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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璧其罪 第五章

女警传说(五部曲)作者:rking 2019-07-10 18:59
    怀璧其罪 第五章

    [se5]

    「蹲下!脸朝着墙壁,双手抱头!」光天化日之下,私窜民宅的年轻人,戴着手套的手挥舞着水果刀,威胁着女主人。

    「钱都放在哪儿?」他抓住依足吩咐抱头蹲在墙角的女主人的头发,喝问。

    「你找错对象了,我家没什么钱!那边抽屉里有五百块钱,你要就拿走吧。」强令自己冷静的女主人忍着头上的扯疼,与歹徒周旋起来。

    「耍我?」男人朝着对方蹲着的屁股上踢了一脚,女主人顿时跌坐在地上。男人理也不理,打开抽屉,把里面几百块现金和一些金银首饰都收入怀里。

    「钱你可以拿走,」女主人小心地转过身来,看着他的动作,说,「其中有个手镯对我很重要,可不可以留下?」

    「少废话!站起来!」男人水果刀指着女主人,打量起她来。

    这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半老徐娘,看得出年轻时肯定是个大美人。即使现在面容体态仍然保持得很好,说是三十五、六岁也有人相信。男人色迷迷地看着她鼓鼓的胸脯、翘翘的屁股,和她依然美艳的脸蛋,扑面而来地感受到一鼓成熟女人独特的魅力。

    「脱衣服!」他的水果刀仍然指着女主人,一步步逼近,脸上挂着淫淫的笑容。

    「你要干什么?」本以为他拿了钱会走人,没想到出现这种状况,女人的方寸有点乱。

    「废话少说,脱衣服!」男人喝道。

    「钱你……你拿走就算了,我已经这么老了,年纪可以当你妈……你还是走吧……」女主人紧张地「劝说」着。

    「啪!」女人脸上挨了一记重重的耳光,然后男人的水果刀冰凉地贴到脸上,那把冷冰冰的声音说:「老子已经背了几条人命在身上,别以为不敢杀你!」另一只手,摸到女主人的胸前,隔着衣服抓住鼓鼓突出的乳肉,大力地一捏。

    「放……放手……你,你听我说,我真的不适合你的……」女人慌乱地推着对方侵上胸前的手。

    「我没什么耐性,再问你一遍,脱不脱?老子不是很喜欢奸尸。」男人持刀的手稍稍一用力,女主人美丽的脸蛋上马上多了一道血痕。

    女主人的手颤抖着,停止了阻止对方。那只魔爪正肆无忌惮地摸捏着自己的胸前,女主人思绪万千,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

    「我要你自己脱!」水果刀冷冷地拍打着流血的脸,尖尖的刀锋划过细嫩的皮肤,一阵鸡皮疙瘩在女人的身上连串冒起,女人只觉自己仿佛掉进了冰窖里,冻得直打冷战。

    但颤抖着的手,还是稍稍解开了上衣的一个钮扣。一个之后,接着是第二个……方寸大乱的女人思维好象变得空白,在强盗的威吓之下,木然地做着他命令的动作。

    没等她完全脱下上衣,男人的手已经迫不及待地伸入衣服里,扯开她的胸罩,握住她一只几十年来一直小心呵护保养着的乳房。

    「不要……」女人的眼泪流了下来,低声哀求着面前的色魔。

    男人冷冷地看着她,侵犯她胸前的手突然收了回去。可没等女人开始庆幸,她看到那只戴着手套的手伸到他自己嘴边,男人张口咬住手套,把它脱了下来,那只现在没有阻碍的手,重新伸到她的胸前。

    「求求你不要……」女人现在除了哀求,不晓得应该怎么办。

    「继续脱。我不喜欢废话。」男人依然冷冰冰地说着,他手里的水果刀,已经来到她的胸前,刀尖轻挑着她的乳头。突然间乳头上一痛,一串血珠从上面流了出来。

    「不要……」女人尽管口里仍然哀求着,可是却不得不继续脱着她的衣服。上衣已经脱下来了,胸罩也已经摘下,现在她上衣完全赤裸,两团圆鼓鼓的乳房不仅没有太明显的下垂,还在男人的揉捏中,展示着二三十年来一直保持良好的弹性。

    屈辱的女人流着泪、流着血,她的心中也流着泪、流着血。这么多年了,没有男人的爱抚,她知道自己很想要。但,绝不是给面前这个人!这么多年寡妇般的生活,仍然细心地保养着自己的身体,决不是要这个结局!

