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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良家教-第21部分(2/2)

无良家教作者:Fning 2019-07-12 17:43


    “天地良心啊。”天鹤竖起三根手指:“我16岁跟师傅开始学习易经,现在得到了我师傅7层的真传,我刚才说的可是句句属实。”

    “你师傅?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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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天鹤抓了抓脑袋:“这个可不能说。”

    “不理你了,你从头到尾就是骗我的。”

    “我哪敢啊,而且你知道我最大的秘密,其他的事情我骗你干嘛?”天鹤无语道:“主要是我的事情吧……”

    本来挺高兴的,但说起以前的事情,天鹤心中就感觉被一根针猛刺了几下,生疼生疼的。

    按了按心口,天鹤喘了一口气,脑中忽然闪过了几个念头。

    一个满身是血的妇人,一个趾高气扬的贱人,还有一个低头不语的煞笔男人。

    他们身旁站着一个个表情丰富的白痴们。

    天鹤闭上眼,紧紧咬着牙关,心中一团火又窜了起来。

    这几天天鹤一直都没有读《心经》,也没有复习《静心经》,主要是太忙。

    其实也是因为太忙,天鹤把以前很多事情都抛诸脑后,可现在一说起来,很多事情又回到了脑袋的至高点,让天鹤不得不去想,不得不去回忆。

    叶佩茹看着天鹤的模样,开始还以为他是装着来骗自己,但越看越不对,到最后,只见天鹤鬓角居然几颗豆大的汗珠滑下。

    还有天鹤脸上那微微有些痛苦的表情,拳头紧握,手臂有些发抖,叶佩茹顿时急了。

    “天鹤,天鹤,你没事吧?”

    两个人坐的很近,开始是对坐着,但看手相的时候天鹤把位子移动了一下,所以两个人可以说是并肩而坐。

    叶佩茹手放在天鹤的拳上,感觉着他那微颤的手臂,担心的问道:“天鹤,你别吓我,你没事吧?”

    事实上,天鹤突破到内功之后,定力和心态变了不少,但由于以前的事情打击太大,而且这段时间又没有《心经》压制,所以这是天鹤第一次出现这样的情况。

    16岁之后,天鹤可以说是每天必读《心经》三遍以上,来到江州的时候天鹤也是每天都读,但慢慢的没有人督促,天鹤也就懈怠了下来。

    这才导致今天这种结果。

    要说这病的来源,主要还在心魔,不然天鹤的师傅也不可能让天鹤每天必读《心经》,还有每天默念《静心经》。

    可惜老人家死的太早,天鹤又不太听师兄弟的劝,早早的就回到了江州。

    第090章:心魔 (3)

    “天鹤,你到底怎么了?”叶佩茹真的着急了,急急忙忙掏出手提包中的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120。

    刚刚按下,天鹤一只手就按住了叶佩茹的手机,接着帮他挂掉。

    脸上露出了一个异常勉强的苦笑,说话的声音很是硬涩:“不用,我没事。”

    “你到底怎么了?”叶佩茹也顾不得那么许多,把手机放在桌上,反抓住天鹤的手:“真的不用看医生?”

    天鹤摇了摇头,他知道问题出在什么地方,就是好一段时间没有复习《心经》了,以前想起家里的事情时,虽然难受,而且也很像砸东西,或者揍人。

    但今天跟以前完全不同,今天的天鹤非常想杀人,跟16岁那年,亲眼看到母亲撞死的时候一样,想杀人,想屠杀。

    刚才天鹤默念了一遍《静心经》,现在才微微感觉好了一些。

    拿起桌上的纸巾,擦了擦汗水,勉强的摇摇头,笑了笑:“没事。”

    第091章:故事(上)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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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别骗我,我看得出来你有事,你还有什么不能告诉我的呢?我一定保密,我知道你很多话没办法跟别人我,但可以跟我说,我愿意当你的聆听者,把你那些不能外露的东西全部收拾起来,然后在我心中销毁掉,不让任何人知道。”叶佩茹俏脸紧张,一脸的担忧。

    天鹤听到这话,心中微微一暖,在一个男人比较受伤的时候,最容易被外力感动。

    而且天鹤本来就是心疼,叶佩茹又正好慰籍心灵。

    “我真没事。”天鹤拍了拍叶佩茹的肩头:“只是老毛病犯了。”

    “你不信我?”叶佩茹忽然眼神出现了失望,一瞬间而已。

    天鹤摇摇头,看着面前的叶佩茹:“很多东西我不知道怎么开口,陪我逛逛街行么?”

