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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女军医-第16部分(2/2)

古代女军医作者:爱生活艾小宇 2019-07-12 00:25
甘州府的财力……”

    “一个月。”

    好吧,时间不算太紧,赵同学勉强可以接受。嗖嗖溜下炕提了包袱就跑。

    再不走,等下不知又会生出什么事端来,小心肝不能再受打击了呀。

    门帘在身后落下之前,送来常得贵幽幽的叹息:“雪姐儿还小,你多用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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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本真抬起的右脚顿住了。心脏扑通扑通乱跳,脑子转得飞快。

    大叔这话是什么意思?啊?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看穿我的心思了!他什么时候看穿的!

    啊!好丢脸!

    赵同学弱弱地应声是,捂着发烫的脸颊逃回屋子,和他一屋的王小九早趴炕睡了,听到动静眯着眼看看,咕哝一句。翻个身又闭眼睡了。

    赵本真把东西藏好,脱了棉衣棉裤上炕钻了被窝,可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完全没有睡意,时不时的,没意义的傻笑两声,把路过他门口的两只野猫吓跑了。

    何素雪不知道师傅大人把自己给卖了,睡得饱饱的起来。对着新置办的铜镜摸下巴。

    最近伙食不错,小脸见肉肉了哟。过年期间还得加油多吃。把身体养得棒棒的,努力向少将军看齐!

    “为了s,努力!奋斗!”她喊着口号,回到大炕上练起了瑜珈。

    大年三十这天,琳琅街热闹了半天,各家铺子就关了门开始忙活年饭,有家的伙计要赶回去团圆,没家的伙计就跟东家一起凑合了。

    江南药铺这几天除了卖些牙膏和秋梨糖,别的没什么进项,不过人人都说是肥年。

    常得贵大清早就让人把方再年喊回来对账,两位婶子把年饭备好告辞回家后,小大夫们和伙计们就被叫进了正房。

    赵本真很知趣,自动进厨房避嫌。

    他坐在灶前烤火,大锅里蒸着婶子们做好的饭菜,两张饭桌上已经摆好了碗筷和小酒杯,每桌一坛“九里香”坐在放了半盆热水的粗瓷盆里,这可是甘州最上等的高粱酒,一坛值六两六钱银子,没记错的话是秦晓月送来的年礼。

    正房处传来欢呼声,赵本真竖起耳朵听了听,心中不乏艳羡与失落。

    这个时候他特别想念军营,若不是常得贵传信,叫他回来以避过刘升华的锋芒,此刻他本应和袍泽们一起过大年的。

    有门吱呀响,少年们的打闹声越来越近,赵本真站起身,弹弹棉衣上的草木灰,心中的苦涩也随之挥出体外,只是,表情清冷擦不掉。

    毛永青甩着手上的红色荷包,第一个冲进厨房,大声嚷嚷着:“开饭了,赵哥儿快入席,别挡道,我来上菜。”

    赵本真没动,直接掀起锅盖放到一边,用灶台上的两块布护着手指,端起最上面的一碟蘑菇炒鸡。

    十二道硬菜陆续上桌,扑鼻香气令人食指大动,众人迅速找了自己的位置坐下,常得贵和徒弟们一桌,赵本真和伙计们一桌,恰恰是每桌五人,常得贵和赵本真都单独坐了上位。

    何素雪扬起手中的铁勺敲敲汤盆,叫道:“先喝汤先喝汤,喝了汤再喝酒,不伤胃。”

    好吧,为医者当身先士卒,一点一滴培养良好的养生观念,众人放下酒杯端起碗排队打汤,常得贵先尝了第一口,小的们才纷纷开吃。

    后面常得贵致祝酒词,只说了一句话:“干了,明年都有好运道。”

    众人哄然答应,一口干了杯中酒。

    何素雪干了杯才发现,自己杯中的怎么是水呀,忙看刚才倒酒的关有树。

    关有树等着她呢,笑得很云淡风轻地说:“师傅说女娃不给喝酒。”

    何素雪头顶冒出森森的怨念,“偶不是经常都一杯倒的。”

    陈有亮指着她笑,“看看,还没喝就连话都说不好了,喝了指定得倒。”

    常得贵把空酒杯往桌面一扣,温声说:“师傅陪小何,吃饭吧。”

