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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经-第1部分(2/2)

盗经作者:Fning 2019-07-12 14:47
操了多少的心力,这其中的艰辛也就只有他这个老大才多少明白一点。

    犹豫了下袁飞也大吃起来,他知道此时即便是让老爹吃老爹也不会吃,从他记事起老爹便从来都不和他们一起吃东西,每次都是笑着说自己吃过了催他们趁热快吃,但是他却私下里看到葛老爹就着凉水吃一些难以下咽的糠菜草根,所以这次他决定给葛老爹留一点,他只吃馒头却并不动烧鸡腊肉,不动声色的将他们一块一块的从桌上拨下,随后用他胸前的衣服下摆接着包好。

    “等一会弟弟妹妹睡了再拿出来给老爹吃。”想到这里袁飞心中也像此时的葛老头一般美滋滋的,连手里的杂粮馒头都嚼得格外有滋味。

    几个小狼崽子风卷残云一般的将手里面的食物吃个精光,一个个拍着圆鼓鼓的小肚皮,使劲的吸吮着闪闪发亮的小手傻笑个不停。

    暖黄的灯光下简陋的小屋充满了温暖的气息,几个小家伙相互逗弄着不时发出铜铃一般的愉悦笑声,一张张小脸上洋溢着无比幸福的笑容。

    葛老头看看墙上的老黄历再看看窗外好似圆盘一般的高悬明月,一双眼睛越发明亮起来,一只手手指头开始轻轻击打被磨得早已看不出木头原色的破旧炕桌,发出噔噔的低沉声响。另一支手则不慌不忙的从怀里摸出一个蓝色的小瓷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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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小瓶子一看就是不是寻常物件,瓶身在微黄的灯光下闪现着琥珀般半透明光泽,温润的好似玉石般的青色釉彩上雕画着奇妙的纹路,形象古拙似乎是上古的文字。

    袁飞好奇的看了一眼这个小瓶子,他从没见老爹有这东西,虽然他识得一些很简单的文字,但是显然还达不到能够读懂上面东西的地步。

    此时早已凑到窗外顺着破裂的窗户纸往屋内窥视的狗癞子一双小眼睛立时亮了起来,这瓶子他虽然不认识,但是他却看得出来这瓶子是件好东西,他哥哥们的好东西他见过不少,却没有一件像这个瓶子一般给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就是觉得很珍贵的感觉,此时的他立马改变主意,他决定等一会再去找老哥告密,他要独自进去恐吓一下这帮小贼将瓶子弄到手,就在他心痒难耐想要大喝一声闯进屋去的时候,诡异的一幕突然出现。

    这小瓶子一出现在葛老头手中,屋中倏地静了下来,随后袁飞的兄妹们突然极其诡异的咯咯叽叽的笑了起来,声音难听至极,就像是用擀面杖碾活老鼠发出的惨叫一般,袁飞悚然一惊扭头朝自己的兄妹看去,就见他们一个个面容扭曲,惨白的脸被摇曳的灯光映照得灰突突黄惨惨没有半点人色。

    更加诡异的是,和他们的脸比起来他们的嘴唇却红得好似燃烧起来的火焰一般,灼人眼目,叫人心悸。紧接着惨红的鲜血突然从他们的眼角嘴鼻耳朵之中渗了出来,他们却毫无所觉依旧在咯咯叽叽的笑个不停。

    袁飞的脑子里面还没有缓过神来,笑声骤然停止!

    随后六兄妹面上一僵,一个接一个仰面就倒,再去看时就见他们一个个身子僵硬面目扭曲,浑身上下全是铜钱大小的惨红血斑,直挺挺的气息全无,与此同时他们的额头上不知何时浮现出一颗龙眼般大小漆黑如墨的血珠,那血珠像水银一般沉重,聚而不散,在他们脑门上滴溜溜的来回旋转不休,从那血珠上还传出一股淡淡的香气,沁人心脾,一闻之下连舌尖都有一种甘甜之意。

    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了,也就是几个喘息的时间,看到此幕的袁飞慒然不知所措。

    这时一声惊咦传来,正是那葛老爹的苍老声音。

    袁飞心中一惊清醒过来,连忙慌张的想要扶起身边的老二,一边伸手一边扭头看向葛老爹惊慌的道:“老爹他们……”

    随后袁飞就像是被人突然捏住了脖子一般,一丝儿声都发不出来了,伸出去的手也顿了下来,他整个人都僵住了,因为此时他眼中的葛老爹已然变了,原本温暖的灯光瞬间变得冰冷,灯光下再也不是那个慈祥和蔼笑眯眯的老爹了,分明是一个一脸怨毒,阴沉狠厉的家伙。

