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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七十三、流光容易把人抛(2/2)

潮声月影谁与归作者:江风语火 2020-03-29 16:19
着瞧了。

    童虞山按照军部的计划安排,在收到杭州城破的第一时间,就把部队梯次开往德清、余杭一线;侦查骑兵连,更是前出侦查到杭州武林门、艮山门跟前。

    卫国军侦查骑兵,号称是小杨军长亲自上课、亲自教导,手把手示范,练出来的特种兵;有兵王之称。

    能当侦察兵的,最差也是一个下士;向来是卫国军队伍里,最嚣张的一群人,天不怕地不怕的。

    嗯,敌人见到他们时,只有小腿打哆嗦的份。

    湖州独立旅的军官,就是来之于警卫团;警卫团向来以定远人为主,且多为定远几大家族本家子弟。上头有人,自己手底下,还有那么两下子,那一个个都是骄横跋扈、鼻子朝天的;尤其是侦察兵,打小就胎里病,牛皮嚯嚯的不要不要的。

    独立旅侦查连,在杭州北城外,盘桓流连了许久;还引来了太平军统帅胡以晃和罗大纲等几个太平军头目,上北城头观察。

    这一个个骑着阿拉伯骏马,来回奔驰叫嚣的卫国军骑兵,看着是很威风,又跩又蹿的。

    罗大纲问身边的老婆:三娘,这就是大名鼎鼎的卫国军侦察兵吗?

    苏三娘也端着望远镜观察着,脆声道:是的,没错,就是他们。

    胡以晃:难道卫国军会来得这么快?前锋今天就到了?

    罗大纲:呵呵,胡丞相,卫国军眼下还来不了;清妖鞑子朝庭,管得可严了;朝庭调兵圣旨,那会来得这么快;就一两个月内,他们还是来不了的。这就是过来查探消息的,沪上是他们老巢嘛,我们离得有点太近了;哈哈

    胡以晃:嗯,那个谁,回头派几个机灵点的,跟后面跟着,查探一下北面情况。嗯,看来,得让城里他们手下抓点紧;不然的话,南北都有援兵来的话,旗城还没啃下来的话;到时候,来个中心开花,我等那就坐蜡了,跑路都跑不赢呐。

    杭州旗城的防守,也算顽强;都顶了两天了,也死伤不少;也毫不后退,绝不屈服。

    现在的旗人,打仗的手艺虽然就那样子;但是,按满清规矩,弃满城而走,也是合门死罪;所以,不管守得住、守不住,只能硬扛到底、血战到底。嗯,太平军对投降的旗人,也是二话不说,手起刀落的。

    这个规定,在满清开国时,部队战力较强时,能够激发士兵的斗志,打出超乎想象的战果来。但到了清朝中后,旗营战力已经很草鸡了,我大清还抱着这个祖宗规矩不放,指望着把这些旗大爷们置于死地而后生,背水一战;打个超级惊人战果来,放个卫星;呵呵,那是不可能的了。

    虽然旗大爷还是那个旗大爷,可是光吹“女真不过万,过万不可敌”不管事了,唬不住人了。

    满清中后期,驻防八旗,数次被团灭;就是我大清这没人性的驻防条例给害的。嗯,打不过也必须坐地等死,除非人家大发慈悲放过你。

    所以,满人对中国人狠,是不错;对自己人,其实更狠。

    就这个小个性而言,倒是跟倭寇的小脾气挺像。所以,后来日本进步了、发达了,满人厚着脸皮,要跟倭寇攀亲戚。

    说大家都是上古搂邑人后裔,咱哥俩好,行不?