    叶佩茹愣了愣,接着点点头,拿起桌上的手机。

    今天是叶佩茹付的钱,付过钱之后,天鹤吹着热热的晚风,一路向金域豪庭慢行而去。

    事实上,就天鹤自己也没有想到,几天不读《心经》和《静心经》,心魔居然如此狂躁。

    以前《心经》在手的时候,就算每天想母亲也不会怎么样,今天居然只是刚刚动心,心魔就瞬间出来,这可不是好的兆头。

    记得师傅说过,苦读经书五载,方可祛除魔障之气。

    可惜师傅教了自己三年就挂掉,而那些师兄弟又说服不了自己,所以才让自己回到了江州。

    天鹤想着想着不自觉的惊怵一身冷汗,如果就师傅说做,心魔一出,肉身不在的话,那么自己不就变成了杀人狂魔?

    到时候自己不就是神经病?满街的杀人?

    付完钱,叶佩茹几步就追上了天鹤,看着天鹤脸色不好,汗水直流,柔声道:“你真的没事吧?”

    “没事。”天鹤摇摇头,忽然看向叶佩茹:“谢谢你。”

    “……谢我?谢我什么?”

    “谢……谢你此时在我身边。”天鹤微微一笑,喘了一口气,抬头看向黑夜,今天月朗星稀,虽有美女在旁,但少了星星,好像是缺少了一些什么。

    叶佩茹静静的没有说话,陪在天鹤身边,一直慢慢的走着。

    叶佩茹心情也非常的乱,在她的印象中,以前的天鹤是一无是处的,就喜欢耍耍嘴皮子,一副流氓模样,有着公子哥的脾气,但没有公子哥的命。

    而后来她知道天鹤的身份之后,对他的印象有所改观,她觉得天鹤所做的一切只不过是在伪装自己,目的就是保护黑侠的身份,他是一个真正的大侠。

    而此时,叶佩茹又觉得天鹤不同,她看到了天鹤痛苦的样子,眼神中黯淡的光芒,那伤感的语气。

    他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能够让他隐藏的如此深?

    第091章:故事(上) (2)

    一直开开心心,油嘴滑舌的他,为什么会有这么痛苦的一面?

    叶佩茹怎么想都想不明白,也想不出来,此时她觉得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陪天鹤走走。

    走了大约十多分钟,两个人各想各的事情。

    天鹤忽然停下脚步:“佩茹。”

    “嗯?”叶佩茹声音特别的轻,轻的好像不愿意去打扰一个沉睡中的婴儿那样。

    “我能相信你吗?”天鹤侧着身子,一双眼特别清澈的看着叶佩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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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佩茹重重的点点头:“能,不管什么事情。”

    天鹤好似松了口气,指着不远处的湖边栏杆:“我们到那边走走吧。”

    “好。”叶佩茹现在算是有求必应,陪着天鹤慢慢走向不远处的湖边,这是江州有名的‘月湖’,直通半个城,而且最主要的就是,这条湖到现在还没有被污染。

    如果说江州变成更先进的城市,这条湖肯定是保不住,不过江州周边的旅游景点比较多,而江州本身也是靠着旅游业慢慢发展,所以这条‘月湖’一直保持这它所有的美丽。

    记得很多电影、电视中,那古代中江南的场景,都是在这里拍摄的,不远处有‘摄巷’,这是近几年才改的名字,里面有江南的小桥流水,有江边洗衣,两岸还有挂着帆布和灯笼的古代酒楼,湖面还有木质游船。

    只不过现在那边需要收费观赏,所以本地人很少去那边,去那边玩的大部分都是外地游客。

    到了湖边,天鹤双手撑着栏杆,看着月光在湖边闪闪波光,淡淡的说道:“我以前不是好人。”

    “有多坏?”叶佩茹没有出现什么诧异的表情,也是淡淡的开口问道。

    “很坏。”天鹤深吸一口气:“我……”

    说到这,天鹤停下话语,扭头看着叶佩茹:“我真的可以完全相信你?”

