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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谭普年(2/2)

江山易手作者:木昆仑 2018-10-16 14:27
业、兴丞三人学了个半吊子,在对上功夫根底更加扎实的对手时半吊子的武功显然是不管用的。

    这些年‘谭门’银子赚了不少,谭普年与谭兴德、兴业、兴丞父子四人商议一番本来决定这几年开始将门中买卖交由其中一人打理,其余几人好好研究研究武功,再把谭兴德的两个儿子谭辉寿,谭辉禄两人从其师父那接回来先教会这套棍法再,结果未等他们计划实施武经国已然做大,党争之下‘谭门’受到波及,关系网也散了,生意越来越不好做,日子怎么过还是个问题又哪来的闲心发扬武功,于是一拖再拖,到现在人都死的差不多了,武功还没传下去,谭普年十来个孙儿孙女现在也只剩下了三个,当此情景谭普年和谭兴德父子心照不宣都想给‘谭门’这个谭家分支留个后,哪还敢轻易接谭辉寿、谭辉禄回来冒那个风险。

    谭普年腰压长棍手近棍端一字电步上前架开桑廷双锏双手之力急环棍尾横扫而出,两名合力围攻谭普年的‘风火门’帮众躲闪不及被一棍扫中当即击飞,霍楠、桑廷看出棍势刚猛急忙后跃避开,谭普年足下连倒长棍在腰间环了一圈双手与腰眼合力长棍暴涨一丈由左至右去的更急,一名帮众被拦腰一棍打飞,棍势一阻谭普年借棍端反弹之力立刻调转方向由右向左去势不减向霍桑二人扫去。

    这一棍乃是‘大则三十六’中‘大吊平峰走连山’之招,棍势左右逢源,挡不得,遇阻则平遇强则借力反向;躲不得,躲得快连山走更快;进不得,一端近手为守一端远手为攻,两端之力互用以腰手为轴借杠杆之力应敌,使敌数倍之力加之而不屈;退不得,退则敌之气为我夺我益盛而敌益馁,则胜负见。

    霍楠长剑不敢与棍相碰,桑廷抢上双锏交叉一挡,‘嘡啷’一声一锏脱手,棍势受阻立时反向扫去,两名帮众再度受创,棍势再返,桑廷双手持锏一挡,只一下虎口崩裂,锏脱手飞出,桑廷不顾伤痛双手一张施展擒拿手法一把抓向棍端,谭普年长棍去势已老收势慢了刹那被对方一把抓住,对方手远谭普年手近一夺之下竟然未能夺下。两名‘风火门’帮众把握时机手中火具喷出两条火舌照谭普年脸上喷去,谭普年知道对方火具里喷出来的不止有火焰更有滚烫粘稠的洧水,这东西见火就着粘到身上一时半会弄不下去更是恐怖,当即不得不松手放开长棍。

    火光一闪谭普年躲得稍慢仅剩的几根眉毛也被烧着,一道寒光藏在火光之后急刺而来,谭普年久战沙场经验老道,虽然双眼被火光所阻不能视物,却是未见寒光先行后退,在间不容发之间提前避了开去,霍楠心中微觉诧异手上变化更快一剑穿心又刺了出去,谭普年心有不甘,他所学‘大则三十六’中的那几招足足练了几十年,已至炉火纯青之境地,却不想临到老了还能有这样的失误,唉!眼角余光望去,左路那六架‘三弦破云弩’俱已转向,几名‘风火门’帮众正在以生硬的手法调试角度,其中已有一架调好了角度,铁箭所指正是谭兴德,而谭兴德浑然不觉,正自厮杀。

    谭普年,谭氏分支谭开敬之子,‘谭门’创始人,少随季将军御寇,后拜谭离为叔,善长剑(棍),精武艺,长于纵跃,以‘赶鹤’名,系军中好手。谭年至耄耋,不就阴湿,不食蟹蛎、西瓜,不饮青绿之茶,凡寒凉之物皆避之,余观其功法乃属热性,易内瘀火毒,常人惯以凉寒之物平之,然谭迥异于人,余疑其旧创未能尽复。若果然耳,则谭功法刚猛,必致复发,久战不攻自破。