    也能理解吭。

    满人是通古斯人,是从西边迁徙来的(嗯,也许后来,和长白山当地女真残余有混血);尤其是小瓜皮帽和金钱鼠尾发型,是典型的中亚——西西伯利亚半原始文化圈的东东。

    (这里面,讲多一句,金帐汗国后期;嗯,就是中国明朝时期。那时的哥萨克,因为受当地原始的中亚文化影响,也有留正宗金钱鼠尾辫发型的,还不少呐。后来,还是俄罗斯民族站起来了,把蒙古人打跪了,其他少数民族也都跟着跪了;慢慢中亚就俄罗斯化了,哥萨克也回归俄文化本源,不留这个发型了。所以,东方的中国人,就搞不清小瓜皮帽和金钱鼠尾发型的渊源了;以为是满人开脑洞,生造出来的。)

    即使是满人认作祖先的野女真阿骨打们,人家也是圆筒帽和尖顶帽(匈奴、哈萨克式)的,辫子也是两侧双辫,和蒙古人、爱斯基摩人、以及美洲的印第安人,都是类似的一个样式。嗯,彼时的女真服装、发型和蒙古族服装、发型,几无区别。

    (蒙古帽又有差异,蒙古帽像一只倒扣着的葫芦瓢,是匈奴帽的另一种款式。)

    反过来,这种与满人瓜皮帽同源的小花帽,只是中亚有限的几个少数民族在用。

    金钱鼠尾发型和瓜皮帽,在大明朝立国之前,没有任何典籍,记载过东方有过这个发型和帽子的样式。

    有人生扯,在明朝也没流行开来的朱洪武制定的六合帽,就是瓜皮帽;且听他扯去。那个朱洪武一时心血来潮整的东东,连南京都没流行开来,早就散烟了;怎么会隔代遗传、穿越到东北林海雪原中去捏?

    汉人、朝鲜人、倭人都是系发髻的;嗯,倭人发髻前,加个契丹式秃脑门。

    契丹人有髡发的习惯,但也只是剃个秃脑门;头上其他地方剩下的头发,要么披着,要么扎成双辫子的。

    嗯,就是满人的长跑马褂,也有着明显的中亚服装样式与蒙古袍混血的特点,也是个杂合面。

    哈,再扯一句,满语和蒙古语,七成以上的词汇是相同的;满语跟蒙古语的差距,比山东话和上海话的差异,要小得多;从语言分类学上来讲,满语算作蒙古语的一个方言,更合理一些。

    剩下的一些词汇,还有不少是借用汉语的。“福晋”就是夫人,“章京”就是将军,“宁古塔”就是六角塔,“觉罗”就是赵;“瓜尔佳氏”、“佟佳氏”就是瓜尔家氏、佟家氏。故意把很土气、很原始味的东西,绕个小弯子,听得高大上一些,还是用来唬人的。

    (讲多一句,满语里借用的汉语,发音源头是古汉语雅言。)

    而且,所谓满族,也没有自己民族特色的音乐和舞蹈。

    嗯,满汉全席,是满人喜欢吃的山东菜菜谱大全而已;满人刚从山沟沟里钻出来,饮食文化这个需要好多代的沉淀,才能慢慢形成的高大上的玩意,他们是不可能有的。

    (闲扯一句,有人说火锅是满人发明的;根据典籍记载,在唐朝末年,还是汉人小弟的契丹人,就已经从长安,把火锅带回赤峰了。)

    杭州满城的防守,坚持到第三天,就有些吃不住劲了。

    在城里,对付太平军的攻击,满人还可以居高临下射击;可是太平军已经控制了外城墙南北两面;城墙上成了两军争夺的焦点。太平军在南北两个点,不断地派出小队冲击;跟旗人玩起了拼消耗的战术。

    满人还不得不跟着节奏走,尤以西城墙南面的涌金门,和北面的钱塘门两处,争夺尤为激烈,战况最为血腥。

    巡抚何丛山调集的兵马,是何大巡抚逃出杭州后的第三天,才从余杭集结后,拖逦南下;嗯,臬台大人方子箴按察使认为,以区区五千乌合之众,击长毛十万精锐之师;无疑自取死路,就出言劝阻了一下。

    可是巡抚大人,人虽躲在乍浦后方,战令可是一天好几道,都催起烟来了!

    方子箴在带领各位出发时,有些话,不好明说了;心里明白,救援杭州之战,能打成什么样,就什么样吧;兵力如此悬殊,神仙无救!

    特么的,你以为人人都是岳飞岳武穆岳爷爷那样似的,像评书上说的,八百破十万啊!

    方子箴只是一再叮嘱留守余杭的团练帮办方子严,让他等候后续到达的湖州团练后面的部队;守住余杭、德清,为大家看好后路,也同时堵住长毛北上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