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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女军医-第60部分(2/2)

古代女军医作者:爱生活艾小宇 2019-07-12 00:25
女孩子……”

    张葵花一听最后一句,马上看这个瘦弱的秀才公顺眼了许多,柔声说:“人家六姐妹聚会,秀才公确实不好加入进来,不如就在楼下客座叫一壶茶,慢慢喝着等等?”

    何益学求之不得,赶紧说好,百部便陪他挑了个清静的位置,甘松与伙计交涉,上一壶秀才公喜欢的碧螺春,再来一碟店里有名的驴打滚,一碟炒瓜子,主仆三个也不拘,围在一张桌子坐着边吃边等。

    不多时,打门外进来一群朝气蓬勃的书生,穿着统一的蓝色书院服饰,何益学一见脸色微变,正想侧过身去回避,却早被人看见了,互相拉扯着,嘻嘻哈哈地朝他走过去。

    再说何素雪随张葵花到了楼上雅座,看见武兰妹等人均变化成娇滴滴的美娇娘,,直叹造化弄人,浪费了多少大好光阴。

    何素雪赞美的话说了一箩筐,几个人才团团坐下,伙计进来添茶,紫菀和紫珠自动接过茶壶,给姑娘们提供最优质的服务。

    武兰妹带着她的四朵金花一块退役,五个人原本就是无家可归的孤儿,秦晓月嫁了人,又要不了那么人看家护院,武兰妹彷徨不安,不知道后辈子该怎么渡过,便向何素雪讨主意。

    当时,何素雪就有了想法,她要开创一项事业,与秦、常两家都没有关系的事业,作为自己的后路之一。

    当然了,这里头也没有老赵家或者老何家什么事,纯粹就当是嫁妆铺子一样准备着,是何素雪自己的产业。

    无论什么年代,都是女人和孩子的钱最好赚,这个已经从药妆的火爆中验证到了,何素雪想做的生意就是美容院,而武兰妹就是很好的店长人选。

    何素雪与合作伙伴畅谈生意经时,何益学却被同父异母的弟弟何智学带人围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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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智学只比何素雪小半年,今天也要满十五岁了,因为长相极度肖似何其政,故在何家二房极度受宠,养成了嚣张跋扈的性子,戏弄大他三岁的嫡长子,就是他最大的乐趣。

    “哎哟喂,大伙快来看呀,这不是我那去西北享福的好大哥吗?你不在那鸟不拉屎的戈壁滩上放羊,跑这干嘛来啦?”何智学一只脚踩在何益学的凳子上,还故意踩了他的衣服,狠狠碾了几下。

    如果是从前,何益学会从弟弟脚下把自己的衣服解救出来,然后低声下气地劝他不要调皮,绝对不敢跟他对呛。

    今时不同往日,何益学阴沉着脸,用力抬起弟弟的小腿往前一送,然后悲剧了,那小子猝不及防之下,被摔了个四仰八叉,不止屁股摔疼了,后脑勺上也被磕了个大包。

    何智学长这么大,哪里吃过这样大的亏,疼得眼泪直飚,爬起来就抡板凳以砸死他大哥。

    百部和甘松哪里肯让自家少爷落入危险境地,前者连凳子带人抱到一边去了,后者飞腿侧劈,又把意图行凶的何智学扫地上去了。

    这还是何智学走运了,百部和甘松刚刚开始学习武艺没多久,手脚生得狠,也没啥力气,假以时日,这一脚下去,何智学不死也得丢掉半条命。

    “好啊,你还敢纵奴行凶?兄弟们,都给老子上,揍死他丫的!”鼻青脸肿的何智学没功夫在意形象问题,现在的他已经被打红了眼,一心想要取何益学的性命,招呼着他的狐朋狗友,抄了家伙慢慢朝那主仆三个围过去。

    何益学也是气得面色呈现异样的潮红,并且渐渐朝青黑发展,他捂着剧痛的心口,怒视着不争气的弟弟,“何智学,我老子也是你老子,你再这么胡搅蛮缠,我定会告诉爹爹惩罚你的。”

    何智学仰天大笑,“哈哈,真真可笑,你永远只会说这一句,老子已经听腻歪了,今天咱们得玩点新花样才行,比如说种个人棍?知道什么叫人棍不,看在兄弟一场的份上,老子好心说给你听听,就是打断你的四肢,再用菜刀齐根砍断,只剩下中间一截身子,再装进盛满了盐水的瓮子里,从此,你就呆在里边享福啦,哈哈。”

    何益学被弟弟的狠毒惊呆了,这个人,身体里真的流着和他一样的血么,这种感觉真是太恶心了!(未完待续……)

    第二五一章教训

    就在何益学眼前一阵阵发黑,即将要被气晕之前,一个清越的声音在围观的人群外响了起来.