    可是色魔根本不理这些,他惊叹于她这个年龄还能有这样的身材,他现在只想痛快地享用这个美貌的成熟女人。他更用力地揉搓着她的乳房,他的刀锋,从她的胸前继续向下划,伸进她的裤子里,划断了她的裤带。

    女人的裤子掉了下去,也同时被划破的内裤落下半边,乌黑的阴毛露了出来,呈现在陌生的男人面前。

    「别这样……真的不要……」女人手足无措地用手捂着自己下体,哭泣着躲闪着男人的魔爪。

    「自己脱光!」男人顺势一推,把女人推倒在茶几上,一只脚踩上她的脸。

    「呜……」女人呜咽着,颤着手,只好慢慢脱下自己身体上最后一点遮掩。

    「分开腿!」男人的脚离开了她的脸,单膝跪在她小腹上,一只手已经摸到她的胯下。

    「求求你,真的不要!」女人紧夹得双腿,说什么也不肯松开。

    「找打!」男人一拳打在裸体女人的肚子上,伴随着一声惨叫,女人腿上的力度一松,双腿被男人强行分开。

    「太久没被人操过吧?这么紧!」男人的手指压在她的阴唇上,一只指节已经侵入她封存了二十年的肉缝。

    「不要……」女人突然一声尖叫,整个身子好象都蹦了起来。刀锋在她的大腿上,又划开了一道流血的伤口,可是她这次好象没有察觉。她突然用尽全力推开以为一切尽在掌握的男人,跌倒在地上后挣扎爬起,夺路要逃。

    那种阴户被侵入的感觉,就象一道闪电,击中了她的心头。

    绝对不能!我的身体只属于一个人的,绝对不能让别的男人沾污!就算死,也不能够!

    纤弱的女人骤然间具备了绝顶的勇气,她为自己刚才的懦弱感到深深的耻辱。怎么可以任由别的男人沾碰自己的身体?还自己宽衣解带?我刚才是傻了?

    但她刚才确实没有傻。她深深知道,就算他手里没有刀,三个她也打不过一个强壮的他。

    意料之中的,她很快又再一次被制服。这一次,男人用绳子把她捆了起来。

    他连绳子都带了!女人感到一阵绝望。可是,她这次不会再屈服。她拼命告诉自己,要冷静!要冷静!冷静会有办法的,一定要冷静!

    男人又分开她的腿,她再怎么挣扎蹬踢都没用。

    「我女儿是警察!」她突然叫道,她为自己到现在才想到这点懊悔不已,「你快放开我,不然警察追到天涯海角也会抓到你的。你放了我,我保证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可是男人仿佛什么也没有听到一样,似乎一点也不害怕她有个当警察是女儿。他的手,再次摸上了她的阴户。

    「啊!不要!你再碰我,我就当场死给你看!」绝对的女人使出最后一招。她一边叫着,头一边用力地碰着地面。

    可是,这一招也没有一点用。男人饶有兴趣地看着她的哭闹,毫不关心她的死活。而他的手指,毫无顾忌地依约钻进她的阴道。

    「呀……喔!王八蛋……我做鬼也不放过你……」女人眼泪哗啦啦地流下,咬牙切齿地骂。

    「等你死了再说。老子还没真正操你呢,这么多话!」男人终于开口说话了,把插入她阴户的手指增加到两根,在荒芜已久的田野里,灵活地钻着、挖着。

    女人失声哀嚎着,身体不停地翻着扭着,就象一尾掉到旱地上的鱼,挺着滚着。不过,男人的手指扣得很紧,乱蹦着的阴户,根本离不开他的掌握之中。

    男人冷冷地看着她,脸上露出了一丝冷笑。在女人的嚎叫声中,他插入阴腔里的手指屈了起来,占据了更大的横向面积,又磨又钻,象铁锤一样,一下下在温暖柔嫩的肉洞里锤撞着。

    「混蛋……不要……」女人哭叫着。活了几十岁,还从来没有被这样玩弄过。她的禁地,只有一个男人享用过,而那,是一个温柔体贴的男人,他总是细心地呵护她、迁就她,让她快乐。

    但现在,这个恶魔似乎就是要让她痛苦。他撕毁了女人几十年来战战兢兢保守着的尊严,让她赤裸裸地面对梦魇般的羞辱。这个恶魔,根本没把她当人看,他只是粗暴地凌辱她,让她生不如死。

    但男人还是感觉到她干涩的阴道里发生了变化。所谓三十似狼四十如虎,就算她再不愿意,她毕竟还是一个正当狼虎之年的正常女人,还是一个已经二十年未经滋润的饥渴女人。

    女人知道自己的阴户里在颤抖,她告诉自己那是哭泣的颤抖。她的全身也在颤抖,一对仍然雪白丰满但已经不再坚挺的乳房翩翩起舞。而当她看到男人亮出她久已疏远的乌黑肉棒时,她恐惧的颤抖,演变成抽搐。

    男人分开她的双腿,她只是徒劳地蹬了两下腿,根本无力抗争。男人为自己戴上了安全套,女人抽搐得更加厉害,她被绑着的双手挣扎了几下,绝望地闭上眼睛。

    那真是久违了的感觉!一根炙热似铁的肉棒进入了久未开荒的敏感地带,女人失声哭叫着、颤抖着。她的感官突然间仿佛进入了一个刺激的全新空间,好象在腾云驾雾,又好象在高空下堕。

    可是女人,仍然清醒的脑子里,只有这么一个念头:完了!

    她的肉体已经被沾污,她将为此背负一生的污点。她永远不能微笑着去面对那个深爱一生的男人,她二十年来唯一美丽的梦想,已经破灭!

