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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女军医-第27部分

古代女军医作者:爱生活艾小宇 2019-07-12 00:25
    家村?二师兄的家乡?”好奇心驱散了胸腹的不适,何素雪扶着关有树的胳膊跳下车,睁大了眼睛四下打量。

    第一印象:绿。

    第二印象:荒。

    这哪里叫村嘛,貌似整个山谷就一间木头房子。

    何素雪嘴角抽抽着说:“二师兄,你们村人口真少。”

    关有树竟然点头,“是少,整个关家树就剩下我一个人了。”

    “啊!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何素雪越着急越说不清楚,额头上都冒了汗,关有树沉声说道:“不怪小何,要怪就怪该死的鞑子,是他们屠戮了整条村,要不是师傅和他的袍泽及时赶到,你现在也没有我这个二师兄。”

    “二师兄节哀顺变。”何素雪觉得这劝慰很苍白无力,可她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一向活泼开朗的二师兄,竟然遭受过如此巨大的心灵创伤,那段黑暗的日子,他是怎么熬过来的啊。

    常得贵双手各提一个包袱,率先走进山坡上筑了篱笆墙的小院子。何素雪歪头,从这个角度看,师傅大人很高大。也许,他收养的孤儿,全部都是他自己救回来的吧(错了,有一个是人家硬塞的)。

    诶?屋里居然有人?好面熟啊,好像秦十。

    何素雪不等方灵了,噔噔跑上坡,站在小院门口呆呆地看帅哥,“真是秦十校尉啊。”

    深灰色短打装扮的秦十绷着脸朝何素雪点头示意,眼角却带了笑,哈哈,这小丫头还认得我。

    两个车夫帮忙搬行李进屋,便告辞回城,何素雪看见关有树给他们怀里塞了点什么东西,肯定不是车钱,车马行姓秦的嘛,秦老板的发小坐车规定不用收钱。

    师傅大人在屋里跟秦十低声商量着什么,何素雪和方灵在院子里站了站,关有树送走了马车,便回来分配房间。

    何素雪刚才在山坡下,没觉得怎么样,现在站在屋子前才感觉挺大的,院子有篮球场那么宽,屋子有两排,每排有六间房,第一排的中间是两间联通的堂屋,还有个小门通向后面。

    厨房和杂物房在第二排,其余房间都没有火炕,但有木板床,都可住人。

    何素雪和方灵被安排住在第二排,男同胞全住在前面,一人一间还有剩的,关有树说空房间要晾晒药材。

    分完了房间就分被褥,关有树打开杂物房,里面靠墙建了三排高三米宽四米的大木柜,为了防潮,柜子有粗壮的腿子,距离地面有一尺高,柜底还洒了石灰粉。

    柜子只有简单的木栓,里面装着许多灰布袋子,每一袋都是配好的被褥床单,关有树指挥三个小的搬出六只袋子,又在院子里拉了草绳,将被褥摊开晒太阳,地方不够就把垫褥搭在篱笆墙上,这时候天气还凉得很,也没得什么蛇虫鼠蚁跑来找麻烦。

    接着就是擦洗厨房,这里有一年多没人来,锅灶都落了一层厚厚的灰,能搬动的都搬到院子后面的山泉眼去洗。

    方灵烧了点茶水,蒸了她娘亲打包出来的二合面馒头当午饭,然后整个下午都花在打扫卫生上面了,一直忙到太阳下山,才有时间整治晚饭,幸好有带米面和蔬菜来,不然晚饭还没着落。

    何素雪手脚酸软,有气无力地坐在灶前烧火,方灵也是坐在小板凳上,慢悠悠地撕白菜,俩小姑娘别的干不了了,就做这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另外王小九切菜,关有树炒菜,四个人倒是配合得挺好的。

    常得贵和秦十早就不见了踪影,给他俩铺床时,关有树说大人的事情小娃不要多问,何素雪郁闷地反驳:“我们压根就没想问好不。”

    关有树打了个哈哈,此事揭过不提。

    烧好了饭,常得贵和秦十还没回来,关有树说:“不等了,拿两个碗盛点菜温在锅里,师傅啥时候回来就啥时候吃吧。”

    二师兄现在成了老大,又是他的家,自然照他说的办,王小九留好了饭菜,四个人便慢慢吃起来。

    “唔!二师兄炒的菜没有焦婶炒的好吃。”

    “小何呀,当面挤兑人是不好的。”

    “呃,二师兄辛苦了,这块肥肉奖给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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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小何。”

    关有树大口大口嚼着肥肉片,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何素雪恶寒哪,拼命搓胳膊。

    有一个问题,何素雪一直想问师傅,可师傅大人一整天都不见人影,只好退而求其次,问二师兄了。

    “二师兄,咱们药铺每年都是这个时候来采药的么。”

    “也不是每年,有空才来。”

    “那一般要采多长时间?”