    “看样子,何公子很向往那样的人棍生活么,既如此,本大夫就勉为其难,替你达成愿望吧。”

    四个年纪不小,却人梳着未嫁发式的标致女人,左右开弓,生生将人群分出一条道来,让一大一小两个美人缓步走进当中。

    血缘是个奇怪的东西,何素雪早已不复当年那可怜的叫花子模样,但何智学仍是一眼就认出了她,惊疑地说道:“你就是那个死而复生的讨厌鬼,丧门星?”

    何素雪来到大哥身边,从他腰间的荷包里掏出一颗药丸让他含服,转过头来,目光冰冷地对何智学说道:“真抱歉让你们失望了,本大夫没死成,被人救回了一条小命,但是丧门星什么的,本大夫不认,因为本大夫没有收到消息说你的爹娘和弟弟妹妹都死掉了。”

    “放肆!”何智学呵斥道,声音有点打飘,有点色厉内荏的味道。

    何素雪继续轻蔑地释放着煞气,步步逼近,“若论放肆,也是你先犯禁在先,兄长在前,不说行礼问安,竟呼朋唤友要将他打成残废,像你这等禽兽不如的东西,又有何资格教训于我?”

    何素雪娇娇小小一个人儿,就这样独自走到何智学跟前,他捏了捏手中的板凳,忽然心里有了些胆气,扬了扬板凳喝道:“少跟这牙尖嘴利瞎叨叨,不然小爷绝不放过你们。”

    “哦?你要怎么不放过我们?是这样?还是这样?嗯?”

    轻描淡写间,何素雪陡然出手夺下何智学的板凳甩到一边,噼里啪啦甩了他十几巴掌,紧接着一脚踢中他的腹部使他跌倒。再欺身而上,将他踩在脚下。

    小小的绣花鞋精致美丽,落在何智学惨白的脸颊上,竟是格外的吸人眼球。

    何智学被一系列动作弄昏了头,清醒之后,已经躺在他永不承认的大姐脚下了,他深深地感觉到奇耻大辱,可不管他怎么挣扎,浑身却一点力气都使不上,就像话本里说的那样。仿佛被人点了|岤道,像条死鱼一样躺在那里,任人宰割。

    这个认知把他吓坏了,眼神透着惊恐,眼泪哗哗地往外淌。艰难地蠕动嘴唇叫喊:“别杀我!你不能杀我!我是你弟弟!”

    “我没有你这样的禽兽弟弟,我娘只生了我和哥哥。”何素雪一脚把何智学踢得滑出去。“赶紧给我滚!往后见了我们兄妹立刻绕道走。否则见你一次打一次,听到没有!”

    这一踢,何智学感觉力气又回来了,顺手抓了身边一条板凳,又想冲出来打人出气,却不料看见何素雪手里拿着一柄锋利异常的匕首。正拿一根摔坏的凳子腿轻松地削着玩,目光还在他的四肢上打量,好像在琢磨削他一截下来玩会不会更有趣。

    何智学自认看得真真的,他这个同父异母的姐姐。真心想削他,真的。

    这个认知,又把何智学吓坏了,什么报复的念头都赶紧收起来,胡乱喊了一声,便要逃跑。

    “慢着!”何素雪用匕首点了点何智学,“桌子板凳是你摔坏的,赔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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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智学想说你也有份,何素雪眼睛一瞪,他感觉脖子一凉,赶紧掏出一块碎银子拍到附近的桌子上,这次没有人再阻拦他,让他顺利跑出了茶馆,几个狐朋狗友也连滚带爬追了出去。

    何益学含了药丸,休息一阵,便缓过劲来,何素雪便请黄菊花到门口叫了一辆车,把自己兄妹送回了常府。

    武兰妹等人打点了店家,也随之离去,茶馆慢慢恢复了平静,只是有人想起那几个彪悍的女子,有心打听,却没人知道那些女子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不久,从二楼走下来几个锦衣公子,其中一人摇着描金牡丹折扇,问打头的公子:“仁义兄,那何素雪,真的以十四岁幼龄就投身军中?”