    这是关于谭普年的情报,精准无误,战况果如所料。谭普年成名数十载,更是‘谭门’创始人,杀掉他既是大功一件又让‘风火门’露脸。霍楠的剑快速而果决,如针、如锥、如黄蜂尾上的刺、如青竹蛇儿的口,终似恶毒妇人的心好时待人如蜜,待到翻脸时不念曾经不留余地,没有一丝犹豫,没有半刻后悔,用尽了力气,耍尽了手段,只往人最致命的地方捅去,使人不及防,不及避,永无翻身的机会。霍楠一如其兄霍无央,静如圣贤动如魔,平凡之中见不凡,温和之中见狠辣,他们可以等待时机,也可以创造时机,不到十足的把握时他们绝不全力出击,一旦有了好机会却又冲在任何人的前边。

    霍无央,央是灾祸的意思,无央便是没有灾祸,因为他本身就是灾祸,忽然的,突然的,陡然的,霍然的,最大的、顶级的灾祸,就像是河决堤,大地汪洋一般的灾祸,人只有祈求这样的灾祸不要发生,尤其不要发生在自己身上。

    这就是霍无央这三个字的意思,霍楠武功不及乃兄,计谋不及乃兄,隐忍不及乃兄,心肠不让乃兄,她是女的霍无央缩了的霍无央,她的心更狠,更绝,更加不留余地,所以他的前三任丈夫都死了,死的没有留下半点骨头,没有留下半个亲人,死因仅是夫妻拌嘴而已,嘴而已,而已,已,如果不是她想有个孩子,如果不是她当年年纪已然不轻,如果不是桑廷会巴结她讨好她或许桑廷也已死去多时了。

    如今的她不再是当年的她,如今她的孩子也已成年,如今她已老了,‘徐娘虽老,犹尚多情’的老,所以她依旧认为自己很美,认为自己很有魅力,她喜欢自己的美,喜欢自己的魅力,她认为她的‘美’桑廷不能独占,她认为她的‘美’她的‘魅力’要让更多的人喜欢,要让更多的人痴迷,要让更多的人疯狂,疯狂之后往往是平静,对于生命来只有死亡才能够真正平静,她依然是那个恶毒的女人,比年轻时更恶毒,更会玩。

    她要‘扬刀盟’死,也要谭普年死,谭普年的儿子要死,孙子要死,所有的亲人都要死,然后便轮到李婉、楚中卿、雷钧、衡无算、邵鸣谦以及他们的亲人朋友,‘扬刀盟’上上下下都要死,一个不留,死尽,死绝,她害怕,害怕自己眼角的皱纹,害怕自己逐渐松弛的皮肤,她害怕老去,害怕自己不再‘美’,所以她痛恨一切年轻的人,痛恨美丽的人,更痛那些老而不死却优哉游哉的人,她要让他们害怕,比她更害怕。

    霍楠的剑一如她的人布满倒刺,一旦被刺中拔剑时倒刺就会钩入骨头,这样的伤更残忍,更毒辣,任何地方中了剑都不是能轻易养好的,都是一辈子的痛苦。霍楠对自己这一剑很满意很有信心,这是她全力刺出的一剑,谭普年不是昔日的谭普年,他已不及躲闪第二次,当然若不是认定谭普年躲闪不开霍楠也绝不会全力刺出这一剑。她感到剑尖已刺中了一具身体,剑尖在没入,剑身上的压力逐渐增大似乎遇到了什么阻力,紧接着剑身变弯,弯度越来越大越来越大,一张带有尘土并不老气的脸庞急速凑了上来,剑尖抵在那人胸膛上,剑身弯的几乎对折了起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