    男人悠悠地挺动着肉棒,他感受到女人的饥渴。那个仍然紧窄的小小肉洞,正象久旱逢甘露的人们一样,不顾一切地收缩着敏感的肉壁,一张一合,男人从来没有碰上过这样奇异的景象。

    这真是个神奇的女人!虽然已经不再年轻,但却有着年轻女人无法具备的魅力。

    他一边奸淫着她,一边抚摸着她颤抖中的身体。仍然是那么白、那么嫩、那么滑,皮肤没有一点松驰,仍然拥有一副美妙的身材。那个体态,如果从后面看上去,绝对不会想到会属于一个已经年过四十的中年妇女。

    但她精心保养着的身材,没有盼来她翘首以待的男人,却迎来一个她绝不愿看到的恶魔。

    女人秀美的脸蛋上泪痕纵横,她的哀泣声不绝于耳,她的挣扎一刻也没有停止,即使她已经绝望地知道这是徒劳。

    他紧握着她的两只脚踝,把她的双腿分开至极限,让成熟女人的下体完全暴露在没有任何遮掩的攻击波下面,肉棒加快频率,凶猛地在女人抽搐中的阴道里撞击着。

    撞击着!女人头昏脑涨地呻吟着,她的双腿仍然在不停的乱踢,她知道自己是有快感的,她为此感到深深的羞耻。她此刻多希望自己已经晕过去,她实在忍受不了心理和身体上这样的双重折磨,她仿佛要疯过去了。

    男人欣赏地笑对她的迷乱状态,他把她的双腿往她的身体压去,让她的屁股微微翘起。

    就在女人还在为自己的这个极端不雅的姿势羞愧无地时,那根让她接受狂乱的肉棒抽了出来。

    但她万万没有想到,他的下一个动作,竟是把肉棒刺进自己的肛门里!

    不!

    连自己最深爱的男人,也没有侵犯过那儿。不!

    肉棒已经进入了一小节,但女人感受到的,不是那处女地传来的剧痛,而是心肺被撞击的剧震。她表现出更加剧烈的抗拒。

    她歇斯底里地乱扭着,就趁着男人腾出手去扶正肉棒时,暂时重获自由的腿正正踹中男人的心窝。

    男人一个跄踉倒退几步,女人哭叫着翻起身来。已经遭到强暴的她,精神上已经无法保持冷静,她现在唯一的念头,是逃!她要逃离他的魔爪,她已经无法再忍受这种耻辱的折磨了。

    那是一个很棒的屁眼!这是男人刚才最强烈的感觉。这不是一个普通的女人,这是一个很漂亮、全身上下都散发着成熟魅力的漂亮女人,这是一个女警察的母亲,是一个年龄足于当他母亲的女人。

    男人心里澎湃着虐待的欲望,他要征服她的屁眼、得到她的一切。

    女人再次被按倒在地,现在不仅她的双手,还有她的双腿、她的脖子也被圈上了绳子。

    男人现在已经不需要分开她的双腿,他只需要一个高高翘起的肥大屁股。

    女人仍然哭闹着,她不明白这样悲惨的噩运为什么会发生在她的身上,难道她的一生还不够不幸吗?但无论她怎么哭叫怎么挣扎,她的双腿还是被牢牢绑在一起,对折起来盘到自己的脖子上,留着圆溜溜的光屁股任由对方的凌辱。

    紧紧地压住雪白的肉体,男人的肉棒,带着安全套上的润滑剂和女人的体液,重新对准女人的菊花口,在女人的惨叫声中,一寸寸地打通了幽闭的腔道,深深地进入女人的直肠深处。

    「原来搞屁眼是这么爽的!」男人心道,「以前不知道,浪费太多了!」他兴奋的肉棒轻快地抽送着,享用着颤抖的成熟美女屁眼里的温存。真舒服呀,那么肥大的屁股,真有肉感,连屁眼里也这么有弹性。

    可女人,现在只想到死。

    她有生以来第一次,第一次觉得自己的身体是如此的肮脏。她已经背负了太多的耻辱了。

    所以,当男人勒紧她脖子上的绳子时,她恐惧的眼神里,流露出来的,还有一份难以想象的镇定。

    虽然她的身体不能不害怕地颤抖着,但她心中一片清明。

    男人把绳子的另一端抛过屋梁,她看得清清楚楚,即使当时她的屁眼里还是插着一根怒张的肉棒。

    她的身体缓缓升起,她的脖子越勒越紧,她的胸口越来越涨,她的呼吸越来越困难。可是,屁眼里的肉棒却抽插着越来越凶猛。

    女人的身体剧烈地抽搐着,带给男人的肉棒无上的快感。那个刚刚被开苞的菊花洞,好象凝聚了女人全身的力气,正全力地收缩着,就象一名经验丰富的妓女,在努力地企图以最快速度榨出男人的精液。

    它得逞了!在她断气之后。

    男人紧捏着一只白嫩嫩的乳房,用力摇晃着女人悬吊着的身体,大幅度挺动下身,肉棒在迷人的屁眼着作着最后的冲刺。

    女人什么时候停止挣扎,女人的屁眼里什么时候停止抽搐?很遗憾,他不知道。在他爽快无比地喷发出快乐的精液之后,他才发现一切已经停止了。

    一具赤身裸体的美丽艳尸,在男人走后空荡荡的屋子里,吊在梁上摇晃飘荡。

    [se5over]