    “能。”叶佩茹还是重重点头。

    天鹤抿嘴浅笑:“但你要知道,知道的事情太多,想抽身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抽不了身。”

    叶佩茹没有躲避,而是直言不讳的开口:“自从知道你的身份之后,我就没有想过要抽身,我只是想知道更多关于你的东西。”

    “爱上我了?”天鹤淡淡一笑。

    “不,只是对你好奇,非常的好奇。”叶佩茹摇头否认,接着又开口:“但我承认,我对你有好感。”

    天鹤点了点头,又转头看着湖面,微微闭上眼,默读了一遍《静心经》,紧接着又默默读了一遍《心经》。

    整整五分钟,天鹤一直都闭着眼睛,而叶佩茹时不时看他一眼,却一直没有去打扰他。

    忽然,天鹤长出一口气,有气无力的睁开眼,缓缓说道:“有的时候我很累。”

    第091章:故事(上) (3)

    叶佩茹没想到天鹤睁眼之后,第一句话居然会是这个,不解道:“为什么?”

    “难道你不觉得人有的时候很累吗?”天鹤摇头一笑:“我有的时候就有这种感觉,特别是现在这个时候。”

    “那是你有心结,如果解开了,也许会好点。”

    天鹤牙白口清的说了几个字:“想知道我小时候的事情不?”

    “想。”

    天鹤微微点了一下脑袋,字斟句酌道:“我出生的比很多人都要幸福,或者说我是喊着金钥匙出生的,而且喊了三把,都是千足金。”

    “你们家很有钱?”

    天鹤伸出三根手指:“三把,第一把,有钱。第二把,有势。第三把,有权。”

    “……”叶佩茹侧脸看着天鹤,显然是有些不信。

    天鹤含笑道:“就不当是我吧,套用一句俗话,给你讲一个故事,怎么样?”

    “嗯。”叶佩茹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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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有个小孩,出生的时候呢,全家人都拿他当宝贝,因为他不但长的可爱,而且是家族里面三代出生的第一个男童,俗话说也是长孙。所以他从出生就戴着金环,所有人都把他供着。”

    “……虽然他母亲只是一个二房,一个北上的大学毕业生,误入豪门而已,可也印证了一句老话‘母贫子贵’,谁让那大房太太不争气呢?当时在男童出生的时候,大房也是怀孕了,可惜天命不依啊,让她生了一个女童。”

    “呵呵。”说到这,天鹤阴冷的咧嘴一笑:“本来大房太太想生一个男童把二房太太给踩下去,可惜老天不同意,就这么好多年过去,男童五岁,大房太太终于又怀上了,这一胎让她得偿所愿,生了一个男子。”

    叶佩茹插嘴道:“你说的是哪个朝代的事情?怎么还会有大房和二房呢?”

    “现代。”

    叶佩茹摇摇头:“不可能吧?”

    “你知道的事情太少。”天鹤摇头一叹:“华夏是一夫一妻制吗?”

    “当然是!”叶佩茹点头很认真的说道。

    “那是对于普通人而言。有权有势的人,还谁在乎你一夫一妻?那是一屋一妻。”天鹤没好气的说了一句。

    叶佩茹摇了摇头:“不可想象。”

    第092章:故事(下) (1)

    “继续说故事吧,你当它是民国的也好。”天鹤忽然笑了起来,整理了一下思绪继续说:“从大房太太的二公子出生之后,那个已经六岁的男童权势就下滑了,家里的人也不在把他当成大爷一样供着,而是更多的关照大房的二公子。”

    “……而大公子六岁,由于从小被宠着,忽然失势,他一时间很不习惯,天天就开始捣乱,把整个家族弄的可以说是天翻地覆,这样下来家族对他更是不宠,还直接把他和二房太太送到了另外一套山庄里面,就等于古代的冷宫。”

    “……随着时间一点点的流失,大公子长大了,每个月拿着不菲的生活费,日日花天酒地,在外面胡作非为,除了杀人放火没有干过,其余的偷鸡摸狗,打架斗殴,调戏妇女全都干过。反正家族的人都不管他,他也没必要乖巧,一直这么下来直到十六岁,做过的坏事连他自己都不记得有多少。”

    叶佩茹听到这话,不自觉的看了看天鹤,但并没有插嘴:“……”