    “你没吃烧鸡和腊肉?”冰寒的声音从葛老爹嘴中吐出,袁飞的身子都似乎被这声音给缠住冻僵一般,眼珠都凝住动弹不得。

    “我,我准备留下来晚上给你吃……”袁飞有些结结巴巴的回道。

    葛老爹的脸在昏黄的灯光下越显狰狞,额头上的一根青筋腾腾直跳,袁飞的心随着也剧烈的突突跳动起来,随后身子下意识的朝后躲去,那里便是屋中唯一的一扇窗户了。

    此时一片阴云飘过,屋外圆亮立时被遮掩起来,光线不由得一黯,屋中虽然有灯火但也显得有些阴沉。

    葛老爹微微皱眉,随后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萎蔫下去,脸上狰狞的表情瞬间消散不见,露出一脸孤苦无奈的神情,随后长长地叹了口气,嗓子却似乎被什么堵住般剧烈的咳嗽起来,这使得正准备扭头就跑的袁飞身子微微一顿,甚至下意识要上前给葛老爹敲敲后背,以前葛老爹咳得喘不过气来的时候便是他们兄妹几个轮流给老爹敲背的,但是现在的他却再也不敢靠近这个原本对他们慈爱有加的老头了。

    葛老爹咳了一会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干瘦粗糙的大手在嘴角摸了摸,随后慈祥的看着袁飞沙着嗓子道:“老大,你是不是想要问我你的弟妹们都怎么了?”

    袁飞看了看躺倒在炕上面色可怖的六个兄妹,神色间惊恐之意更浓,按理说这个时候他应该放声大哭哇哇大叫才对,但是此时的他嗓子就像是被人死死捏住一般,一丝儿声都发不出,巨大的恐惧使得他根本感觉不到兄妹死亡的悲痛。

    葛老爹指了指他手中的蓝瓷瓶道:“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么?”

    袁飞看了看那个古旧的小瓶惊恐的连连摇头,那个小瓶对于袁飞来说就像是妖魔鬼物一般,从它出现的一瞬间他的兄妹就好像是被什么脏东西上了身,怪笑着七窍流血的倒在炕上。

    葛老爹慈祥的微微一笑,对着袁飞招了招手轻声道:“老大,来,你过来,我给你看看这瓶子。”

    袁飞虽然还小神智未开算不上多聪明,但是却也绝对不傻。

    听到葛老爹的温软话语非但没有向前去看那个小瓶,反倒将身子朝后缩了缩。

    葛老爹花白的眉毛不由得抖了抖,斜着眼睛看了下窗外,这使得正趴在窗外的狗癞子被吓得一激灵,不过葛老头似乎只是看了看窗外被浓墨般的乌云包裹的月亮,随后皱了下眉毛便转过头来对着袁飞继续用充满诱惑力的声音道:“傻孩子怕什么,这个小瓶里可是藏着宝贝呢。”

    第三章 七子阴纹锁

    说着葛老头左手并指遥遥一点那瓷瓶,就见那小蓝瓶瓶口竟然忽的一下腾起了丝丝蔚蓝之气,那蓝气凝而不散好似胶稠的液体一般在小瓷瓶上空蒸腾盘旋不休,幻化着各种的形态,似乎有江山、有美人、有千军万马、有大海高台……蒸蒸腾腾好似仙家之物一般。

    就在这蓝气冒出的一瞬间葛家六兄弟头顶上如墨血珠突然腾空而起,发出一声惨厉的嚎叫便争先恐后的钻进了小瓶之中。看到此幕葛老头脸上不由得微微一笑。

    屋外的月亮依旧在浓云之后躲藏着,几声夜鸦恶啼遥遥传来,叫人平添三分寒意。

    葛老头看着袁飞,目光闪烁了好一会后道:“反正现在还有些时间,我便实话跟你说了吧,毕竟你们几个叫了我十几年爹,我也让你们做个明白鬼!”