    倾盆大雨拍打着静寂一片的大地。大地上,一名面貌娇美的少女站在雨中,任凭绿豆大的雨点敲击着她泪流满面的俏脸。骤然间,少女迸发出一声嘶心裂肺的痛叫。

    远远处,一个男人打着雨伞,心痛地一步步走近。雨中少女那窈窕的身姿,此刻看上去更是如此的惹人疼爱。男人胸中充斥着一股将她抱入怀中好好疼爱的强烈欲望。

    「小妍,别淋雨了,会生病的!」张贵龙的雨伞挡住了泼向少女的雨点,轻声说。

    「为什么?为什么?」秦妍捂着脸痛哭失声。

    「别想太多了,你回去休息吧!」张贵龙轻搂着她的肩头往回走,「伯母的事交给我吧,你太累了。」

    「不!我一定要亲手抓到凶手!」秦妍仰起头,悲伤的眼神中流露着坚定的决心,「要开会了吗?」

    「已经开始了。」张贵龙说,「我看你还是先去休息吧。要不,我请个假送你回去?」

    「不要!」秦妍坚定地说,「你先去,我换件衣服。」说完,撇下张贵龙疾步向着大楼狂奔而去。

    警长一脸严肃,悲痛地对着台下的警员们说:「非常不幸,这次的受害者,是我们同事的母亲,我想大家一定也跟我一样很难过。秦妍我会放她几天假的,不过破案的重担,就落在大家的身上了。有没有信心?」最后一句话提高了噪门。

    「有!」这是警员们唯一可能的回答。

    「很好!现在分析案情。」警长点点头,「张贵龙还没回来吗?」

    「来了!」门一开,张贵龙落汤鸡般地进来,把上衣脱下,赤膊坐好。

    「去换件衣服!」警长下令。

    「不用了!开完会再去。」张贵龙说,「我没事。我想参加会议!」

    「ok!那开始!」警长不再婆妈,说,「死者秦淑兰,四十三岁,临终前遭受过比较严重的殴打、捆绑和虐待,并受到粗暴的性侵犯。从死者阴道和肛门损伤程度来看,她不仅被凶手强奸,还被强迫进行了肛奸……」说到这些性名词,想起她是自己下属秦妍的母亲,心里不禁涌出一股古怪的感觉。

    「死者家里的财物被洗劫一空,表面上看,这是一起入屋抢劫奸杀案。」警员甲接口道,「现场没有找到任何跟凶手可能有关的东西,由于案发时周围邻居都去上班,没人发现有可疑人等在附近出现过。」

    警长点点头:「凶手敢在白天做案,还肆无忌惮地把事主吊起来虐奸,说明他事先一定踩过点,知道那段时间附近一带没有人会干扰他作案。」

    警员乙挠挠头:「既然是有计划的,秦妍家也不是很有钱,为什么凶手会选中她家呢?不会是为了劫色吧?要劫也劫秦妍,秦淑兰都四十多岁……」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张贵龙只觉得警员乙的话无比的刺耳,大声喝道。

    「不要吵!继续!」警长古怪的眼神白了张贵龙一眼,喝止道,「这是最近我们接手的第五宗奸杀案了,不过这一宗表面看是一起劫杀案,和前面四起似乎没有直接的联系……」

    张贵龙忍着气,顺着警长的口吻分析道:「第一到第三起,也就是孙碧妮、钟慧、钟文贞的死,据我们分析应该是和钟肃的遗产有关的谋杀案,三名女死者的尸体被发现时,被摆出同样的淫荡姿势,下体被塞入一颗颜色分别是黑、红、绿的玻璃弹珠,明显是同一个凶手所为……」

    「等等……」警长好象想起了什么,「你说三颗不同颜色的弹珠,我们在钟松家里找出过一盒缺了六颗不同颜色弹珠的跳棋。如果这三颗弹珠都来自这盒子跳棋,那另外三颗在哪里?又意味着什么?」警长脑里注重的还是钟家连环奸杀案。