    何同学还敢说什么,乖乖吃饭,心里有个小人儿拼命捶地,哀嚎师傅大人不厚道,你那是要种痘不敢喝,干嘛拿本徒弟做挡箭牌啊,过年不喝酒叫什么过年啊,(以下省略千字牢马蚤怪话,诸位看官自行脑补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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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得贵不喝酒,底下小的们仍端了酒杯来敬,他便盛了一碗汤,以汤代酒,大家也不计较,这就是个心意。

    桌上最高兴最活跃的是关有树,难得今天师傅不禁他的酒呀,敞开了喝,敬人家的时候就说我喝两杯你喝一杯意思意思,人家敬他的时候就说你敬我我得回你一杯。

    得,两坛九里香,倒有大半进了他的肚子,最后光荣在桌子上,被毛永盛兄弟俩扛回屋了,子时放鞭炮的时候都没能炸醒他。

    何素雪要给二师兄做碗醒酒汤,常得贵说:“不用,让他醉死拉倒,省得聒噪!”

    何素雪只好作罢,心说二师兄呀,不是师妹不帮你,实在师傅霸气侧漏,师妹顶不住呀,你自个儿多保重吧。

    这顿年夜饭吃到下午申时,也就是三点多的时候结束,伙计们快手快脚洗刷干净碗筷,便开始蹲在大灶前烧水,大伙轮流洗澡更衣,要洗去一年的疲惫与霉运,要干干净净迎接新的一年好运到来。

    期间,林有文说把老二喊起来洗刷,常得贵又在屋里冒了一句:“不用,让他脏死拉倒,省得碍眼!”

    大师兄不晓得老二哪里得罪了师傅,大过年的往死里整他,讪讪地笑了笑,再也不敢提老二。

    何素雪与知情的另两只懂得,常得贵对关有树的惩罚本来告一段落了,偏偏他今天又没控制好嘴巴,醉成那个样子,于是,新一轮的惩罚开始了。

    常得贵第一个洗澡换上新衣,天青色的厚棉长衫,是何素雪买了布请绣庄的绣娘赶制出来的,喜孜孜地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就回屋歇着不出来了。

    林有文洗完就守在堂屋里,说是师傅命他守夜,让小的们自行玩耍不用管这些,其实是常得贵种了痘苗,他要守护观察,并且隐晦阻止所有人接近师傅。

    第七十八章交换礼物

    何素雪把自己捣腾干净,把房门虚掩半门,便窝在炕上绣荷包。礼轻情义重嘛,贵的送不起,计划送师兄和伙计们每人一只荷包,亲手绣的萌系卡通兽。

    焦婶子说,小何那不叫绣,叫缝。她在布上画了只怪模怪样的小动物,用针线缝个轮廓,轮廓里面除了缝出五官,其他的原来是啥样,现在还是啥样,这真心不叫绣。

    何素雪自觉挺满意的,瞧这只牛头,大大的眼睛水汪汪,两只小角朝天弯,牛嘴还是仰月口,你说怎能不“口耐”。

    毛永青在门口探了半个脑袋,问:“小何,要不要一起放鞭玩。”

    何素雪正在专心对付牛牛的小耳朵,闻言直摇头,“不去,你跟哥哥们去玩吧,小心别炸了手。”

    毛永青应声去了,陈有亮领着伙计们在铺面前头烧了一挂千头鞭就回了,各人手里分了些散鞭,就在院子里头点了扔着玩,二踢脚比较受欢迎,冲上云霄炸得山响。

    这些鞭炮都是人家送的年礼,大概是想着江南药铺孩子多,又多是没爹没娘的,让人怜惜,所以礼包里吃的玩的什么都有。

    何素雪还得了两双漂亮的绣花鞋,一双红缎面绣黄|色迎春花的,一双葱绿面绣蝴蝶的,也不知是谁那么厉害,居然大小正合适何素雪的小脚丫。

    她好奇去问负责人情来往的关有树,才知鞋子是高家送的,这就好解释了,高卢氏知道她的鞋码。

    这时候天色已暗,街面上零零散散有些鞭炮声,因是灾年,伤心事多。整个城镇并不如何热闹,有些人家在祭祀先人,香案上一年之间添了不少牌位,看着真是悲从心上来,家里剩下的人抱着哭成一团。

    听到隐隐约约的哭声,少年们也没了玩闹心思,商量着回屋抹叶子牌去。林有文站在屋檐下喊了几句,让到院子四处转转,别让鞭炮落了屋,走了水。再检查门窗是否关好。

    总之,大师兄化身管家婆,絮絮叨叨指挥一气。

    少年们也听话。一群冲过去,又一群冲回来,然后呼啦啦钻进正房,抓了一托盘炒货点心水果,又到厨房提了水壶茶杯。便去了左院。

    毛永青又做代表来问何素雪:“要不要去我们那院玩叶子牌?”