    “说不准,有时候十天半个月,有时候三五个月。”

    尼玛,问了也等于没问,精明能干的二师兄也不靠谱的时候。

    伤心的小何大夫放下碗筷,说声我饱了,拖着沉重的脚步回房了。

    她脱了鞋子爬上床,把自己埋在散发着太阳味道的被子里,本意是打个小盹,然后再起来洗漱的,谁知眼睛一闭,《洗练录》自动跳出来运转了,竟一觉睡到了天亮。

    望着陌生的木屋顶,何素雪有种今夕是何夕的困惑,直到门外传来方灵温柔的叫唤声,她才明白,自己还是在大明,不是二次穿。

    “我起来了,方灵姐。”

    方灵推开房门走进来,清新的空气也随之涌入,小萝莉脸蛋红扑扑的,伸了食指羞羞脸,“小何没洗脚就睡了哟,羞不羞呀。”

    何素雪厚着脸皮哼唧,“那个叫纯属意外,我又不是故意偷懒不洗脚。”

    方灵瞧见何素雪身上还穿着昨天的衣裳,上面还有泥印子,惊讶得张大了小嘴,这回何素雪撑不住了,将她推出房门,得赶紧更衣呀。

    何素雪在饭桌上见到了师傅大人,瞧那神采奕奕的样子,不像熬夜做贼了呀。

    好吧,师傅没有向徒弟交待行踪的义务,那咱问问跟自己有关的吧。

    “师傅,咱们要在这里呆多长时间?”

    “怎么,才出来一天就想回去了?”

    “不是不是,就是想问问,也好准备准备不是。”

    “准备啥,米面油盐每月都会有人送来,你就安心在这里跟着你二师兄辨认草药,下雪之前再回。”

    “啥?要呆到下雪!”

    常得贵默默喊着不要心软,面无表情地望着小徒弟,“你想呆到明年也行,为师没意见。”

    何素雪终于发现,师傅不是在说笑,他是认真的,他真的要把自己关在这里!

    低头想想,药妆作坊还是给师傅带来麻烦了吧,秦世子这么靠不住?还是对方来头太大?

    唉,留在这里也好,安安静静的,专心学习一段时间把中医理论吃透,只要一技在手,将来走遍天下都不怕。

    常得贵很不习惯面对沉默不语的小徒弟,还是古灵精怪的样子可爱啊,都是秦怀山那个蠢货,连个老太监都搞不定,回头扣他一股花红补偿给雪姐儿!

    早饭在沉闷的气氛中结束了,方灵大声都不敢喘,默默地收拾碗筷去洗,王小九也是低着头装背景板。

    关有树和秦十对望了一眼,笑呵呵地打破沉默:“采药的工具都准备好了,师傅,咱们随时都可以出发。”

    “嗯,先去看看那片金银花怎么样了。今年是第三个年头了,得估算下产量,需要人手的话得提前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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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师傅。”

    常得贵瞧见小徒弟也在竖着耳朵听,心里满意地点头,这份心性还是不错的,让她沉淀半年时间,磨一磨性子,就不会那么鲁莽行事了。

    一刻钟后,所有人在院子门口集合,每人背一个药篓,里面装一把药锄一个布袋,男人们的药蒌里还多一些干粮水囊急救药包和麻绳之类的。

    常得贵挑剔地打量着小徒弟,见她男娃打扮,袖口和裤脚也用绷带扎得紧紧的,很有防范意识嘛,咦?还知道带刀……那把匕首哪来的?从前没见过?