    「也许一颗已经分配给了钟祥……」警员乙突然道。可马上想起钟祥是个男人,那么弹珠想要塞入他的……咋一咋舌,收声了。

    「凶手是变态的,他已经肛奸了陆婷,说不定对男人也有类似的爱好……」警长摇头道,「可是还有两颗呢?算了,一时没有线索,先不管了。」

    「警长!你说凶手肛奸了陆婷……」张贵龙象是想到了什么,「我突然想起,他并没有侵犯孙碧妮、钟慧和钟文贞的肛门。如果说凶手对这个有特别爱好的话,他没理由放过的。」

    「你想说什么?」警长一听又似是对钟松的怀疑,面色有些黑。

    「我一时想不起什么,可是,」张贵龙说,「这总是十分奇怪的事!要是杀陆婷的和前面三起凶案的凶手不是同一个人……可如果是这样的话,很多疑点根本没法解释!」

    「陆婷做过舞女,很可能还跟别的男人上床,和她肛交的也许不是钟松。」警长想了想说。「而且强奸杀人很容易留下证据,钟松为了节省时间,可能就不会再生枝节。」

    「那么秦淑兰明显地被肛奸过,而且凶手除了一样强奸杀人外,和前面的命案好象没有共通点。」警员甲说。

    「陆婷和秦淑兰的下体没有发现弹珠……陆婷应该属于被杀人灭口不提,秦淑兰也没有,她本人与钟肃一家又没有关系,似乎可以证明此案与钟家连环命案无关。」警长沉吟道。

    张贵龙呼一口气道:「从现在情况看,这起凶案符合一切劫杀案的条件。虽然比较凑巧跟我们最近的连环命案一样是奸杀,不过凶手实在没理由象疯狗一样,连不相干的人也杀害。所以我认为本案跟钟家连环命案应该没有关系,可以列为一般的劫杀案处理。」

    「不!」秦妍人未到声先到,进来时已经换了一身便服,只是湿漉漉头发还没擦干,显然是为了赶时间匆匆赶来。她的眼里仍然红肿着,面容说不出的悲伤憔悴。

    「秦妍,我已经放你一个星期的假了,你可以回去休息了。」警长念她新遭丧母之痛,语气十分温和,「案子我们会查的,你就别想太多了。」这小妞没事时还爱胡思乱想,现在心情混乱,幻想起来他可吃不消。

    「我不休息。不破案我决不消息。」秦妍的口气没有丝毫商量余地,「而且警长,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汇报。」

    「说吧!」警长虽然不喜欢听她乱想,不过现在态度也尽量做到亲切。

    「这件事我本来不想说的,可是现在不能不说。」秦妍坐了下来,悲愤地说,「我妈妈跟钟家的案子肯定有关,她是钟肃一生最爱的女人。她为钟肃生了一个女儿,二十年来一直在等他!」

    「不是吧!」会议室炸开了锅,大家面面相觑,难以置信。

    「这事是我妈妈亲口跟我说的,钟肃也承认了。不信你们可以去问他!」秦妍抑制着自己的情绪,尽可能平静地说。

    「那么,你是钟肃的私生女?」警长喘过一口气,问道。

    「是!」秦妍说,「我其实也是最近才知道。」

    「你怎么不早说!」警长重重地捶了一下讲台,「搞了半天,原来凶手在和他人作嫁衣裳。就算他杀了钟祥,最大的受益却原来是你!」

    「我不说,是我认为这件事和案子没什么关系。」秦妍胸口起伏着,「只有很少的人知道这件事,对案情不会有影响。」

    「没影响?」警长吼道,「如果你母亲也是钟松杀的,就是说钟松已经知道了这件事!要是你早说,最应该被保护就不是钟祥,而是你和你母亲!知道吗?你母亲就不会这么容易死!」

    「警长……」张贵龙用几乎哭着的声音叫道。看着秦妍已经流满泪水的脸,他想不通警长为什么还忍心刺激她,还用这样的口气伤害她。

    「知道这件事的还有谁,把名单列上来。」警长回过一口气,看着秦妍道。

    「我父亲不会把这种事乱说的,连钟慧都只知道有我母亲这个人,具体情况一点也不了解。我母亲更不会乱说的……」秦妍委屈地说。

    「我现在要知道的,是还有谁知道这件事!」警长大声叫道。

    「还有钟祥。」秦妍想了想说。

    突然间,一个念头闪过,秦妍顿觉自己脑子里「轰」的一声响,乱作一团。

    「秦妍……秦妍你怎么啦?你没事吧?」张贵龙拍着失神的秦妍的肩膀,紧张地叫。

    「我脑子里很乱……」秦妍扶着头站起来,「这里好闷,我想出去透透气……」

    警长无奈地摇了摇头:「去吧。」

    看着秦妍转过门后的背影,警员甲一摊手,说道:「看来我们要对这件案子重新分析了。」

    「如果秦妍说的是真,那么,秦淑兰案极可能是钟家连环命案的续集!」警长说,「可是钟松自己已经是通辑犯,他再杀人又有什么意义呢……张贵龙!张贵龙!想什么?在开会呢!」

    张贵龙「啊」的一声,从恍惚的状态里回复,看了一眼警长,缓一口气,脑里急转,说:「我在想秦妍提过的两种可能。第一种是针对钟肃的仇杀,如果是这样的话,钟松这个人在案子我们可以甚至可以忽略不计,而凶手具备杀害秦妍妈妈的绝对动机!而且事情还没完,他的下一个目标,将是……」说到这里,不由打了个冷战。

    「秦妍!」警员乙补充完他未尽的话,「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秦妍现在不是很危险?」

    「第二种呢?」警长冷冷地看着他,不置可否。

    「第二种,就是乔国杰或傅海他们指使凶手作案。」张贵龙尽量使自己平静,「如果是这样的话……」

    「跟第一种一样。」警员乙又插嘴,「最危险的还是秦妍!嗯,还有钟祥。」

    「那好。」警长冷冷说,「只要你们能解释那两个安全套里的精液,和陆婷家里的指纹,我就考虑排除钟松的嫌疑!」事到如今,连张贵龙都加入秦妍的胡搅瞎缠,警长想不烦都很难。