    何素雪还是摇头,“我不会,我还是去陪大师兄守夜吧。”

    她掩了门,抱了针线篮子去了正房,今晚这里灯火长明,门也不关的。

    屋里地龙很温暖。连火盆都不用烧,林有文一袭月白色松树纹棉袍,头上未着冠巾。只用一支普通的青玉簪子挽了髻,正儿作经坐着,面前摆了一本书一杯茶,柔和的灯光映照着温润的凤眼菱唇,微微一笑。道不尽的风流俊雅。

    何素雪眼睛被美男闪了下,摇头暗笑自己定力不够。在大师兄右首下方坐了,举了举针线篮子道:“他们都跑了,只有我来陪大师兄守夜了,一会罚他们不准吃饺子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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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有文弯唇颔首,道好,又起身给何素雪倒了杯茶,好奇地问她绣的啥?

    何素雪显摆给大师兄看,“这是牛牛,送给二师兄的,可爱吧。”

    林有文心中微涩,“嗯,这牛牛跟他很配,傻里傻气的。怎么,只他有?”潜台词是:我的呢?我的在哪里?

    何素雪当真在篮子里翻找起来,大师兄嘴唇大张,露了牙,高兴得忘形了。

    “哪,这个送给大师兄,先声明哈,提前送了明天就没有了哈。祝大师兄新年快乐,万事如意。”

    何素雪递出一只松香色荷包,不看图样的话,缝得还是蛮结实的,用打络子的线编了鞭子系紧口子,还打了个蝴蝶结,很衬大师兄这身棉袍。

    “这是竹子?”林有文看着荷包上的图案,很惊喜。

    他本已做好准备接受另一头傻里傻气的牛牛,没想到竟是一丛碧绿的竹枝,竹叶的形状也很漂亮。

    何素雪听了有点伤心,嘟囔道:“多稀奇呀,这不是竹子难道是稻草?大师兄见过长相这么奇葩的稻草么?”

    林有文捏着荷包,面带羞涩拱手道歉,“请师妹原谅师兄愚钝,其实师兄想说,这荷包很好,竹子尤其好,师兄很喜欢,多谢师妹。”

    何素雪冲他咧咧嘴,“大师兄就是修竹一样的君子,我果然没猜错。”

    林有文无语凝噎,才是八岁的孩子,竟有这般玲珑心窍,教人怎能不疼不爱。

    他低头将荷包系在腰带上,站起来踱了几步,何素雪拍手说好看,看表情倒是真心夸赞师兄,不是自夸手艺的。

    林有文笑容更深,踱着踱着进了师傅房里,到师傅面前显摆显摆扳回一局,下午时真心被师妹送师傅的新衣刺激到了的。

    常得贵放下手中的书本,朝外头嚷道:“小何呀,给师傅也弄个荷包,有新衣没新荷包,走出去会让人笑话的呀。”

    糟了,显摆出问题来了。林有文当场傻眼,师妹呀,师兄真不是有意的。

    何素雪额头青筋直冒,“成!等着吧!”

    尼玛,劳资明年过年再送,您老慢慢等吧。

    林有文灰溜溜出来,望着师妹欲言又止,真心不是有意的呀。

    何素雪仿佛听见了大师兄的心声,小手一挥,“知道师兄不是有意的,好啦,玩笑结束,往边上挪挪,挡我光了。”

    林有文默默离开,出去转了一圈回来,交给何素雪一个西瓜大小的洁白加盖瓷砵子,有些忐忑地说:“这是师兄的一点心意,万望师妹能喜欢。”

    有礼物收,何素雪心里的一丝埋怨也飞了,甜甜地说声谢谢,揭开盖子一看,更加欢喜得咯咯笑,“好香啊!喜好,好喜欢,这下可以学做香囊啦。”

    林有文赠送的是花瓣,各种花瓣,满满一砵,还保持着原有的颜色,红的黄的紫的粉的,香气馥郁迷人。

    林有文暗暗抹汗,道声万幸。

    何素雪把瓷砵捧回她房里,往她腰带上绣了小丑鱼的荷包里放了一些花瓣,着迷地嗅了好一会,才将砵子小心收进柜子。

    大师兄收集这些花瓣一定费了很多心思,来年花季,自己也要多多收集,花瓣这东西用处大了去了,想做药妆全系列,可少不了这些宝贝。

    “哎哟,现在正是梅花绽放的季节呀,怎么能错过。”何素雪拍拍额头,兴冲冲跑回上房问大师兄,“师兄,咱们甘州府哪里有梅院可采梅花呢?”

