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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不是番外的番外(2/2)

紫云青峰录作者:白衣染墨 2018-10-13 21:12
的地方,无法医治的蛊

    郭老头讲到这个地方,喝了一口茶,台下再次一片倒好。

    “好的宫廷秘闻呢?退钱!”

    “看官们,之前我老郭头了,书讲究一个前世今生,且待我继续下去。”

    “话,转眼来到兴龙世宗皇帝秋兴三年,也就是慕容秋高皇帝三十五岁这年。在风景如画的中陆扬湖城外,一匹黑鬃骏马远远奔驰而来”

    “让开,让开!”

    白衣的公子,油纸的扇,马蹄溅起的青泥,污了公子的衣,公子的扇。

    “抓女贼!别让她跑了!”

    红衫的女子,风驰电掣,飘起的红丝带,勾动青竹的婆娑,缓缓落在春泥中。

    拾红的少年,看着远去的马影,久驻不愿离去。

    这十里春风,画出那荠麦青青。

    “又让这女贼跑了!这家伙连续作案,偷的都是达官贵人家的珠宝。”

    白衣的公子在袖中藏好那段红丝带,走向了衙门。

    “什么?你这文质彬彬的,想做捕快?”

    “一看就是哪家的傻少爷,你可别逗我们开心了,就你这瘦弱体格怎么做捕快?”

    公子不语,单指一出,院中之石,碎做两半。

    脱下白衣,放下折扇,

    穿上皂衣,拿起枷锁。

    三年捕盗,声名鹊起,督捕司内,人称捕神。

    红衣女盗仍然逍遥法外,捕神失手多次,

    不是追不上她的影,只是抓不住她的衫。

    黄昏之后清角吹寒,空城长街顽童放鸢。

    “别跑了,追了你三年。”

    “名门世家何必为吏?”

    “内宫大院何必为盗?”

    月下清风中,两人面面而笑,

    鼓楼上席地而坐,

    一杯凉酒,两段衷肠,似故人重逢。

    “我有很多珠宝。我给你。”

    “不要!我看不惯那些富人,我娘死的时候身上没有一件首饰。我从也没有。”

    捕神拿出那条红色丝带,女盗笑着接过扎起头发。

    那一晚之后,再无红衣女盗。

    每晚黄昏,总会有一个青涩女子站在鼓楼等着捕神,她的头上扎着红丝带,插着一支素雅的木钗。

    宫廷选秀,慕容秋高皇帝欲纳新妃。

    公务变得繁忙,捕神拿着自己娘给的玉镯,站在鼓楼上想着忙完这段时间,就辞职回家。

    可是那一晚女盗没有来。

    一晚又一晚。

    风吹动捕神的皂衣,热切的盼,直到夜寒人心。

    “不能让你毁了我女儿的前程。”

    黑衣的刺客拿剑指着倒在地上的捕神,月光下他看清了他的脸。

    面如玉,清秀俊朗,英气非凡。

    黑衣刺客用剑尖在捕神的脸上刻下大大的一个“耻”字。

    女盗哭着上了凤辇,

    婚服还是那一的红衫,

    万金珠玉我不戴,

    秀发之间还是那支素木钗。

    人群中捕神遮着面,

    看着凤辇从弯桥而过,

    池中寒水,轻泛涟漪,

    拍打着桥边的红药,

    惊着了划水的鸳鸯。

    皇帝大婚。

    督捕司少了一个捕神,街头多了一个刺面囚。

    皇宫之中,勾心斗角,三千争宠。

    贵为皇妃的她,每晚看着上月,总会想起鼓楼的风。

    “是你吗?心是你吗?你别走!”

    内廊中她抓住他的衣角。

    “你在恨我吗?为什么你不回头看看我。”

    泪一滴滴流下,这熟悉的声音,让捕神心碎。

    “你的脸,你的脸怎么了?”

    皇妃的泪匀开昂贵的胭脂,

    素面还是那一年青林策马时的颜。

    一夜风紧,有情人伴月而眠,

    诉不尽思念,

    道不完深情。

    “父亲不要杀他,如果他死了,我也会死!”

    “走吧,走的越远越好,永远不要再在中陆出现!”

    “心,如果我们有了孩子,我会给他起名叫一心,心是你的心。此生我只对你一心一意。”

    故事到此戛然而止,听者意犹未尽,老郭头又喝了一口茶。

    “爷爷,这女盗和捕神的故事真的教人潸然泪下,只是女盗和捕神的故事和之前的杀手有什么关系呢?”

    “这女盗便是杀手的女儿。这杀手现在名扬下,复姓百里,名为耀楚,剑门新任掌门。”

    茶馆内的听客们惊讶的看着老郭头。

    “这女盗便是兴龙皇太后百里洛轩妃,而捕神和女盗的儿子便是兴龙帝国当今皇上慕容一心。”

    茶馆内鸦雀无声。

    “爷爷,你捕神出自名门,那他又是谁?”

    “以前的捕神,现在的刺面囚,正是这藏兵谷老谷主公输器的嫡孙,神匠公输烬的玄孙公输心。”

    “这公输心被刺面之后,流落江湖,不敢去兴龙国,也不敢回藏兵谷,就连咱老谷主公输器都以为他死了,真是可怜啊!”

    郭老头完拿着托盘走到台下:“各位看官老爷,给老郭头打赏点碎银子吧!”

    “公输心不是不敢回来!”

    三楼上衣衫褴褛的客人忽地站起,朝楼下走去。

    “这要饭的把郭老头瞎编的书当真了!”黑面赤髯的大汉哈哈大笑。

    但是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

    楼梯处的风吹起衣衫褴褛的客人的斗笠,他白净的脸上大大的刻着一个“耻”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