    「我想说的,是另一种可能性!」张贵龙说,「假设前面几起案子都是钟松干的。他现在已经不会再干下去,那么,会不会有人为了利益,继续他的工作呢?」

    「嗯……」警长动容了,「你的意思是说,乔国杰或者傅海,终于看到有利可图的地方,钟松已经替他们杀了好几个人,他们同时又知道了秦妍母亲和钟肃的关系,所以……」

    「我就是这意思!」张贵龙说。

    「这种情况确实不能不考虑!」警长陷入沉思中。这样的话,麻烦也真够大的,他的太阳穴突突乱跳,头开始疼起来。

    「可是,知道秦妍母亲和钟肃关系的人很少。钟祥……」张贵龙也陷入沉思。

    「难得是钟祥干的?」警员甲突然叫了起来。

    「不可能吧!」警员乙奸笑道,「那不是连亲姐姐都奸杀?除了秦淑兰之外,就算钟文贞死得最惨啦!如果是他,可真有够变态的!」

    「我哪说他奸杀姐姐了!」警员甲辩解道,「我只是怀疑秦妍妈妈这一件是他干的。你想想,钟松已经帮他除了主要对手了,他莫明其妙地居然变成几十亿遗产的唯一继承人!可现在却冒出个老情人和私生女,他一点份也没有……这种心里落差会使人犯罪的!」

    张贵龙听得心烦意躁,心早已放在进案子里,站起来对警长道:「秦妍好象情绪很不稳定,我去看看她!」也不管警长是否点头,径直走了出去。

    走廊里没有她。张贵龙找遍了整座大楼,最后,在楼下的屋檐下,看到了正抱着手呆呆看雨的秦妍。

    张贵龙慢慢走近,站到她旁边,说:「你想到什么了?」

    「你怎么知道我想到东西?」秦妍淡淡地说。

    「我看你的样子就知道了。」

    「你以为你真的很了解我吗?你怎么不知道我在胡思乱想,等一会又会连累你?」

    「我不怕你连累。你想到什么,告诉我,我们一块想。」

    「我都理不清头绪,你能帮什么?」秦妍淡淡一笑,「别烦我了,我真的很烦。」

    「我不是烦你!」张贵龙急道,「我只是担心你。你知不知道你很可能是凶手下一个的目标,你现在很危险!告诉我,想到了什么,我帮你一块分析。」

    「你也会说我胡思乱想!我一向都胡思乱想的啦,难道现在想可怜我?陪我一块疯?」

    秦妍心情糟糕,不幸的张贵龙撞上枪口,变成出气筒。

    「我相信你!我一向都相信你!虽然我总是和你顶嘴,可是你的分析,我从来都很认真的分析过,我没当你胡思乱想……」张贵龙急起来口不择言,「我知道你的想法虽然很多时间缺乏理性分析,可是很多都很有道理的。相信我,我不想看见你只有一个人烦,我真的只想帮你!」

    秦妍悠然回过头来,望着张贵龙,垂头半晌,抬头说道:「你这么说什么意思?为什么这么关心我?想向我示爱吗?」

    张贵龙没料她会这么直接问出口,顿时张口结舌,一时不知道如何应答。闷了一会,鼓足勇气,脱口大声说:「是!我喜欢你!」

    秦妍惨然一笑,拧转头去,说:「是吗?可是我现在不想听这些。除了替我妈报仇,我什么也不想。」

    「我知道!我明白!」张贵龙说,「那些事以后再谈。我只是想说我是站在你这边的,无论发生什么事,我们一起面对,好吗?」

    秦妍慢慢转过头来,张贵龙清晰地看到,她娇俏的脸上,挂着一串晶莹的泪珠。

    「告诉我,你想到什么头绪了,我们一起理清它!」张贵龙牵住秦妍的手,温柔地说。

    「很零碎,我还没想通彻。」秦妍揉揉太阳穴。

    「没关系。最重要的一点是什么?」张贵龙说。

    「我已经可以解释安全套的疑问了!」秦妍说。

    「你还是认为钟松是被人陷害的?」张贵龙沉吟道,「安全套是最重要最直接的证据,你想到什么了?」

    「我始终想不明白,钟松为什么要拼出陆婷的样貌来?这是一个极大的疑点,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们两个根本不是同谋!」秦妍说,「而陆婷两次在钟松面前出现的时间,刚好是钟慧被害之前和钟文贞被袭之时。如果说第二次是刻意让钟松找不到时间证人的话,那第一次又有什么意义呢?那时候迷药已经放进钟慧宿舍的热水瓶了。」

    「嗯!」张贵龙说,「陆婷那天在宿舍的出现很蹊跷,一定会引起我们的注意。钟松如果是凶手,不可能没想到这一点,他拼出陆婷的样貌,确实不可理解。」

    「所以,陆婷故意找钟松上床的目的,让钟松找不到时间证人还在其次……」秦妍目露精光,「最重要的,是得到装有钟松精液的安全套!」

    「豁然开朗!」张贵龙一拍大腿,「以钟松这种马大哈,根本不会去考虑安全套被带走这种小事!凶手作案后,把死者的血涂抹到安全套外面,丢弃到离凶案现场有一段距离却又仍然在我们搜索范围内的地方,目的就是要嫁祸给钟松!」