    常得贵什么人哪,稍微偏头看见匕首皮鞘上的神秘花纹,脸色就变了变,又是那个臭小子送的吧,总算送了样看得过眼的东西。

    何素雪觉得师傅大人眼睛很亮很有神,方灵就觉得很冷很吓人,低着头缩在何素雪身边像受惊的兔子,袖口倒是也扎得好好的。

    “老二带路,秦十断后,走吧。”常得贵检查完毕,开口说道。

    一行人锁好门出了院子,从右侧钻进郁郁葱葱的密林,顺着山势而上,开始为期半年的采药之行。

    第一一九章五年光阴飞逝

    落日余辉笼罩了山林,一股恶风打北边吹来,密密的树林哗哗摇摆。风过,叶落,这是最后一片黄叶了,飘飘忽忽荡下山坡,落在人迹罕至的山道上。

    嘚嘚马蹄声如雨点打窗,从一丘之隔的官道上传来,打破了山林的宁静,惊飞了一群归巢的寒鸦。

    一人一骑直奔地图上的关家村,沿着山道跑了一个时辰,不知拐了多少弯,终于看到山坡上那座木头房子时,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雪姐儿,五年来就住在这里?”

    院门口闪出两道动作不怎么协调的人影,朝着坡下发愣的人大喝:“来者何人!”

    来人利落地跳下马背,甩了马鞭拱手,“在下赵本真,求见江南药铺的旧友小何。”

    “哟,你就是赵本真赵校尉啊,快快请进。”门口的两人让开道,又是帮忙牵马,又是问累不累渴不渴的,热情得让赵本真受宠若惊。

    五年未曾见过心上人,赵本真哪里管这些虚应,看这院子除了两个残腿老兵看门,再无他人时,便直接开口问了:“小何在哪里?常大叔托在下带了极重要的口信,要尽快转告她。”

    老兵呵呵笑着奉上茶水,“不急不急,先喝口水缓缓,一会有人来接你。”

    赵本真不端杯子,阴沉着脸不吭声,只把犀利如鹰的双眸死盯着老兵。

    那两人心中骇然,对视一眼,其中一个老老实实交待:“实是我俩也不知进山的道路,擅闯必是死路一条,您先稍坐,里面自有人前来接应。”

    另一个老兵告了个罪走出后门,赵本真捕捉到轻微的振翅之声,心知是那人放了信鸽,便缓缓后仰靠在木椅背上,将英俊如刀削斧刻的脸颊藏进昏暗中。

    老兵见赵本真不碰茶水,暗赞他警醒,也不再劝,悄悄退到院子里给他的大马饮水喂草,还拿大刷子给马刷毛,照顾十分周到。

    等待的时间,赵本真默默地想着心事,从早上收到消息起就激动不已的心,在即将见面的这一刻,越发起伏得难以平静

    自从五年前的三月一别,赵本真再也没有见过何素雪,他明白常得贵的心思,一是保护她,二是隔绝他,未尝没有考验他的意思。

    想到从常得贵的徒弟和伙计们那里得到的消息,赵本真微微勾了丰润的嘴唇,就知道她是个闲不住的,归隐山林还不老实,花光积蓄买下关家村的大片山地,大面积种植草药和水果。

    她那人运气极好,种什么成什么,两年前开始向药妆作坊大量提供四时鲜花,不但挣了大笔银子,也解决了药妆作坊日益紧张的原料供应。

    最让赵本真佩服的,不是何素雪的挣钱能力,而是她的善举,种药采药都需要人,她从军中要了一批在战争中受伤残疾的老兵,名为长工,实际就是变相的奉养,让这些孤苦无依的老兵们有个安度晚年的地方。

    不来不知道,赵本真还没看见老兵生活居住的地方,但从两个守门人说话的态度和语气中,也知晓了老兵们对何素雪发自内心的爱戴,对未曾涉足的庄子,也更加期待。

    似乎只是眨眼间,又似乎过了无数年,时间概念在这里模糊了,当欢快的脚步声踏进小院,赵本真终于从思绪中跳出来,起身朝来人张开臂膀,紧紧地互拥。

    “好小子,难怪小关大夫说你壮得像头牛,瞧这一身肉疙瘩。”

    “哈哈,赵哥你也不赖,这个头都赶上小关大夫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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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本真在来人背上用力拍了几下,推开,兴奋地问道:“小九,你是来带路的?”

    十六岁的王小九已长成虎背熊腰的小伙子,赵本真那几下,他完全感觉不到疼痛,呵呵笑着应道:“我们那庄子,没人带可不能随便进,快跟我走,小何亲自下厨犒劳你哩。”

    赵本真心肝一颤,终于,要见面了么。

    王小九说山中不好骑马,赵本真便把爱马拜托给老兵,跟随王小九向山而行,饶是他记忆力超群,走着走着也在林中失去了方向,只能根据山势大概判断自己最后一段路是在下山。

    转出一片小树林,突如其来的暖风让赵本真打了个激灵,王小九一手扶住他的胳膊,一手指着山崖下方,自豪地告诉他:“这就是荷庄!”