    “梅花啊,确实正是腊梅的好时候啊。”林有文凝视着桌子上的某个点,久远的记忆浮上心头,一时想得痴了,好一会都没反应。

    “大师兄,到底哪里有嘛。”何素雪推推大师兄手臂,赶紧回答问题呀,这慢性子,急死人了。

    “哦,要说这甘州城附近,原有一处梅庄,庄中一座偌大的梅林,每逢寒冬腊月,便在雪中悄然绽放,浓香飘飘,十里可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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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师兄,请说重点!”

    “哦,梅庄没了。”

    “啥?!”

    何素雪火冒三丈,“没了?它怎么能没了?”

    林有文回以一声幽幽长叹,“被鞑子的战马踏平了。”

    “该死!”何素雪一掌劈在桌面上,随即甩手雪雪呼痛,林有文忙问要不要紧呀,疼不疼呀,要不要擦点药呀。

    “我手不疼,我心疼!哎哟我的梅花呀。”何素雪扯着嗓子干嚎起来。

    林有文忙哄道:“还有还有,别急别急,出北门向东十五里,还有一处梅林,因位置偏僻,少有人至,倒是未被贼子玷污。”

    何素雪不嚎了,摸着下巴思索。十五里?有点远,尤其是这种天气道上不好走,搞不好还有大雪封堵,得想想办法。

    门帘被掀开,常得贵叉腰站在门口怒瞪大徒弟,吓得林有文小心肝直颤,我这是又惹祸了么?

    常得贵给了大徒弟一个“小心说话”的警告暗示,转回屋里,何素雪因背对着门口,所以完全不知道师傅大人悄悄地来,又悄悄地走了。

    接下来的守夜过程中,林有文再不敢乱说话,一心一意地看书,何素雪偶尔问个问题,他都要考虑再三才作答,生怕再次犯错被师傅责罚,老二可是前车之鉴哪。

    好不容易熬到子时,少年们呼啦啦又从左院冲了回来,吵吵闹闹拿了鞭炮出去烧,烧完之后互相道过年好,又去厨房煮饺子吃,吃完大家就可以回去睡了,只有林有文一人睁眼守到天亮。

    因为睡之前问过大师兄,初一的午时才整治饭食,所以大家都放心睡,直到人形闹钟毛永青去各屋喊人起床。

    大伙起来洗漱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给常得贵拜年。

    何素雪换了女装,少年们也都上下一身新,大家进了堂屋,给端坐堂上一脸喜气的常得贵磕头,由林有文代表说了些吉利话,然后就等着收红包啦。

    常得贵的手边放了一个银托盘,里面是一堆红纸包的红包,常得贵亲手发到各人手中,毛永青手快打开来看,便高兴得蹦起来,“是银花生啊。”

    第七十九章拜年忙

    何素雪从师傅手里接过红包,打量下师傅的神色,鼻子是正常的,身上有淡淡的消毒水味道,显见是痘苗种好了。

    她笑着道谢,退后两步膝盖曲下,规规矩矩行了一个福礼,果然师傅的笑容越发深了。

    哎,到底是古人,还是喜欢规矩的女子多些。

    她再退到后面,让出位置给伙计们,遥望着风流倜傥的师傅,回想起第一次见到他时,憔悴又苍老,还以为他站在青年的小尾巴上,谁曾想,竟是三十不到,是实实在在的年轻人。

    前后对比,完全是两个不同的人,真真是,事业好,心情好,男人才能活出精彩呀。

    热闹了一阵,林有文献上他的心意,是一本古朴的线装书,瞧常得贵欢喜得连连叫好,就知这份心意送得太妙了。

    何素雪跑回房,拿了准备好的礼物来,崭新的小药箱呈到常得贵面前,这人不淡定了,几乎抢的将药箱从何素雪手里接过去,打开来翻过去,眼眸中飞快地闪过叹息,只是一瞬,却教一直盯着他反应的何素雪看清楚了。

    “小何有心了。”常得贵把药箱放在脚边,温和地笑着坐下,又看住小徒弟另一只手上的东西。

    何素雪把手往后缩了缩,“师傅的礼物送完了,这是送给师兄们和伙计们的。”

    最大的一份礼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