    葛老爹略微沉吟了一下随后脸上显出一丝自傲之色,一双眼睛绽放出来深邃的光芒,在袁飞眼中那个慈祥木讷的老头突然不见了,坐在眼前的好似一位绝世智者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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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夫乃是修仙之人,呵呵,跟你说什么是修仙你也不懂。”

    虽然口中这样说着,但是葛老头似乎有种不吐不快的感觉,依旧接着说道:“五百年前老夫乃是商国顶尖的元婴修士,而老夫从一名孩童到成就元婴仅仅用了不到二百年的时间,在整个商国上万年的历史之中这样的绝世天才恐怕也仅仅只有老夫一人而已。”

    说着葛老头脸上自傲的神情更浓,话语之中开始透出一股威严的味道,袁飞甚至隐隐的感觉到有莫大的压力及身一般。

    “想当年老夫纵横天下,以元婴初期修为配合四种无上法宝先后灭杀元婴后期大师至少十数人之多,一时间威名赫赫,整个商国再无敌手,即便是大傲国的修士闻得老夫名号也没有不惊惧恐慌的。但也正因为如此,整个商国的修仙者都被老夫得罪一空,要知道商国千年多来积蓄的元婴后期修士不过区区二十几人罢了,每一个修士身后都有着一个实力强横的门派,他们都是这些门派之中老祖宗一般的人物,老夫杀了他们等于掘了这些门派的祖坟,本来这些门派就是蜂拥而上老夫也是不惧,可是这帮卑鄙无耻的家伙知道凭他们自己根本奈何不了老夫,不知道许下了什么承诺竟然从大傲国招来十余名元婴后期修士,再加上商国本土仅存的五名元婴后期修士和数十名元婴中期修士,总计四十余名元婴修士设下毒计,意欲骤然发难偷袭围攻老夫。可恼!老夫一不小心着了他们的道,落入了他们的埋伏之中,那一战老夫在数十名元婴中期后期修士的围攻下,苦撑数十日最后却依旧力竭而败,眼看着肉身被毁在即老夫只有破壳遁走一途,那知老夫元婴方一出壳就被等在一旁的傲国邪修施展邪术在元婴上种下了七子阴纹锁,这七子阴纹锁着实毒辣刁钻,不光将老夫一身修为神通尽数锁住甚至连力气都较普通人还不如。好在老夫有秘药能够勉强提升元婴遁力,这才趁着七子阴纹锁的力量没有完全施展开来的时候从围攻之中逃遁出来。”说到这里葛老头神色微微一黯。

    “老夫一身法力神通尽失,数件法宝也在那场大战之中毁的毁丢的丢,最后只能像地沟中的老鼠一般夹着尾巴东躲西藏,不敢轻易暴露身形,随后老夫躲在山石岩缝之中冥思苦想百余年,终于悟到了解除七子阴文锁的办法,那就是用六个至阳之日出生的男孩加上一个至阴之日出生的女孩在月圆大凶之日,以奇毒鸠杀后取血凝魄糅合在一起收入这清灵玉净瓶中,炼制四十九日便可成七子回生丸,只有这回生丸中的天生至阳至阴之魄才能够滋润元婴壮大元婴,老夫的元婴若能炼化了吸收这天生地养的阴阳之力便可以破除困锁了老夫四百余年的七子阴纹锁,到时候老夫一身法力神通不光恢复如初甚至还会再精进一层,甚至直接踏入元婴后期,那时老夫非要这商国修真界变成血海肉池泥犁地狱,将曾经围杀我的一众老怪物们一一灭杀,抽魄练魂让他们承受永世之苦!”说到这里时葛老头哪还有半点慈祥之色,脸部的肌肉突突乱跳,一双眼睛绽放出湛蓝色的阴狠光芒,看得袁飞激灵灵打了一个寒颤。

    葛老头一双充满怨毒的眼睛突然死死地盯在袁飞的身上,声音有些尖利的道:“可惜,没想到啊,没想到,你竟然没有吃我费了偌大苦工才调制出来的鸠毒,不过,没关系,我还有机会。”与其说这话是对袁飞说的,更像是葛老头在对他自己说的一般,说着葛老头笑了,一脸的皱纹丝丝条条骤然间全部收缩起来,一双眼睛毒蛇般在袁飞的身上窜过,声音陡然间变得冰冷狠厉:“那些腊肉烧鸡你都放在哪了?”

    袁飞浑身一颤,此时的他再笨也知道自己兄弟几个不过是葛老爹养来取血凝魄的药人罢了,以前的种种慈爱都是假象,这个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那个待他们如子的老爹!