    「可是,凶手又怎么知道我们一定会搜索到那里呢?」秦妍又说,「还有,陆婷家里的指纹,我想不到合理的解释。两次都是在钟松自己家里上的床……」

    张贵龙也沉默了,一会儿,他才犹豫地说:「可能这就是凶手为什么要两次丢弃安全套的原因,因为一个安全套已经足于让钟松百口莫辩。他也许怕第一次我们没有找到,又搞了第二次……不然连续两次都这么粗心大意,很容易反而引起我们的疑心。」

    「就是,凶手根本就可以把这么重要的证物扔到我们不可能找到的地方。反正要收藏好带走,为什么不干脆带回家往抽水马桶里一冲,却丢在路边?这很没有道理!」秦妍说。

    「嗯!」张贵龙摸摸脑袋,突然道,「你说过,你怀疑现在钟松已经遇害了?」

    秦妍呼一口气:「如果他不是害怕躲起来的话,这是最大的可能。凶手的目的只是想让大家相信钟松杀了人,而不是想让法庭定他的罪。如果凶手觉得案情出现了疑点,把他毁尸灭迹,制造畏罪潜逃的假象,是很正常的。」

    「我说的不是这个!」张贵龙说,「我只是想到,如果凶手控制了钟松,就等于很容易得到了他的指纹!」

    「你说凶手带着那么大一个人或者尸体,到陆婷家印指纹?」秦妍难以置信地说,「这太夸张了吧?钟松可是个一米九三的大个子!」

    「我看过一件案子,」张贵龙说,「凶手杀了替罪羊,然后砍了他的手掌去印指模,干扰警方视线……」

    「好狠!」秦妍恨恨地说,「我们现在已经能够解释指向钟松的两个最大疑点了!」

    「假如钟松不是凶手的话,那会是谁呢?」张贵龙皱眉说,「刚才在里面,有同事怀疑害你母亲的是钟祥……他怀疑钟祥在孙碧妮和钟慧死后,本来已经成为你父亲遗产的唯一继承人,可是却偏偏让他知道你和你母亲的存在,所以……」

    他一边说着,一边小心地注意秦妍的反应。见她一直紧锁着眉头,没有不悦的表情,才放心继续说道:「你看以钟祥的为人,这种可能性……喂?小妍?小妍?你想到什么了?」

    「哦不!」秦妍回过神来,说,「钟祥和乔国杰和傅海他们就算认识也不会很熟,不太可能把这件事告诉他们……」

    「我刚才说……」张贵龙觉得秦妍听错了他的话。

    「我不认为有两个凶手!」秦妍坚决地说。

    「为什么?」张贵龙不解。

    「我的直觉!你不要吵!让我想想……」秦妍蹲了下去,抱着头苦想着。

    张贵龙看着她纤弱的娇躯,好象正承受着千斤重担一样,心疼地轻叹一声,随着她蹲下去,牵住她一只冰凉的小手。

    「你在回忆钟祥最近的举止?」他发现自己已经越来越了解她了。

    「没有破绽……」秦妍低头喃喃自语,「一定会有的!那个样子不对……」

    「你是不是感觉钟祥的表现确实有些异样?」张贵龙轻声问。

    「是的。」秦妍仍然低着头,「我们一直没有怀疑他!可是回想起来,他的表现太镇定了,好象胸有成竹的样子?你也向他问过话,你有什么感觉?」她终于抬起头来问张贵龙。

    「说真的。」张贵龙说,「在我眼里,只看到他望你的眼神。我只感觉他还喜欢你!我吃醋。」

    「不是这个!」秦妍没有心思说这个,「我不是很确定,可是越想越感觉他在命案发生之后,举止好象太刻意了……」

    「你现在怀疑所有的人都是他杀的?」张贵龙打个冷战,「你跟他交往过,你相信他会奸杀自己的姐姐?」

    「我不知道……他那个人的心里我一直看不透。」秦妍摇头说,「他一切都很优秀,可是就因为这一点,我才不想跟他继续下去的。我不想和一个我不了解的人在一起,没有安全感。」