    秦仁义用折扇轻敲着手心,望着店家和伙计收拾残局的身影,漂亮的凤目微微眯起,“自然是真的,再过几天,就是她的及笄之日。”

    女子及笄,代表着她可以嫁人生子了,几个公子都莫名地吃笑起来,秦仁义蹙起眉头,“笑何?赵昌荣等这一天可是等了好多年了,瞧着吧,他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请咱们喝喜酒。”

    “不是吧!她和赵昌荣?”

    “骗你们又有何用。”

    秦仁义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烦躁,唰啦打开折扇,拼命扇了两下,“没戏看了,小爷回去了。”

    坐上秦府的马车,秦仁义闭眼靠在车厢上,脑子里晃动着一张灵气逼人的小脸蛋。

    曾经,他爹叫他娶这个何素雪,他拒绝了,现在,他有点后悔了,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么?

    秦仁义回到定国公府,径直去主院寻梁氏,请了安,偎到她身边撒娇,“娘啊,我爹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回到嘛。”

    梁氏招呼丫鬟给宝贝儿子切西瓜上凉茶,好一顿忙乱,才一指点在他的额头上,“怎么,怕你爹回来检查你功课?早知如此,干嘛之前不多多用功。哦,现在用功也不晚,你爹随大军走得慢,还得两三个月才能回到。”

    “儿子什么时候怕过功课,昨儿先生还夸儿子的策论写得好呢。”秦仁义也不好跟他娘多说,毕竟当时爹爹只是私下里征求他的意见,连娘亲都瞒着的。

    再说了,他家娘亲的心思,他还不清楚么,家里几个梁氏表妹长年住着,每次从书院回来休沐,收到的绣帕香囊荷包不要太多哦。

    今日见着了何素雪,跟那几个表妹一比较,秦仁义才发现他家娘亲眼光实在不咋地,光长一张好看的脸蛋有什么用呀,天天摆着一模一样的表情,都要腻味死了。

    才是坐了一会,外面就有吱吱喳喳的声音越来越近,秦仁义立刻告退,从侧门溜出花厅,等那几个表妹进了屋子,他便飞快地沿着回廊跑出了主院。

    秦仁义溜回外院睡大觉,而此时的何府,却是快要闹翻天了,贺氏带着鼻青脸肿的何智学到老太太跟前告状,引来一大家子人围观。

    老太太不信何素雪会打人,奈何只有何智学一人的当面之词,就是不信又如何。

    贺氏得不到老太太的回应,暗恨老不死的偏心,搂着儿子哭天喊地,闹得不可开交,却不知老太太恨得她死,如果不是这恶毒的贺氏,何家两个最好的子孙又怎么会流落在外而不肯归家。

    几个男丁下了朝回到家中,首先要做的就是到老太太跟前请安,没想到刚进门就听说这件事情,何其政气哼哼地要去打断两个不孝儿女的腿,老大何其仁喝止了他:“混账!老二你再这样蛮干,只会把两个孩子越推越远,你还是先问问智学,到底真实情况是怎样的。”

    贺氏抬着糊掉的一张脸,哭诉道:“还问什么,智学就是被那狠心的哥哥姐姐打成这样的,二爷,您要为我们娘俩做主啊,这还没进家门呢,就把人欺负成这样了,要是回了家,可不得早晚把人打死了啊。”

    何其仁极度不喜这个搅家精贺氏,可他身为大伯,不好跟底下的弟媳瞎缠,甩了甩袖子,闷声不说话了。

    老太太算是听出来了,贺氏不想让李氏的儿女回来,就算一定要接回来,也得先把那两个孩子的名声给搞臭掉。

    老太太悔不当初,她怎么就瞎了眼,让老二纳了这么个东西,搅得何家乌烟瘴气不成体统,把子孙们都带累坏了。

    老天这是在惩罚何家么,贪了不该贪的东西,还把人家的一点骨血害得差点丢了性命,所以,何家的小辈没有一个能扶得起来,全是盯着家里那点子东西的败家玩意。

    瞧着老二还在那里咒骂个不停,老太太突然悲从中来,抓起最心爱的茶盏狠狠砸到地上。

    屋子里安静了,老太太流着眼泪问呆愣的老二,“你巴不得咒死的人,可也是你的骨血,你怎么就忍心,啊?既然这么恨李氏的孩子,当年为何要那样对她,啊?”