    被葛老头一吓,袁飞身子激灵灵的一抖包在胸前衣服里的烧鸡腊肉淅沥哗啦的撒了一地。

    葛老头目光一闪微然一笑,再次看了看屋外,此时的月亮已经从浓云中钻了出来,皎洁的月光清冷的撒着,顺着窗户钻进屋中和摇曳的灯光厮杀争斗着。

    葛老头满意的点了点头道:“老夫养了你十几年,现在是你报恩的时候了,你是乖乖自己吃还是叫老夫喂你?说起来十几年前将你们从那些人家之中盗出来之后便是老夫一口一口的喂你吃饭呢……”说着葛老头微微站起,一张满是沟壑的老脸在昏黄的灯光下狰狞可怖。

    袁飞此时已经毛了,他只不过是一个十四岁的孩童而已,那里经受得了这样的巨变,葛老头一动他也激灵一下爬起,二话不说扭头就往屋外跑,谁知刚跑到门口大门竟然猛自己打开来,袁飞的脑袋砰的一下撞在了门板上一屁股坐倒在地。

    月光下,狗癞子晃荡着猥琐的大脑袋双手负后站在门口,身后一个跟班浑身打颤抖得面条一般筋道无比。另一个跟班却不知去向了。

    第四章 倒霉鬼

    狗癞子不知道哪里来的底气一脸得意的哈哈大笑道:“好个葛老头,连自家的孩子都不放过,小爷的兄弟已经跑去告官了,像你这样的江湖妖人被官府拿住少不了剥皮炼油点天灯,只要你把那个瓶子交出来小爷我就放你逃命!如何?”说着狗癞子一双小眼睛滴溜溜的瞄了一眼桌子上的那个被一层湛蓝之气围绕着的瓷瓶。

    葛老头脸上一黑,咬牙道:“原本想收拾了老大再收拾你们这几个蹲墙根的小耗子,没想到你这么不知死活!别以为老夫现在法力全失力气尚不如一个普通人便什么猫猫狗狗的都能在老夫面前放肆!”

    说着葛老头突然弹指在身上连连点了数下,脸上痛苦之色一闪即逝,原本皱巴巴的脸皮波浪一般的翻滚起来,双眼精光一绽冷哼道:“虽然临时破法只能调用微不足道的一丝法力,但是对付你们几个小畜生绰绰有余!受死吧!”说着葛老头身子一扬腾空而起,双手箕张指甲刀剑一般尖锐晶亮,朝着堵在门口的狗癞子大鸟般猛冲过去。

    狗癞子心头大跳,原本负在背后的双手猛地扬起,一个黑乎乎的坛子朝着葛老头兜头抛去。

    葛老头脸上闪过一丝讥笑,“区区一个坛子就想挡住老夫?小娃子果然就是小娃子!”一边说一边毫不在意的朝着那个坛子一掌拍去!

    啪的一声,坛子应爪而碎,但是坛子里面竟然还有东西,黑乎乎的从坛子的碎片之中飞出,葛老头猛然和那东西撞个正着!

    啪!臭气熏天,汁水四溅!

    坛子里面的竟然是大粪尿水!

    葛老头被粪汁兜头泼了一身,粪汁所及葛老头身上白气骤起,嘶嘶啦啦的发出油炸一般的声响,葛老头猛的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嚎满地滚将起来。

    狗癞子一见有效,大喜!

    猛地冲上前去,又一坛子臭气四溢的粪汁对着葛老头兜头浇下。

    葛老头似乎对这些粪汁格外惊惧,凄厉的嚎叫着翻滚躲避,眼瞅着葛老头要跑,狗癞子一脚踏住葛老头的脖子,一只手伸进坛子里一抹抓出一把沉底货朝着葛老头嘴巴就塞了进去,葛老头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嗷的一声厉吼,猛的挣开狗癞子踩在脖子上的大脚,合身扑到狗癞子身上,此时的葛老头疯魔了一般,两只手死死地扣住狗癞子,张开粪汁四溢的大嘴对着狗癞子的脖子就咬了下去。

    哎呦的一声大叫,狗癞子四肢乱晃的挣扎起来,两条人影立刻滚成一团。

    狗癞子身后那个跟班不过十二三岁,骤然见到今天这般的诡异场景本来就已经怕极,此时更是手软脚软,妈呀的一声大叫扭头就跑。

    袁飞则傻愣愣的坐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看着平时和蔼慈祥的葛老爹此时面目狰狞满嘴粪汁的和泼皮狗癞子厮打在一处,论感情葛老爹将他养育了十几年,这十几年中对他们兄妹可以说好得不能再好,虽然遭此巨变,让他此时转身就跑他却依旧有些做不到,但是理智告诉他现在不跑一会不论是狗癞子赢了还是葛老爹赢了他都不会有好下场。

    想到此处袁飞狠狠地一跺脚,顾不得被门板撞得鲜血淋漓的脑袋,站起身来转身就跑,就在此时胡乱厮打在一处的葛老头子和狗癞子却突然都停了下来,袁飞身后猛然间变得静悄悄的一片,这使得一只脚已经迈出门槛的袁飞不由得一怔之下转过身来。

    此时地上的两人僵直的抱团躺在那里一动不动,袁飞小心的打量两人,随后便发现狗癞子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把尖刀,而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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