    “……家族有规定的,男孩满16岁,就可以得到一笔家产,做生意也好,挥霍也罢,或者是把这笔钱入驻家族旗下任何公司,每个月拿分红就行,但是,因为这些年大公子所作所为,加上大房太太成为家族财政主事人,所以大公子16岁的那笔家产,直接给取消了。”

    “取消?”叶佩茹一愣。

    “嗯,取消了。”天鹤点点头冷笑一下:“也不知道那个贱人怎么做的出来,那笔钱虽然不少,但对于家族来说,也是九牛一毛,想必应该是报复自己被二房压制五年之苦吧。”

    叶佩茹也点了点头,她也这么认为的。

    “在16岁大公子生日会的第二天,二房太太到大宅找到了家族的老一辈,还有他们共同的老公理论,可惜大房一脸坚决的说不给,毕竟大房太太是家族财政主事,连老一辈都要给她一些面子,所以……”

    “所以……”天鹤叹了一口粗气,气中有些颤抖。

    叶佩茹忽然伸出手,放在天鹤的肩头,柔声道:“没事的,都是过去的事情。”

    天鹤闭眼匀了匀内功,刚才说这件事之前,天鹤已经默念过了《心经》和《静心经》,但此时心中还是有些狂躁。

    好一会,天鹤才睁开眼,双眼有些发红:“所以二房太太很生气,语气也不善,在二楼两个人发生了激烈的争吵,二房太太伸手打了大房一巴掌,大房怒气之下把她推下了楼梯……”

    天鹤双手抓着栏杆,说到这里,不由自觉的捏起双手。

    叶佩茹只感觉钢铁扭曲的刺耳声,放眼看去,湖边的栏杆已经被捏成了麻花型。

    心惊之下,叶佩茹忙出声安慰:“天鹤没事的,都过去了,我不是在身边吗?”

    第092章:故事(下) (2)

    双眼微红,语气中尽是杀意:“二房太太……滚下楼梯,一头,一头撞在了大花瓶上,花屏……花屏碎了。”

    叶佩茹不自觉的微微皱眉,完全可以想像得到当时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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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到医院的时候,颅内出血,抢救无效……无效!!”

    叶佩茹低下头,上前轻轻抱着天鹤的身子,柔声道:“没事没事,一场梦。”

    “我也想是一场梦。”天鹤忽然反身一吼,双眼胀的通红,双手一下把栏杆扯了下来,而叶佩茹一声惊呼坐在地上。

    “可是他不是。”天鹤浑然不觉叶佩茹坐在地上,脸色微微痛苦,看来摔的不轻。

    一个劲的开口,语气中有些悲鸣,泪水不自觉的滑落:“可他真的不是,我回家找大房太太,我拿着刀,拿着菜刀,可家族保镖是她的人,我打不过,我的保镖也打不过他们的。”

    痴痴的开口:“……但我真的很想杀了她,杀了全家人,疯狂之下我也不知道我砍刀了谁,砍到了什么人,后来,我也不知道我怎么被他们抓住的,我只知道他们要把我送到公安局,要给我定罪,要让我坐牢。”

    “……这个时候我师傅出来了,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帮我,为什么要救我,从那以后,我就没有了家,没有了妈妈,也没有了爸爸,只有满脑子的仇恨,和一个师傅。”

    叶佩茹有些疼痛的爬起身来,听着天鹤那喃喃自语,没有管自己身后的伤痛,上前紧紧的抱住天鹤。

    此时的天鹤也没有发狂,只是右手拿着一根被弄弯的钢管,有气无力的站着,任由叶佩茹抱着。

    双眼通红且无神无力。

    叶佩茹把手放在天鹤的颈脖,轻轻的拍打着,嘴里哼着很单一的曲子,声音很轻,外人根本就听不到,只有天鹤能够听的到。

    但他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眯着眼,眼中依旧通红,无神无力。

    此时的叶佩茹就好像一个母亲,又或者一个大姐姐,用自己的心和自己的声音开解受伤的天鹤。

    许久,天鹤眼中的红色慢慢变淡,神智也慢慢恢复过来,只感觉有个什么东西再抱着自己。

    下意识的伸手,接着听到一声痛叫。

    “啊!!!”

    其实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