    何其政面部抽动着,眼珠乱转着,却无言以对,只得羞惭地冲出屋子,不敢再面对老太太痛苦的质问。

    大媳妇崔氏叹着气出来打圆场,“二弟妹,赶紧带孩子回去找大夫看看吧,孩子有伤,早看早好,别像益哥儿似的,长大成|人才发现被人下了剧毒,救回来都不知道还能活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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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氏呼吸窒了窒,向老太太告了个罪,拽着何智学走了。

    崔氏看着几个战战兢兢的女孩儿和妾室,挥挥帕子,“你们也都回去歇着吧。”

    除了老大夫妇,一屋子人走了个干净,崔氏喊来丫鬟拧了热毛巾,亲自给老太太净了脸,低声安慰许久,才哄得她止了泪。

    老太太就着大儿媳的手喝了半盏参茶,精神头好了些,指着大儿子说道:“你赶紧的,去常府看看益哥儿到底有没有事。”(未完待续……)

    第二五二章浮出水面

    “我这心里放心不下,以智哥儿那娇纵的性子,定是做了什么,才会惹得雪姐儿生气要打他的。”老太太说着,又抹起了眼泪,“我可怜的益哥儿,也不知现在病成什么模样了。”

    何益学自小被爷爷奶奶带大,情分自是不同旁的子孙。

    “母亲稍待,儿子这就去。”何其仁往外走着,偷偷给崔氏使了个眼色,崔氏颔首表示明白,继续温声软语宽慰老太太。

    再说贺氏请来大夫给儿子看伤,人家大夫也就开了点止血散淤的外用药,贺氏却不依不侥,硬是给整了几大包补药熬了药汤哄儿子喝下。

    安顿了儿子,贺氏想起丈夫来了,在小院里四处找了找,人影都不见,她回到屋里呆坐半晌,心中越想越害怕,匆匆写了封信让心腹温嬷嬷送出了何府。

    那温嬷嬷鬼鬼祟祟从后门溜出去,很警惕地绕了大半个城,最后到了一家茶馆,被那掌柜的迎进了雅间说话。

    温嬷嬷的一举一动,都落在有心人眼里,蹲守了大半年,终于有了点结果,那人按捺着激动的心情,一路跟踪温嬷嬷回到何府,他才悄然回去报告主子。

    何益学突然发病,何素雪怒火中烧,恨不得当场打上何府为大哥讨个公道,但看大哥不时心绞痛的模样,又不忍再刺激他,只得回去常府给大哥熬药喝。

    秦晓月听说此事,马上过来探望,被何素雪挡在了院外,“师娘,看不得,里面在熬药。对胎儿不好。”

    秦晓月一听,也不敢硬闯,吩咐需要用什么贵重药尽管提,何素雪郑重道谢,让秦笑把人送走。

    半小时后头碗药成,何素雪便给大哥喂下,少顷药效发作,他昏昏睡下,心跳已是平稳了许多。

    甘松在门口晃了一下,何素雪探了探大哥的额头。便起身走出去,“何事?”

    甘松小声道:“外面来了一位何老爷,要见少爷或姑娘您。”

    何素雪深吸一口气,“速度真快,好。我去见他。”

    真的见到来人,何素雪既有些许失望。又觉得这样才是正常的。她的爹,可没有那么好的心肠来关心他们兄妹。

    何其仁略显激动,“雪姐儿都长这么大了,真像你母亲,还记得我不。”

    何素雪羞涩地道个万福,“素雪见过大伯。您还是这么英俊潇洒。”

    小小一记马屁,何其仁表情越发柔和,“雪姐儿真是贴心,大伯老喽。瞧这白头发,掩都掩不住了。”

    气氛很好,有助于交谈,何其仁小心翼翼搜集着自己想要的信息,实际上何素雪很想告诉他,不必太谨慎了,想问什么直接问嘛,又没什么不能说的秘密。

    再次确认何益学确实中了没有解药的剧毒,何其仁提出见一见可怜的侄子,何素雪同意了,让他站在大哥的房门口看了一眼。

    何素雪说出一个天文数字,为了救她大哥的命,她们兄妹欠了常得贵师傅很大的人情,而接下来不知要持续多少年的治疗中,需要更多的银子。

    何其仁心事重重地离开,何素雪心想,老何家暂时不会来接人了,那家里承担不起昂贵的治疗费用,李氏娘亲留下的大笔嫁妆,快被那家人败光了吧。

    何素雪非常庆幸自己立了女户出来,挣多少钱都与那个家没关系,也能负担得起大哥吃药的费用,只是常得贵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