    「你了解我吗?」张贵龙情不自禁地握紧她的手。

    「你单纯多了,我放心。」秦妍仿佛不经意地轻声说了一句。这,已经足于让张贵龙的心里乐开了花。

    「可是几起凶案发生的时候,他似乎都有不在场证据……」秦妍又是轻叹道。

    「不怕,我们慢慢分析,一直有破绽的!」张贵龙身体渐渐贴近秦妍,两个人的脸就快碰在一起了。

    「我妈死的时候,他在哪里?」秦妍突然仰头问。太突然了,鼻子和正温柔地低望着他的张贵龙的鼻子碰了一下。

    「他在上班。」张贵龙摸摸鼻子,开心地说。

    「我在说我妈死了,你笑什么!」秦妍这次更突然,猛的站起来叫道,眼泪夺眶而出。

    「对不起,我……我不是有心的……」张贵龙手忙脚乱地解释。刚才意乱情迷,根本没有想到秦妍提起的是她刚刚遇害的母亲。

    「你没良心!」秦妍捂着脸,一掉头又要冲进雨里。

    张贵龙只好死命拉住,好话歹话说了一大箩筐,总算把任性的女孩哄住。

    「别耍脾气了好不好,我们还是来找出钟祥的不在场证据有什么破绽好不好?」张贵龙轻声细语地说。

    「嗯!」秦妍轻轻地点一下头,任由张贵龙搂着肩膀,扶到远离雨水屋檐下。

    「从第一起凶案开始。」张贵龙说,「钟祥八点钟到图书馆,孙碧妮十点多遇害,钟祥十一点半离开图书馆。图书馆到钟家别墅开车要大约半个小时,现在的问题是,图书馆有没有别的能避开图书管理员视线的出口?管理员能不能肯定钟祥整晚都在图书馆没有离开过?」

    「按理说,进了图书馆的人就各自找书,管理员不可能注意到每一个人的行踪……」秦妍说。

    「只要能证明钟祥有离开过的可能……」张贵龙低头思索。

    「不要猜了,去问问就知道了。」秦妍拉起张贵龙便走,「一边走一边分析。」

    「可是里面的会还没开完……」张贵龙叫道。

    「不管他们了,跟头说了也白说!」秦妍不容分说,「快去开车!」

    「可是……」

    「我没心思跟头儿啰嗦!他不会相信我的!」秦妍盯着张贵龙,「你到底帮不帮我?」

    「我帮!我当然帮!」这次轮到张贵龙拉着秦妍跑了。

    汽车呼啸着驶离警察局,向着图书馆的方向奔去。秦妍说:「我们继续吧!第二起凶案的时候……钟祥在钟松家喝醉了……我们一直认为,是钟松故意灌醉钟祥,然后出去作案,让钟祥做他的时间证人……」说到这里,头猛的转向张贵龙,张贵龙却也正转头望向她,眼神一触碰,两个人好象同时看出对方眼里的意思。

    「可是如果事情恰恰相反……」两人异口同声说出这一句,然后会心地相对一笑。

    张贵龙接口道:「被灌醉的是钟松,出去作案的,却是……」

    「我们先入为主,只在寻找钟松的疑点,从来没怀疑过钟祥!」秦妍重重捶了一下大腿,「不是钟松利用钟祥做时间证人,而是刚好相反,是钟祥在利用钟松!」

    「太阴险了!」张贵龙说,「事后还口口声声为钟松辩护,其实却是在为自己掩饰!反正只要我们找到安全套,他对钟松看法的口供根本没有意义!妈的,装好人不用本钱,反而让我们觉得他不会是嫁祸的人。他还想得挺长远的!」

    「好。第三起,钟文贞出门半小时之后,钟祥才从家里赶出来找姐姐。」秦妍说,「等了半小时这很合常理,不过半小时也可以干很多事情……」

    「我们现在只要做的,就是证明一下他们家小区除了经过门房的大门之外,还有哪儿可以离开?」张贵龙说,「半小时,他完全可以打昏钟文贞之后把她藏起,然后才回到小区,从门房出来演戏!」

    「如果真的是他的话……」秦妍幽幽说,「袭击钟文贞就太容易了,对方根本不会做任何防范!贞姐真是太可怜了……」

    「嗯!」张贵龙说,「驾车离开之后,根本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他完全可以将钟文贞藏在车里,就算跑一趟苏锐家去演一出戏,仍然有足够时间去废农舍强奸杀人!」

    「假设我们的推想是真的,那么前三起凶案,钟祥的不在场证据就很有疑点!」秦妍点头说,「那接下来呢?陆婷死的当晚,钟祥应该在受我们同事的保护……」

    张贵龙点了点头,把车暂时停在路边,摸出手机。

    「是阿强吗?张贵龙。」张贵龙说,「陆婷死的当晚,是不是你在保护钟祥?」

    「是我。怎么了?」

    「当晚你们在干什么?」

    「当然是睡觉啦?什么事?」

    「你能不能肯定钟祥当晚没有离开过家?」

    「应该没有吧。」

    「真的肯定?」

    「出了什么事了?当晚我们十一点就睡了。他睡房间我睡客厅,到四点多的时候我还醒过一次,他睡得好好的。」

    「四点多?老兄,你在保护市民耶!中间没有醒过?」

    「没有吧!那天累死我了,一合上眼就睡着了。」

    「也就是说你当晚睡得很死了?」

    「可以这么说。」

    「那ok了,谢谢你。」

    张贵龙合上手机,望向秦妍说:「你有什么看法?」

    「有问题!」秦妍说。

    「不错。阿强从来不是睡猪,何况是有任务在身的时候!睡到四点才醒一次?很奇怪!」

    「除非他被下了轻量安眠药!」秦妍寻思道,「他也说了,一合眼就睡着,十分可疑。」

    「ok!那就当存疑吧!」张贵龙看着秦妍,小心地说,「那么,今天早上……他应该是在上班!」

    一提到今天早上,秦妍眼里露出愤恨的神色,咬牙道:「去他公司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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