    赵本真知道,县衙里登记的荷庄,是荷花的荷,不是小何的何,地址也写得模模糊糊,因此世人只知关家村有个荷庄,却从没有人能找到荷庄的真实所在。

    荷庄就藏在大山之中,而庄中收容的老兵不乏侦骑能手,硬是花了足足一年时间,把通往荷庄的各条山路抹去,并埋下大量陷阱机关。

    两年前,荷庄开始大量产出优质时花水果药材以来,不知有多少人消失在寻找荷庄的道路上。

    赵本真的视野中,是一片宁静的村落,鸟语花香鸡犬可闻,炊烟袅袅中还传出孩童的欢笑声。

    赵本真心中一动,“你们这里还收养了小娃?”

    王小九笑说不是,“要说小何还真是能折腾,问秦世子要了男兵不说,还问少将军要了不少女兵,开始她说女兵心细,摘花择叶什么的不伤根,后来就鼓励大家结婚生子繁衍后代,五年当中还真成了几对,庄子中现在都有六个娃了,另外还有三对在造房子,准备年前成婚。”

    “她一向能折腾,不折腾她就不叫何素雪了。”赵本真迎着最后一抹夕阳笑开,微弯的眼眸充满了渴望,“下去吧,我闻到小何的饭香了。”

    “哈哈,想见人就说呗,还闻到饭香了,这话太假。”王小九大笑着,从山崖边的小路走下山谷。

    赵本真暗叹昔日的闷葫芦如今也成了爽朗汉子,但凡在她身边生活过一段时日的人,都会被她身上的快乐所传染,那个被军户街男娃们厌弃的方灵,据说现在也泼辣得很。

    进庄的小路也不是坦途,赵本真至少感觉到三股阴冷的气息藏在林中或者山石后方,常大叔说的没错,现在的小何,不再是从前那个猛冲猛闯不顾后果的莽撞女孩了。

    王小九走过庄口的一块卧牛状大石,回头对赵本真笑,“好了,到这里就随便你走了,别出围墙就行。”

    赵本真回了个微笑,倒让王小九啧啧称奇,赵哥长大了,长官了,也不是那个整天板着脸孔的臭屁小娃了。

    荷庄围着谷中温泉而建,全是二层的小木楼,楼与楼之间栽满了药用花草,在这深秋的季节仍在盛开,奇异的药香令呼吸都是一种享受。

    最中间那栋三层的木楼就是此行的目的地,王小九哄走几个好奇的娃娃,将赵本真带进一个小院,一只腿黄背黑的大狗,在一棵红红火火的石榴树下疯狂地叫嚣,企图冲上来对赵本真不轨。

    “黄芪?不准没礼貌,赵哥哥是朋友。”

    名叫黄芪的大狗哼哼唧唧地掉头,朝着屋门方向摇尾巴,赵本真看着门里走出来的俏丽女孩,已经呆了,“你,你是雪姐儿?”

    “是我呀,变化有那么大吗?哎呀,其实我觉得吧,赵哥哥你才是变了很多哩,已经长成男子汉了。”

    听到这独特的熟悉的说话语气,赵本真确认,这就是他的雪姐儿无疑。

    他几步掠到她身边,满脸笑容地仔细打量,弯弯的未经修饰的柳眉,清澈如湖水的眼眸,可爱的玉鼻,还有那红润如花瓣的嘴唇……

    赵本真目光灼灼,快速掠过那被青衣包裹的、初具规模的胸前起伏,觉得喉咙有点干,捂拳掩嘴咳了咳,由衷地感叹:“雪姐儿长大了。”

    何素雪也很宽慰,赵同学这个头得有一米八,天生就是衣服架子啊,极普通的灰布衣裳,也能穿出贵族公子的味道来,这要是换上他的校尉军袍,不知道会帅成什么样子?

    蓝衣布裙的方灵出现在小门处,眉眼与焦婶越发相似,美丽温婉如屋前的绽放兰花,谁知一张嘴说话就吓死人,“你俩要互相看到什么时候?饭菜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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