,以显示自己智计超群,卓尔不凡!

    这个毛病,算是彻底落下了,改不了啦!

    陈睿霆部下的小绝活,在迫击炮掩护下,爬城墙夺城;实际上,也是坏哥的部下,玩得最好最顺溜;一般攻城时,先锋营也都是在坏哥下面挑。玩得最最好的,就是机动营;他们在短促突击时,就是靠这招,攻城拔寨的。嗯,还屡屡得手,从没有出过什么岔子;而且越打越熟练,越配合越好。小点的寨子,对方还没反应过来,他们就上墙头了;三下五除二,几分钟就给拿下了。

    坏哥看着军部传来的战况通报,知道他们手脚也不慢,今天白天,就把杭州外围营垒清理了;估计明天就会实打实的攻城,要是快的话,说不定后天都有可能破城的;嗯,那边主要是要先清理掉城头的大炮。之后,陈睿霆肯定不肯慢条斯理地轰炸城墙,肯定还是巧打爬城头的套路。

    趁着部队扎营吃晚饭前的空档,坏哥领着侦察兵,大致沿着富阳县城,转了大半圈。嗯,富阳南临弯弯曲曲向东北方向流去的富春江。名气同样不小的鹳山,在县城东隅江畔;要论个头大小,真跟镇江的北固山差不多,都是那种名气很大很大、个头很小很小的小笼包子。

    富阳县城也很小,周长也就大几里;城北外面的制高点是镬子山,比鹳山稍高稍大;镬子山往东、往北,还有不少连绵起伏的小丘陵;镬子山的西边有一条大路,该路是往北方城乡的交通干道;路西就是苋浦江,苋浦江也可以算作西护城河,渔船、农船、航船云集;本地向导说,此地也是春江八景之一的“苋浦归航”的所在。

    坏哥和钱新之,带着自己的独立旅镇抚、参谋长,最后都站到镬子山山顶上,端着望远镜观察着城里;富阳县城既小又矮,看着这个比土营垒坚固不了多少的小县城,坏哥甚至都有“灭此朝食”的想法了。

    杨孟怀:参谋长,城里有多少守军?

    机动旅参谋长:大约有三千人;还有差不多的人,驻守在西边五六十里地之外的新登县;加起来,一共五六千人,算是一个不满员的军。

    杨孟怀:这城墙也就两丈多高,也没看到有什么守城的大炮呀?

    参谋长:我问过本地乡民了,有几门老古董,也是放在南城城楼上,防守江面的;嗯,都是明朝中期防倭寇时,铸造的老家伙老古董了;现在,能不能放得响,都不知道的。

    钱鼎铭:嗯,要说呐,西边那个新登县,城墙比它还要稍微结实些,恐怕还要难啃些;嗯,呵呵,当然,也就是稍微难啃一些而已。

    杨孟怀:还是要快一点,我们后面,还要拿下新登、桐庐呐;也许,方浚耜方子夔,都快要严州(建德梅城)了;让长官在前面等我们,总不太好吧。

    钱鼎铭:现在是关门打狗,把四面围死了;不然,只要我们放开一条生路,说不定,明天早上起来,城里的长毛,就跑得没人了。

    机动旅参谋长:旅座,咱们的包围圈,还是有一点缝隙的;虽然小豺狗,现在偶尔也进苋浦江巡逻;但是频次太低了,封不死的;而且,苋浦江也窄得很,横上几条船,就能轻易搭成浮桥;然后,可以向西跑路去新登、桐庐的。

    坏哥嘿嘿笑笑:老三说了,咱们要是不先猛地扪他几口,给个下马威;长毛他们,也许,想法就多了汕;至于围得太死,会适得其反的;呵呵,我的参谋长,你就大人有大量,睁一眼闭一眼吧!

    钱鼎铭钱新之:这一次,幼鸣胃口不小啊;杭州的太平军,应该跑不出来几个。

    坏哥晓得更奸险了:新之兄,想不想一起,干一票大的;咱们俩动一动脑筋,好好做个局,来一把“清一色杠上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